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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起在路上(1)

香香和她母亲在长安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发布会。发布会上香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痛诉长安有个有钱有势的知名文人以帮助她选上天下霸女为条件骗取了她的贞操,可结果她却在第一轮被淘汰。在发布会上,香香展示了一条带血的床单,哭得死去活来。她母亲在一边也涕泪涟涟,说贞操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而她的女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人骗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母女同台,还有证物,一下子就在长安引发了轰动。但第一次发布会上她们并没有透露骗子是谁,还说要召开第二次发布会公布更多的细节。于是坊间和蛛网上所有的人都在猜这个知名文人是谁。我们见这事闹得这么大,知道必是史尚无疑了,便劝他赶紧花钱摆平。史尚对我们也不再隐瞒,说如果钱能摆平他早摆平了,这母女俩不要钱,要的是名,他也没想到她们真放得下这脸。

过了几天,万众期待的第二次发布会又召开了,香香和她母亲透露说,这个男人就是这次的评委之一。评委三男三女,女人自然被排除了,嵇子岳在台上把香香羞辱了一番自然也不可能是他,于是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我和史尚身上。其中我的嫌疑最大,因为史尚和史貌在公众场合总是表现得很恩爱,而我却是个钻石王老五,最有作案条件。最开始我还抱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并且寄希望于香香召开的第三次发布会尽快澄清事实。但没想到香香根本不急于开第三次发布会,任由大家胡猜,于是猜疑越来越集中地指向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连香香的手指头都还没碰过竟然成了旋涡的主角。我真的很佩服这对母女,她们的一系列做法成功地吸引了整个长安的目光,此刻的香香无疑是所有选手里最耀眼的。面对汹涌的舆论我本想召开一次澄清会撇清自己,但史尚苦苦哀求,说我这么做等于把他给卖了,他年纪大、面子薄,丢不起这人,现在好歹有两人担着,虽说我多担了一点,但人家也不能就此断定是我。我说香香迟早要公布真相的,到时结局都一样。但史尚还是寄希望于香香的一念之慈,幻想香香会最终留一个永久的悬念给大家,毕竟他为了香香也努力过。我见史尚在这场风波下的确憔悴了不少,风采不再,也心生怜意,便随大家说去了。

但我们越是沉默,这事态便愈演愈烈,连林之月都来问我是否真的这么无耻。我向林之月赌咒发誓说绝不是我,是史尚。林之月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你别再让我失望!”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林之月的意思,嵇子岳在台上的刻薄击碎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此时的她去意已定,等着我和她一起离开。我说:“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离开,魏小田他们走不走没关系,反正我和你一起。”

林之月牵过我的手,问道:“你真的不嫌弃我?”

我摇了摇头:“有爱,就不会计较。”林之月眼里闪烁着泪花,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香香在把大家的胃口吊到已经没办法再吊的时候终于召开了第三次发布会,发布会安排在我们三十进十的比赛结束时。在这场比赛中,李雨秋、“大唐酥胸”和冯巍峨自然入围了,而我最看好的夏莜却落选了,如果她止步三强也就罢了,可竟然连前十都未能进入。她被淘汰出局时那忧伤的神态深深感染了我,以至于我也有无限的感伤。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传统的能歌善舞、婀娜多姿的美女竟然连前十都进不了,而进前十的居然全是那些长相奇特的。尤其是李雨秋,通过这场赛事更火了,很多刚生了女儿的都在家门口挂上李雨秋的平胸画像,上面写着“生男生女都一样”。在比赛期间史尚就如一个等待秋后问斩的死囚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在台上常常显得魂不守舍,评点的气势远不如第一场。在第一场时,他咄咄逼人,除了那些需要关照的对象,对于其他人他恨不得把人扒个精光羞辱至死,而这一场,很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即便分数打得不高,但言语也比较温和,和我的风格十分接近。倒是史貌,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

香香在发布会上终于公布了让绝大多数人都十分意外名字——史尚。一时之间舆论哗然,有骂史尚老不正经臭不要脸的,有羡慕史尚一把年纪睡了处女的,当然还有把史尚和香香一起骂的,什么一对狗男女、没个好东西等等。总之,各种言论都有,但总体还是以痛骂史尚为主,简直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史尚想做缩头乌龟是不行了,便也召开了发布会。发布会上史尚和史貌十指相扣,史尚矢口否认这个男人是他,他说他和史貌情比金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并指出香香是为了出名借他来炒作。史貌在发布会上力挺史尚,说她老公不是那样的人,而是个完全可以信赖的谦谦君子,这么多年来,她就没看到她老公有越轨行为。看着这二人在发布会上义正词严、慷慨激昂并时时大秀恩爱,真的让我很服气。要是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史尚非常无辜地成了香香上位的梯子。这场发布会后,大家彻底晕菜了,不知道该信谁的,舆论明显分为挺史派和挺香派,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不管怎样,史尚的表现至少混淆了是非,为我们的评委队伍找回几分薄面,比赛的公正性从一定程度上得到维护,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实只在他和香香两人之间,只要史尚一口咬定没有,那就没有真相。

当前十尘埃落定的时候,宫里向嵇子岳传达了最新指令,冯巍峨不单要入选天下霸女,还得是霸女的花魁。“大唐酥胸”也来找我们,她要的也是花魁。我们说天下霸女已经为天下所仰目了,是不是花魁没有太大区别,最后的结果还是顺其自然吧。但这两人不干,说这就跟科考一样,最终走红的还是状元,这榜眼、探花有几人知道。本来按照我们的设想,李雨秋是理所当然的花魁,她当花魁民心所向,事实上这两场赛下来,她的排名都是第一,若让冯巍峨一伪娘当花魁岂不是寒了天下女人的悠悠之心?让“大唐酥胸”当花魁也堵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可无奈冯巍峨以势压人,“大唐酥胸”以魏小田几人的裸画逼人,尽管我们极端愤怒,但事已至此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我们把冯巍峨的实情告知“大唐酥胸”,“大唐酥胸”也觉得惹不起高力士,最后同意屈居冯巍峨之下。就这样,霸女三鼎甲的顺序也早早确定了。

一切准备就绪,最后的决赛在史尚到底有没睡了香香的争论中拉开了帷幕。魏小田以他特有的敏锐感到其中的不对劲,谈论天下霸女的人不多,大家的眼球全被吸引到香香身上,可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史尚则很兴高采烈,这一番浑水摸鱼,拼死抵赖,保住了他的这张老脸,至少几天过去了,香香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事情似乎在一片争吵中落下帷幕了。所以史尚在这最后的比赛中又恢复其毒舌本色,张牙舞爪,史貌、嵇子岳、马如月和张娇鹤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最后的表演机会,言辞的尖刻、恶毒达到了极致,那些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杀进前十的选手还是被他们骂哭了好几个。最后的结果在我们的操纵下不出意外地产生了,李雨秋难掩落寞的神情,看来这花魁的确是人人想当的。

不出我们所料,冯巍峨当选天下霸女的花魁引发了极大的争议,很多人痛心疾首地质问“难道大唐没有女人吗?”也有很多人置疑其间必有黑幕。当然也有不少力挺他的人,这些人要么是伪娘,要么是男人中好男色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崇拜他的女人。对于这一切争议我们都不予回应,不管怎么说,这一路走来太难了,现在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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