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没有办法,只好安慰她说,“这些都是你的假设和想象啦,你先不要管这些东西,就直接去找他,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如果到时候你发现你的假设和想象都是真的,那你再想办法也不迟啊,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人啦,所以你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习雨浓一路忐忑地搭乘飞机回到了台北,她搭了计程车回翟家,可是到了门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那么坐在计程车里,看着翟家的窗户和围墙,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要说些什么呢?也许佣人看到她的时候都觉得很惊讶吧,她甚至不知道翟兆轩有没有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如果他签了的话,她此刻还有什么资格进入翟家呢?她已经不是翟太太了。她在外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叹口气,让司机送她去复兴中路。她想要去那边一个人走一走,也许当她平息下来,就能理清了思绪,和翟兆轩好好地谈一谈。
她到了复兴中路以后,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到处慢慢地走。街头的很多小吃店都还是之前的模样,她不断地想起之前和翟兆轩来这边吃东西时候的画面,想起一些来,就多了一些勇气,于是渐渐能够抬头起来看看台北的天空,感受台北的气氛。
她走到了之前和翟兆轩一起吃的一家小吃店,刚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翟兆轩和沐莎肩并肩地走了出来。翟兆轩还热心地帮着沐莎拿着外套,两个人一边拿着手里的外卖,一边还在笑眯眯地聊着什么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觉得他们是一对陷入到幸福当中的情侣。习雨浓在他们看到自己之前就迅速地闪开了。她躲在角落里,心中一片仓皇。她不觉苦笑,她怎么会这么傻呢,以为解决了之前的误会,她和翟兆轩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了,可是现在才回想起来,她和翟兆轩之间的问题其实是沐莎。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翟兆轩的心里,又怎么会失去呢?她不觉暗淡下来,对翟兆轩感到失落和彷徨,原本还想见他一面,此时却只能伤心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慢慢地伤心地离开了台北。她想她应该再也不回回到这个地方来了,因为生活变得这么残酷,一切都昭然若揭,她还有什么可幻想的呢?
翟兆轩和沐莎从小吃店里走出来。沐莎看一眼翟兆轩手里打包的小吃,不觉轻笑,“你什么时候胃口变这么好,刚刚吃了那么多,居然还可以打包带走一份哎,你太神奇了吧。”
翟兆轩微微一笑,“不是的,这家店是雨浓很爱吃的口味,我猜想她可能会喜欢回家的时候有喜欢的东西放在桌上,所以一般如果去的是她喜欢的那些店,我都会带一些外卖回去,我想她总归会有一天回来的,如果恰巧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应该会觉得高兴吧。”
沐莎也笑了,内心为了翟兆轩的这份用心而感动,“希望雨浓能够早点回来。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都走下去,我真的现在觉得,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你的。”
可是注定了翟兆轩等不到这个时间了,因为此刻伤心的习雨浓已经搭上了回去屏东的班车,她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四年的时间就这样如白驹过隙,闪烁而过。
这天一大清早,习雨浓家的两个宝贝就开始闹腾了。姐姐习嘉桦不停地拍打着弟弟习嘉崎的后背,一边嚷嚷着,“你快点吃啦,一会儿洛凡叔叔就要来啦,你都吃不完东西,一会儿我们去农场一定会迟到了啦,你讨厌的很,妈妈早上让你起来你都不听的。”
弟弟习嘉崎只好不停地把饭菜往嘴巴里面送,因为姐姐一直在拍背的缘故,他禁不住吐了好多米饭出来。
正在帮他们收拾东西的习雨浓看到了就走过来把习嘉桦和弟弟分开,“我就知道我走开一会儿你就会欺负他了。你是姐姐,怎么可以老是这么欺负自己的弟弟呢。”
小时候很乖的两个小孩,长大以后却变得格外调皮,让习雨浓平时费劲儿不少,还好有安琪和洛凡总是在旁边帮忙,才让她稍稍地好过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洛凡就来了。他帮忙习雨浓把两个孩子的东西都搬到车子上去。开车然后一路往郊外的农场开去。
习雨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太麻烦你了,今天要搭飞机,结果还要先来送这两个孩子去参加幼儿园的活动,实在是不好意思呢。”
洛凡笑道,“你就是这点最不好了,跟我还总是这么客气,没关系啊,我等会送了他们之后,就直接开车去机场,然后再出国开会就好了啊。”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后座的两姐弟,笑眯眯地问道,“叔叔要去国外开会,你们要叔叔带什么礼物给你们呢?”
“巧克力。”“铁面人。”两姐弟果然是很有默契,各自说各自的,知道洛凡一定会都买回来的。
习雨浓禁不住说,“你不要惯坏他们俩了,这俩孩子现在跟你真是不客气呢,什么都敢要。”
“那有什么啊,我是孩子的干爹啊,当然他们要什么就买什么给他们。你倒是跟他们学了少,跟我还这么客气,以后再这样,我就只找他们,不理你了。”
习雨浓只好不再多说什么。两个孩子是要去参加幼儿园的植物旅行团。是在郊外的一个农场里参加活动。洛凡把孩子们送到以后,没敢停留,立刻就开车继续往机场赶,因为他在国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而此时,习雨浓还不知道,她的孩子正慢慢靠近台北的生活。因为这间农场的农场主不是别人,正是颜珽的弟弟颜沛。因为颜沛厌倦了在台北犬色声马的迷乱生活,而且加上颜珽又不想继承爸爸的事业,就一直想让颜沛去学习公司的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当了逃兵,偷偷跑到屏东来,买了地,然后开了一家很大的农场。因为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而且还老被嫂子翟学心说他有“恋童癖”,所以干脆就在这边做起了孩子头,很幼儿园共同组织了植物旅行团,而他则颇为高兴地主动担当了本次旅行团的当地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