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牢狱中。
一阵阵可怕凄惨叫声四处转出,犹如身在地狱一般很是吓人,这就是北牢,那一些凄惨叫声只是犯人被行加最简单的牢刑看发出来的,最残酷的牢刑是那一种让犯人想撕叫却又叫不出声,但却也不会让犯人死去,每一天的循环施刑,最后直到犯人精神崩溃,交出了一切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为止。
而在这一个可怕的北牢牢房中,慕容无爱只是静静的坐在冰冷的牢床边沿。此刻的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如死人一般可怕,仿佛周遭的凄惨叫声不复存在般。
阴暗的牢房中席草散乱四处,时不时从席草下还穿出一两只硕肥的老鼠到处乱叫乱咬。
有这么一只老鼠在品尝了那无味的席草后,现是发现宝贝似的来到慕容无爱脚根处,茫然的看了看静坐不动的慕容无爱,尔后老鼠突然胆大了起来,开始在慕容无爱的鞋上一顿敌啃。
“嗯。”一陈痛楚突然从脚尖传来,慕容无爱本能的轻娇一声,低下一看,竟是一只硕肥的老鼠已经把她的鞋尖啃破。
老鼠被慕容无爱的反应吓到,立即退跑到了一此席草下,但却没有完全躲在里面,还露出了头部,嘴上挂着一丝鲜血的在那瞪着慕容无爱,皱着眉的慕容无爱也看着那只老鼠,就这样,一人一鼠便这般的相互盯看。
突然,慕容无爱才想到这是在北牢,南国最为残酷的牢狱,里面的老鼠只怕也不干净,刚刚被咬了一下,别被传染什么疫病了,四处查找医药,可突然间她愣住了。
“北牢牢房里怎么会有药草呢。”无奈之下,慕容无爱自嘲自言,但随后便也看开了。
毕竟有此事,要发生就算自己怎么去阻止不也一样的发生了么,就好比此时此刻身在狱中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如此,慕容无爱便不再去理会那被老鼠咬破了脚尖,但她还是稍微的向干净的地方挪动,必竟谁都不会想被老鼠咬到的。
可在她刚刚挪到干净的墙边时,一队身着宫中禁军服饰来到了她所在的牢房铁门前,慕容无爱不解的看着他们,却也没有起身,依旧的端坐,仿佛禁军的到来与她无关似的。
铁锁被打开,有四人走了进来,慕容无爱看出了带头的是把她从宫中带到北牢的禁军。
“娘娘……”那名禁军刚一开口,但随后又立即止声,显示他刚才的称呼有些不妥,脸上带有一丝尴尬的清咳两声后,他再一次开口:“跟我们走吧。”
对,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罢了,因为他不敢多说,怕自己又说错了话,给自己带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无爱再次皱眉,她不解的看着那名禁军,但那名禁军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直立,等着慕容无爱的起身。
半响,慕容无爱缓缓起身,那名禁军这才先前带路,随后慕容无爱跟在其后,还有三名禁军则在慕容无爱身后三步相随。
可刚一出牢门,慕容无爱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侧身转头的回看了牢中一处席草突然一笑。
那三名禁军不看到慕容无爱的笑时,不解的也随着慕容无爱的目光看去,但他们除了看到那一处席,便只有那一只还在露出头的老鼠,老鼠嘴上还挂着一丝鲜红的痕迹。
慕容无爱收回目光,启步的一步步离开了这一间只关了他不到一个时辰的北牢牢房,但接下的她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事情的发展却像是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却步伐坚定,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不管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能够再退缩一步,只能一步步的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