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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神秘无线电

1930年9月,人们在焦急不安的情绪中观望了多日,终于旧金山战役打响了。敌军从西部、南部和北部,悄无声息的起飞了许多架飞机。有毒气体罐和炸弹被丢到城市的每个角落,绝大多数重要商业和政府建筑都被摧毁。

这是旧金山历史上最惨重的打击,比1906年的大地震还要悲惨。伤亡人数惊人。皮尔逊上将命令戈登上尉和肯尼尔沃斯上尉,使用从“东京J-1”

上缴获的飞机来负责城市的防御任务。当他们驾驶飞机飞到最高点的时候,俯望旧金山,看到的是断壁残垣一片废墟。上千架飞机从四面八方盘旋而至。

很明显,敌军想要速战速决拿下旧金山。戈登和肯尼尔沃斯通过他们的袖珍收音机保持联络。

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将飞机尽量飞到最高点,高过敌军的飞机之后,其中一人从北面袭击靠近的敌军,另一人从南面和西面发动攻击,将炸弹投掷在敌军飞机上。当戈登升空之后,他看到另外一艘母舰停靠在附近,一些小型飞机正从母舰上飞离。他飞过去,向母舰发动轰炸。上千架飞机从四面八方开始向这聚拢。他再次升高飞机,谨慎的投掷炸弹。

肯尼尔沃斯也正面遭遇上千架从西面飞来的飞机,他成功击落了其中的一些。最后敌军飞机纷纷瞄准他的飞机,他感觉胜利冲出包围的希望非常渺茫,便决定掉头飞回司令部。敌军飞机紧追不舍。他飞机的一个机翼被打落,接着引擎也受到严重损坏,飞机迅速向下坠落。他感觉自己命悬一线,想尽全力来做些什么,最终飞机坠落在平坦的地面,周围既没有树木也没有建筑物,他挣扎的爬出机舱,之后陷入了昏迷。

几分钟后,他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除了几处擦伤之外,其他并无大碍。幸运的是,他坠落的地点靠近美军的一个基地,能够很快找到方向。他举目远眺,西面的旧金山已经成为一片火海,地面上已经完全被摧毁。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好朋友,罗伯特·戈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袖珍收音机,完好无损,他立即发送往常惯用的信号,“你还活着吗?你在哪里?”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收到回音。沃特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担心罗伯特是否已经牺牲。最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司令部,报告所发生的一切。

戈登最终用尽了所有的弹药,但他估计自己已经击落了数百架敌机,他在敌机上空飞行的时候,看到上百架敌军战斗机成楔形排列,每一部战斗机后面都跟着巨型的供应机,这种供应机能够在空中停留,当轰炸机弹药用完时及时进行补充,供应机然后再返回基地继续充实装备。罗伯特心想,“这正是我们政府所急需的武器呀。如果我们有一架供应机在空中,我就可以过去填充弹药,然后再打下几百架敌机。”用尽弹药之后,罗伯特决定掉转头撤回基地,但这个决定太迟了。敌军的飞机已经盯上了他,直面向他飞过来。他开始加速,试图逃脱,因为他担心敌军马上会向他开火,但日军方面发现他驾驶的是日本飞机,以为他是战友,便没打算伤害他。当他们靠近时,发现飞机里面竟然是一位美国飞行员,他们靠近他,给他手势让他跟着他们,一架飞机在前面飞,另外两架在它两侧飞行。戈登现在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听从日军的吩咐,跟在他们后面,庆幸自己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他们让他的飞机继续升高,到达数千英尺的高空时,最终停靠在一架巨型的母舰上,戈登上尉被押为犯人。

在母舰上着陆的时候,他的思绪飞回了年少时候,他制造的第一辆自行车在水面上滑行,他阅读《圣经》,了解战争即将来临,决定自己制造一架飞船。他想起母亲曾经做过一个很伤心的梦。母亲告诉他,她看到旧金山被一些可怕的机器湮灭了,她的一个儿子几乎在那里丧了命。他还记得母亲曾经告诉他,她的大儿子就是在旧金山地震中遇难的,他在想,自己是否也会在这里遇难,因为他感觉日本人阴险狡猾,很可能不会把他当作战俘对待,而是直接杀了他。他默默地为自己的老母亲祷告,为玛丽祷告,无论自己的命运如何,他都希望自己深爱的人能够安全躲过战争。

胡思乱想之余,他才想到口袋里的袖珍收音机。在掏出口袋时,他收到了沃特的紧急求救信号,于是告诉沃特自己发生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从洛杉矶战役之后,美国军方就已经确信下一场战役将在旧金山打响,于是尽一切可能做好充分准备。他们召集了最好的战斗机待命,有数千架飞机参加战斗,但损伤惨重,这不仅是因为飞机在数目上远远不敌敌军,而且也不能跟敌军飞机的性能媲美,美军飞机根本飞不到日军飞机的高度。第二天早晨的战报显示,超过3000架美军战斗机在战斗中被摧毁。

旧金山伤亡惨重。超过一半的居民遇难,绝大多数重要建筑被摧毁,所有停靠在太平洋港湾的战舰均被炸成碎片。美国的化学家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有毒气体,被投掷在旧金山的各个角落,成千上万的人因毒气生病或死亡。海湾里的水也遭受污染,鱼虾都因为毒气而死。美国陷入了闻所未闻的空前困境中。

戈登上尉被俘,从“东京J-1”上截获的两架战斗机也报废了,这些消息令美军大受打击。肯尼尔沃斯上尉报告说缴获的日本战机在战斗中表现相当出色,他击落了很多架敌机。他相信戈登上尉也一定摧毁了很多敌机。

对旧金山的搜寻报告显示,数百架敌机被摧毁落地。决大多数都是戈登和肯尼尔沃斯驾驶日本的高纬度飞机所击落的。全部报告出来之后,美国军方指挥官召开了一次会议。短时间内美国遭受的严重打击令人震惊,他们需要立即部署下一步的战斗计划。但他们完全摸不清敌军下一步棋会怎么走,洛杉矶沦陷,投降的白旗挂满大街后,洛杉矶便没有遭到进一步的威胁。

他们知道下一轮的攻击将会完全毁灭旧金山,便决定让旧金山投降,把白色旗子挂在还未倒塌的高楼上。皮尔逊看到这些指示即将被执行的时候,他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眼泪奔涌而出,大声喊道:“我的上帝,我的上帝,难道自由之土就这样被摧毁吗?难道没有办法来阻止这致命的毁灭吗?”

日本军方俘获戈登上尉后,很快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卖给他们消声器的美国人。他们把他带到驻扎在墨西哥的司令部,被质问手头是否还有其他发明。他告诉他们,他拥有的唯一有价值的发明就是这个秘密收音机了,它能够在空中传播信息而不发出任何响声,信息不可能被任何人截获。除此之外,他并没有透露其他一些只在紧急状况下使用,在此之前也对美国政府缄口不言的发明。日本人承诺,如果他愿意出售这项发明,他们愿意给他自由以及一大笔钱。

在跟沃特秘密的联络之后,罗伯特让他告诉指挥官日方向他提出的要求,询问上级自己该如何做。他们的回答是继续做俘虏,不要透露任何消息给敌军,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够恶劣了。但罗伯特知道他对祖国的贡献有很大的价值,让他继续做俘虏并不是明智之举。他知道自己能够制造出比袖珍收音机更先进的通讯设备,所以他决定自己作主,将袖珍收音机卖给日军,在他们验证有效之后,他们释放了罗伯特,并将他安全送出日军营地。罗伯特到旧金山附近的美军司令部,向戴维斯上校汇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被立即送往皮尔逊上将那里,皮尔逊上将是美国空军总司令。皮尔逊上将听完罗伯特的汇报后,鉴于罗伯特之前做出的贡献,在对他进行进一步处理前,他决定向美国总统汇报这件事情,并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内阁召开会议,他们投票认为戈登上尉背叛了国家,但决定不让他接受军事法庭的判决,也不对他执行死刑,而是撤销他的一切军职。命令下达之后,罗伯特被脱去军服,成为囚犯。这是罗伯特失去玛丽之后遭遇的最沉重打击,但他仍然信靠上帝。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最佳的选择,就像造物主在创造宇宙的时候,一切安排都是最美好的。在监狱的那天晚上,他阅读了《圣经》的约伯记,从中获得了安慰,他读道:“上帝啊上帝,我会一直等待,直到变化临到我。”罗伯特知道终有一天,他能够向政府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自己所做的是最佳选择。他的心和灵魂都与祖国同在,他愿意奉献所有的时间和金钱来保卫自己的祖国。

他请求见沃特一面,请求被批准。他告诉沃特,不要透露任何有关催眠气体或“死亡之神”的信息,也不要说出“仁慈天使玛丽号”秘密停放在阿迪朗达克山脉的事情。只有政府真正意识到需要帮助,面临战败的时候,他才能将这些发明公布于众,救祖国脱离危难。

皮尔逊上将对戈登的案子很感兴趣。他记得罗伯特曾击落“东京J-1”,他相信罗伯特是个天才,对政府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如果部队官员一开始就能采纳罗伯特的建议,使用罗伯特的发明,可能战局便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他没有责备罗伯特在和平时期将自己的发明创造出售给日本,也没有谴责他用秘密袖珍收音机换取自由。他相信罗伯特对祖国是忠诚的,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自私的目的。上将决定去监狱看望罗伯特。在跟罗伯特交谈之后,上将决定将罗伯特移出监狱,回到司令部接受自己的监管。罗伯特向皮尔逊承诺,如果能够释放他,让他回到纽约的实验室,他能够很快研发出另一项设备,来帮助美军在不同地点传达秘密指令,这套设备的信息是不可能被敌军撑握或使用的。他告诉上将,他还有一个半成品的发明,可以在很远的距离阻断那个袖珍收音机传送的任何信息,只要完成这个发明,他之前卖给日本的那个袖珍收音机将会完全失去作用。

皮尔逊相信罗伯特所说的,他对他有信心,于是决定向美国总统请示,请求将罗伯特·戈登遣送到纽约的实验室。

上将明白当前美国的局势,要比报纸上刊登的、老百姓所了解的更加紧迫。政府面对当前的困境已无能为力。皮尔逊上将知道,如果英国或其他任何国家加入敌军战线,敌军的进攻将势如破竹般攻克新奥尔良、芝加哥,然后长驱直下扫平华盛顿和纽约。美利坚合众国将命悬一线,除非他们能有所作为并且快速行动起来,否则,这片和平之土终会被铁蹄践踏。

皮尔逊上将给总统写信说,毋庸置疑,当前的形势异常严峻,敌人阴险狡猾,完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除非做出一切努力来阻止敌人进一步进攻,否则旧金山灾难性的局面将会再次上演。他把罗伯特·戈登的案子情况发给总统。他说,罗伯特是他所知道的最年轻最英勇的飞行家;他不仅英勇善战,而且绝顶聪明。他还是一个天才。经过促膝长谈之后,戈登要求释放自己,并返回纽约的实验室,他相信自己能够完成一项对保卫祖国有着非凡意义的创造发明。上将建议释放戈登,允许他回到纽约,给他一次机会。他说,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因为他们雄心勃勃而且思想先进。

总统回信皮尔逊上将,这个案子可以自己来处理,如果他认为把戈登送回纽约是最好的安排,那就这样做吧。皮尔逊上将让人把罗伯特带到自己面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给他护照,让他直接回纽约,尽可能快地完成发明,来帮助美军击败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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