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雨浓很感动,也想要感谢洛凡对自己和安琪的帮助,于是迟疑了一下之后,就轻声地问他,“那个……那个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洛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要是你说的,我任何时候都有时间。”
如此暧昧的回答,让一旁的安琪禁不住掀了掀眉毛,心想,果然和叶培锦说的一样,这个叫洛凡的男人对习雨浓简直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了,这么巧合的出现绝对可以媲美小说了,哪里去找这么善解人意的男人啊,而且还不介意习雨浓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习雨浓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很想请你吃饭,可是我没有钱,所以,你介不介意去我家,”她看一眼安琪,然后笑道,“是我和安琪的家,我想请你吃泡面。”她觉得这真是太糟糕的邀请了,尤其对于洛凡这样讲究生活品味的人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未必会吃几次泡面吧。
洛凡不介意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笑道,“我很高兴你乐意邀请我去吃泡面,不过,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已经安排好了餐厅要请你们吃晚饭,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次的泡面的邀请延迟到下一次?”
习雨浓微笑着,为他的体贴而感动了一分钟。正要答应的时候,旁边的安琪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拿外套了,还走过来一把挽住了习雨浓的胳膊,笑眯眯地对洛凡说道,“看来我今天注定要去当个电灯泡了,不过我不介意,只要有美味的晚餐就OK。”
洛凡笑起来,“你可以放心,我保证晚餐是你们会喜欢的。”他走在前面,跟他们一起出了门,然后帮助两个人关闭了玩具店的门,又绅士十足地帮他们打开了车门。
上车以后,他还侧过身来,帮着习雨浓打开了安全带,又热心地帮她系好。坐在后座的安琪只是微微地含笑,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木讷的习雨浓把握住这段美好的姻缘。
洛凡安排的饭店是屏东一家需要预定的法国餐厅,这让习雨浓颇感不安,好像是以前和翟兆轩去用餐的时候养成了不好的阴影,她现在一听到“法国大餐”四个大字就不自觉地心里紧张,因为通常都不知道该在那些法文的菜单上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适合的用餐礼仪使用到何时的地方。
等入座的时候,习雨浓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洛凡用非常娴熟的法文搞定了所有的餐点,甚至连旁边的安琪都一脸的艳羡,不住地对习雨浓低语,“他是个让人惊讶的男人,竟然可以说这么流利的法文,对了你之前说他是在哪里住来着?是法国吗?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意外了。”
习雨浓也感到惊讶,然后轻声地说道,“是德国。”
法国菜吃起来冗长而富有情趣,再加上旁边有洛凡这样体贴的同伴,他总是能够适时地把一些吃起来费劲儿的东西分好,然后才盛放在习雨浓的餐盘里。
他一边吃,一边讲些在台北时候遇到的有趣的事情,这让安琪这个对台北充满了兴趣的女孩子听得十分投入,而且忍俊不禁,她不住贴着习雨浓的耳边说,“把握住哦,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我有预感,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话,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习雨浓微微低着头不做声,只是小心翼翼地吃着面前的食物,权当安琪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洛凡突然从手边拿出一个漂亮的长方形的缎带盒子来,送到习雨浓的面前去,“送给你的,生日快乐,雨浓。”
习雨浓惊讶地接过那个盒子,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安琪,又看了看洛凡,“我的生日吗?天啊,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一旁的安琪也显得十分惊讶,“天哪,雨浓,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亲爱的,生日快乐。”
洛凡看着习雨浓,轻声地问,“不拆开礼物看看吗?我挑了很久,希望是你会喜欢的。”
习雨浓顺从地慢慢拆开了那个礼物盒,然后颇为惊讶里面的礼物竟然会如此地精巧。连一旁的安琪也禁不住连声赞叹他的用心,“你居然想到送母子链给雨浓哎,你真是个人才。这东西真美。”
那是一套精美的项链,是一组,长的属于母亲,短的属于将来习雨浓生的宝宝,母亲的链子上有一个镂空的爱,而宝宝的链子上则有一个镂空的心。组合在一起就是美好的开始。
习雨浓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两条漂亮的链子,然后微笑地感谢着洛凡的用心和体贴。
洛凡说,“这是我特地让他们定做的,原本想说做一些你喜欢的东西上去,可是想来想去又都觉得不够精致,倒是这个东西花样刚拿来的时候我就非常地喜欢。你呢,雨浓,你喜欢吗?”
习雨浓微笑地说道,“我很喜欢,我非常喜欢,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一旁的安琪嘿嘿笑了两声。她心想,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这么暧昧的气氛,这样幸福的场景下,如果他们能够稍微地对彼此主动一些,那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成为幸福的一对儿了。
这么想着,安琪就把围在脖颈前的餐布取了下来,她一面擦拭嘴角的痕迹,一面微笑地解释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约会,洛凡,雨浓,很抱歉,我可能不能跟你们继续吃饭了,你们玩的开心些。”她凑过去到习雨浓耳边又说了一遍,“亲爱的生日快乐,晚上不用急着回来啊,你们可以散散步什么的,放心吧,我会给你留门的。”
习雨浓想拉住她,可是安琪溜起来就像一条滑腻的泥鳅,根本不给对方丝毫的机会,于是习雨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自居是“超级大灯泡”的安琪溜之大吉了。她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抬头去看洛凡了,她只能低着头,慢慢地吃面前的食物,甚至觉得自从安琪离开之后,这法国餐厅里的空调机好像也跟着坏掉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起来了呢?
洛凡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拿起一旁的餐布轻轻地擦拭了下嘴角,然后他定定地看着习雨浓,轻声低说道,“雨浓,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