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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苏联”冲击波(2)

李顺达在前苏联参观了四个月零六天,1952年4月17日从北京动身,坐了十天十夜火车,除了在莫斯科参观外,还访问了五个省和七个区,看了九个集体农庄,三个国营农场,两个拖拉机站,还有多个工厂、学校、水力发电站和科学研究机关。李顺达在心里计算,约摸有二十七八个单位,连上捎带走访的地方就更多了,确确实实是大开了眼界,对一个没进过学校门,只有扫盲班水平的农民来说,他李顺达这回的访问前苏联,就像在专科学校接受了培训一样,虽说没人发给文凭,他真正是增长了多方面的知识。那可不是现代中国人的出国旅游,走马观花,商店里抢购稀罕商品。他李顺达什么也没买,只装回满脑子的经验,准备回西沟大干一番。

李顺达一行1952年8月25日回到北京,李顺达9月16日回到太原,30日回长治专区,10月6日回平顺县,10月7日才回西沟。连来带去共是七个月,走了五万多里路。在前苏联受到前苏联政府和各界人民的热情接待,回国后,又受到国内城市和农村各界人民的热烈欢迎,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共产党和毛主席给中国农民提供的大好学习机会,自然也是一种莫大的光荣,叫人永生难忘。

从前苏联学回的经验,这辈子也用不完。李顺达做梦也没想到,十几年后,报刊上发表了秀才们写的批判修正主义大块头文访苏归来,部署冬季生产工作章。前苏联闹开了“修正主义”。当然他更不会想到,在三十多年后,被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苏联老大哥”,居然解体。十六个加盟共和国,一夜之间四分五裂,各干各的了。他虽说离开了人间,大概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吧。

李顺达毕竟是个农民,他不是政治家,弄不清瞬息万变的大千世界之间的太多奥妙。他不知道如今称呼前苏联时前面要加上了个“前”字。他难忘“苏联老大哥”的影响,所以给第四个女儿取名为苏娥,作为他访问前苏联的纪念。

从前苏联参观访问归来,李顺达向农民、工人、学生、干部做了多少场报告,他已记不清楚了。

经领导指点,将他做的报告整理成一本书交给出版社出版,他自己动手写了个序言,扫盲的文化水平派了大用场。这本书在1952年底出版,叫大家看书去,他不能一个劲儿作报告,他要落实学习前苏联建设农林牧的经验,首先要学的是西伯利亚造林,说干就干,不能耽误。

绿化荒山

李顺达从前苏联访问回来,向西沟人民作了访问前苏联的报告。山沟里的老百姓对老李见了斯大林的热情,似乎没有干部、学生那么高涨,对于农业机械化、电气化也感到茫然,因为那些离西沟的现实太远。唯有西伯利亚造林的成果——几个人抱不拢的大树,高耸入云的森林图片,让大家来了劲头,这正与李顺达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当下决定大规模造林。

给西沟小学生介绍前苏联人民的幸福生活社干部在七嘴八舌忙着汇报这一时期的情况,他们说在春耕播种之后,外出搞副业的小队,用一个月的时间挣回了几麻袋小米,充分显示了集体合作的力量,一下子轰动了全村。社员们喜气洋洋,社外群众都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合作社,有的人已经向社干部打了招呼,说是秋后他家一定要入社。

李顺达高兴地听着大家报喜,社员们挤满了他家的院子,有的鼓捣他从前苏联带回的留声机、有的摆弄照相机,有的在翻阅画报,还有的在试穿乌克兰的衣裳,屋子里一片欢乐的笑声。

顺达想起在西伯利亚看到成片大森林时的感受,问道:“咱们在南沟背种的油松怎么样了?”众人心里一咯噔,都不说话了。顺达看着大家的表情,知道情况不妙:“说呀,怎么了?没出苗?”“嗯。”周则点点头。

顺达二话没有说,把手里的东西往别人怀里一塞,“蹬蹬蹬”迈着大步,上山去了。

到了南沟背,他翻过了一道梁,又爬上一面坡,就是看不见一苗树。也许是还没有出来吧,顺达试着刨了几窝,连油松籽也没有见到,是什么东西刨开把松子吃了?他又刨了几窝,松子还没有发芽,看样子是干死了。他找着、刨着,突然发现了一苗小松树,几根松针绿油油,真逗人喜爱。顺达用指头在小松树周围抠了抠,给苗儿护了点土,高兴地双手叉着腰站起来。他看到不少社员都跟来了,高声喊起来:“这里有一苗!”他这一喊,大家都往山坡上搜寻,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喊声:“这儿有!”“这里也有!”顺达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想:

“就算这三百亩石头山上只活了一苗树,也是我们生产合作社的胜利。”植树造林,绿化荒山顺达用两只手在山坡上拨拉着,他抓开小石子,抠开石头缝,小松树苗像一束一束的小伞出现在面前,他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

“还不少哩!又一苗,又一苗,这儿还有一窝——总有六七苗。”顺达越找越高兴,他没有吃晌午饭也不觉肚饥,直到太阳落山,坡上草、苗分不清的时候他才站起来。忽然,沟里传来了喊声:

“顺达哥!”“顺达叔!”“来,快上来。”金山、周则和几个社员也喊着话从山梁上下来了。顺达高兴地向他们说:“咱们的松树苗出来了!”“我看见十六苗。是谁说只出来一苗?”“我看见二十七苗。”“我看见三十二苗。”顺达见干部们又高兴又激动,在山坡上蹲下来说:“总的来说,成活率不高就是了。咱们交换一下意见,对这三百亩山坡要有个正确估计。”顺达从两个社员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他们看到石头山上长出了小松树,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他们又觉得事情并不那样乐观,甚至还有一些担忧。顺达见他们要走,便拦住他们说:

“不要走,咱们一块研究。你们有什么看法,也说一说,也许有些地方干部看不到,你们看到了,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嘛。”这两个社员听罢脸上露出喜色,他们不管自己是不是英雄,顺达眼里有他们,他们就高兴。两人一边一个蹲在顺达旁边,一个年轻的先开口说:“有的干部,一听说三百亩坡上只活了一苗树,心里就急,到坡上一看松树苗还不少,心里就喜。急也该,喜也该,可还得好好想一想,咱们全社男男女女全出动,辛辛苦苦干了一番,就活了这么几十苗树,出苗率最高也不过百分之十,这样要连续播种十年才能绿化了这三百亩坡。”另一个社员抢过话头,有声有色地说:“三百亩,也只不过是一条山圪梁的侧面,西沟、沙底栈,算上南赛、池底、东峪沟,就有三百二十三座大山头,要到哪一代人才能绿化完?我说这话,倒也不是泄气,更不是主张咱歇手不干,我是说总应该捉摸个办法提高成活率。”顺达高兴地拍着他们的肩膀说:“你们说得很对,我就爱听这些大实话。无论甚事情都有它的两个方面,成活率不高,说明咱们还没有掌握种树技术,应该学习,这是一面;另一面,不用说不只活了一苗树,就是当真只活了一苗树,也说明咱们西沟山上能种树,有一苗就不愁一坡!”两个社员点点头说:“是哩,我们是心里急,我俩估算了一下,这山坡上出的树苗有三四十亩。存在土里的松子大多数已经干死了,有的是种在了干石头上,就不会再发芽。”顺达拍拍他们的肩膀:“真是好后生,这么用心思。出苗率低,是我们没有经验,不怪群众,群众是百姓百口,说两句风凉话也没甚。咱们不懂种树的技术,事先也没有想到去别的地方参观学习。”“顺达叔,其实有的群众说两句风凉话,还是为了咱们好。”社员诚恳地说。

“是哩、是哩,我懂。谢谢他们,咱社里有你们这样的群众,就不愁办不好!”顺达站起身,又对金山说:“金山,今黑夜你召开社员大会。我们要先向社员交代清楚,对三百亩山坡造林的事不能泄气。我现在就到羊井底找武侯梨,老武种树比咱们有经验。”“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大家都站起来阻拦顺达,顺达却边说边朝山下走去:“天黑走路不误事,明天的这会儿就回来了。”这天晚上,金山召开社员会,屋子里与平时开会一样坐满了人,不同的一点是,年轻人没有说笑打闹,显得很严肃,老年人只低头吸烟,又弄得很沉闷。金山见大家情绪不高,就站起来说:“开会以前,咱们先唱一个歌,好不好?”“好。”几个青年人附和着。

“声音不大,再说一遍,唱一个歌好不好?”“好!”回答很洪亮。

屋子里热闹起来了,有的人还拍着手。社干部高兴地说:“这就对了,这才像我们生产合作社的社员!咱们甚时候见过老李愁眉苦脸的?老李到羊井底以前,还对我们说,种了三百亩树成活了十几亩,就算上是失败,失败了再种,有什么可怕的!咱们的志愿军在朝鲜打美国鬼子,也遇到过困难,它能挡住志愿军英勇战斗么?不是照样打胜仗!”人们的劲头又上来了,一齐喊着:“说得对,志愿军在朝鲜打得好,我们就是要学习志愿军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把荒山秃岭当成美国鬼子消灭。来,咱们一块唱志愿军进行曲,雄赳赳,气昂昂——”有人打着拍子,领着大家唱起了这支歌,连几个老年人都高兴得满脸堆笑,古铜色脸上的皱纹绽开一朵朵花。

开会了,金山向大家说:“我们种了三百苗树,成活率很低,说明我们的技术不行。有人说三百亩只活了一苗树,这不是事实,老李说得好,就算是只活了一苗树,也说明咱们西沟山上能种树。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再想一想,刚上山种树时,不是也有人说没见过石头山上能种出树来么?”金山这么一问,大家想了一想,有人又提起来:“是的,这话是有人说过,咱们就是在石头缝里种出树来了。”“我刚到南沟背看了树苗以后,也觉得有些灰心。”金山接着说,“辛辛苦苦种了三百亩,稀稀拉拉出来那么几十苗,一座座光秃秃的大山,像这样要到哪一年才能绿化?还是老李给我把这思想问题解决了。人常说,山高怕硬汉,功到自然成,只要年年种,不断总结经验,提高技术,总有一天叫秃山都披上绿衣衫。也有人说咱们这样干不合算,老李常说,赔不了庄子赔不了山坡,积累些经验怎不合算?现在多出几头汗,将来换得满山青。”“是呀,咱们把树籽种在坡上,出一苗就长一棵树,那有甚不合算?”人们又议论开了,热热闹闹,有一些没有入社的群众也来听会,显得很稀罕。

这时,李顺达疾步如飞地在山岭上行走。上边是瓦兰的天和银钉一般的星星,下边是一条一条灰龙似的山脉,在这静寂的夜晚,李顺达一鼓作气走了七十多里路,到了羊井底村,天刚刚放亮。他远远地看见山上走来一个人,这人提着一把镰刀,迈着大步,正是他要拜访的武侯梨。武侯梨老远地认出是李顺达,高兴地跑过来了。他紧紧地握住顺达的两只手说:“老李,这么早,你是到哪儿去的?”“就来找你。”侯梨好奇地把顺达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有甚紧急事?”顺达忠厚地笑着说:“老武,我来拜你当师傅。”武侯梨松开顺达的手,脸上也显出惊讶说:“哎呀!你就不用跟我开玩笑了,你从‘苏联’回来,带回一肚子经验,该在羊井底好好向我们传传啊!西沟的名气大,我们一直在学西沟,紧学还学不好,你来给咱做几场访问‘苏联’的报告,再传授传授经验还差不多。你到我这里找师傅,才是怪事!”李顺达见老武不信,收起笑容认真说:“访问‘苏联’的报告当然该做,我会专门来给大家谈谈,可眼下西沟遇到了火烧眉毛的事情了。”侯梨看着顺达那诚实又诚恳的模样,便有几分吃惊:“甚事哩?”“大概你很快就会听到,说我李顺达兴师动众上山种树,种了三百亩只活了一苗树。”武侯梨不以为然地笑了:“多会儿也有人说风凉话,我们开始种树那阵,也有人不三不四地说二话。”“不,老武,我说的是真话。我们在三百亩坡地上种松树籽,到不是只活了一苗,可实在是活得太少了。把你们的经验给我介绍介绍。”“走走,回家里去慢慢说,你走了一黑夜,累了吧?”“不相干。我是来学种树的,树长在山上,咱最好就在山上讲,一边看一边说。”顺达忽然看见侯梨眼上有黑圈儿,便惊奇地说:“老武,你夜里没睡么?”武侯梨在山上赶野兽护树林,也是半黑夜没有睡。他怕顺达担心哈哈一笑说:“不碍事,我到了西沟,说要到哪里,你就把我领到哪里。这一点,我也要向你学习。走,咱们现在就上山去。”李顺达一来不会说客套话,二来惦念着家里的事,他爽爽快快地说:“到了山上,你快快地给我介绍经验,介绍完,你就回家睡一会。”他们相跟着往山上走,武侯梨又说:“老李,你那三百亩坡地的松子是怎么种的,先给我说一说。”李顺达就像汇报工作,把他们播种松子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武侯梨用心听着,他想,西沟这一次种树,也可以说不很成功,可是他们这种精神很感动人,他们从哪儿来的那股劲头?要知道,西沟的自然条件,比羊井底要差得多,除了石山,就是石滩,要治山治滩真不是三五年能办了的,要做出点成绩来,真不容易!可是西沟群众提的口号是,要重新安排西沟的河山,不是写在墙上而是揣在心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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