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在我心中没有情,只有天下。”
浦婴眼神冷淡,说出的话冷得令人发寒,毛骨悚然。
那是假的?她们对我的情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计划???
门外的柔儿几乎蹦溃:
那一句句触心动魄的话语,一次次缠绵柔情的感觉,一切切动人无悔的经历,对我来说是那么真切的东西,你跟我说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碰”的一声,苒阁的门轰然被推开。
房内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口,只见柔儿眼神淡漠冷然,扬唇冷笑,二话不说,迈步直接上前,扬起纤手,狠狠的甩了浦婴一巴掌:“啪”
“柔儿,你……”
苒儿看见浦婴被打后,立马紧张上前阻止。
“你走开。”
柔儿转头冷眼瞪了一眼苒儿,狠不得将她给撕个粉碎。
苒儿住嘴,退回站到一边。
柔儿仰首看着浦婴:
“真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没有爱?一点都没有?”
当问出这句话后,柔儿认为自己肯定是傻了。
浦婴两眼冷瞧了一下柔儿,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边脸,冷嘲:
“对不起,我没有感情的。”
“没有感情不是你的错,耍感情就是你的罪过。”柔儿泪不流,眼不眨,仰首咬牙恶狠狠地冷骂,骂完后冷哼一声,毫不畏缩的冷冷回讽:
“呵,还会说对不起呢。”
最后讽骂完,柔儿便转身,慷慨迈开步子离开这个现场。
看着柔儿背影的离去,浦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酷热夏日,把酒言悲……
“砰。”哗啦的一声,又一个酒杯高调的被掉得落地开花。
正在酒楼一楼就餐的客人听到这悲伤的嚎叫大骂声和“砰砰砰”的砸地声,看见这满地的陶瓷碎片后,不是被吓跑了,就是卷席逃到其它楼层去。
一楼的掌柜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愁眉摇头:
再不去管管,害怕连自己的饭碗也不保啊!
掌柜手翘在背后,畏畏缩缩地挪步到已烂醉如泥的柔儿面前。
“姑娘,你还是另找酒家去喝酒吧,你、你再这样喝下去,我……”
“你、你罗嗦什么啊,我、我就喜欢在这里喝,怎么样?
我告诉你,本姑姑有的是银子,本姑姑今天就把酒楼的一楼给包了,不行啊?”
柔儿摇头晃脑,神智不清,举着酒杯,满嘴酒气对着掌柜胡说骂道。
“行,那……”
“还那什么那,快滚开!”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柔儿的话堵在喉里。
最后掌柜叹气,无奈摇摇头,只好转身离开,心中百感惋惜:
这么一个穿着美丽大方得体,美貌如仙的姑娘,怎么这样啊?
伤风~,败俗啊!
为了这么一个情字,毫无顾忌的毁了自己的美好形象。
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可言,对于柔儿来说现在无论什么都无所谓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柔儿一手揪着胸口,一手用力拍打着桌子,说话的语气渐渐加强,越来越激动愤怒。
“母亲是那样,养父是那样,连你们也是那样,一个个都是那样,除了利用还是利用。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真正对我好一点?难道你们真心对我好会死吗?”
“眶啷”一声,两个酒杯毫无悬念被狠狠甩开,同时落地,破碎弹开。
柜台的掌柜不禁吓了一跳,用手捂了捂耳朵。
柔儿将最后一滴酒倒进酒杯后,打了一个“嗝”,摇着酒瓶,大喊:
“掌柜没酒了,快拿酒来。”
“姑、姑娘,你还是别再喝了,回、回去吧!”
掌柜颤抖着声音,好心劝说。
“少废话。”
柔儿冷眼醉醺,瞪了掌柜一眼。
掌柜颤了颤身子,连忙闭嘴,干自个儿的活去。
等了一会,没酒送上来。
柔儿单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自己去拿酒,但是酒精已麻软了她的双腿,两脚一撑站不稳,上半身扑向桌子,趴在桌上,喃喃自语:
“连你也欺负我。”
她扬手轻拍了几下桌面,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想要昏睡……
渐渐昏睡的她趴在桌上,用手抓了抓耳朵,伸出舌尖添了添唇瓣,温驯嘟囔道:
“假假假,都是假……”
掌柜见柔儿好像已醉,便掂起脚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身边,唤了几声:
“姑娘,姑娘……”
“别吵啊!”
柔儿张合着薄唇,潜意识般嘟囔了一句。
掌柜微微一笑,眯着两眼看着柔儿,嘴里细说:
“这姑娘安静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
此话一出,当真后悔!
“假的?那一切都是假的,滚,都给我滚。”
就像平静无波澜的大海突然发起海啸一样,柔儿突然站了起来,闭着眼睛,挥手扬纱,对着掌柜破口大吼了几句,接着又趴回桌上,做回温顺的睡羔羊。
掌柜惊吓得两眼睁得老大,眨了眨,拍了拍胸口,立即向后弹开了几步。
“呼~,差点小命不保啊!”
最后掌柜小心提步,站回柜台,做自己的事,放任柔儿酣睡,不再管她的醉言疯语。
“假的?都是假的,呵呵,我那么真心爱你们,你们竟然跟我说你们给我的都是假爱?”
“你们都滚啊,你们也配我恨吗?不配,不配啊……”
“啊……”
柔儿的脑袋好胀好乱,心好痛,好难受,但又哭不出来,无法解泄心头之苦,只好嚎翰大叫。
“啊……”
柔儿痛苦地双手抱头,接着双手用力砸向桌子,横扫桌面,酒壶,酒杯,碗筷等通通落了个粉身碎骨。
顿时柜台掌柜被吓得蹲下去躲避,连几个打算进门来吃饭喝酒的人也被吓得逃之夭夭……
但柔儿却不醒人事,继续趴回桌上,又胡说起疯语。
“呵呵,假的??好可笑,真可笑啊……”
……
这时一直站在酒楼门口的那个男子,邪魅地勾起了唇角,眼神里对柔儿没有半点怜惜或同情。
他迈动步子,优雅而不失风度地走进酒楼,两眼看了一下脸红嘟嘟的柔儿,更是玩味十足地笑着,接着一言不说,横手拦腰将柔儿抱起扛在肩上,转身就要离开。
“坏人,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柔儿胡乱拍打着男子的肩背。
“闭嘴。”
“公、公子,那酒钱还没付啊!”
掌柜马上说话,喝止了男子将要离开的步伐。
男子从腰间摸出一淀金子,背对着掌柜往后随手一扔,不管金落何处,转接着迈步扛着柔儿扬长而去。
男子扛着柔儿在大街上飞速奔跑着,左闪西避地躲过人群,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去。
男子扛着柔儿来到了荒郊城里常年温度最低的一个地方——水世纪。这里草木繁茂,四周环湖。
“阴风阵阵的,这里是哪里啊?快放我下来。”
这时候一路上毫无动静的柔儿迷迷糊糊地突然嘟囔起来,挣扎着。”
“安静别动,你若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叫水怪上来把你给吃了呢?”
男子抖擞了一下肩膀,哄吓着柔儿。
“不是吧,你不吃,让水怪吃啊,有点浪费喔。”
柔儿咬舌不清,傻傻地胡说着。
‘什么女人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想扔她下去喂鱼,一了百了算了。”
男子满头黑线,叹了一口气,无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