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倒地声拉回了雪零陵的思绪,目光转向了门口的人身上,顿时眼神中多了一丝温和。
“凌,我妈她们怎么样了?”祁佑然焦虑的声音响起,喘着粗重的呼吸出现在门口,紊乱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仓库里越发清晰。额前的刘海因一路的狂奔而散乱了起来,甚至还有少许因冒出的汗液而黏在额角。格子衬衫领子部分的纽扣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隐约看出已经被随意解开,露出了令人着迷的锁骨。
“伯母无碍,只是受了一点儿惊吓。”在听到雪零凌的回答后,祁佑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跑到连梦楚她们身边,解开束缚住她们的绳子,在雪零凌的帮助下,将昏迷中的她们扶坐在一起。
“凌,你的车在哪儿呢?我的车被我扔在了路上。”祁佑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在仓库旁边的废弃停车场。”雪零凌随即答道,只愣了一秒,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继续问道,“是不是与那会发生的爆炸有关?”
“嗯,这一切太巧了,巧的让人不得不怀疑。”祁佑然将视线转移到了另一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寒恭然身上。
看他的伤势,估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吧!看他失血到那种程度,竟然还能睁开眼睛,毫无疑问,肯定是凌在子弹里动了手脚。
不得不承认,祁佑然的分析能力果然十分强悍,没有多余的废话,字字戳中要点。想必作为一个优秀集团的上位者,若没有强大到爆的脑细胞,以及敏捷的思维,那么,这个位子恐怕早就被有心人抢走了吧!
“说吧,除了将我母亲请到这里来,还有什么阴谋,不要告诉我你不说,因为你没有资格说不。”霸气十足的话从一个温儒雅尔的少年嘴里说出也许会有一些出入,但从祁佑然口中说出却显出一份理所当然的气势。
“嘶,你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吗?怎么,难道你没有发现发生爆炸的路段很熟悉吗?”寒恭然因为剧痛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充满恨意的盯着祁佑然他们,咬牙切齿道,其中竟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成分。
祁佑然和雪零凌对视一眼,他们的眸子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凌,拜托你先将我母亲她们送回我家,找火火帮她们调理一下吧!”祁佑然突然开口,对着雪零凌认真的说道,其中竟然还带着一丝乞求的语气。
雪零凌一愣,身体随之变得僵硬,他握了握拳头,随后还是点点头,“嗯,他们估计也快到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走到昏迷不醒的三人面前,将她们一个一个先后抱到车里,接着将要开车时,对站在门口的祁佑然说。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像圣人一样伟大,能够原谅眼睁睁看着兄弟的妹妹倒在他们面前仍无动于衷的人,而你,在你将安安抱起来的那一刻,我心里已经已经没有了对你的恨意,今天,我会出现在这里,就当作还你一个人情吧。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交集了吧。”
雪零凌摇摇头,不等祁佑然开口,便开车离去。
祁佑然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看着雪零凌驾车离去的身影。
面对雪零凌,他心里真的很难受,如果当初安安没有出事,凌应该不会跟他们这帮兄弟有隔阂吧?
“哈哈哈,”近乎疯狂的寒恭然放肆的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今天还能看见如此精彩的一场戏啊!”
“看来,你还是太舒服了!”祁佑然挑眉,冷冷道,伸手在腰间掏出一把银制手枪,指向寒恭然的腰间,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啊!该死的杂种!你会后悔的!”寒恭然猛地张大瞳孔,脑门上的冷汗涔涔冒出,像豆子一般一颗颗滚落下来,额角的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此刻看起来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子,十分恐怖。
“忘了告诉你,子弹里的药和凌给你的完全不一样,但,若这两种药一相遇,就会发生一些反应,例如刺激你的视觉神经。”祁佑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枪,戏虐道,“怎样,感觉如何?”
“啊,我的眼睛,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寒恭然痛苦的在地上翻动着身子。
“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否则,你下辈子躺在床上还是躺在棺材,我会帮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