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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失踪(1)

约翰·沃纳梅克曾经说过:“我曾经为政府,以及我自己的事业,签订过数以百万美元的合同。我花出去的支票也有数百万美元,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消费,就是我在11岁的时候。我一美分一美分的辛苦攒钱,终于能够用2.75美元来买一本《圣经》。这是我最伟大的一次投资,正是它为我带来今后生命中的万贯家财。比起这次来,我以后的任何投资,或者所有投资合起来都不算什么。”

培根伯爵,文学天才和哲学家,将《圣经》高高举过头顶说:“上帝在说话。”

《圣经》告诉我们:在太初伊始,只有神。它告诉我们宇宙万物的起源,人类的起源,人类家庭的起源;罪的起源,救赎的起源;艺术、科学、音乐、建筑,国家和语言的起源。希伯来的起源,法律的起源等等。

古时候的历史书都是从《圣经》中摘录的。

俄国和德国正是很好的例子。我们生活在民主的时代。像闪电一样燃烧的战车正象征了今天的汽车。在《以赛亚书》中我们知道,那些飞来如云,又如鸽子向窗户飞回的是谁呢。这听起来像是空中的飞船。《圣经》是一本无价之宝,因为它可以向世人承诺其他任何书都做不到。它承诺宽恕、救赎、永恒的生命、灵魂安歇、和平、慰藉、力量和帮助;胜过试探和历炼;濒死之时的力量以及天堂永恒的福分。

《圣经》的无价,还在于它是不可摧毁的。2000多年来对基督教义的无数次抨击和摧残,《圣经》仍能完好保存下来。无数次聚集焚烧《圣经》书籍,几个世纪里基督的追随者被迫害和残杀,但《圣经》仍在火与水的洗礼中完好无损。

一位畅销书的作者曾鼓吹自己的科幻小说在八年内销量达900万本。而那八年内《圣经》卖出了2.4亿册。

另外一位出版者鼓吹自己的作品被译成23种语言出版发行。而《圣经》则有770种不同的语言和方言版本。

最后我们经过一位铁匠的门口,

听到铁砧发出悦耳的和谐音律,

于是向里面望去,我看到在地上,

有一把因使用多年而报废了铁锤。

“你用过多少铁砧能把铁锤磨损成这样?”我问道,

“把所有的铁锤都磨损到这种程度吗?”

“只有一个,”铁匠说,然后诙谐的眨了一下眼。

“你要知道,好砧是不怕铁锤的。”

我想到,上帝的话语就像铁砧一样,

多少年来怀疑论者一次次的敲打,

各种质疑不绝于耳。

但铁砧仍毫发无伤———而锤子却报废殆尽。

最后我们走过铁匠的门。

休谟走了,伏尔泰走了,汤姆·潘恩走了,鲍勃·英格索尔走了。如今教堂内外的反对者也都将把他们的铁锤磨损。

《圣经》也是罗伯特人生中的良师益友,就像约翰·沃纳梅克所说的那样,11岁那年用2.75美元买的一本《圣经》,是一辈子最明智的投资。

罗伯特读到,“天地将要废去,而我的话语则长存。”他记起来《圣经》中说,无论什么时候你祈祷,你就能拥有,也应该会拥有。他知道神在一切皆有可能,他决定继续向神祷告,祈祷玛丽很快就回到自己身边。

罗伯特读到书中提到的这句话,《圣经》中全部的预言都将被验证,他深表赞同。这句话重新坚定了罗伯特的信心,他再次阅读玛丽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因着你的信念,我跟你在一起”。罗伯特认为,如果信念真的能够将玛丽带回自己身边,她一定会回来。他知道时间不可能改变他对玛丽的爱,也不可能有其他女子能替代玛丽。在找到玛丽之前,他要生存下去,努力工作并心存希望,但如果她永远的离开了,这样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罗伯特全部的生命希望也将随之而去,他也将找不到生活的任何意义。

在文章的最后,他读到关于《圣经》的一首诗,这首诗极大地触动了他的内心:

哦,不,我亲爱的《圣经》,我的启明灯,

你是灵魂之剑,划破黑暗;

走在人生的旅途,直到最后一声叹息;

我们将一路同行,我的《圣经》和我。

罗伯特感觉这篇文章似乎是专门为自己而写的,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呈现在眼前;这让他更加意识到《圣经》的价值,更加信靠它,用《圣经》的智慧来应对当前的问题和困难。

罗伯特读完这篇文章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他意识到在这么等下去也是徒劳,玛丽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么是她离开了,要么就是出了意外。

他必须想办法弄清楚玛丽身在何处。做好决定之后,他去了酒店,登记之后匆忙走回自己房间,给肯尼尔沃斯先生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肯尼尔沃斯先生当时正在自己家中,听到他的声音,罗伯特泣不成声。他告诉肯尼尔沃斯先生玛丽失踪了,并询问自己该怎么办。肯尼尔沃斯先生告诉罗伯特,他考虑玛丽离开的几个原因,之一可能是她决定回学校完成学业,这个时候可能正在回谢尔曼的路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明天晚上,看看玛丽是否回到了学校。肯尼尔沃斯先生还说,自己会去拜访玛丽的父亲,看看从他那里能否得知些消息。他建议罗伯特通知铁路部门,让他们搜寻从特科萨卡纳到圣路易斯沿途所有的停靠站点,看是否能找到玛丽失踪的线索。

在跟肯尼尔沃斯先生通话之后,罗伯特用电话跟在圣路易斯的铁路部门取得了联系,告知他们玛丽从火车上失踪的事情。他们承诺会给所有的站点发电报,会严密监视所有的列车,尽力帮忙找到玛丽。他们承诺一有线索便尽快联系他。

罗伯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挺住,要面对当前这个最严峻的危机,一小时一小时的等待玛丽。时间过得很慢,罗伯特决定制定一个计划,以防玛丽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家。如果第二天仍然没有任何关于玛丽的消息,他需要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如何去寻找玛丽。

罗伯特第二次看表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六点,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一口饭,心情沉重的他完全没有食欲。如此巨大的打击来得如此突然,罗伯特很难去面对现实,也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如果玛丽真的永远从自己生命中消失的话,一切又将如何。这可能意味着,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所有甜蜜的梦想都被打碎,生活变得像失去航向的帆船。罗伯特决定阅读《圣经》来打发时间,并从中寻求安慰。

罗伯特一直都很崇拜诗人S·E·季舍;他总会从报纸上阅读到他的诗,几个月前他购买了一本诗集,是季舍名为《帮助过我的诗歌》的诗集。他想起自己的手提箱里放着这本小书,于是打开行李箱,里面放着送给玛丽的礼物,那个所谓的要送给玛丽的“惊喜”,当时他拒绝告诉玛丽惊喜是什么,非要等到了圣路易斯之后才揭开答案。这个礼物就是一个结婚戒指套装,上面镶嵌着钻石,还有一枚胸针,是两个心交织在一起的形状,周围还环绕着钻石和珍珠。这就是送给玛丽的惊喜,他本来打算在结婚时送给她,象征着两颗心融合为一颗心。罗伯特看着这件礼物,想着钻石彰显了玛丽的美丽,而珍珠则象征她的无价。

但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不可接受了,罗伯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他像个婴孩一样痛苦地哭泣着。孤独的他———人生第一次远离朋友,远离母亲,远离玛丽,而她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罗伯特哭泣了几个小时。他的心变得支离破碎,但仍存一丝希望,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坚强,必须要有信念和希望———希望并相信玛丽还活着,他知道只要玛丽活着他就有希望。

他拿起这本心爱的书《帮助过我的诗歌》,开始阅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坦尼森的《信念》:

我们仅有的是信念;我们不能明白;

因为知识是我们所看到的;

而且我们相信它源自于你,

黑暗中的一束光;让它点亮吧。

让知识日渐丰盈吧,

而我们内心会更加虔诚;

内心和灵魂也如此,

奏成一曲和谐美妙的歌。

我们心无畏惧时放声嘲笑,

只是要帮助愚蠢的人试图理解,

让虚荣自负的人们感受恩光照耀;

请原谅我里面的罪,

自我生命开始就伴随我的罪恶

因为美德由人相互传递,

而非由人经过神来传递。

这首诗鼓舞了罗伯特,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定,使他意识到即便现在看不到玛丽,或不能理解她的做法,但他仍要有信念,爱她并相信她,只有相信才能达成理解,才能解决问题。

他又读了另外一首诗,作者是奥布里·德维尔,字字句句都深深打动着罗伯特:

将它遮掩;把它丢弃在旷野中!

丢失它,你找不到它———

我想要我自己的心,不是你的,

你把它束缚那么紧,必须要解开这个束缚。

把它从你编织的网中解放出来,

我们会相爱,亲爱的———但现在还不行!

把爱从身边丢掉———我们要坚强

爱很麻烦,爱也愚蠢;

爱,让苍老的心恢复年轻,

却让年轻的心疲惫忧伤。

罗伯特心想,爱可能很麻烦,但爱是世上最伟大最甜蜜的事情,他会克服任何困难,只为了再次找回玛丽,找回她的爱。罗伯特轻轻地翻看诗集,一首由F·波特写的《勇气》吸引了他的目光:

如果清晨没有给你带来快乐,

旅途上也没有阳光照耀;

如果鸟儿不再悦耳的鸣唱,

整日在你耳边聒噪不停!

如果没有一句话抚慰你的心,

几个小时不断辛苦跋涉;

如果你的眼中看不到光明,

你饥渴的内心和灵魂得不到滋养。

如果整日渴求寻找一份幸福的关系,

却毫无所获,

即使像奴隶一样,身带手链和脚镣,

你也要去寻找力量!

而且如果,你一路跋涉,奋斗,忍受孤独,

你仍没有得到那甜蜜的回报,

却发现一直渴望的面包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

这难道不是可悲可叹的一刻,难道不应该捶胸哀怨吗?

哦不!无论是阳光抑或黑暗,

无论是美善抑或邪恶,你都要努力;

做你应该做的,

至少你会知道———你做到了最后。

他急切地逐字逐句朗读,因为在这个悲伤的时刻,他需要能够给他勇气的任何东西。这首诗就像是专门为深陷困难的罗伯特而创作,罗伯特意识到自己需要从自身找寻勇气、希望和信念。

他又读了另外一首小诗,艾米莉·狄金森的《没有徒劳》

如果我能让一颗心停止哭泣,

那我就没有徒劳:

如果我能抚平某人生命的创伤,

或者缓解他的伤痛,

或者帮助一只知更鸟,

飞离鸟笼,

我就没有徒劳。

罗伯特认为自己一直都和善、细心和宽厚的对待他人,不论眼前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坚持活下去,找到玛丽。这个时候的罗伯特疲惫不堪,饥肠辘辘,最终体力不支的他昏睡了过去。之后所能记起的,就是周一的阳光照射进旅馆窗户的时候他才醒来,并意识到自己是睡着了。那本《帮助我的诗歌》,仍摊开在床上。他看到阳光从东边照进来,罗伯特知道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还是玛丽,他期待着能够听到关于玛丽的任何消息。

他拿起这本小书,帕克·本杰明的《前进》闯入视线:

前进!迈着坚实的脚步,

跨越激流之巅;

懦弱的人注定失败,

无畏的勇士一定成功。

像英雄一样!在皑皑白雪的路上,

踏出一条足迹。

在黑暗幽深的丛林,

砍出一条道路。

前进!即使一次两次的

失足滑落,跌倒摔跤,

要更努力的再次来过;

永不畏惧艰险与死亡的人,

艰险和死亡定会从他面前逃走。

懦夫溜的比子弹还快,

勇士昂首站立,从不畏缩。

他无畏的勇气像铁甲一样铮铮发光。

前进!即使今天好运尚未到来,

明天一切都将实现。

他将扬眉吐气,

吐故纳新,

今天收获的智慧,

足以弥补昨日的失误;

勇气将战胜懦弱,

从失败中汲取力量,前进!

罗伯特快速读完这首诗,从中找到一些慰藉。他应该继续前进。他下楼来到宾馆的前台,询问是否有给他的电报,或者昨天晚上他睡着的时候是否有长途电话打给他,但失望再一次临到他。既没有电报也没有长途电话。

由于很久没吃东西,罗伯特感到疲乏无力和头晕。他意识到现在必须去吃点东西,来积蓄力量。他走到餐厅,点了一份清淡的早餐,当早餐送到餐桌时,他又难以下咽,因为他曾经跟玛丽约好早晨在餐车见面,共享早餐时光。他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使他联想到玛丽。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和杯中清澈的水,都让他想起玛丽灿烂的笑容,餐桌上芬芳的鲜花,让他想起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抚慰。虽然毫无食欲,但罗伯特仍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因为自己必须要有体力继续前进,继续寻找玛丽。

吃完早饭,罗伯特回到房间,决定给铁路办公室再打一个电话,询问他们是否有他想要的消息。铁路经理接的电话,语气很礼貌。他说他很关注这件事情,并且接到沿路各个站点的报告,并没有发现有关玛丽的任何消息。

他向罗伯特承诺,铁路方面会尽一切努力继续进行搜查,有任何消息都尽快通知他。

罗伯特决定给肯尼尔沃斯先生在特卡萨卡纳的办公室打一个长途。肯尼尔沃斯先生告诉罗伯特,周日下午接到罗伯特的电话之后就去见了斯坦顿先生,告诉斯坦顿先生罗伯特在自己公司任职以来所取得的重要成就;罗伯特非常刻苦努力,找出了棉花和小麦市场的运行规律,投资很少的钱却收得相当大的回报。他还向斯坦顿先生透露了玛丽攒了四百块钱,拿来投资的秘密,罗伯特帮助玛丽赚了不少钱。斯坦顿先生和他妻子对此感到很惊奇,他们表示以前阻止玛丽和罗伯特结婚是错误的。他们告诉肯尼尔沃斯先生,如果玛丽回来了,他们会点头答应玛丽和罗伯特的婚事。如果玛丽出了意外,罗伯特为此伤心的话,他们一定难辞其咎。不过,他们相信玛丽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或者在回得克萨斯谢尔曼的路上,她应该是决定要完成学业,在周一下午弄清楚玛丽是否回到学校之前,大家应该不必太为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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