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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实在是太恐怖了

说到这,玄武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睛空洞地望着北方,也就是刚才媚姬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为何媚姬曾经对天魔的无比的恨化作如今对天魔的缠绵思念,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难到是两万年的时间又让她恢复本性……。”

听完,莫天等都震惊不已,最为震惊的非莫天莫属,通过玄武在伤心往事的描述,那中年人——冥妖竟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我究竟是谁,为何天魔和媚姬及冥妖都在我梦中出现,还有在一个梦中推我下水的那个独眼丑八怪又是谁?”

媚姬孤独地回到姬遥香居,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床,不禁回想起自己悉心照顾天魔的日日月月,“那时的天魔真的很温柔,虽然浑身是伤,连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但他还是体贴地安慰我,叫我不要伤心,会好起来的,还给我讲一些四界发生的趣事给我听,那时,自己感觉真得很幸福。也就在那时,自己已悄悄喜欢上这长得有些丑陋男人,爱情之种已经发芽,爱之花即将开放。”想到这,媚姬不禁流出泪水,两颊竟有红霞,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无比幸福的泪花,绽放在媚姬的心里,盛开在她的眼中;虽经历两万年的苍桑,爱情之果愈见成熟,芳香四溢,越老越醇。

突然间,媚姬脸色骤变,想起天魔因一人间女子——诗音,弃自己不顾,后来竟然连辛苦获得的魔界至尊王位不顾,和诗音私奔,最终在王屋山与四界精英一道不知所踪。想到这,媚姬不由颓败地坐在床上,幽怨无限。

此时,媚姬不禁又想起自己和天魔的最后一次相见,眼里有欢喜,也有疑惑。

那是在自己被伏魔大元帅释放不久,媚姬心里一片空虚,天下之大,竟没有她任何所留恋的地方,要说有,那就是无比的恨。心灰意冷之际,媚姬不由拔出剑,就想自杀;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紧紧抓住她执剑之手,从那只强有力的手中传出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自己曾无数次抚摸过。

媚姬先是一惊,接着转怒,急回头,怒视着那人,只见一个人一头红绿相间的头发,两眼巨大,鹰勾鼻,颧骨很高,脸上长有一个黑色印记,几乎盖过半个脸。远远看都会有煞气传来,给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看上去才二十多岁,正是天魔,只是他身边并没有诗音相随。

媚姬大声道,“你还来干吗,你不是和诗音那贱人风流快活去了吗,”说到这,媚姬不禁眼睛一红。天魔先是一惊,接着面露悲唉,急促地说道,“事情原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一个大的阴谋正在发生,四界将有大的动荡,我和冥妖都已中招,我将尽最大的能力去阻止它,我希望你这段时间最好躲起来,最好是在你老家浮玉山上,请相信,我对你的情永远也不会改变,我该走了……。”

自此,天魔临走时的话语一直在媚姬耳边回荡,一万年,两万年,“请相信,我对你的情永远也不会改变,我该走了,此事一了,我将陪你四界敖游,天上地下,请等我,我会弥补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是谁拼死将我救出,永远不会忘记那对我无微不至照顾数月的身影,那一双动人的大眼……。”

亚特蓝蒂斯大陆短暂的宁静已被打破,这一厢,魔怪兵团和妖兽军团正在做殊死搏斗,另一边,君子国三十万大军也在向中部的女儿国发动攻击。一时间整个大陆风声鹤起,硝烟弥漫,战火连连……。

这一日,仙侠派东峰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来者一身短打扮,容颜俏丽,正是女儿国二国主的贴身伺卫兰剑,只听兰剑说道,“如今女儿国正遭到君子国三十万军队的攻击,二国主特意命我前来向你们求救。”

东方不明不禁一呆,急忙应道,“我们自然是要救的,二国主还好吧!”兰剑回答道,“托公子洪福,飘雪二国主还好,只是有点疲惫不堪,忧心忡忡,我国大半已被君子国所占领。”东方不明又是一惊,刚想答话,就听东方启亮惊诧地说道,“听说妖兽军团正在首阳山脉与魔怪兵团熬战,无法分兵帮助君子国,区区三十万君子国军队怎能侵占你们大半领土,难不成妖兽军团已歼灭魔怪又挥师增援君子国不成?”

兰剑脸上突现恐惧,慢慢说道,“掌门有所不知,妖兽军虽未参战,但他们却有更恐怖的杀手锏,君子国中竟有人能役使乌蜢,满天黑鸦鸦的乌蜢实在是太恐怖了,人要是被它们叮上,转眼就血尽人亡,我国军民死于乌蜢之口的不计其数。”

听到这,在场众人都吃惊不已,对于乌蜢众人都知道它们的厉害,乌蜢,喜群居,往往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聚集在一起,有一乌蜢王统辖,好食人,兽之血和脑髓,故又名食人蜢。如今君子国竟然有人能驱动它们,那可不是好事,看来亚特蓝蒂斯大陆又是多灾多难了。

好一会,东方不明才说道,“兰剑!请转告二国主,我们一定会前去增援你们。”说完,用眼看了看父亲东方启亮。东方启亮也是点点头道,“既然我们都是正道同盟,你们有难,我们前去相帮也理所当然,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招集门人,联络其它门派。”兰剑高兴地说道,“在这里,我代表两位国主和全体女儿国民众谢谢你们!”

仙侠派北峰入云殿一厢房内,西峰殿主南宫夏满含伤感地说道,“师妹!你瘦了很多,你受苦了。明天,我就要和仙侠派众同门齐赴女儿国前线,抗击君子国。”秦霞玉脸色微红,但眼神满是伤心,幽幽地说道,“谢谢师兄关心!我的命真苦,丈夫为奸徒所害,至今还未找到凶手,两个女儿一死一下落不明,她们都弃我而去,留下我一人孤苦零丁。”说道这,秦霞玉不禁眼睛转红,渐渐有晶莹的泪珠闪现。

南宫夏愧然一叹道,“师妹!对你的遭遇,我甚表同情,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伤心下去,你然到没有想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远离过去的不幸吗?”秦霞玉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全身不禁一震,脸色更红了。好一会才说道,“师兄!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不想再提起;你现在还好吗?”

南宫夏脸色一变,有点急促地说道,“你说我会很好吗?几十年来,我念念不忘那一段美好时光,是那么完美,那么幸福,可惜被一张纤纤玉手撕毁,并将之弃于阴暗的角落。我很想知道答案。”

秦霞玉幽幽一叹道,“师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干嘛还要提起,我们都已过不惑之年,还会有什么事想不开。”南宫夏情绪激动地说道,“不要说现在,即使是以后再过几十年,我依旧不会忘记,曾经的如漆似胶竟会在一夜间行同陌路,我很想知道原因,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会闭不上眼。”

秦霞玉浑身又是一震,低下头,好一会才抬起头,眼中已不见忧伤,满是坚定的眼神。“好!既然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前之所以不说与你听,是怕你承受不了,如今你我都是步入中年,应不会再有年青时的偏激。”南宫夏调整好情绪,两眼盯着她,迫切想知道是何原因改变了他和师妹的命运。

秦霞玉用带着伤感的语音说道,“我们最后一次约会那个晚上,我回来时,经过皇甫松云房间,就听里面传来喃喃自语,不仔细听还听不见。“秦师妹!我好喜欢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连练功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着你,以至于功力一直上不去,为不使被师父瞧不起,我只有没日没夜的苦练,但功力还是在四师兄弟中排在最后,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南宫夏那么风流倜傥,又没他那么会说,胆子又小,更不敢向你表白,我知道配不上你,只有南宫夏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却放不下你……。”

说到这,秦霞玉脸色微红,南宫夏则是脸色变青。好一会秦霞玉才又说道,“本来我不去理会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但少女的好奇心迫使我轻轻走近。推门,门竟是虚掩的,当时没想那么多,走进房间,就见皇甫松云正在打坐练功,双目紧闭,口中还在喃喃自语说着那些肉麻的话。再走近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他脸色铁青,头上还有丝丝黑气冒出,显然已走火入魔。我刚想去叫我爹来,还没转过身子,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并将我拉向他身边,并不断扯开我的衣服……。”

说到这,秦霞玉已是满脸通红,再次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也不用说下去,再笨的人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南宫夏已是满脸铁青之色,额头上青筋乍现,象邱蚓般蠕动着,嘴唇在不停地颤动。不一会就听“噗”地一声,南宫夏喷出一大口鲜血,吐了秦霞玉一身。

秦霞玉一惊,急抬头,就见南宫夏两眼通红,发出丝心裂肺的惨笑,转过身,走了出去,“哈哈哈哈!好你个皇甫松云!竟如此阴险,奸诈,我已没任何负罪感,你是罪有应得,该死!早就该死了,哈哈哈哈!……。”

女儿国地处亚特蓝蒂斯大陆中部,南部与齐洲郡相交,西部与建木郡接攘,北边与轩辕国毗邻,乃亚特蓝蒂斯大陆枢纽地带,故君子国不惜开辟第三战场,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并建木郡,再以三十万精锐之师直指女儿国,意在切断南北的联络和交通。如此举成功,正道联盟各国郡及八大门派势必被分割,有被个个击破的危险。

原本君子国在没有妖兽军团的协助是不敢冒然开辟第三战场,但事也凑巧,他们在西部一山洞中发现万毒门前辈成玄子,并且成功地控制了他。万毒门以毒术和役兽术闻名于世,在八大门派占有一席之地,成玄子乃万毒门主上官云龙的师叔祖,数百年前也是随潮流去找寻四大神兽不知所踪,不曾想会在西部被发现。其役兽术更是惊人,竟然连人人恐惧的乌蜢在他手上如同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有了成玄子这一秘密武器,君子国才会肆无忌惮,迫不及待地发动进攻,一路来,君子国势如破竹,成玄子功劳不小,其指挥的乌蜢军更是君子国的主力军团。

这一日傍晚时分,轩辕国古柳镇来了一群人,有数百人之多,领头的是一个身着青灰丝袍,身材高大,只是脸上阴沉一片,正是仙侠派西峰殿主南宫夏,其身后跟着东方不明和闻君雨及两派弟子。原来,东方启亮等因南边齐洲郡要和君子国的大部队对峙,不敢用尽全部力量,和少阴派掌门宋无骨商议决定,就派遣东方不明和闻君雨及精悍的弟子,由南宫夏统领前去增援女儿国。

此时,闻君雨偷偷对东方不明说道,“东方大哥!为何南宫前辈一路上都是阴沉着脸,好象有什么心思,不知大哥知道吗?”东方不明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以前我碰到南宫师叔时,觉得他挺和蔼可亲的,这一次和我们同行居然如此,不知……。”

正在此时,突听南宫夏厉声言道,“不许说话,我们是即将开赴战场,和君子国对阵,不是去游山玩水,要严肃点,要有纪律性,否则如何去迎敌。过了此古柳镇就到了女儿国境内,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古柳镇过一宿,明日再起程。”众人均不敢有异议,都点头称是。

不一会,众人来到一大客桟,因是傍晚时分,人不很多,先要了几十个房间;接着,众人忽拉一下就占满了大厅的大多座位,准备吃饭。不一会,饭菜送上来,众人又是一阵狼吞虎咽,因有南宫夏在座,众人均不敢高谈阔论,只得埋头苦吃。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听之不禁翩翩然,是欢快的音符,令人心旷神怡,精神一震;象高山流水,洗涤心中的尘埃;似春风拂面,令人生机无限;又如同置身于蓝天,白云,青草之中,流连忘返;更犹如和心爱之人一起,花前月下闲聊,丛林湖边漫步。

众人都是一惊,“是谁弹出如此动人的琴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均情不自禁寻声望去,只见在二楼楼梯口处,一黄衣少女正在入神地弹着五絃琴。众人眼前不由一亮,只见那少女,瑶鼻樱桃嘴,黛眉丹凤眼,头上遍插金簪,额头已现滴滴汗珠,脸上通红一片,显然弹琴费去她不少气力。

众人心中都不禁暗地里称赞,“太美了!琴音美,人更美!”连已有了心上人的东方不明和闻君雨都不由暗自赞赏不已,“此女之美貌和飘雪二国主不相上下,但却没甚名声,真的不可想象。”

当众人对弹琴的黄衣少女赞不绝口时,有一人却还在低头吃饭,似乎有“举头不望窗外事,低头只读圣贤书。”正是南宫夏。

南宫夏吃完饭,站起身来,瞟了一眼弹琴少女一眼,没有理睬众人,心如止水般走回房间。匆匆洗漱完毕,倒头便睡,大厅内雷鸣般掌声也不能令他睁眼。

是夜子时,南宫夏惊醒,只听由窗外传来一阵阵幽怨悲伤的琴音,听了不禁心生黯然失色;象是怨妇在哭泣,是那被无情郎抛弃的可怜身世;似痴情男子在悲哀,眼瞅心爱之人和他人共度良宵;又如多情少女的唉叹,唉叹不能与有情人永结同心;更犹如痴情男女的生死离别,是那淫雨绵绵,连连不息。

听到这,南宫夏不禁悲从心起,不由想起自己和师妹的悲伤往事;和师妹在一起的意气风发,一夜间,师妹对自己的行同陌路,及至师妹嫁给皇甫松云,犹如晴天霹雳,炸在南宫夏耳边,也炸晕了他的神志。

朦胧中,觉得自己从窗跃出,寻着琴音走去,来到一树林之中,见到一黄衣少女正在弹琴。那少女边弹琴边和他说话,语音低沉但不乏温柔,似乎不是出自少女之口,而是来自天外的天籁之音。“你来了!”“嗯…我…来…了!”南宫夏木然答道,琴音依旧在南宫夏耳边回荡。

黄衣少女继续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悲伤,告诉我,我会帮你去除忧伤。”“好…的,我…这…就…告…诉…你。我…叫…南…宫…夏,仙…侠…派…西…峰…殿…主,三…十…年…前,我…和…师…妹…秦…霞…玉…情…同…意…合,密…不…可…分。谁…知…有…一…天,师…妹…竟…不…再…理…会…我,并…且…不…久…就…嫁…给…了…师…弟…皇…甫…松…云。”说到这时,南宫夏情不自禁咬紧牙根。

黄衣少女点点头,弹着琴说道,“很好!继续说下去!我在听。”南宫夏木然说道,“我…想…不…通,找…师…妹…问…过…几…次…都…没…有…结…果,三…十…年…来,内…心…的…怨…恨…都…算…在…了…师…弟…皇…甫…松…云…头…上。终…于…天…开…眼,让…我…找…到…了…一…个…绝…好…机…会。那…就…是…皇…甫…松…云…偷…听…到…东…方…启…亮…父…子…谈…话,知…道…一…机…密,被…东…方…启…亮…痛…骂…一…顿,险…些…出…手,后…来…皇…甫…松…云…情…绪…低…落…往…回…走…时,被…我…杀…了,哈哈哈!太痛快了!”说到此,南宫夏眼神开始有点神采。

黄衣少女见此,不禁大惊,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弹琴,琴音更加悲伤,更加幽怨,好一会,南宫夏眼神才又恢复空洞。黄衣少女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但已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又继续弹了一会琴才说道,“你做得很好,继续说下去,不要隐瞒。”

南宫夏再次木然地说道,“杀…了…皇…甫…松…云,我…开…始…还…有…点…负…罪…感,但…当…前…一…段…时…间…听…师…妹…告…诉…我,皇…甫…松…云…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师…妹…的,我…才…觉…得…自…己…做…得…对,可…恨…师…妹…没…早…告…诉…我,竟…隐…瞒…了…我…三…十…年,我…恨…哪,我…恨…他…们…俩!”

黄衣少女继续说道,“既然你那么恨他们俩,为何不连你师妹一起杀了,而只是杀了皇甫松云,那样你不就没悲伤了吗?”南宫夏回答到,“杀师妹我做不到!”黄衣少女顿了顿道,“是这样子,我给你一颗丸药,你吃了后就不用杀你师妹也可忘了痛苦。”说完,黄衣少女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南宫夏。南宫夏接过药丸,看也没看就放进嘴里,咽了下去,不一会,眼神开始有了光彩,不再是空洞,但依然有点点呆滞。

看着南宫夏吃下药丸,黄衣少女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也停止了弹琴。站起身来,浑身上下好象从水里出来般。“好你个死老头,竟这么难缠,比那成玄子老鬼不相上下,害得本公主回去又要休养一段时间了。可恶!”

黄衣少女歇息一会儿说道,“南宫夏,感觉如何,是不是没了痛苦?”“是的,很痛快!”南宫夏眼里闪着鬼异的光彩说道。“叫我主人!”少女厉声道。“是的,主人!”

黄衣少女这才露出笑容,“告诉我,你们这些人去哪里,去干什么?”“是的,主人!我们仙侠派和少阴派共四百多人前去女儿国增援,目的是对付乌蜢!”“很好!你先回去,有事我会用琴音招你来。”“是,主人!……。”

南宫夏等又走了一段路,已深入女儿国境内,来到一树林前,南宫夏突然说道,“糟了!我有一封掌门写给女儿国大国主的信件忘拿了,那可很重要!应该还在高柳镇我睡的房间内。”东方不明急忙说道,“师叔!不用着急,我这就去帮你拿回来。”南宫夏摇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去拿好了,我知道放在哪儿,你们还是继续前进,还有几十里便到了女儿国都城,你们在那等我好了,我走之后,由你和闻君雨指挥,一路要小心!”东方不明还待说什么,被闻君雨抢先答话,“好的前辈!我们听你的,您一路上也要小心了。”“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说完,南宫夏转过身往回走去。

看着南宫夏渐渐消失在视线内,东方不明面有不悦之色,对闻君雨道,“为何抢我的话说,这样很不好,兄弟!”闻君雨微微一笑道,“大哥不要生气,我们边走边聊,呵呵!”不一会,众人走进了树林,闻君雨继续说道,“看到你师叔那张苦瓜脸我就不舒服,如你去帮他拿,我就更难受了,现在他走了,我们岂非很自由快活;哦,对了,我问过一些你们仙侠派北峰的弟子,听他们说南宫夏临走时去过一次秦霞玉前辈那,自此后便脸色变得阴沉,不知发生何事?”

东方不明不由一愣,心想,“他去那干吗?难到又有什么秘密?”正待说话,忽听众人惊呼,急寻声望去。原来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到树林中间,被一老者挡住去路,那老者,须发皆白,年岁不小,长发飘飘,没有梳洗,两眼发出诡诈的眼神,身着黑色衣物,站在那颇有点神秘感,那黑衣老者站在路中间,两手空空,一双神经系系的大眼盯着众人,眼里闪着同情和鄙视的复杂眼神。

东方不明赶紧走上前去,“前辈!我们要从这儿过,请您让让路好吗?”“我不姓前,我姓成;我挡在这是不想让你们去送死,前方女儿国正和君子国在开战;我老人家几百岁,我都还想再多活几百年,你们年纪轻轻就想去死,是何道理。”老者似乎还带着气地说道。

东方不明忙回答道,“谢谢前辈关心,我们前去是为了女儿国更多人好好活着,即使身死也再所不惜。”黑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遍东方不明说道,“年轻人!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好!就让我的小蒙和你们比试一下,如你们胜了就让你们过去!如若输了就死在小蒙那也比前去送死好很多。”

东方不明一愣,四处瞧了瞧,不见其他身影,“什么小蒙,这儿除了黑衣老者没有其他人啊!”想到这,东方不明正待说话,就听黑衣老者口中传出刺耳的啸叫声,好象地底传出的恐怖的鬼叫声,又似从另一空间发出的不属于此世间的声响,更是那令人发指的,令人疯狂的心声。

众人听见都不禁脸色大变,甚至还有少许人禁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好不容易刺耳的啸叫声停止了,众人正想松一口气,忽又听见四周天空传来沉闷的嗡嗡声,象远处连绵不断的雷声,又似近处起伏不停的拍打声。众人又是一惊,急向四周望去,不禁惊慌失措。

只见整个树林四周上空,铺天盖地涌来无数的黑色怪物,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边,那嗡嗡声是它们两翼飞行中发出的声响,正是乌蜢。东方不明大叫“不好!快操家伙,准备应战!”不用他说,众人也已经兵器在手。

随着乌蜢的临近,树林上空渐渐变暗,奇怪的是,乌蜢在离众人二十多米处竟然不再前进,似乎在等待什么,又象是在期盼什么。不一会,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声轻脆的震动声,象铃声由远及近,又似鸟鸣声越来越清晰,声音在沉闷的嗡嗡声中格外引人注目。只见不远处飞来一怪物,有数十只乌蜢大小,全身通红一片,连吸盘都是火红色,隐隐约约还看得清身上细小鳞甲闪着片片红光。众人又是大声惊呼“乌蜢王!”

此时,黑衣老者嘿嘿一笑道,“现在就让我的小蒙试试你们的道行。”说完,一闪身,消失在树林中,隐藏在乌蜢后。敢情他口中的“小蒙竟然就是令人恐怖的乌蜢!”正在此时,红色乌蜢王发出一声轻脆的尖叫,那时进攻的号角,是前进的乐章。就见四周黑鸦鸦的乌蜢前赴后继的向众人飞扑而来。

众人此时已没时间去害怕了,纷纷使出绝招迎战,不一会,四百多仙侠派和少阴派的弟子和不计其数的乌蜢战在一处,东方不明使出八重功力,金翔剑和三把火炎剑在空中飞舞,乌蜢碰着就死,沾上就亡;闻君雨则在空中布下石头阵,几十块盘碟大小的石块在空中旋转,乌蜢被石块旋转得纷纷落地;其他众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看家本事迎击,不一会,空中落下无数乌蜢尸体,堆积如山,但后面的乌蜢依旧前赴后继往前涌来,依然看不到边,而此时东方不明的火炎剑火光变淡,闻君雨的石头阵也越来越小。

东方不明见此情景不禁大为忧虑,“君雨兄!如此下去,我们恐怕要被累死,这些恐怖的家伙不知有多少,我们得想想办法才行。”“东方兄所言极是!我听说众乌蜢是受乌蜢王指挥,如我们能将乌蜢斩杀,乌蜢群龙无首应会好对付!”闻君雨言道。

东方不明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就这么办!我去杀乌蜢王,你们掩护我!”闻君急忙道,“东方兄!还是让我去吧,你掩护我!”东方不明微一变色道,“闻兄不要和我争了,你的土系功法适合群战,而我的火系功法容易一招毙敌,再说了你还要照顾好其他人,尽量不要有伤亡,责任也很重大,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再和我争了!”

闻君雨见东方不明去意已决,不好再争,只是动情地说道,“那东方兄要小心了!我这就为你开路!”说完,闻君雨强运真力,空中石块突然见变大几倍,旋转着向乌蜢群转去。乌蜢似乎已知厉害,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就跌落在地,不一会,中间出现一条通往乌蜢王的道路,期间无一只乌蜢。

东方不明见此,不作任何犹疑,操控着金翔剑和火炎剑杀向乌蜢王,一路上有一些乌蜢试图阻止他,结果被闻君雨的石头阵击落。不一会,东方不明已杀到乌蜢王近前,大吼一声,金翔剑和火炎剑闪着光芒斩向乌蜢王,显然东方不明运足了真气,成败关键在此一举。

由于东方不明来得太快,乌蜢王也未料到会如此,躲闪不及,就听几声巨响,火炎剑消失不见,金翔剑被弹回,乌蜢王身上细小鳞甲掉落无数,身上还冒出几股青烟。乌蜢尖叫一声飞得更高,处于金翔剑攻击范围已外,东方不明的致命一击竟未杀死乌蜢王,只是让它受了点伤。东方不明不禁大为震惊,还未有所反应,就听乌蜢王又发出几声更为刺耳的尖叫声,似乎在发怒,又象是在发布什么号令。

此时,天空中的乌蜢们象是炸了锅似的,纷纷掉过头来,向东方不明飞去,不一会,东方不明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色之中,无边无际。闻君雨等都大惊失色,追着乌蜢杀将过去。乌蜢似乎都没有知觉似的,任凭闻君雨等杀戮,毫不抵抗。

空中又掉落无数乌蜢尸体,杀了一层又一层,依旧看不到东方不明的身影,眼前还是黑黑的一片,嗡嗡声不绝于耳。众人都杀红了眼,此时方知乌蜢数量之巨大。闻君雨此时已是怒急攻心,失了神志,一心只想杀掉乌蜢,解救被围的好兄弟。

正在此时,乌蜢开始移动,越来越快,众人渐渐跟不上了,最终乌蜢群将闻君雨等抛离。原来,东方不明见所有乌蜢向自己飞来,知道不好,杀乌蜢王不成,引来群攻,刚开始还不惧怕,使展斗转星移绝招,火炎剑幻成无数火球,击落无数乌蜢,但后面的乌蜢又一涌而上似乎它们不会有死的痛苦,或根本就不怕死。

东方不明连使两次斗转星移,体力消耗很大,这时才有点害怕。急忙再次用上一次斗转星移,打开一条空路,在乌蜢群围上之前冲出重围,但身上也被乌蜢叮了好几口,眨眼,被咬处隆起鸡蛋大小的红色肿块,还有阵阵麻痒的感觉,敢情还有毒。东方不明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众乌蜢在乌蜢王的指挥下向东方不明追来。

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跑了多远,东方不明就觉脚下越来越沉重,跑得越来越慢,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几乎就要睁不开眼了。而此时,乌蜢群则越来越近,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二十米。正在此时,东方不明忽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模模糊糊的身影,似乎是女子,东方不明尽最大能力大叫一身,“救我!”便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东方不明晕倒在地,无数乌蜢飞近。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象缓缓流动的溪水,又似天边多姿多彩的白云在飘动,更是那田间蛙鸣蝉声不断。奇怪的是,那些乌蜢听见此笛声竟然有所反应,均立在离东方不明不到一米的上空盘旋,没有再靠近。沉闷的嗡嗡声似在诉说什么,又象是在等候什么。

过不多久,就见乌蜢王飞临,似乎也被笛音所吸引,立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在仔细伶听这动人的乐曲,又象是在扑捉什么信息。好一会,乌蜢王才发出尖锐的叫声,众乌蜢又是一阵哄动,紧接着和乌蜢王一起飞离东方不明,飞向远方,消失不见……。

闻君雨等众人追赶不上乌蜢,被甩掉,众人又搜寻十多里还是未见踪迹。闻君雨还待继续,被仙侠派东峰大弟子林天宇所阻。林天宇说道,“闻少掌门!我们还是以正事为主吧,你和大伙先去女儿国都城,我和几个师弟留下来继续找寻东方师弟,你看如何?”

此时,闻君雨也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会道,“也好!就这么办!你就和东峰的弟留下来,接着寻找,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我和其他人就先去和女儿国二国主汇合,你们要多加小心!”

闻君雨等来到女儿国都城,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挂起,城墙上飘扬着无数绣有凤凰图案的红色大旗,大旗旁立着无数雄赳赳,气昂昂的巾帼英雄,个个顶盔贯甲,手执兵器。闻君雨走上前,朗声道,“仙侠派和少阴派数百人前来驰援女儿国!”

不大一会,就听城内几声号炮响过,城门大开,吊桥放下,紧接着,由城内出来一哨人马,领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丰资英伟,相貌轩昂;女的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如桃花,两眼秋波现妖娆态,春笋般玉手,头上高簪翠珠,柳腰系红绡。正是白剑青和司马飘雪。

原来,司马飘雪在向仙侠派求救之时,也向天都派求援。白剑青二话没说,和父亲商议后,就率领天都派和地酉门及王屋派的年轻弟子起程了。白剑青对司马飘雪早就心仪已久,但二国主却对东方不明颇有好感,心里一直是愤愤不平,自认为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才造成如此结果。自信只要和二国主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凭借自己英俊潇洒的风度,定能让她折服。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容错过。

且说司马飘雪迎接闻君雨等进城,在人群中未见东方不明,不由芳心大震,“东方大哥怎么会没来呢?难到有什么事脱不了身,还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现在又不好当面去问闻君雨,还是有机会得时候再问吧。”一路上她都一直在担惊受怕,但脸上依旧是带着迷人的微笑,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在想心事。

刚进城门,就见迎面来了一女官,骑马来到二国主近前说道,“二国主!大国主有令,命你带众年轻豪杰前往金雀殿,大国主要在那盛宴款待各路英雄。”原来,大国主司马映霜听说八大门派虽分为两大阵营,但此次女儿国有难,两大阵营都派出年轻高手,甚感欣慰,故不惜降尊位,以国主身份宴请众人,以示感激之情。

众人随司马飘雪来到金雀殿,只见殿内已摆满酒席,只余正中过道可通行。众人分宾主落坐,闻君雨等坐在左手边,白剑青等坐在右边,女儿国人员在正前方位置相陪。此时,大国主还未入席,众人便海阔天空闲聊等待,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大国主司马映霜,“能领袖女儿国数百万女子的绝非等闲之辈,听说是司马飘雪的姐姐,司马飘雪已是美貌绝伦,不知她姐姐如何。”“那还用说,肯定也是无与伦比的美!”

过不多久,就听一女官大声道,“大国主驾到!”场下议论声马上停止,众人眼前一亮,只见走来一女子,穿戴和司马飘雪一般无二,美貌也是各有所长,但眼神却和司马飘雪绝然不同。司马飘雪有着让人百看不厌,平易近人的感觉;而这位大国主却是有着一股高不可攀,威严和令人不感正视的气质。如果说司马飘雪是满树的桃花,给人美的享受,和春天的气息,让人沐浴在花香鸟语中;那么司马映霜则是傲立枝头的梅花,令人感到阵阵寒冬的气息,神圣不可侵犯,却又散出圣洁的光辉,给困境中的人以勇气。

看到两位国主站在一起,众人不禁感叹不已,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令两姐妹有着两个极端的美。众人都沉浸在美的享受当中,白剑青更是受用不已,司马映霜的美在他心里的震撼无人能比;他已读懂了她的美,美得令人无法生出邪念,那是超出凡尘的美,不是一般凡尘俗子所能欣赏的美;它是一剂良药,能治好久医不愈的固疾,能给人一奋发向上的动力,也能给人脱离庸俗的勇气,更使人心灵得到净化和升华。

想到这,白剑青不禁为以前的事羞愧不已,想起因虚荣心作祟,浪费时间,荒废学业博得诗音公主亲睐,致使与东方不明的比试中落败;因此事又忌恨东方不明,再因司马飘雪对东方不明情有独钟更是愤愤不平。同时另外一个想法又在脑海诞生,“今生除司马映霜外决不再娶,她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想到这些,白剑青不禁呆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这些想法来的是那样的自然,那么正常,却又如此意外。

白剑青不知道,这正是他修练《天书》达到一定阶段的结果,《天书》是正道修炼的奇书,是正道修炼的最高境界。《天书》修炼讲究心平气和,精纯神正;心情平静,气自然缓和;精纯,神自然正,功力也就扶摇直上。

白剑青在和东方不明比试中被击败,羞愧的他苦练《天书》一年,虽未达到心平气和,但精已纯,神也已正;在比武招亲中竟与君子国王子涂召靳打成平手,更令他气馁,傲气已荡然无存,也正应到了气和;在近一段时间的修炼中,由于精纯神正气和已令他心情平静不少,虽未达到真正的心平,但对他修炼《天书》帮助不小;今日又被司马映霜的天人气质所折服,不知不觉中,心也达到真正的心情平静。

这为以后的修炼《天书》打下了良好的基楚,也正因为心情真正平静,才令他胸怀宽大,不禁和《天书》中的博大精深相吻和;也为将来和东方不明和闻君雨及莫天尽释前嫌作好准备,更为以后在四界遭遇危难时,将《天书》尽悉传授给莫天,抵制强大的黑山魔创造了条件,这也让他在将来成功进入天界,成为继伏魔大元帅后又一个让正道津津乐道,流芳百世的又一个神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此时,司马映霜玉唇轻启,“多谢各位少年英雄前来女儿国相助,我代表全体女儿国军民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都被司马映霜带着磁性的嗓音所吸引,被她豪爽的性格所迷倒,竟忘了举起酒杯,等到看见她已喝完酒方才醒悟,纷纷喝干杯中酒,再向司马映霜报以热烈的掌声,气氛已达到高潮。

只有闻君雨和司马飘雪在想心事没有真正投入其中,不一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在此时,忽听有女儿国兵士来报,“报告两位国主!现君子国军队陈兵城下,请求定夺!”

众人一听大为震惊,“腾”地都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纷纷要求立即出战,有的甚至拔出武器,众人均在想,“不惜一切代价也不容君子国对女儿国主有任何不逊。”此时,白剑青说道,“各位同仁!我们今次是来帮助女儿国抵御君子国的侵犯,请大家少安勿躁,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一切还是要听从国主的调派,我们应相信国主已经了然于胸,定会合理安排,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会击败君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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