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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骚体之痛

飞机像一只孤独的小小鸟飞翔在茫茫的大海上,穿上云霄。我们遂见万丈光芒,真乃人间仙境。此时,小傻,萝卜丝和贱货已经睡去,唯独骚体依然保持姿势,静静地入神瞅着窗外面的一切,若有所思!

我就凑上一句:“你也休息一会吧”。

“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世界,她会过的怎样?”,骚体包含深情地瞧着我。

“这问题很深奥,得问上帝”,我委婉一笑。

“哈哈,现在你就是上帝,Mygod”,他也嘿嘿一声。

“Ohmygod。如果我是上帝,我判你有罪,凌迟处死,满意了吧!",我撇撇嘴。

“我过去想她,现在想,将来也想。日日夜夜和她在一起”,骚体动情地说。

“不用了。她已有男朋友了,在另一个世界”,我漫不经心地说。

骚体却恼羞成怒:“那人是谁,有谁能为她如此撕心裂肺?”。

我说:“除了你,还有谁?”。

“胡扯”,骚体有些喜色。

“在这个世界,咱俩一起聊天。但在另一个世界,你和她正在互诉衷肠”,我慢慢道来。

“不用担心,迟早会有这天的”,我补充道。

“唉……”,骚体意味深长地叹一口气,“也就这样了”。

“说好了,不分离,白头偕老,纯属扯淡”,我有些不耐烦,也是在为骚体明不平。

骚体心中的她,就是他高中的同桌,铁哥们。那些年,他们两个同时分在一组,骚体任组长,她为普通组员。两人在学习生活上互相帮助鼓励,合作中取得一些骄人成绩,堪称梦幻组合!骚体曾经常常提起他俩之间的往事,认为只有这样方能平复内心淡淡愧疚感。

那是距今大概有十年的事了。一次,骚体独自一人去逛商场,走上电梯,迎面而来是服务员的天使般的微笑,顿时心情舒畅。来到二楼,闲来无事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什么也没有买,就回去了,结果身上的钱奇怪地消失,损失惨重!回到学校的骚体愁眉不展,急得直撕纸,一旁的铁哥们见状便问问,也就知所以然。纷纷安慰骚体,“钱不重要,命还在。你要庆幸做贼的是他不是你,内心不安该是别人”。但无济于事,骚体依然埋头撕纸,毕竟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得知后,不知从哪筹集的三百元钱,把钱硬是往骚体手里塞。骚体无可奈何地接下,只是一百元,不顾她的苦口婆心地劝说和尽力地表示自己钱很多。但不多一会儿,骚体就把钱还给她了,还假装不怀好意地说:“我借到钱了,我的事你不要管”,就埋头学习。此时,骚体心中有一万个舍不得,为此一月每天吃两顿饭,也有一千个后悔的理由,不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她,因为心中早已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好说同意样不好意思说。

无独有偶,下夜自习后,骚体和一好友散步,低着头,不料竟与她擦肩而过,回头一看,相看两不厌,唯有欲语无言。她却扭头就走了,留给骚体无尽的省略号。此时骚体想冲上去,解释一二,但仿佛只有他一人停留原地。一旁的好友宽慰道:“明天你要解释一下就行了,不然她会误会得”。

第二天一早,骚体见到她,眼神已有闪躲,不敢抬头正视。她便问道:“昨天为什么看见不我?”,脸上充满埋怨的神情。谁知道,骚体却冷不丁答道:“懒得理你!”。她很气愤:“不理就不理,谁爱理你就理你”,说罢跑出教室去了。

其实,骚体的这般回答自有他的苦处,只是无从说起,该向谁说呢!心中忍藏着一个秘密,这是关乎他和她的心结。从此,骚体有意无意地躲着她,认为这样做那样说是因为她高考而自己也要高考,躲避她和打压心动的感觉对任何一方是有益的。就这样两块异性相吸的磁铁却因一块主动靠近而自己这块莫名其妙地远离。

慢慢地时间久了,骚体就转校了,以为一走了之,万事大吉。但这种解决问题的消极方式,根本无法从内心打开这个结。骚体成绩也一落千丈,从全校前前几名到班级的垫底的,这是一个怎样的历程。还好骚体的爸还算是有点能耐的人,把他从沿海弄到新疆参加高考,也因此在二本大学我们相识。据说她当年考上了专科,有些出人意料我想又在情理之中。

飞机继续高昂地飞翔,像一片随风飘扬的叶子散落在宇宙内。“自转校以后你再也没见过她或者找过她吗?”,我问。

“就一次”,骚体说。

“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她过的怎样?”,尽管有些躁动但也能平复心情。

“不怎样,她过得一点也不好,还吸着毒”,骚体很痛心。

我大惊失色,“什么?你不是说她永远不在了呀!”,“你怎么从来没向我提这一点?”,“你是怎么知道了呀?”,连问三个为什么。

“是啊,虽活着跟死人没区别。我们来德国的前一晚不是在机场旁边的一个酒店过的夜吗?进房间的刹那,我隐约发现貌似她的一个身影,就跟了过去。她还带着衣冠楚楚的光彩的年轻人进入一个房间,那男的随手关上门。我想敲门不能,就贴上耳朵去听,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骚体接着说,“我赶紧跑下楼下去了,假称忘带钥匙为名拿得该房的钥匙。打开房门刹那,两个****男女正在床上缠绵悱恻。其中,那个正对着我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眯着眼的忧郁,掩盖不了满脸的憔悴。我啊的一声,惊的他俩炸了开来,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般死打。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个哆嗦白色的液体喷我一腿,开始痛苦的呻吟。我又扇了他几耳光。旁边的她苦苦哀求,别打了。我只好作罢,怒视着她。”

“还替他说话。你还不快滚。那男的抱着衣服连滚带爬灰溜溜的狼狈而逃。她也穿好了内衣,塑显丰乳足臀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很难过的,就嗷嗷大哭起来。她一把搂住我,说她自己也有苦衷”,骚体的眼睛湿润起来了。我饱含同情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呀!”

骚体还未回答,飞机就开始空中翻滚起来了,看来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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