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逼迫,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心如明镜,这个人儿,还有那个不似人间凡人的兄弟心意。不是自己,又怎会有今天这般的局面!
等待!
只有等待!
除了等待,不敢再有一丝举动。心,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的疯狂与滴血,创口不能再一次的扩大。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只要那个人儿好好活着。
“只有你活着,不再忧愁,我的心,才不再彷徨!”
低语间,修长的手指抚上优美的薄唇,那儿,似还有玉人肌肤丝般的触感,其中消魂,让拔挺的身形触电般轻颤不已……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桃花开处,片片灼红花瓣耀眼,地面一片红毯,再过去,是一片梨树林,白的透明的花瓣纷纷扬扬,与红的炙热的桃花交织相映,好一片醉人美景!
一条弯弯曲曲的清澈小溪穿行花林而过,水流缓慢,溪中有三两小鱼,顽皮围嘬溪中浅浅绿草,嬉戏不已,娇小的尾鳍急摆,激起一些小小的旋涡。
“有溪便有林,有林便有花,人间美景,怎就总让我见着?”
清亮的嗓音干干净净,就如那小溪一般清澈,语调婉转调笑,似与人交谈,有好似自言自语。
小溪中,一双白的几乎透明的脚悠闲水中晃者,那足踝圆润修长,小巧的足趾似片片玉屑,仿若一件精致绝美的玉雕品,引得小鱼围着亲吻。
玉足主人轻笑出声,缓缓抬起一足,在早春温暖的阳光中,细腻光洁的脚踝,修长玉润的小腿笼上一层浅浅的金光,流光溢彩。
有一人看痴了!
“你,你是……”
及至发声,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冲动。
一个清灵雅致到了极点的少年,溪边盥足,伴着溪中随波逐流的美丽花瓣,还有沾染花瓣的灵气容颜,此情此景,不是自己屏息,这少年就象会化为一阵风飘去,叫人追也追不上。
“折扇在手,群雄俯首!来人不是书生烟非彦么!”
少年清澈眼神扫过发现自己行踪的年青书生,含笑发话。
一双清澈高挑,灵气逼人的凤眸,叫它一扫,连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有趣!
这个年青书生模样的人,灵秀干净,风采出众,手中执着一把精致玉雕的折扇,端的是风采翩翩,正是名动江湖的书生侠客,怎么现在儒雅的脸上一片怔然?
“在下正是烟非彦,小兄弟,你怎单身一人在此?”
一贯的温文尔雅,正是符合江湖中对他的评价,从不动怒,对人和声细气,温柔体贴,哪怕杀人,也从不见血!
“我么?你不也单身一人么?”
调皮的少年有些狡慧,缩起水中的脚,随意套进一双精致的小靴子里。
云淡风轻!
不显山露水,淡的好似要揉进身后那一片淡蓝的天空中去,额间一抹隐隐的火焰状红,衬得少年有一份奇特的气质,若梦如幻!
“小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我?我么!叫风吟!”
灵活转动着好似养在温润清泉中的黑眼珠,凤眸中的光彩就象一颗星辰般闪耀。
“风吟?好名字!”
“不敢当,比你就小了一些,我叫你非彦兄可好?”
“风兄弟抬爱了!”
少年起身缓缓走向烟非彦,黑白分明的凤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
“风兄弟可是去哪?今日巧遇,不如由在下作一次东,可好?”
不知怎的,就是想亲近这个少年,与他多在一起一刻,哪怕不说话,也是心满意足的。
予泱城内,江南好地,好风好水,清秀雅致!
“哎呀!”
是某人贪看好景撞到沿湖树桩上了!
“咣当!”
是沿街叫卖的小贩推车倒地了!
一路引起的骚动并未引得罪魁祸首的两人回头,当地的百姓只知道,予泱城内,从未有过如此令人忘形的人。
一个执扇书生打扮的人,长衫纷飞,温文尔雅,儒雅的神态一似无比的温柔。身旁那个小少年,更不知该用什么词来描述他,只是在看见他时,叫人不自禁要屏住呼吸。
“梦生楼!”
抬眼看予泱城内最大的酒楼,烟非彦转头看身边少年,温柔的笑容迷醉了旁人:“风兄弟,就在这吧!”
“好呀!”
悄悄把腰间一片温润的玉佩藏在袖里,扬起笑颜跟在烟非彦身后进楼。
梦生楼,不一样的酒楼!
圆形的楼,圆形的桌,圆形的椅,圆形的酒壶,圆形的掌柜,一切,都是那么不同!
两人一进内,群人都不由被他们吸引过去,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两人?
“两位楼上请!”
胖乎乎长成了圆形的掌柜呆怔片刻后回过神来,不等小二开口,亲自迎上前去招呼,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楼中人呆呆,眼光一致看向那拾阶而上的两人。轻逸的风姿,难描难画的容貌,这是世间的人吗?
“风兄弟!”
烟非彦潇洒挽了个扇花,把那把精致的玉扇轻轻放在临水窗的圆桌上,温柔的示意少年开口。
“酒,我只要好酒!别的,随掌柜的便了!”
随意坐在水窗旁,轻巧的双脚搁在一旁的圆凳上,精致小靴上几颗随兴点缀的名贵宝石耀痛了胖掌柜的眼。
“好好好,公子稍候!梦生楼里最好的酒,那是进上的酒!”
一迭声应着,忙不迭的张罗着,两人不管楼上客人无比惊艳的目光,洒脱相笑。
“玉雕扇!”
有人发现了桌上那把显眼的扇子,有激动的已低声嚷起来了,江湖中,还是有人识货的。
玉雕扇是书生烟非彦的随身物品,折扇在手,群雄俯首!不是他有意要把它当武器,只不过每次克敌前他总是折扇在手,潇洒不动中已挫败对手,温柔中的杀招,让敌人死了,也不见自己的血。
可怕?
不,是让人无限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