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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苍狼与白鹿(8)

无双回到高平公府时,看见的便是满地狼藉的情形。她不由得好笑,楚衣是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被她出卖还是为了九月?

她推开房门,见楚衣气鼓鼓地坐着,满面怒容。

她笑道:“你在生气吗?”

楚衣哼了一声,不去理她。虽然她与无双尊卑有别,但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无双笑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楚衣忍不住问:“我险些被拓跋颜带走。”

无双笑道:“可是你不觉得你在九月的心里也很重要吗?”

楚衣怔了怔:“重要吗?他根本就不关心我!”

她心里一酸,眼眶就又红了。

无双笑道:“他为了你连哥哥的话都违背了,你不知道他哥哥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呢!”

楚衣疑惑地问:“真的吗?”

“当然,我听他说,他是个孤儿,若不是流火救了他,他恐怕早已经饿死在路边了。所以流火在他的心里很重要,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

楚衣心里就有些释然,想到最终还是九月救了她,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倒有些后悔刚才乱发脾气,“九月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礼?”她有些担心地问。

无双笑道:“当然不会,你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楚衣却还是担心,若是他真的生气,以后都不来见她,该如何是好?

无双便仿佛知道她的心事一样,“你放心吧!他会来见你的,我总觉得其实他也很喜欢你,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楚衣喜道:“真是这样吗?”

无双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我总有办法让他明白的。”

“你又想怎么样?”楚衣有些担心地问。

无双笑道:“你想不想和自己赌一赌?”

“赌?赌什么?”

“赌九月喜欢你,不会让你和刘勃勃成亲。”

楚衣脸有些红了,她虽然羞怯,但这几日与无双相处,也被无双影响了许多,“你想要怎么做?”

无双笑道:“我们就把九月激出来,逼他面对你,逼他和你成亲。”

楚衣疑惑地看着无双,“能行吗?”

无双笑道:“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失败。”

“少主,快躲到草丛里去。”马倌连推带搡地将刘勃勃推入草垛,然后打马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从草垛的缝隙向外张望着,一队魏兵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其中有一个人张弓射箭,箭疾如闪电,一下子射在马倌所骑的马上。

那马长嘶了一声,仍然不甘心地向前冲出了几步,方才倒在地上。

马倌从地上爬起来,仍然踉踉跄跄地向前跑着,但很快,追赶直来的魏兵便用绳套套住了他的脖子。

马倌被绳套一拉,脸涨得通红,手足失去了力气,却不能摔倒。

刘勃勃看见他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眼珠也似乎就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一般。

魏兵哈哈大笑,放松了手中的绳套。一名魏兵大声喝问:“刘家的小崽子呢?快点交出来。”

马倌喘了口气,艰难地说:“少主已经逃走了。”

魏军马鞭一甩重重地抽在马倌的背上,马倌背后的衣服立刻便被抽得裂开了,现出后背上被抽打而留下的红印。“刚才你还和他在一起,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马倌的脸疼得有些扭曲,他说:“少主早就逃走了,我一路把你们引到这边来,其实刚才在差路口,少主已经走了另一条路。”

魏兵露出狰狞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刀,只一挥间,马倌的头便落了下来,这一刀极快,头落下来后,马倌的身体仍然站立着,他的双眼仍然看见自己无头的身体,于是他的脸上便显出惊骇已极的神情。与引同时,失去头颅的身体忽然失禁,大小便一起流了出来。

空气之中混杂着恶臭与血腥气,几名魏兵捂住鼻子,一名士兵道:“还不如把他勒死呢!弄得这么臭。”他们因受不了这臭气,只略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急匆匆地打马而去。

待魏兵走完,刘勃勃才颤抖着从草垛中爬了出来。马倌的双眼仍然大睁着,腔子里的血流了满地。刘勃勃觉得马倌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死不瞑目。他双手合十,低声道:“你放心吧!有朝一日,我有了天下,一定会报此日之仇。

他转身向着西面逃去,仓皇如丧家之犬。他的父亲本是苻秦的西单于,却因为魏国的进攻而死于沙场,连他的母亲和他年幼的妹妹也都下落不明,只有他逃了出来。

与他一起逃亡的家奴一个个死去,现在连最后一个马倌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像是一个噩梦。

但一定要活下去,要报仇,要拿回本来拥有的一切。

他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以后,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要坐拥天下,他记得他父亲死时,拉着他的手说:“勃勃,去找没弈干,他是我的结拜兄弟,让他收留你,记住,一定要东山再起。”

虽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却已经暗下决心,他会拿回一切,会找回母亲和妹妹,一定要完成父亲的遗愿。

忽听得远远传来马蹄声,他一惊,连忙向着草丛中奔去。

紧握的手心里溢满了冷汗,他心里暗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将军,将军!”

刘勃勃被侍儿摇醒,又做噩梦了。身上的丝质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旧事,但他只要一紧张,就会在夜里做同样的梦,梦见那段可怕的逃亡岁月,梦见那马倌死时恐怖的脸。他想,最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紧张,就算是魏兵围城,他也能够镇定自若。而今夜使他如此紧张的原因,只能是无双,这个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想,也许应该先强奸了这个女人,再杀掉她。

他不由得想起无双嘲讽的笑容,杀的时候一定不能杀得太快,要慢慢地一刀一刀折磨她,一定要她在他面前求饶。

他设想着无双痛哭呻吟的样子,才总算有些心满意足,头也不再那么痛了。

更衣梳洗已毕,到了议事厅,见众人都已经来了,无双坐在议事厅上,脸上仍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见到这种神情,心里就不由得痛恨,这总是使他一下子失去信心,仿佛在无双面前,什么也无法隐藏。

“我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宣布。”

无双的声音虽然娇滴滴的,却自然带着贵气,不由得不摄人。

“魏军围城已久,长安仍然没有求援,我想以前派出的使者可能都已经遇难了。而现在城中瘟疫横行,饥民倒毙于街头者无数,若再不想出退敌之计,恐怕要生灵涂炭,不必魏军来攻,城内的百姓便已经无法忍受了。若是强攻,魏军人多势众,我们自然不是敌手。只怕要损兵折将,反而使城更快陷落。我思前想后中,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就是刺杀魏军的主帅。拓跋颜是魏主叔父,在魏国的地位兴趣足轻重,只要他一死,魏军自然会退。”

众将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道:“魏军训练有素,谁有这种本事,可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主将首级。”

无双笑道:“这确实很难,但我相信也未必就无人能够办到。为了激励大家的志气,不如贴出告示,只要谁能够取得拓跋颜的首级,我愿意屈身下嫁。”

众人听到无双这样说,都吃了一惊,没弈干忙道:“公主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轻率任为。”

无双眨眨了眼睛,笑道:“对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处小出家,虽然没有剃度,但也是个尼姑,尼姑怎么可以嫁人呢?”

没弈干松了口气:“正是如此!”他唯恐无双轻易许嫁,以后他无法在秦主面前交代。

无双笑道:“不若这样,以楚衣顶替我,谁若是取得拓跋颜的头颅就将楚衣嫁与此人如何?”

没弈干一怔,道:“这,这”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推辞。

无双正色道:“虽然楚衣自幼与刘将军订有亲事,但此时是国家危难之际,相信高平公会以国家为重,儿女私事为轻吧?”

没弈干忙道:“不敢,只是为何一定要用楚衣作为奖赏?”

无双道:“重赏之下,才有勇夫,高平公身为国家肱股之臣,若有这样的勇士可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主将首级,做你的女婿,也不失为一个好助手。”

没弈干虽然百般不愿,却也找不出推辞的理由,只得道:“即是如此,微臣明日就贴出榜文。”

无双目光微转,落到刘勃勃身上:“若是刘将军能够取得拓跋颜的首级,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即立是大功,又娶得美人归,我自然会请高平公立刻主持你们的婚事。”

刘勃勃心中暗怒,却仍然笑道:“多谢公主。”对无双又恨又爱,只觉得这个女子简单就是上天派来的魔鬼,专门与他作对。

§§§第十八节

大火星西渐之后,到了夜里,天气就转凉了。

无双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丝衣,手里拿着一把团扇,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微风徐来,衣袂轻舞间,恍若谪仙。

“公主为何自幼就出家呢?”楚衣问。

“因为厌倦。”

“厌倦?”

“你不觉得这人生可厌吗?”

楚衣想了想,“有时是可厌的。”她忽然想到九月,只要有了九月就不同了。

九月会看到榜文吗?她有些担心,若是他看不到榜文该如何是好?

“他一定会看见的。”无双一看楚衣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你不用那么担心,他一定会去杀了拓跋颜,然后娶你为妻。”

“可是,”楚衣沉吟着:“他哥哥不是不许他管人间界的事情吗?”

“若是他真的爱你,他一定会违背流火的话。”

楚衣想,他会吗?她可不像无双那么有信心,这些年来,她从未感觉到九月的心意,使她甚至不敢在九月面前袒露自己的心事,他会吗?

“若是他不会,我也要想到办法,逼他去做。”无双若有所思地看着夜空,星星都升起来了,天阶夜色其凉如水,牵牛与织女星永远分隔在银汉两侧。

这世上的事情也许真是命运使然,但我却仍然不愿轻易屈从,即便是无论如何努力都会失败,可是我仍然会努力到底,因为我不相信,我只不过是命运手中的棋子。我不屑于只做照本宣科的优伶,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算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九月偶然会想起他的父母。

他在四岁以前的时候,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

他常想人类是一些残忍且忘恩负义的生物,他们经常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而杀死别的生物,乃至自相残杀。

父亲与母亲皆是北方的狼族,他不知他们杀过多少人,然而在他的记忆里,他们永远是如此慈爱,只是相濡以沫地爱护着他。

四岁时,他偶然见到一个迷路的女孩。这女孩只有七八岁的年纪,长得乖巧可爱。女孩独自坐在山间哭泣,因为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他带女孩离开幽林。因为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原因,他不曾想过伤害她,或者是提防她。

但女孩回到村里后,便带来了大群的猎人。他们在山林间设下无法防备的陷阱,每天牵着猎狗满山的寻找。

父母带着他尽力躲避,然而终于还是避无可避,落入了猎人的陷阱中。

四岁,作为一条狼已经很老了,可是作为一个妖怪,还只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他被猎人们倒挂起来,因为他长着一身美丽的皮毛,猎人们仔细地磨着刀,要将这身皮毛活生生地剥下来。不远处,是他父母的尸体,他呆呆地看着他们,知道这都是自己一念之仁的后果。

若是你遇到了人,就吃掉他们,否则,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杀死你。

他想起母亲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他仍然违背了。

当猎人拿着刀向他走来时,他想他就要死了,可是他却并不觉得害怕,似乎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等到结束的那一天。或者只是因为他还太小,才不会害怕。

然后他觉得他看到了风。

原来风是有颜色的。

风从山林中掠过,静悄悄地全无声息,猎户们的刀纷纷落了下来,亦是落地无声。

那白色的风,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他的绳索便解开了,他一下子落在地上,他有些茫然,风清而幽,瞬息万变,难穷来处。

风止之处,一个白衣少年懒洋洋地倚坐在树梢,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九月,九月想,是他救了他吗?他抬着头看他,觉得白衣少年就像是林间的风。

猎户们失声惊呼:“是妖怪吧!快逃。”

是妖怪吗?难道是风的精灵?

他走到父母身边,俯下身舔着父母身上的血迹。腥腥甜甜的血落入口中,他想他应该痛恨那些人类吧?

但他并没有痛恨的感觉,他抬起头向着天空嚎叫,野兽们惊起,四散而逃,狼本是这山间的主人。

“想要生存下去,就使自己变强,不要恨任何人,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流火淡淡地说。

他低下了头,是本族中的人吗?怎么感觉不到狼的气息。

自此后,他便成了流火的弟弟,他觉得流火很悲伤,他想他悲伤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璎珞吧!

天空中有紫影闪过,每当紫羽收起翅膀后,她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

九月想,其实她也很悲伤吧!因为流火和璎珞。

他看见紫羽手中有些褪色的绢册,一条干枯的小白花从绢册中落了出来。

“这是无双叫我带给你的,她说楚衣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花了。”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城主已经贴出榜文,只要有人能够杀死拓跋颜,楚衣就会与他成亲。”

“可是没有人有能力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紫羽看了他一眼:“要是有人有这种能力呢?”

九月笑笑:“除非是哥哥,我和你。”

“我是女人,不会为了与楚衣成亲而去做这种事情。”

“哥哥和我也不会。”

“为什么你不会?”

“我不会干涉人间界的事情。”

紫羽笑笑:“也许刘勃勃也可以。”

“他?他只是一个凡人。”

“可是他已经得到了饕餮兽。”

九月皱了皱眉:“就算他得到饕餮兽又如何?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

“你与我都知道,刘勃勃并非常人,也许他真的能够操纵饕餮兽,也未可知。”

九月默然,半晌才道:“就算他能够杀死拓跋颜,也与我无关。”

“所以无双叫我将这个绢册带给你。”

九月眯起眼睛,他审视着紫羽:“你为什么会听从无双的话,你不是恨她吗?”

“我恨她?”

“若非是她,哥哥也不会沉睡一百年。”

紫羽笑笑:“只有她能够找到摩合罗。”

九月淡然道:“不要再用摩合罗做借口,你虽然不是人类,却学会了他们的口是心非。当人无法对自己解释的时候,就会找一些借口,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在后面。”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一直在隐藏自己?”

“我?”九月笑道:“我为何要隐藏自己?”

“你完全不在乎楚衣吗?如果她真的嫁了人,你不会觉得后悔吗?”

九月怔了怔,他并不能确知自己对楚衣的情感。

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像是流火和璎珞,如果她还活着,是否会后悔自己曾做出的选择。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才再次找到无双,生命很长,也很短,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也许会一生孤独,寂寞地独自终老,但我仍然坚持这样做,因为我不想再后悔。

夜已深。

露水打湿了衣袖,风送寒意,直入心脾。

楚衣坐在花间,一两点流荧自她鬓边飞过,映得她的容貌更加苍白如雪。她感觉到心如死灰般地寂然。

九月便站在不远处的假山之上,他远远地看着楚衣,只觉得楚衣原来比九岁的时候要美了许多了。

他想,楚衣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怔怔地看着他,看见那一两点流荧落在不远地水池中。他但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悲哀,他想到父亲和母亲,在他们死前,是否曾经痛恨过这些可恨的人类。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以为看见了那个女孩的转世。一百年前,她坐在林间哭泣的样子与你如出一辙。我本应该痛恨你,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反而将你带出了山林。”

九月说话的姿态奇异地出离尘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孩,我的父母不会死,我也不会跟着哥哥。哥哥说妖怪不可以干涉人间界的事情,族里的人一直严格地遵守。”

楚衣悲伤地低下头:“无论是谁杀了拓跋颜,我都得与他成亲,可是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九月轻叹:“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其实生命都没有什么重要的,现在对于我来说,那个人是你,已经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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