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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姻惑(1)

婚姻不仅收获情感,而且增长智慧

这里是指所谓的美满婚姻。首先,你们一起都是孩子,然后成年,接着就为人父母,祖父母。在世纪交替时期,人们的平均年龄仅为47岁的时候,17岁结婚是延续子孙的唯一好办法,它可以很快生孩子,生很多孩子,在这几十年里,夫妻双方可以一直生活到死。今天,当我的平均寿命已近77岁,要想遵守结婚誓言就不得不经受一番严格的考验,这样的誓方或许可以改为这样的说法:“直至情感死了我们才分手。”

或者,正如萨·A·莱维和理查德·S·贝娄斯在他们《美国家庭发生了什么》中叙述的:“如果结婚誓言由事实的报道的离婚率来支配,至少有1/3的夫妻会改变自己的保证,会将‘一直到死’改为‘直至我们另选他人’。美国大多数成年人比较偏向家庭生活,他们喜欢难持合法的家庭生活。尽管社会已经默认,并且允许那种对新生活的实验。大多数人似乎仍宁愿选择传统的婚姻协约关系,宁愿遵守协约中的一切义务和约束。”我们的问题产并不是出在选择了传统的家庭体系,而是结婚过于匆忙仓促。

我们的父母想让我们永远作孩子,他们无视世界的发展。我们16岁时,就可能已戴上了订婚戒指,到了21岁,我们就该结婚了,否则我们就会被说成是老姑娘——也就必然会逐渐成为老处女。所以当我们还是孩子时,我们就忆结了婚——什么也不懂,完全由父母包办。起先我们围着父母的膝下转悠,接着就被扔进另一个人的口袋里,这个人来自相同的社会背景。我们两个年轻人都没有性的经历,我们笨拙地摸索探讨,试图找出这种性的秘密所在。接着,一年多后,我们这些孩子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结婚是成为成年人的必经之路,它是种习俗。结婚使得我们聪明,它给予了我们情感上的支持,在一个新组成的家庭里,我们脱离了父母的管制,除了茶余饭后把父母的训令当作知料外,他们再也不能左右我们的生活了。“还刻你母亲为了饭后盘了没马上洗掉是怎样一副样子呀,……你父亲那时不是不让你每花一分钱都得向他汇报?”通过结婚,我们逃脱了父母的限制,至少身体上已解脱了,并且企图就自己所能去实践一下。从21岁结婚后过了20年,40岁时你开始出殃不满式困惑。在这20年中,似乎有很大一部分插曲,在20年前你是孩子,20年后却成了老人。在这20年里,我们许多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上高中时遇上了一个我要嫁的男人,我不熟识他,但那亲不重要,”戴次说,“他住在中西部,”我只想找个丈夫脱离家,增加自己的价值。那男孩子叫卢,卢的朋友有些很小就结了婚——19岁或20岁,因此,他对结婚也没什么异议,而我就决定促进这件事。在卢的一伙人中他不是第一个结婚的,我知道他也不想做最后一个,所以我们就结婚了。我当时19岁,卢21岁刚过一天。

“我们做了计划”,她继续说,“这样的婚姻我们双方都感到很安全牢靠,我答应在卢工作提升前去工作。第一年,性生活对我很糟,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我也怕提出问题。然而,所幸的是卢很有教养,他很乐意把事情挑明,他没有大声叫喊或失去理性。我们都业自差不多的生活环境里,因此,我们相处得很好,这使我感到欣慰”。

戴次的故事同许多女人的情况一样。她干事情要征求丈夫的赞同,“我同罗扎一起去看人好吗?”或“我能否开车出去买件衣服?”卢的目标就是她的目标,把他当成是父亲式的保护人。戴次不同于许多性格鲜明、自我辨别能力很强的女人。。直至39岁——在结婚后20年才逐步意识到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幸运的是我选择了一个好丈夫,卢事业上很成功,并且是个非常好的丈夫。”她告诉我说,“他在这世界上的地位越高,我主越想使自己成为他所盼望的那种女人。有时我觉得他的想法难以捉摸,在某些场合下,我无法应付自如,我无法对人进行了解。我唯一关心的是尽量做个贤妻,让他生活得舒舒服服,为了这个目的,不惜牺牲一切。我不想做出或说出让他难堪的事来,直至我们差不多结婚已15年了,我才意识到我自己是多么孤单。这并不怨卢,我结婚太仓促了,我再不能做出什么了,这情况太重要了——我变得很悲哀,我每天都哭,我愤怒,我感到自己人剥夺了权利——正象我孩提时期的感觉一样。我之所以很年轻就结婚,有一半原因是想离开父母,但我又陷入了另一个牢笼,我没有做好一点思想准备去真正地同另一个人相处过日子。”

因此,可以说我们中的许多人结婚时都很不成熟,或者说对婚姻只是一知半解。我们从没有机会去体验性生活,去寻找工作,去旅游,甚至去信仰宗教。如果社会一成不变,那么没有生活经验是件很好的事情。但如果一个人要在这种日新月异的世界中生存,就必须做好思想准备,去尝试,去体验,这样她才能应付自如。女人们总爱这样叙述自己的窘境:“我除了知道我是某人的女儿,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外,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生活中有哪些地方是属于我的?”属于女人的地方要等到她们47岁或57岁时,才会出现在她们面前。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女人立足之地,而是女人应当在这片土地上干些什么。

典型的女人生活道路一般是这样,孩提时期、结婚、生儿育女,孩子长大成人离家远去,接着你得空上学或者去工作,你重新发现了自己。再一次走向生活可能会促使你思考更多的东西,感觉到更深的一步,你会对自己的一生进行回顾,重新确定自己的生活目标。

“把你的20个年华留给自己吧,”我的一位朋友的父亲就生活问题劝的女儿在39岁以前不要结婚。这位女儿对我说:“我认为这些话很有道理,我父亲21岁时娶了长他一岁的女人——我母亲。我成长时期处在50年代,那时的女人结婚很早,她们对我们这些单身工作的女人嗤之以鼻。由于父亲的建议,我推迟了婚姻,我知道我如果非常想结婚的话,我也可以去结,只要我把结婚当成主要目标,我总会遇上一个可以嫁的男人。我一直拖到38岁才结婚,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幸事,但也多少破坏了我的生活规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明白了自己的价值,知道我须从男人身上得到什么;而另一方面,自己的生活节奏已经形成,而现在结婚,就意味着必须停止自己的生活习惯,去适应另一个人的需要。”

一篇《妇女杂志》采访文章中谈到子他们对几位35岁首次结婚的妇女的调查。“我为什么现在结婚?”马洛托斯说,她是个晚婚女子,她就自己的婚姻写信给菲尔·多纳林说:“首先,我不得不明白,结婚并不是某件偶然机遇,结婚可以使两个人共同设计安排自己的事情。第二,世界不得不有所变化,因此过去那种婚姻观动摇了,男人或女人不必为打破这种婚姻关系而感到罪恶感。我遇着个男人,他虽来自另一条道上,但我们最终到达的终点却相同……”《新市场出版通讯》公司经理埃丝特·马戈利斯就她选择男友的标准时说:’如果我两年前遇到斯坦,我会任其走过而不予考虑的,他不同于我所约会的男人,象斯坦式的男人,我尽量逃避。我对他们的能力估计得很高,我认为这种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那么趾高气扬,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在他们面前总显得自己软弱无力。”乌戈利斯是42岁结婚的,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原先在她看来有点“太好了”的男人。

如果我们自己就很成熟,我们也会选择一个成熟的男人。当我们活到30岁时,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让男人相信我们有能力处理好钱财。到这个时候,我已有过多次性的经历,一个男当然会明白这一点,同时他会明白我最终选中的是他,这样就会使我们的关系处在一种有利的地位,从而不会出现为了结婚而结婚的现象。如果我们的男人喜欢吃生鱼片、冷饭团,而我们却讨厌吃生鱼片,这时,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迎合他而急于把话转移到我久鱼是项好运动上,我们只要陪伴着他,任其享受盘中之物就行了。一般情况下,男人会尊重我们的爱好,我们也不会去妨碍他们,我们之间的分歧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但是,如果你年纪轻轻就结婚,你就会为了去适应男人而放弃自己,最后你将会发现属于自己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们喜欢把家庭看作爱与安宁的圣地。在那里,每个人可以自由自在,从生活压力中解放出来。事实上,家庭同样可以变成暴力中心。造成这种状况有两种原因,一是男女不平等,再者就是美国的大男子主义,它鼓励滥用体力去欺负弱者。研究表明,暴力行为多半发生在那些一人独揽大权的家庭。比较民主的家庭,遇事共同协商的家庭,极少出现暴力行为。

因此,如果你们两人结合是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话,你遇到暴力对待的可能性就会减少。但如果你嫁给了个父亲式的丈夫——丈夫充当的角色如同父亲,而妻子却处在女儿的位置——你再试图获得自主,而丈夫又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有这种情况下,就很可能发生粗暴的行为。暴力是许多男人唯一表达的方法,他们会说:“为了娶你我不知费了多少心,我担心别的男人会把你夺走,我也不愿意你去工作,或去其它场所,这些人诱使你堕落”。如果一个女人触犯了这个家庭某项敏感的地方,她丈夫就会担心失去权力控制,而世上愿意失支权力的人并不多。

由两个成年人组成的家庭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因为中间权力斗争不会太多,那种需要暴力才能解决的事情也会相对减少。成年人组成的家庭在婚后的双方关系上即使有什么变化也不会变得不可收拾。因为婚前你就有了一定的经验,所以当你加入这个家庭,你对自己要干什么,该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非常明白。因为你懂得阜样照顾自己,你就不会对自己或对方施加压力,你就会有所奉献。结婚必须等待,必须等到你理解你所要充当的角色,那时你就更有把握在性生活及情感上得到满足。结婚必须等待,直至你做好充分的准备。

幸福的婚姻相似不幸的婚姻不同

当乔安妮和彼德在婚礼后向宾客告别时,我沉浸在欢乐中,回忆起自己蜜月时的幸福。

我和查理的婚礼开始于下午4点钟。当宴会和无数的拍照结束以后,一位当警官的朋友把我们送到几英里以外的停车场,因为附近已经挤满了车,我们不得不把车放在远处。

查理兴冲冲地带我走向一家座落在海滩上的旅馆。我由于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而饿得发慌,急着问他说:“我们准备在哪儿吃饭?”

“吃饭?”他重复了一下我的问题,接着说:“在这样的时刻你难道竟会想到吃东西吗?”

当我们走进蜜月的旅馆办理登记手续时,我看到他写的是“查尔斯·摩根先生和夫人”,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签名。我向门厅里的每一个人微笑。那个管理登记的职员眼睛盯着我看,我非常快活地对他说:“我们刚结婚。”

“我明白。”他带着点要照顾我们的神情微笑。

服务员放下我们的行李,结束了冗长的对旅馆服务项目的逐个介绍后离去时,我感到如释重负般地无比高兴。

随着房门卡嗒一声碰上,我们开始了婚姻生活,我们的心中充满了爱。

一年以后,我生病,疲乏,怀孕。我已经不再象新娘那样成为注意的中心。我拖着沉重的躯体想把杂乱无章的东西收拾得整齐一些。但我感到很糟糕。我们那套高级的家具提不起我的兴趣,看到食物我就想呕吐。查理也弄得我烦躁不安。他每天早上穿着整齐的服装急匆匆地到一家法律事务所去上班,上班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女秘书向他调情。我感到嫉妒,感到受威胁,感到愤怒,感到自己的肚子在一天天胀大。

6年以后,我变成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的母亲,全都时间都被她们占用了,忙得几乎连修剪指甲之类的小事都做不成。吃饭的时刻简直成了灾难,孩子尖叫,查理除了说“把盐递给我”以外,一言不发。晚餐以后,当我在清洗餐具时,查理在电视机前睡着了。我感到孤独,寂寞和失意。

我把自己的苦恼吞吞吐吐地告诉几个朋友,但并没有泄露出我强烈的痛苦。一位32岁的妇女,她已结婚多年,过得很幸福,对我说:“亲爱的,不用难过。婚姻开始出现在性爱的高峰上,但经过几年以后,它会逐渐衰退而转变成更加平静、更加成熟的爱。这是不足为奇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能听天由命。她好象是幸福的,但这种幸福的确不是我想追求的幸福。当我看到我的丈夫在电视机前迷迷糊糊的状态,想到盘子和正在呼叫着我的孩子,我对自己说:“对了,那就是我们所得到的平静的成熟的爱。”但这种爱我一点儿不喜欢。

婚姻生活的演变:如果你已经结了婚,不妨回想一下你的蜜月生活。如果你已经结婚很久,可以考虑一下你结婚一周年时的情况。如果你至今仍维持着婚姻关系,请反思一下你结婚5年或10年的里程碑。

婚姻啊,婚姻:如果我要求你用5个词或少于5个词来描绘婚姻,你将怎样回答?

我把这个问题问过好几个朋友。结婚才两个星期的乔安妮微笑着轻轻地唱道:“奇妙,奇妙,奇妙!”

我把同样的问题提给差不多就要离婚的德比:“什么是婚姻?”

她反问我:“婚姻?你的还是我的?”然后她接着又说:“我的婚姻就等于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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