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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奇失踪

只见两人都是两眼红肿,神情憔悴。当两人说明来意,皇甫倚绿因昨日莫天之事,一宿都没睡好,今日又突闻恶耗,当场就晕了过去。

原来,二师兄刘寒海,五师兄李醪岫被师父打发先回北峰,平静地等待师父皇甫松云。一日,两日没有消息,第三日却等来了护送皇甫松云尸体的掌门东方启亮及东峰弟子。

掌门东方启亮告诉他们,皇甫松云是在回来途中被害的,似乎是被火系功法所伤,从伤口看,凶手功力在师父之上,又是有备而来,而师父皇甫松云毫无防范,因此一招致命。

掌门东方启亮还要他们招集所有弟子处理善后事宜,因而他们才来找寻大师兄去主持北峰善后事宜。

几人归心似箭,原本要几日的路途,竟让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到达北峰时,已是酉时。

如今的北峰已处与悲伤之中,入云殿挂满白色灯笼,白茫茫的灯火照着殿内各个角落,惨白的光忙令人情绪低落,众多的北峰弟子在为师父披麻带孝。

此时,就听一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各位!听我一言,为皇甫师弟守灵已有七日了,现如今,所有北峰弟子弟子都已到齐,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众人寻声望去,都不由吃惊不已,说话者正是仙侠派掌门东方启亮。

东方启亮继续说道,“逝者已去,悲伤是难免的,但在这非常时期我们不能乱了方寸,我们首先应办好两件事。一是选出入云殿主,这应会比较简单。二是缉拿凶手,这个难度会很大,好比海底捞针……。”

有一人大声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嫌疑最大。”众人都很震惊,寻声望去,只见那人面如冠玉,眼里满是恶毒,正是宇文庆。只听宇文庆继续说道,“我认为最有可能杀害师父的人是——莫天。”

仙侠派入云殿主皇甫松云遇刺身亡,仿佛一阵惊雷响彻在八大门派上空,回荡在亚特兰蒂斯大陆周边。八大门派甚至一些国郡都派了代表前来祭奠,一时间,北峰众人群聚,人满为患。

且说宇文庆道出莫天是杀害皇甫松云的凶手,一时间激起层层波澜,众人象开了锅似的,有许多人并不认识莫天,于是便四处打听,“莫天是皇甫松云最喜爱的弟子,听说还是他一手抚养大的,视若己出。于情于理,怎么说我也不相信莫天会去杀害皇甫松云。”“我们还是听听那个叫宇文庆的有何道理可说,兴许会有很好的理由。”

东方启亮也不相信莫天会做这人神共愤的事,但想想宇文庆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想到这,东方启亮对宇文庆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莫天是凶手?”此时,众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宇文庆。

宇文庆不急不慢地说道,“我的理由是,首先,师父遇刺身亡之时,莫天神神秘秘,和一伙魔怪交往密切,曾有好几夜未回来,师父遇刺身亡之后,莫天和那伙魔怪也离奇失踪,这难到是巧合?莫天和那伙魔怪也离奇失踪之事大师兄金林枫可以做证。

此时,皇甫倚绿急忙说道,“我不相信莫天会这么做,他兴许是有急事要办,才离开我们,或许过不多久他便会回到北峰,我真搞不懂,你为何要和莫天过不去,你们可是师兄弟啊!”

宇文庆干咳几声大声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也不想怀疑莫天师弟,但是怜我,爱我的师父竟然受宵小之辈暗杀,我一定要为师父报仇,不管他是谁。”说道这,宇文庆竟然渗出几滴泪水。

众人都是一惊,不曾想宇文庆会如此,对他的话,多了一分相信。

宇文庆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诚然,莫天和师父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从表面看,无论如何莫天也没有暗害师父的理由;但是,如果莫天是魔道中人,又如何,魔道中人做事是无理可讲的。”

众人都是震惊不已,莫天怎么又成了魔道中人,如果真是这样,莫天杀害师父也不奇怪了,但他真的是魔道中人吗?

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宇文庆说道,“我想问你们一个关于修炼的问题,谁能在半年时间内,将功力由一重升到五重,但是莫天做到了。他十几年来功力只练到一重,但自从在樕山遇到魔怪离奇失踪,半年后又出现在北峰,功力却已达五重。这件事仙侠派的弟子都知道。这又说明什么?”

此时众人更是惊诧,要说在半年时间内功力提高四重,在正道人士中,即使资质最佳如东方不明,白剑青,闻君雨之流也无法做到。唯有魔道,妖界方有可能。许多人也纷纷赞同宇文庆的说法,连大师兄金林枫都有点动摇,没有再说话,只有皇甫倚绿还在说,“我不相信莫天会这么做。”但声音已没有原先有力。

此时,东方不明铿镪有力地说道,“我虽然没和莫天打过交道,但在东峰同门竟技赛中已见过他的风采,我相信他不会做这为天下所不耻之事。一来,莫天功力和皇甫师叔相差极大,就算他先袭击得手,也不是皇甫师叔对手。二来,莫天为人宅心仁厚,不似奸诈之徒。”

宇文庆连声说道,“少掌门有所不知,那莫天功力的确一般,但和他交往密切的熊怪功力高强,有它帮手,莫天才会暗杀师父。”宇文庆说这番话就好象真的一样,令绝大多数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东方不明再次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不能闭门造车,要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兴许莫天资质超人一等,再有一些奇遇,半年内提升四重功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要因为有修炼者超越自己就将之列入魔,妖之道,那不利于我们正道的发展。”听完东方不明的话语,少数人都暗自点头。

宇文庆则无话可说,心里暗暗气恼,“为何少掌门处处维护莫天,要知道,他们两人可是从未交往过,难到东方不明看出什么来了……。”想到着,宇文庆不禁有些心虚。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声疾呼,“东方不明!事实已摆在眼前,莫天就是凶手,而你却百般为莫天辩护,居心何在,还是另有所图,或是摆摆少掌门的威风,令他人屈从于你的淫威之下,还真的当你是年轻一辈中的天下第一人吗?”

众人听此言都很惊骇,此人不是摆明在向号称年轻一辈中的天下第一人——东方不明挑衅吗?谁人有如此胆量,不禁寻声望去,只见一人,丰资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唇红,四方口,眉清目秀,天仓饱满,地阁修长。正是天都派掌门白吟豪之子白剑青。

此时,东方不明也不禁大为震怒,双目怒睁,紧盯着白剑青,全身戒备;白剑青也是毫不相让,全身真气涌动,两眼瞪着东方不明。刹时,处于两人之间的众人均感受到来自两人的无尽杀气,无穷的无形压力迫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纷纷向两边躲避,转眼间,两人之间露出一大片空地。

东方不明和白剑青就这样对峙着,都在精神上向对方施加无形的压力,但又都不想被对方压服,因此都用上了内力。这就是精神之争,其凶险不亚于真枪实战,纯粹的内力之争,功力相差太多,弱者会受其制约,听其摆布。

说也奇怪,身为一派掌门的东方启亮和白吟豪竟然没有劝阻之意,似乎这已不仅仅是两人的情仇,而是两大门派由来以久的恩怨。

原来,八大门派中天都派历史最悠远,势力也最大,千百年来,一直领袖八大门派。但几十年前,仙侠派异军突起,特别是在八大门派竟技赛上屡屡败给仙侠派,使之成为新的领袖,天都派自是不甘心屈居其下,总想找机会为天都派正名。

再说此时,东方不明和白剑青额头都已出现汗滴,显然内力都消耗不少,一般人看去两人似乎是两分之局,但真正高手隐约看得出白剑青已占据一丁点上风。

东方启亮不由眉头紧皱,知道长此下去,东方不明会落败,那仙侠派的威名受损不少,又不能去喊停,想到这,不禁额头出了汗。白吟豪则是意气风发,几十年来的恶气,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女声传来,“不明大哥!白大哥!可否听我一言,小妹斗胆请两位大哥停手,因今日是皇甫前辈的祭拜之日,如在此比试似乎是对皇甫前辈的猥渎。不知两位大哥意下如何?”

众人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一美貌少女,脸如桃花,两眼秋波现妖娆态,春笋般玉手,头上高簪翠珠,柳腰系红绡,正是女儿国二国主司马飘雪。只不过此时眉头紧锁,似乎精神上承受不了无形压力的压迫,胸前起伏不断,脸上泛红,给人妖艳欲滴之色,让人怜惜不已。

东方不明和白剑青均是一呆,都急忙收手。好一会,司马飘雪才又恢复常态。

白剑青急忙跑向前,关怀之心现于脸上,低声说道,“飘雪国主!没事吧,你何必以身犯险,你只须在远处对我说,我自然会听你的,好在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否则我将会很痛心的。”

司马飘雪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谢谢白大哥关心!”说完不由多看了几眼白剑青,只见他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正脉脉含情地看着她,不禁低下头,情不自禁地想,“白大哥的确长得很英俊,不过就是有点娇柔,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如他多几分男儿气概,也许我会喜欢上他。”

此时,东方不明也不紧不慢地走到近前,向司马飘雪说道,“二国主!刚才多有得罪,让你受惊了。”司马飘雪抬头一看见是东方不明,神色立变光彩照人,“多谢东方大哥关心,上次在山下多谢明哥替我赶跑巴蛇。”说到这,脸上已是红霞满天了。

原来,和东方不明数次见面,他的阳刚之气,沉稳但又带点骄傲的气质,嫉恶如仇的性格,已深深打动了司马飘雪,不知不觉,东方不明已在她内心占有一席之地。

看到司马飘雪对着东方不明的娇羞神态,白剑青不禁醋海翻滚,对着东方不明大声说道,“东方不明!今日看在飘雪二国主的份上,放过你,下次再见你可没那么好收场,我要报一剑之仇,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天下之大,唯有我天都派的无字《天书》才是最高的修炼秘籍,其它的修炼方法都是垃圾。”

接着用眼瞧了瞧有点惊愕的司马飘雪接着道,“一年前,我曾败在你剑下,可一年后今天的精神之斗,我已看出我功力在你之上,真和你动手,两千招内定让你败北。不要告诉我这一年来在睡大觉哈!哈!哈!”

这也太张扬了,白吟豪不禁皱起眉头对东方启亮说道,“东方兄不要介意,小儿不懂事,胡言乱语,仙侠派和天都派各有所长,否则贵派也不会称雄天下数十年。”说完不无抑郁之色。

东方启亮心里清楚,“两派虽然表面还保持着友善关系,暗里一直在较劲。好在两派都恪守祖训,因此从未发生过大的火拼,实为天下苍生之福。”想到这,东方启亮正待搭话。

忽然场内传来一声大喝,“好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愿领教所谓的无字《天书》,看是否浪得虚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身着灰土道士袍,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倜傥,只是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刚烈,眉目中少了几丝温和,多了几丝杀气。正是少阴派少掌门闻君雨。

白剑青闻言脸上大变,正待反唇相讥,却见宇文庆走了过来,对着闻君雨厉声道,“今日是我师父祭辰的最后一日,不允许有任何其他事发生,你闻君雨不是要挑战白剑青吗?后天,我愿替代白兄应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说完又用眼看了看白剑青,恰好碰上白剑青略带惊诧的视线,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扑捉到了“臭味相投”的气息,不禁都露出阴笑。

闻君雨不曾想宇文庆会为白剑青出头,约战自己,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退避三舍。闻君雨豪情满怀地说道,“好!我接受,希冀你能让我满意。”

此时,白剑青见宇文庆已约战闻君雨,自己这个始作蛹者自不甘落后。白剑青再次向东方不明挑衅,“东方不明!有胆和我后天大战一场吗?”

东方不明正待走上前去回应,突然一只温暖白玉般小手抓住他的布满青筋的大手。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传遍全身,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全身似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他已感觉得到那是司马飘雪的手,由她口里吐出的气息带着花的香甜进入东方不明的鼻中,此所谓“吐气如兰”此时头脑内已是空白一片。

此时,司马飘雪已走到东方不明身前,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右手和东方不明的左手依旧相握。

众人只觉眼前大亮,司马飘雪和东方不明站在一处,给人一种天造地设的感觉,男的虽不很英俊,却很潇洒;有着刚正不阿,不甘示弱,不畏强暴的性格。司马飘雪美貌容颜,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让众人不禁都认为是一对壁人,连东方启亮都不由吃惊得张开了嘴,但眼里的喜色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

此时,司马飘雪微笑着对白剑青说道,“听说八大门派的竟技赛开赛在即,为何你们不可以在大赛中约斗,却在此约战,不是有失身份吗?说实在的,我不希望你们有太多矛盾,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西部君子国。”

白剑青早已是妒火中烧,见司马飘雪劝说自己,不禁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涩涩地说道,“飘雪国主!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解决得了的,特别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为了红粉知己者,非得以武力解决不可。”

听完白剑青的话语,她已敏悦地察觉到了白剑青的话中话,司马飘雪浑身不禁一阵颤动。东方不明因司马飘雪的颤动又回到现实,握紧司马飘雪的手,挺起胸昂然说道,“白少掌门!我接受你的挑战!”说完,用刚毅的却又不乏温柔的眼神看着司马飘雪,司马飘雪也读懂了东方不明的眼神,不禁含羞地低下头。

是夜,北峰入云殿南厢房一房间内,秦霞玉母子三人凄凉地坐着。只听皇甫云仙说道,“妈!您请节哀,父亲去世了我们都很难受,可是我们不能总是生活在悲哀之中,须振作精神,为爹报仇,振兴北峰,如此爹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秦霞玉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母女真的很苦。”此时,皇甫倚绿也哭着说道,“呜!呜!呜!天哥生死未知,爹又去世了,最疼我的人走了,最让我牵肠挂肚的人不见了,我好伤心啊!”

皇甫云仙轻声呵斥着,“好了倚绿!不要再惹妈伤心了,看你伤心的。”皇甫倚绿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和大师兄在一起时还不是哭泣着?”皇甫云仙身子一颤。

秦霞玉也是一震,忙问道,“云仙!你如今还和金林枫来往吗?”皇甫云仙脸一红,点点头,接着低下头。

秦霞玉看着皇甫云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的一生总有许多的无奈和惆怅,想要得到偏会失去,不想拥有的却会无法逃避;缘分扼杀了众多情人的未来,命运保留了许多爱人难忘的过去。云仙!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金林枫如今已是北峰殿主,是有身份的人,就算你不为他着想,你也要为仙侠派和天都派考虑,原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将会因你们更是雪上加霜。”

皇甫云仙只有悲伤地闭上眼,眼角渗出泪水,原先在后山被金林枫感动的,不顾一切火热的心又渐渐有些动摇,感觉未来是那么渺茫,那么模糊。

皇甫倚绿听秦霞玉如此说,不由不满地说道,“妈!姐姐和大师兄原是天生一对,八年前被生生拆开,如今好不容易有重温旧梦,你却给他们泼冷水,那样太不公平了,您没有姐姐的经历,怎会知道她的苦悲。”皇甫云仙只是无声地抽泣着。

秦霞玉抚摸着皇甫云仙的头,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好孩子!你心里的痛楚,妈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妈在倚绿这么大时也和你一样,有着相同的经历。”皇甫云仙和皇甫倚绿都吃惊地看着秦霞玉,作声不得。

秦霞玉停了停,继续说道,“年轻时我也遇上了一个人,那人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对我是百般呵护。”说到这,秦霞玉已是红晕满布。皇甫云仙和皇甫倚绿看着母亲这番模样,都震惊不已,以前从未见过妈有如此娇羞之色,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让人心动,可以显而易见,几十年前,母亲定是当时有名的美女。

秦霞玉接着说道,“我们关系越来越密不可分,我父母,也就是你外公外婆也挺喜欢他,就当我们准备进入最后阶段——谈婚论嫁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大事,让我不得不嫁给四师兄,也就是你爹了……。”说到这,秦霞玉又陷入深深的悲哀中。

又是一个悲惨的往事,母女三人都陷入悲伤中,好一会,就听皇甫倚绿大声说道,“妈妈!姐姐!我们女人为何一定要做命运的奴隶,为什么不可以做命运的主人,如果我和天哥的命运也和你们一样,我一定会去抗争,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一定要和莫天在一起,否则,宁愿去死。”

说到这,皇甫倚绿不禁想起莫天来,悲痛再次从心头升起,心里默默地念着,“莫天!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且说当时,莫天只觉浑身冰冷难耐,似乎血都已冻结,动弹不得,不一会便失去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似乎来到一个房间。

只见一个人一头红绿相间的头发,两眼巨大,鹰勾鼻,颧骨很高,脸上长有一个黑色印记,几乎盖过半个脸。远远看都会有煞气传来,给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看上去才二十多岁。”

他坐在一柔软的床上,很是舒适,似乎有在家的感觉,甚至更温馨。再看看他上身,不由一惊,只见上身几乎****,只是在胸前缠了些白沙布。

环顾四周,竟都是些粉红色的装饰,粉红的窗帘,粉红的窗纸,粉红的灯笼……,好象是女子闺房,不由一楞。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房间内出现一艳丽女子,莫天不由一呆,似乎在哪见过。

只见这女子,约二十左右年纪,身着打扮却是让人有放荡,粗野的感觉,只见那美女头发两分,左红右绿,耳朵上戴着两个盘碟大小的耳环,身着浅绿色上衫,红肚兜露出少许,****微露。下身穿一水绿色丝裤,裤脚较短,露出一截玉脂般的小腿,赤足,两脚上带着金色脚环,脚环上还点缀着一些粉红色珠子,两眼含情,红唇吐香。真个是妖似妲姬倾天下,媚如貂蝉惑千军。

此时,那少女似乎在说着什么,面带妩媚的笑容,奇怪的是自己竟听不清任何片言碎语。接着少女带着撩人的眼神走到床边,竟亲自给那人喂食,两眼含情脉脉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人。

此情此景令莫天感的非常舒畅,无一点不适,反而觉得很正常,似乎长久以来都是如此。

莫天呆呆地看着她,好象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那少女也露出迷倒天下众生的妩媚笑脸。这笑脸似乎穿过了两万年的苍茫岁月,穿透了天地的约束,凝聚在这温馨的房间里,使得房里春意盎然,世间的一切美好皆在此凝结。

突然,莫天脸色骤变,只见一白衣少女手拿一剑器向坐在床上的人刺来,那白衣少女两弯如烟眉,一双水杏眼,脸若银盆,唇红而不妖挠,正是,病比西施三分胜,愁如昭君万种情。只是脸上布满怒容,略带些许悲哀。喂食少女似乎感觉到什么,急起身,挡在那人身前,汤碗被打翻,暗红的液体倒在了床上。

莫天大叫“不要”接着急冲向前,想抱住那白衣少女,制止悲剧发生,却未抱稳,莫天只见白白的剑刺进给那人喂食的少女身体里,血从身体里慢慢渗出,流在地上,接着脸上一痛,眼前一黑,似乎坠入无尽黑暗中……。

“哎唷!”一声,莫天醒转过来,睁开眼,就见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一薄棉被。突然,感觉右脸上有火辣辣的痛楚传来,正在此时,传来一男子的叫骂声。

急一抬头,就见两年轻男女,立在床边不远处,那女子低着头,看着她的左手,脸上似乎红霞满天。再看那男子满面怒容,嘴里漫骂着,看情形,如果那女子不在,那男子定会将莫天撕毁。

那男的情绪激动,口齿不清,从男子的漫骂中,莫天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宇文庆见莫天气息全无,便将他弃于荒山,被他们两师兄妹所救,谁知自己却趁机非礼师妹秦文君,被她扇了一个耳光。

一听至此,莫天脸上一红,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他们,脑海中不禁涌现《天魔录》卷一。

“魔亦道,道亦魔,盖因心也,魔亦正亦纯即为道,道为阴为邪即为魔。魔与道,如阴和阳,阴阳调和,万物俱喜,阴阳失调则生灵凃炭。我天魔录,借用道力,掺和魔法,相辅相成……。”

不知不觉,莫天已进入忘我境界。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再次醒来,只觉精神百倍,环顾四周,竟无人影,感觉很奇怪,急起身,来到屋外,只见屋前有竹子围成小院子,还是不见人,里面长着两棵桃树,看见通红的山桃,肚中不禁有点饥饿,摘下几个边走边吃,顺着山路走向前去。

正走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奸笑声,“哈!哈!哈!我堂堂君子国少国主涂召靳,竟会在诗音公主前大丢颜面,现在我要在你这美女身上讨回尊严,接着,就听一声尖叫,似乎出自女子之口。

莫天急忙冲向近前,定眼一看,不禁大怒,大声吼道,“住手!”

且说,莫天看见前边不远处,站着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样子丑陋。一对斗鸡眼,一双浓毛胡叉的眉毛,高耸的鼻子,鼻尖红红的,鼻毛突出寸许,一张阔口大嘴,黄中带黑的牙齿,还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正是涂召靳。两边站着几个穿甲戴盔的武士,和一只豹首怪,只见豹首怪高约两丈,全身长满黄灿灿的毛发,其间还有众多金钱大小的斑点,腰间系一虎皮裙,手提两把亮银锤。

涂召靳前边约几尺处立着一粉红衣少女,约二十多岁,此时已是花容失色,似乎是救过自己,且又扇了自己耳光的那女子,而骂自己男子则在她脚下躺着,全身是血,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此时,只听涂召靳嘿嘿淫笑着向红衣少女走去,少女尖叫着。莫天见此,不禁大怒,大吼道,“住手!”涂召靳等回头一看,只见一少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灰白丝衫,星目,蚕眉,四方嘴,正怒气冲冲地向他们奔来。

涂召靳哈哈笑道,“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孩,哈哈!豹怪,你的点心来了。”只见那豹首怪怪吼一声迎上莫天,涂召靳则继续走向红衣少女。

莫天只觉一阵强大压力迎面而来,忙一稳住身,定睛观瞧,只见一豹头怪,提着双锤向自己砸来,急一闪,险险避开,锤风刮过脸庞有阵阵痛感传来。

莫天一惊,急忙后退数步,祭出龙渊剑(青光剑已被宇文庆的乌金剑所毁),只见龙渊剑闪着金色光芒,其上竟有一把火炎剑,原来莫天霓霞神功已达六重,不一会,莫天便和豹头怪战在一起。

豹首怪是BOSS怪,有九十三级,力大无比,皮厚如盾。莫天不敢用剑硬碰银锤,施展仙侠剑法的巧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只见龙渊剑闪出金色光芒,和火炎剑上火红色交支在一起象一条金黄色大蛇,围着豹首怪四周游走,时不时会咬上一口。

不一会儿,龙渊剑虽然不能伤到豹首怪要害,但也在它身上留下不少血迹,黄灿灿的毛发间露出许多血红色。

豹首怪负痛大吼数声,后退数尺,将双锤祭在半空,两豹爪运足气抓向虚空。此时,只见双锤开始发出黑色幽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慢慢地在空中形成一黑色旋涡状物体,正中央旋涡底部是两把亮银锤。这要让行家看见定会大吃一惊;原来,这豹首怪使出的是金系功法中的绝技“黑洞引”。

此时,黑色旋涡状物体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说也奇怪,莫天感觉到有吸引力从正中央旋涡底部传来,逼迫莫天和龙渊剑向之靠近。莫天一惊,急运气相抗,随着吸引力的增强,莫天额头出现了汗珠,显然相当吃力,而黑色旋涡状物体传来的吸引力仍在无止尽地增强……。

正在此时,突听女子尖叫声再次响起,“啊!不要,不要…不要啊!”接着又响起另一男子淫笑声,“嘿嘿嘿!你就认命吧,如我高兴了,兴许会封你做个侍姬。”

莫天急抬头观看,只见涂召靳正在撕扯着粉红衣少女的外衣,而少女眼里露出的恐惧和无力的神色令莫天睚龇崩裂,急想去救助可怜的少女,可身体被豹首怪的“黑洞引”所吸,无发动弹,并且还在牵引着莫天向黑色旋涡状物体移近。

莫天使出全身真气,方能止住身子不向黑色旋涡状物体移近,但却不能向粉红衣少女迈出一丁点,不由心急如焚,连试几次,都不能越雷池一步,急得他满脸通红。此时,又传来女子更为大声的尖叫声。

莫天再看,只见涂召靳已撕扯掉外衣,露出少女的绿肚兜,露出一些羊脂般肌肤,涂召靳的淫笑声更甚,一手掌正伸向绿肚兜。不看则已,一看不禁额头青筋暴现,两眼红丝布满。

莫天情不自禁大吼一声,如同半空的一声炸雷,此炸雷震撼在场所有的目光,吸引十几只眼望向莫天。只见莫天身上突然冒出丝丝血红色气体,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最终在莫天头顶上空出现一把巨大的红色大刀。

豹首怪似乎有恐惧之意,向后退了几步,好象知道此刀的厉害,此正是两万年前魔界的天魔血影刀。“我天魔录,借用道力,掺和魔法,相辅相成,合则地天泰,分则阴阳失调……。”

原来,莫天修行了正道的《霓霞神功》和魔道的《天魔录》,自小受师父固本培元,再加上自身特殊体格,令他双修正,魔两道如鱼得水。但莫天自幼受皇甫松云等正道思想熏陶,全身心都投入,因此《霓霞神功》进展神速,而对魔道的《天魔录》没有什么认识,因而进展表面看虽然甚微,但在内心暗藏已久的魔力一直烘托下,已具备有突破极限的能力,只不过是还歉点动力。

此时,看见救自己的少女即将被摧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大怒之下,不禁激起体内暗藏已久的魔力,激发大部分潜能,此时的莫天神志大失,魔力集聚,转眼间《天魔录》功力已达两段,不禁使出两段才具备的魔功“天魔血影刀”。

再看莫天又是一声大吼,莫天头上的天魔血影刀带着血影直劈向黑色旋涡状物体,紧接着传来巨响,震耳欲聋,只见黑色旋涡状物体连同正中央旋涡底部的双锤,被天魔血影刀劈为两半,“黑洞引”的引力突然消除,天魔血影刀继续劈向豹首怪。

豹首怪一惊,急想避开,不曾想天魔血影刀更快,只听“僕哧”一声,豹首怪半个豹头被劈掉,尸体倒在地上。

莫天转过身来,向涂召靳慢慢走去,两眼红得吓人,天魔血影刀又立在头上,似乎血红色淡了许多。只是此时的涂召靳早已惊吓过度,根本不去注意其他,拔腿就跑,其他几个武士尾随而去,眨眼不见。

此时,只剩下莫天和粉红衣少女,及死活不知的男子。莫天两眼红红地看着衣衫不整的红衣少女,不禁走上前去……。

莫天眼冒红光,走向粉红衣少女,看着惊慌失措,近乎半裸的少女,脑海里不禁闪现一幅画面,“一个男人,一头红绿相间的头发,两眼巨大,鹰勾鼻,颧骨很高,脸上长有一个黑色印记,几乎盖过半个脸。此男子正抱着一个也是一头红绿相间的头发的少女,少女似乎受了伤,强忍痛楚,微笑地看着男子,男人也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满是怜惜,双手抱的紧紧的,拥在怀里……。”

粉红衣少女此时正被莫天紧紧抱着,少女一动不动,两眼流出泪水,眼神复杂,短短的几天内,竟被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男孩抱了两次,上次她扇了莫天一个耳光,而此次是在如此情形下,她竟没有什么怒气,也找不出要扇他耳光的理由,只是静静躺在莫天怀里,“如不是他,自己定会逃不出涂召靳的魔掌,被其蹂躏。”

此时的她已是面红耳赤,从懂事起,还是第一次躺在男人怀里,并且还是近乎半裸地,还是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感觉躺在他怀里是那样的惬意,那样安全,肌肤之间零距离接触,令她心神迷离,情绪澎湃,以前和师兄年友盛的情意此时已不见踪迹,只期待此刻的拥抱天长地久。

是缘分,还是冤孽;是喜,还是悲;是开心,更是幽怨。此粉红衣少女是天医门门主秦向天的女儿秦文君,尽得父亲医术,甚至青甚于蓝,只不过不好武力,前些日子和师兄年友盛出门采药,不想发生如此之事……。正在此时,突然莫天全身一震,两眼一翻,脚一歪,仰面倒下。

原来,莫天必竟魔力尚浅,此次使出极霸道的天魔血影刀,耗真气极多,好在他体质异于常人,还有其他因素,莫天过了好一会才力竭而晕倒,要换了他人,定会力竭而亡。

这一日,仙侠派北峰热闹异常,原来,今日全天下最出名的四个年轻少年将在此捉对比试,吸引了许多的八派人众。

此时,宇文庆和白剑青站在一起,表情暧昧,只听宇文庆说道,“前天多谢白兄仗义执言!”白剑青笑笑道,“宇文兄不用客气,你说的话有理有据,不容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诋毁,我帮你义不容辞。再说你约战闻君雨,也算是帮了我的忙,我觉得我们性情相近,不如结为兄弟如何?”

宇文庆面露喜色,急道,“好啊!我是求之不得!”这边在结拜,那边也在惺惺相惜。东方不明低声说道,“谢谢闻兄相助!”闻君雨摇摇头道,“东方兄快别如此说,那是看我不起了,我相信如我有同样困境时,东方兄一定会鼎立相助。”说完,两眼望着东方不明,真情流露,东方不明也在望着他,两眼放光。好一会都没出声,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过了一会,东方不明才又说道,“呆会你和宇文庆交手要小心了,他功力不低,上次我和他交手,几乎是平手,你特别要留意他会在交手中提升功力,极为诡诈,似乎不是我派功法。”谢谢东方兄提醒!你也要当心白剑青,据说他功力近一年来大有长进。“

此时,只见宇文庆走上前,大声说道,“我现在就来向闻少掌门讨教一下。”说完,两眼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闻君雨。众人见马上就要开战,立即安静下来,眼睛紧盯常内。

此时,闻君雨也来到场内,两人对峙着,好一会,谁也没轻易出手,都在用精神之力扑捉对方的弱点,颇有大将风度。

突然,宇文庆急祭乌金剑飞奔闻君雨,闻君雨不敢怠慢,手结土印,只见半空出现十多个盘碟大小的石块,还在快速旋转。乌金剑飞到近前,和十多个快速旋转的盘碟大小的石块对峙着,不能再前进,不时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掉下不少碎石块。

围观众人看到此景,都不禁大声喝彩,好久没看过如此精彩的比试了,纷纷给两人鼓气,希冀两人更为精彩的决战。

此时,宇文庆见久攻不下,不由大怒,急运真气,众人只见乌金剑上方竟出现了两把火炎剑,不仅仅是众人大惊,连东方启亮父子都极为震惊,“想不到宇文庆竟然已达七重功力,而自己也才刚刚突破七重。”东方不明想到这,不禁为闻君雨担心起来。

此时,乌金剑在下,两火炎剑在上攻击着,不一会,十多个快速旋转的盘碟大小的石块被击毁,散落一地,乌金剑和两火炎剑继续攻向闻君雨。好个闻君雨见石块被击毁,再结沙土印,在他身前突然现出一巨大灰黄的盾牌,刚好挡住乌金剑和两火炎剑,两人又处于相持状态。

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宇文庆见运足全身真气还是不能取胜,不由很是焦急,心想,“刚和白剑青结拜,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一场,作为他和白剑青结拜的见面礼。”想到这,不禁恶从胆边出,正待有所动作。突然听见众人更为大声的惊呼“莫天来了,那个“杀害”皇甫松云的凶手来了。

此时,只见不远处走来两男女,男的气宇轩昂,女的面容娇美,神色绮丽,和男的靠的很近,面上红晕微露,一看之下就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正是莫天和秦文君。

两人这一出现,不知谁先看见了,一声惊呼,好象是深潭里落下一块巨石,水花四溅,响声不断,不仅波及围观众人,连场内都震动。众人都纷纷抬眼观看。

宇文庆也是大为震惊,急忙跳出圈外,举目望去,不禁大吃一惊,不是莫天还会是谁,心里不由纳闷,“自己给了他一妖冥鬼爪,按常理,身受妖冥鬼爪不及时救治定会身亡,并且自己是在莫天气息全无时才离开的,早知如此,就不该发善心,留莫天全尸,而应用乌金剑将之身首异处,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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