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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童年记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牧宇森说着撞开秦暖的肩膀径自向二楼走去。

秦暖终究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蹲下身,用手去拾散落了满地狼藉的碎片,缺一个不留神被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手心,鲜血立刻淙淙流出。

“你干什么?”秦暖微怔,看着去而又反的牧宇森问道,“别碰我!”秦暖用力,企图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那人却是因有着一双眼睛不放。

“别动!”牧宇森强行拉姑秦暖的手查看伤势,继而又抬头怒视秦暖,“你是猪脑子吗,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伤口,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是吗?”

“你放开我,我受不受伤关你什么事。”秦暖用力夺着自己的手,尽量避免牧宇森的触碰。

秦暖的挣扎和躲避彻底激怒了牧宇森,他手上一个大力,秦暖便直直地栽进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挣扎间,无数拳头落在他的胸口。

牧宇森猩红着眼睛,按住秦暖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地裹在自己的大掌中。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我不要!”

挣扎推搡间,牧宇森直接将秦暖扛在肩上,不顾她拳打脚踢,怒冲冲地向二楼卧室走去。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牧宇森将秦暖直接扔进床里,不顾她的反抗欺身而上,吻落下却是一如往常的温柔甜腻,秦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样,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混洗紊乱,逐渐沉沦在着熟悉而温柔的安慰里。

情深意切之时,耳边是爱人最热切的呢喃。

“我爱你……”牧宇森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说道,眼眸半阖,里面确实温和的宠溺。

“我也爱你!”秦暖含着泪眼,轻声回应,心里想着牧宇森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出去喝了酒回来才会乱发脾气……如此想着便又开始主动回应那人的热情索取。

“琳琅,我爱你!”又是一句呢喃,却如一把淬毒的匕首划过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房。

“牧宇森,你刚才叫我什么?”

“琳琅,琳琅……”吻悉数落下,从唇瓣到脖颈,秦暖却颤抖着双手抗拒着想要将他推开。

“牧宇森,你喝醉了,你起来,走开……”激动地叫嚷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再次夺眶而出。

不顾身下人的反抗,男人手上用力,那精心准备已久的礼服瞬间化作碎片……

月华如练,有人目光冰冷似寒霜,秦暖只觉得自己走到了一出绝壁前,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牧宇森早上醒来的时候,秦暖已不在,怀中空空如也,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怅然若失。他坐起身来,丝缎锦被顺着细腻光滑的皮肤滑下来,他猛然一惊,昨晚难道……****的身体,地上散落的铁灰色的西装裹着琉璃白的礼服,而那礼服却也已经破碎不堪,跌落成一地的陨蝶,床上凌乱的褶皱,种种欢爱过的迹象表明,他牧宇森昨晚酒醉后乱来了。

昨天,是牧宇森的生日,同样的,那也是牧宇森母亲的忌日,当一个欢喜的日子染就了挚爱之人的鲜血之后,那便再找不出值得欢喜的理由。

从小,牧宇森便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那个温婉清秀的女人,少言寡语,却是如阳光般,照亮牧宇森晦暗的童年时光。她给他的除了生命之外,实在态度太多,而他给她的,却只是一场车祸。

顽劣的幼童,总是欺负温婉少语的女人,每日想尽办法来捉弄人,不知有多少次,女人都被自己的儿子弄得很狼狈,只是当小小的孩童以为母亲终于要对自己母亲发火的时候,母亲依然笑颜以对。

“你是个怪物!”他记得他曾经仰着头这样对母亲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生气,你总是笑,为什么我却一点也看不出你爱我?”

女人寡言少语,与牧宇森每天总共也说不上几句话,除了叫他起床、吃饭和上学,她确实是温和与阳的,只是,确实温和如冬日的阳光,明媚却有失温暖,这个牧宇森童年时唯一的玩伴与陪伴,却让牧宇森觉得她并不爱他。

如果爱,又怎么会不在乎?只因她的确是爱,才百般的宠溺自己的儿子,他闹,她也不恼,只是对他笑,只是,到了后来的后来,男孩才发现,在母亲温和的笑意里,那面藏匿着多少心酸与隐忍。

十三岁生日那年,牧宇森吵闹着要蛋糕,女人温和点头答应,起身便出门去买蛋糕。他等在家里,满心的期待,那甜甜的味道,他想与她一起分享。时间流逝,蛋糕房离家的距离并不愿,可是女人却去了很久,小小的人赤着脚跑到门口望眼欲穿。最后等不及了,他便跑到街上去寻人。

女人告诉过牧宇森,西城区很混乱,让他平常不要乱跑,免得出事。这是在牧宇森看来女人唯一爱他的表现,她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对女人的话,他只对这一条言听计从。当人来到街上的时候,离家不远的一处十字路口处,有人群围的水泄不通过,在他们脚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早已经没了呼吸。

在闭眼之前,她拽着一个人的裤脚,“阿森……我的阿森可怎么办啊?”只说了这一句话,没有人能给她答复,一生温和,到死的时候却是这般凄绝凛冽。

“妈妈……”人群后面,一声凄厉的叫喊,惊住了所有的人,众人纷纷回头,那人还只是一个孩子,约莫十三四岁,满脸都是黏腻的泪水,身嘶力竭,令人感到惊恐的是,那孩子脚上没有穿鞋,此时,脚已经磨破,渗出淋漓的鲜血来混合着地上的土,凝成暗色的痂。

从那时,他才知道,那女人是对他倾注了多少爱意,那怀里紧紧裹着的蛋糕,丝毫未损,如不是因为磅礴的母爱,她又怎么会甘心用自己的身体护它周全。

牧宇森姓牧,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知道的便是这个以跳舞卖唱为生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女人从来不让牧宇森去自己工作的地方,她说“小孩子就该在家里,大人才该出去工作。”

当有生之年,他能够踏进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的时候,他才知道母亲的用意,在这个充满污秽与肮脏的地段,那个新型善良的女人,倾尽了自己所用的能力,想要给他打造一片纯净无暇的天堂。

她对他不是不爱,而是溺爱,所以她很少和他说话,以避免在谈话中不经意间透露出她内心的阴霾与痛苦,对儿子的顽劣总是笑颜以对,对儿子的要求总是言听计从。

母亲的死,永远都是牧宇森心里无法言说的痛,所以,后来他从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就算是后来有落夕陪在他身边,男人依旧不改初衷,他只接受她的礼物,不咸不淡,不笑不怒。

就在昨天,母亲的忌日,他驱车去了西城区,走进了那栋陈旧的下楼。回来后便是一场大醉,直到凌晨时分他才浑身酒气的从酒吧里出来。

回到家,那喜庆红艳的桌布实在刺激了他的眼睛,遂一把扯下来,连带那桌上摆着的秦暖精心准备的珍馐美食,一并落地,满目狼藉,他却看得心里欢喜。

后来的事他就记得不太真切了,只是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当时他只以为自己看见了离去多年的女人,琳琅,思慕已久,再相见时便是爆裂的爱抚。

牧宇森怔愣,偏过头又看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呼吸一窒,手指捏着眉心,他喃喃自语:“我这是做了些什么事?”带着隐隐的怒,他将被子一把摔倒地上,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出门驱车赶往酒店。

不知为何,他竟有点担心,担心秦暖那个小女人,会不会因此而发现他的秘密……

真的只是这样吗?

可为何那左心房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异样的疼痛。

秦暖走在甬道上,手上拿着查房的记录,按例查房,每天早晚各进行一次。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她很少穿颜色艳丽的衣服,而今天她却穿了一套玫红色的连衣裙套装,衬得皮肤更显白皙,一张芙蓉玉面不染半点脂粉,就已足够倾城惑人。

“啊!”秦暖惊呼,腰间突来的力道,是她惯性地向前,抬头才发现那人竟是牧宇森,冷冷地不发一言,却是环着她的腰快速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这里是酒店,到处都是摄像头。”秦暖有些恼怒,挣扎着想要摆脱牧宇森的束缚。

“……”牧宇森也不说话,只将她带到1808,然后“砰”的一声大力将门关上。

“你是不是没吃药啊,一大早就这么不可理喻。”秦暖不耐烦的说道,越过牧宇森的身体,手伸向门把,几欲开门而出。

牧宇森眼眸微眯,环抱着双臂,看着那人做徒劳争斗。

秦暖皱眉,“这房门锁,怎么就打不开?”

“那是我特意安装的电子锁,只有我才知道怎么打开。”牧宇森说道,脸上浮现戏谑玩味之色,。

秦暖懊恼转身,怒瞪牧宇森,“将门打开,我还要查房。”

“不急。”牧宇森说道,嘴角一扯,旋起邪魅的弧,“过来坐!”牧宇森坐进椅子里,然后看着秦暖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秦暖脸色一红,牧宇森玩味一笑,她是经不起挑逗的。

秦暖微微叹气,“牧宇森,你又是何苦呢,明明不爱不是吗?”双手低垂在身侧,在微微地颤抖。

牧宇森嘴角的笑容僵硬,终究她还是有所察觉了……心中冷笑,“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琳琅,你真正喜欢的是琳琅对不对?”秦暖问道,眼底氤氲了一片水雾,齿贝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让眼泪划出来。

“琳琅?”牧宇森随即粲然一笑,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他笑的一派轻松坦然,坦然到让秦暖以为是自己错了,她的指纹只是可笑的无理取闹。

“琳琅,我记得我和你说过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向母亲一样的人,我爱她,难道不可以吗?”牧宇森反问,“而且我对她的爱,与爱情无关。”

“像对母亲一样的爱?”秦暖问道,她心里狐疑,既然是向母亲一样爱着的人,为何会在那种情形下喊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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