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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晨跑

蒙变的愈加安静了。

爱情使人失魂落魄,爱情也使人成熟。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为你开了另一扇窗。接下来的日子里,蒙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刻就更多了。蒙想从思想的交流中去获得情感的慰藉,用思想的充实来麻痹自己的感情。

朱自清在散文《匆匆》中有一段话: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它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它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它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对于蒙来说,日子过的既漫长又飞快,转眼间就是周末了。

清晨,大家都在熟睡,寒冷的早晨让大家更加迷恋温暖的被窝。蒙在七点钟就准时醒来,一看柠檬的床铺,床铺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见柠檬的踪影,不知道柠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消失了。

蒙不想再赖在床上,总感觉那样子是在浪费时间,生命是由时间所组成的,所以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蒙整理好了一切后,走出门外,逼人的寒气迫使蒙不想离开温暖的宿舍。三月的天气还很寒冷,但是蒙没有回去睡觉。蒙往操场那边走去,看着安静的校园还在沉睡中,只有风吹叶落于蒙的周围。落叶飘零,花开艳丽,蛰伏的生命还没有完全焕发出来。

蒙以为这么冷的天气操场不会有什么人,可蒙错了,操场那边有很多人在晨跑。

蒙做了下准备活动,也到当中去。

跑步是最好的健身运动,跑步让人放松,跑步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可是蒙觉得跑步很单调,所以平时蒙并不是很喜欢跑步,而是喜欢有着强烈对抗性并讲究技巧的篮球运动。但是,今天早上起来蒙只想着一件事,即是去跑步,想去操场看看。

在慢跑的过程中,前面有两个人的身姿以及所穿的衣服吸引起了蒙的注意,蒙放慢了脚步。愈近,蒙觉得应该是那个认识的人,那种感觉很奇妙,很美好。

蒙发现吴丽跟她的老乡罗莎也在慢跑。

他们两个真是形影不离。动作都差不多是一致的,姿势很优雅,应是平时温柔所致。蒙目测吴丽上下身比例应为5:8,符合“黄金分割”定律,难怪看起来身体那么匀称与协调。两人跑的很慢,这是蒙见过的最慢的慢跑了吧。

蒙想跟吴丽聊聊,就像之前在食堂那样子。当蒙并肩的时候,蒙犹豫了起来,蒙怕打扰了那宁静的氛围。但犹豫不决的蒙还是转过头,对吴丽说:“嗨,吴丽。”停顿了一下,“很少看到你们来跑步。”

吴丽鼻子红红的,脸上红润,像极了红透的苹果,或是风吹袭的缘故。蒙想起了红楼梦中对薛宝钗外貌的描写: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薛宝钗的身材有点丰腴,而吴丽有点瘦小,吴丽像林黛玉多些。脸型也像黛玉,不是像银盆,而是瓜子脸,标准的美人脸。黛玉是病恹恹的毫无活力,整天哭哭啼啼的,吴丽瘦小却有着健康的肤色,平时安静,柔和,看见人都是微笑着打招呼。

吴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蒙,是我很少看到你,我都跑了好多圈了。”

“你们这速度,太慢了,应该再跑快一点点。”

吴丽的老乡看着蒙,不苟言笑,像一位过客似的与自己毫无关系。蒙也看着那个叫罗莎的女孩子。比吴丽高一些,冷冷的眼神,好像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蒙对她微笑了下,点头示好,她也就点了下头。

“我们慢跑,也只适合慢跑,跑太快就太累。同样的,说太多也是累人。”吴丽继续说着。

蒙听了觉得有道理,跑步不是聊天的时候。就不打算跟她们再聊下去了。其实蒙的心理是想跟吴丽保持着近距离的接触。一起跑步,或者聊些文学上的东西。

蒙跑了一圈后,发觉吴丽跟她的同乡不在跑道上,蒙有点奇怪他们到哪里去了?左右去寻觅吴丽的身影。最后在操场的中央才发现吴丽和她的同乡慢悠悠的走着,脚踩着绿油油的青草。她们的眼光也都看见了蒙那左顾右盼的表情。互相看了看,再笑笑的看着蒙。

蒙有点不好意思。在蒙跑了几千米的时候停下来慢走,这时蒙就看不到吴丽了。不在跑道上,也不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好像这时空突然有了她们的身影,又突然间消逝不见了。好像是一个梦,梦中极致唯美,梦醒后索然无味。

蒙气喘吁吁,即使有吴丽优美的倩影可供欣赏,蒙依然觉得跑步是很单调的一种运动,还不如去打篮球来的有意思。蒙慢悠悠的走在操场的跑道上。人越来越多,太阳光线挣脱了天空的束缚,洒满了整个操场。周末的早晨,空气清新。

蒙走上阶梯,想去食堂吃早餐。

转弯处看见吴丽与罗莎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树荫笼罩着她们两个,映衬着斑驳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甜甜的芬芳。蒙有点惊讶,原来她们还没走。

吴丽说:“蒙,刚才跑累了,我们来这里坐坐。你应该还没吃早餐?不如一起去吃吧。我们也想去吃。”

这个意外的邀约使蒙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但是耳边的话语还回荡在脑海中,蒙高兴不已,抑制了雀跃的情绪,蒙平淡的说:“好啊。”

但是罗莎却说:“丽丽,你们去吧!我想回宿舍,等下你打份早餐给我。”

吴丽拉着罗莎的手,“莎莎,一起了,之前我们都一起吃早餐的,怎么今天就回宿舍吃了呢?”

“今天跑步脚有点酸痛,你们去吃吧。”罗莎说,罗莎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蒙疑惑罗莎的表情到哪里去了,她都是这样不苟言笑的吗。

蒙看着罗莎,突然感觉罗莎是有意避开似的。

“一起去吧,不这样,我看丽丽都没心思吃早餐了。”蒙看着罗莎说。蒙不知道为什么把吴丽称为丽丽?以前都是称为吴丽的。哦,或许是受到罗莎刚才那声无限温情的“丽丽”所影响。

罗莎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红,跟娜娜的皮肤一样。但罗莎比娜娜瘦,没有娜娜那么丰腴,但也不至于瘦到像竹竿那样子。

风吹起,不知树名的叶子纷纷落下,他们三就那样站在路中间,蒙感觉周围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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