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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娘娘,您没事吧?”两个小丫头,面色很是狰狞地在喘着粗气,额角上细密的汗珠让哀家冰凉的手很想蠢蠢欲动一番。

哀家能有啥事,哀家的旧情人虽然把哀家送进了宫,但好歹没有给一杯毒酒老死不相往来。

“哀家好的很啊,你俩这是去哪风流倜傥弄一脑门子汗。”陆瑾佩弯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一脸春情荡漾的。

“……您交待的事,奴婢做完了。”

东鹊头上的汗滴都跳了那么一跳,碍于陆瑾芝事情,与苑鹃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回陆瑾佩肆意地调戏。

“啊,完事了。”

“是。”

“那男人是怎么进的宫。”那位半路杀出的某姓人士,果真是艺高人胆大,无处不作为,连给当今皇上喜当爹的事情都敢做,你家祖坟真该冒青烟了。

“当日金氏奉旨进宫探望姝罪人,带了四个丫头,捧着金氏做的罪人爱食的点心,那个男人便是伪装在其中。宫卫检查时,姝罪人前去相迎,停留了不到片刻便放她们进去了,可能是碍于姝罪人得宠,不敢拦驾。”

那可真巧啊,陆瑾芝没脑子,金氏鬼迷了心窍,连当时的宫卫也被陆小四的美貌花了眼不成。

“后续的处理干净了?”陆家,这便是要气数尽了啊。

“娘娘放心。”

“好,哀家没有白疼你们,美貌少年郎每人都有份,摆驾回宫。”

“……”娘娘,您说好得很,怎么就没人信呢。

清晨的禁庭,夜间的安静还未全数退去。

从含光宫向西走不多远,便是一条岔路,灰蒙蒙的道路笔直的向前,是通往勤政殿的一处近道,这个时辰当时早朝未过罢。

陆瑾佩眯眸看去,一丛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的。虽说今日天气阴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样,但是这树木长得着实不错,藏着一两个人,切切私语,东西南北的胡侃一番,不若哀家这般心若明镜台的少女,一般是很难发觉的。

譬如,眼下就有这么两个洒扫的小宫女,穿着端正的宫装,娇娆地杵在一个硕大的扫把旁嬉笑,粗壮的树干将两人纤弱的身影遮得还算严实。

哀家向来是个聪明的女子,善于自娱自乐以打发无趣的时光,索性在这张望小径,流连夏景,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娘娘,委实是因为您听见人家议论陆太后,才驻了脚步,听听壁角罢。

谁再拆哀家的话柄,回去关门放猫。

陆瑾佩乐呵呵地投过来杀人的目光,东鹊和苑鹃很是识相地低头,闭目,养神,一道听壁角。

就听其中一个宫女道:“听说了么,太后在含光宫门口待了整宿,怕是这个时辰,那位已经殁了。”

另一个道:“怎么不知道,昨儿夜里闹了那么大动静,那位罪人这样的祸事,陆家这回算是快完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又道:“不能吧,陆家祖辈开国功臣,镇国将军功勋卓著,就算碰上殁了的倒霉事,也不能说完就完啊。”

后一个接话道:“怎么不能啊,这事可不小,皇上心里头能不气。镇国将军父子三人早上就在宫门口跪着了,上朝大半个时辰也未见皇上派人问一声,你说说。”

只听前一个又道:“真的假的,皇上能这么晾着几个功臣?”

那一个唏嘘了两声,接着道:“你没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功也是先皇那会子。就和咱们太后似的,先皇的端妃,看似后宫之主,也不是个过了气候的可怜妇人。”

唔,这话哀家就不爱听了。

原以为这么两个对政事颇有见地的小姑娘,能说出什么一针见血的逆耳忠言,不曾想只剩了逆耳和嚼舌根。

东鹊和苑鹃卷了袖子,一副饿虎扑食的模样就要冲过去,若不是哀家拦上那么一拦,这两眉清目秀的瘦弱的小丫头卷巴卷巴还不够她们一顿撕扯的。

两个虎口脱险的小宫女接茬相谈甚欢:“听闻陆太后原先不是倾慕安平世子么,自家的丫鬟也是个痴心的。我听文姐姐说,好些年前,在宫门口,那丫鬟还将安平世子的衣物扯开了呢。”

另一个匆忙捂了脸,羞赧道:“真是羞死人了,那丫鬟也太不要脸了。”

嗯,她们口中,那个让人羞死的、不要脸的丫鬟正是哀家。

过了两三年,这件事情竟然还能让芸芸众生口耳相传,生生不息的,哀家很欣慰,所谓的文姐姐着实是个难得人才。

前一个又道:“可不是的,也不知那丫鬟后来怎样了。只是委屈了太后,和安平世子天仙般的登对,如今只一人在深宫里,荒废了大好的容貌年华。”

这话哀家爱听,听得甚合心意,哀家的容貌着实好得很呐。

另一个接着说:“哼,这宫里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妹子敢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当姐姐的位高权重,也不是要招男宠么;可惜眼高于天,哪能看上安平世子,想得恐怕是年轻英俊的圣上吧。”

哎哎哎,这位姑娘,这话就欠妥了不是。哀家是禽兽后娘,怎么能做出那等重口味的壮举,姑娘你在这天底下最大的染缸里搅得真是通透彻底啊,羞煞哀家了。

前一个道:“呵呵呵,你话说的倒也不假,太后瞧着就是个狐媚相,但愿圣上不被勾引呐。”

后一个接话:“切,瞧你那德行,就是不被勾引也不会瞧上你,还不干活。”

这么着,一大早的,深宫内院,两个年轻小宫女的情报算是交换完毕,顺带着把哀家,秦作庭皆是编排了一番。

哀家虽然进了宫,不复当年血气方刚,艺高人胆大,杀人越货,但是当年敢在宫门口扯陆旧识衣服的豪情壮志仍是风韵犹存,此番壁角听得是通体舒畅,总不好亏待她们不是,所以对着忐忑不安的东鹊招了招手:“哀家瞧着这两个丫头体格羸弱,教她们成日里洒扫对身体也不大好。”

“……是。”东鹊诺诺地应了。

两位姑娘,作死不是你想作,想作就能作,好自为之吧。

“到管事那去,给这俩姑娘,挑个可锻炼身子的活计,白日晚间的忙活,对长身子大有裨益。”陆瑾佩端庄优雅地对着东鹊吩咐,眉目间甚是和蔼慈祥。

东鹊默默地望了苑鹃一眼,纤细的身子抖了几抖,小跑着寻管事去了。

“娘娘,陆将军那……”

苑鹃颇为担忧地瞧了陆瑾佩一眼,她笑得颇为猥琐,可眼底的寒霜,冷彻百骸。

“今儿你们老实本分地全都呆在寿昌宫里,哪都不许去,别人说什么都听着。实在难以入耳的就记心里头,待这事过去,全数给哀家讨回来。回宫。”

薄暮时分,乌云滚得很低,淅淅沥沥地下了雨,后来是越下越大,凿在地上哔哩啪啦的让人烦躁。

东鹊和苑鹃焦心地在院里的廊下来回踱步,陆瑾佩不准去问前殿的事情,可陆将军已在勤政殿跪了一天了,不吃也不喝;太后呢,自从早上回来,抱了好几坛酒不知钻到哪个假山石洞里不肯出来,这可怎么好。

“赦了,赦了。”天色乌黑的,院子里踢踢踏踏跑进来一个人,那人影一股脑地钻进廊下,浑身湿透,衣摆下都在往下落着积水,慌慌张张地抹了把脸,也不顾雨水蒙了眼睛,乐滋滋地道:“好事,好事,皇上赦了陆将军,这会子三位已往将军府回了。”

东鹊一把攥住段祥湿乎乎的领子,急匆匆地道:“段祥,你说得可当真?”

“怎么不当真,师傅要我来给太后通禀一声,娘娘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咬紧了唇皆是摇了摇头,摸了摸眼眶。

“说话呀,娘娘呢。”秦祥急得直跺脚,衣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皇上驾到。”

三个人愣怔了片刻,才慌张着行礼。

“太后呢?”秦作庭走得很急,眉宇间都是急色,衣袍的下摆全是水痕,段雳举着把伞,弯着腰身匆匆地跟在身后。

“娘娘身子不适,如今就寝了,还请皇上赎罪。”苑鹃咬了牙,一本正经地撒谎。

“太后的丫头一个个的都这么伶俐,让朕很惶恐。”秦作庭阴阳怪气地摇着扇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朕瞧着,是不是要陆执他们回去的早了。”

“皇上赎罪,太后今儿心情不好。让奴婢把猫送出宫去,回来瞧不见就独自一人抱了酒不知歇在哪处假山里,奴婢不是有意欺君,皇上开恩。”东鹊拽了苑鹃一把,磕头请罪。

秦作庭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啊想不到,相处了这许久,才晓得那丫头竟嗜好钻假山石头,和窜上跳下的白猫有什么分别,奇葩,果真是一朵硕大的奇葩。

“都退下吧。”说完,拿过段雳手中的伞和灯笼,一头扎进瓢泼大雨里,往后院的假山庭廊去。

陆瑾佩猫在一处嶙峋的假山石洞里,这里敞亮平坦,也无人有她这么个爱好,安静的很,所以很得陆太后的心意。

呆到天黑本想出去的,外间竟下了雨,好在带了十来坛好酒,如今虽说只剩下一半,也勉勉强强能熬过一夜。

因此,大靖狐媚的陆太后决定做一回接地气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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