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灵动难辨性别的人儿懒懒望水栏旁一靠,身着的雪纱下摆顺势滑下水栏,让细风一吹在栏下水面飘拂不定,顿显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若隐坚挺盈耸的高峰,昭示出主人的真实性别。这个似是非是的小人儿原来是个少女,一个……不似人间的少女!
见此美景,瑞敏优雅的喉结控制不住轻轻上下滑动几下,长眸中暗光更深,隐隐有一簇炙人的火苗闪现,优美的嘴唇轻轻抿起,欲动却有无限隐忍。
“怎么?不会要告诉我,没有好酒在此么?岂不太扫兴了?”
带有企盼的清澈凤眸缓缓一扫不说话的瑞敏,难不成他只记得把仙境铸就,却忘了这个被强带进仙境的人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吟儿不闻酒后乱性一说么?如若在此喝醉……”
勾扯的唇角暗示了主人的期待,愈发诱人的眸光中可见****的涌动。整整一天,这小人儿只顾着自己睡个饱,全然不顾他的一切想法,好不容易等她醒来,却赖在这水栏旁贪婪看日落的美景。
纤细的一只手指竖起,在眼前用力摇了摇,小巧下巴靠上另一只在水栏上晃着的手:“这个我可不管,现在,我,只要,酒!”
看她孩子气耍赖举动,瑞敏心中竟有宠溺的纵容,只要看见她的笑颜,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是甜蜜的。
修长手掌不见怎么动,一股浑厚的内力席卷室内,几个小小的精致酒坛沿落地的窗缓缓而来,及至身边,大掌轻按,酒坛没有一丝声响落地,手掌微翻,小酒坛上紧密封住的口子登时开启,一股浓郁却又逐渐淡开的酒香吸引了琴吟的注意。
“天那!这是……”
已是酒中仙的琴吟闻香便知,此酒不是一般的人间好酒,要说它的来历,恐怕嗜酒之人要魂牵梦绕了。有了此中认识,一股不能克制的酒瘾促使她伸手提起一坛酒深嗅其香,惊喜之情不在话下。
“瑞敏,你可真是酒中知己呀!”
不等瑞敏答话,举坛抵唇就饮,优美的颈项暴露在他眼中,清澈的酒液顺势流下,缓缓润湿了身着的雪纱,内里的淡蓝绸衣紧贴已然透明的薄纱,愈发挑逗对面压抑的人。
“好酒!好酒!”
一解酒瘾,琴吟兴致大发,晶亮的凤眸看向瑞敏,挑唇轻笑,举坛示意他一同尽兴。克制自己勃发的欲望,瑞敏接过酒坛,连灌了好几口,借以平息心中的躁动。
“当年五祖传钵,在弟子慧能与神秀中其二择一,五祖令两位弟子自打禅机,用以察看他们灵悟境界,最后结果是慧能得以继承五祖衣钵,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提起另一坛酒,琴吟索性躺平在水栏下的光滑竹板上,一轮皎洁新月已悄然斜挂天际,寂静旷朗的苍穹山水间,点点星辰倒影在如诗如画恍若人间仙境的湛蓝海湖中,好像一颗颗璀璨的星钻。
长长的雪纱随轻轻的夜风摇曳,凤眸中也倒映那满天渐渐清晰的星子,更显精灵人儿那夺目的光彩。琴吟不看对面那个双目如火之人,反在这个时候打起了禅机。
“愿闻其详!”
贪看这永不舍放手的人儿那每一份光彩,瑞敏幽暗长眸中再添几分灼热。
“神秀禅曰:身象菩提树,心如明镜台,闲来勤拂拭,莫使染尘埃!,而慧能禅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两人禅机一现,五祖顿明,慧能真正是心中空空如也,遂传衣钵与他。叫我说,慧能他也不是这般真正的心自空,意自在,五祖衣钵要传,心还能空到哪里去呢?王爷,你说是不是?”
缓慢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响在寂静的湖面,清亮凤眸转而定定看向瑞敏,心中百转千折。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当初与双双的戏言,不是自己惹这尘埃,又哪来今天瑞敏的痴情至此?
“其实一切见闻本是空,何需在乎世事一场空!”****不过是世间一场渺茫的空,看不见也摸不着,又为何世上之人却苦苦痴迷不放,为他憔悴至斯?
“不过空空如也!空空如也呀!”
黯淡的嗓音,神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明朗,举坛就口,细细品位酒中清醇甘凉的滋味,琴吟仰看天穹,星光映衬,额间晶石奕奕生光,美酒润泽的红唇愈显娇嫩,好似邀人一品其中滋味。
下一瞬间,火热的薄唇,已经封住这红润带着酒香的小嘴,热烫的薄唇,辗压着她软嫩的唇瓣,灵活的舌喂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探索她口中的柔嫩,汲取那甘醇的酒味。
“你想让我放下吗?”
“好吟儿,既然一切皆空空如也,你为何不全然放下,把自己完全交给我?”
“吟儿,你知道我想要你想了多久吗?”
“吟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做我永生永世的爱侣!”
月色下,瑞敏绝美的脸庞蛊惑人心,这个时候,抗拒不过是徒劳之举,任谁,也阻止不了他要琴吟的决心。
既然一切是空,那当真色也即是空么?
“自我初识男女情事,就从没有想过,女人有什么不同,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怎样美貌!只要我看上了,只要我想得到,她就一定会是我的。”
缓缓在水栏旁站起,拿下束发的玉佩,不输女子的绸缎之发宣泄而下,瑞敏幽暗长眸中盈盈水泽,轻柔的语气叫人沉醉其中。
“可是当我在翡园初遇一个女子,我才知道,是上天注定让我在那遇上这一辈子决不能放手的人!从那时开始,我才知道,一切恢弘帝业都比不上一个叫人深陷其中的女人,一个……叫人欲死欲生直至疯狂的女人,不,不,她不能算是个女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开始平静的眸底却有着势在必得的疯狂,瑞敏修长的手指开始缓缓解开柔顺精致的外袍。
“动用一切手段,结果却让我不敢相信,这个女孩,一个小小的如精灵般的人儿,竟是天下英豪敬仰的总教主!可是,这又能怎样?我只告诉我自己,她,一定是我的,任是任何的身份在前,我也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