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柏林附近的奥拉宁堡市刚刚建成了欧洲一条最新的唐人街,这里聚集了大约三千名华人,唐斐前不久把他的家族迁移过来,安置在这条街上。
在这近一年半的时间里,唐斐不仅把家族的人部分的迁移了过来,还在欧洲的地下社会做了许多的大事,同时也结实了几个同样身具异能的朋友,并且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伙伴兼属下,当然,这些都在费尔斯爵士默许的范围以内。
费尔斯爵士对于唐斐这件事的耐心已经算是相当的好了,竟然让他以各种的理由拖延了一年半的时间,连唐斐本人都没有想到能拖这么久,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唐斐明显感到费尔斯爵士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要被自己磨光了,强迫所必须的武力可能随时会被他使用,唐斐在这方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家族一部分的修士已经接到指令搬过来了,还有另外一部分则留在国内,以普通人的身份散居在中国南方的大城市里。
自从被费尔斯揭破身份以后,唐斐便开始一人饰演两个身份,明里是普通的上班族唐斐,暗里则是夜晚的地下活动者“李”,一人分饰两角,唐斐还做得不错,至少在扮演普通人上非常的入戏,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什么破绽。
事实证明,唐斐是个演戏的天才,他在现实的生活中扮演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富有真实感的普通人,甚至为这个人物赋予了特有的个人色彩。
这样做虽然瞒不过事先就知道自己身份的费尔斯,但是对于其他的人和组织却十分的有用,至少,包括德国联邦情报局在内的机构费尽人力都无法查到“李”的详细的资料。
唐斐在这条街道上,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另外一面,他一直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和大家融洽相处的。
“小唐,回来了啊。”一位开便利商店的中年大妈向唐斐问候道。
居住在这条街上的,大多都是刚刚来到德国做生意没有几年的中国人,彼此之间大多相处的非常融洽。
唐斐在这里完全以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来和大家相处,表面上,他是一个非常年轻就获得双博士学位的杰出年轻人,现在正供职于柏林一家大的跨国企业,家中大约有十数人,全部跟着他来到了德国,从事着一些养家糊口的小买卖。
(实际上,只有唐斐本人才知道,暗地里活动于这一带的唐家的人的数量绝对超出一百。)
大多华人都是单身或夫妻来到这里,只有唐斐是举家搬来,家中显得非常温馨与和谐,不用担心孤独和衰老,这都构成了中国传统观念中的家庭幸福的主要因素,自然让所有的华人心生羡慕。
除此之外,唐斐年少有为,不仅在学业上有所成就,而且身负中国武术,可以算得上是文武双全。
在这条唐人街上,时常会有一些德国国内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伙同当地的流氓前来闹事,而本地的警察显然又偏袒于这些正统的同胞,使得街上的华人只能处于受欺负的弱势地位。
而唐斐一来到这里,就以只能在电影上看到的成龙、李连杰那样的身手把当地的德国流氓教训了个遍,成为了华人心目中的守护神。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十对那些德国流氓看不过眼,同时另外一方面也十唐斐为自己的真实身份增添知名度和真实感的一种手段,他装出一副良好公民的样子,就是不想给自己的真实身份抹黑,因为一旦这个身份被政府的暴力部门给盯上了,那么在这个全球信息互通的互联网时代恐怕就会网络传到世界各地,这对自己展开心中预想的计划十分的不利,不过用这种好打不平的形象出现在警察的印象和记录中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了这样的看法后,唐斐对于营造自己的“真实身份”的真实感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遗余力了。
因为好打不平,唐斐在这里的人缘算是相当的不错。
“好啊,李大婶,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唐斐用着熟练的国语回应着热情的李大婶。
“还好,还好,托你的福,那些流氓再也不敢到我们这里来闹事了。”李大婶高兴的说道。
每当听到这类的话语,唐斐心中便不禁感到有些满足和高兴,能够保护自己的同胞,不受异域外族人的欺凌,在他看来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即便现在他实际上已经正式的迈入了修真者的大门,达到了炼气的修行阶段,同时还要在暗地里和各种势力的人进行勾心斗角的阴谋,这种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就在唐斐准备再和李大婶聊上几句的时候,街道外突然聚集了一些人群,聚集起来的都是当地的华人,他们口里用着祖国大陆各地的方言,大声的在怒斥着什么。
唐斐走近一看,只见一名年龄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有十多处瘀痕以及伤口,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一些被撕碎的布条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上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唐斐沉声说道,语气中有股凝然不动的杀气。
“这是街上老王的女儿,刚刚从国内移民到这里没有多久,今天一个人去上学……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是东区的那些流氓干的,我亲眼看到他们开车过来把她扔在这里,我们应该去报警!”
“报警有用吗,这里的警察根本就和他们是一伙的,老王还真是可怜啊,去年妻子刚刚去世,今年这……”
当几位华人街的居民还在议论要不要去报警的时候,唐斐的身影已经冲处了人群。
“这群该死的畜生!”愤怒中的唐斐不知不觉的御动了神行诀,身形飞快的消失在街道之上,平时一向以行事冷静著称的他,在遇到这件事后,也失去了应有的冷静,行动时已完全不计后果。
幸亏这时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要不然一定会有人以为自己看见了鬼魂。
城东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一块空地,这里是附近小流氓的聚集地,此时上十个装扮特异的混混正聚集在这里,不时的谈论着今天刚刚玩那个中国女人时的感觉。
当唐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这些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唐,你终于来了,哈哈,有人说只要我们今天去干一个唐人街上的小妞,你就会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开始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这个傻瓜真的来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既然来了,你就不要想出去了。”
几个金发青年迅速向外面吹了几声口哨,一群同伙随之从外面的各个角落岔口处涌了出来。
“唐,你今天死定了!”四周的流氓们不时的发出同样的叫喊声。
唐斐一言不发,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眼前所有的人都是死物一般。
“你们这群畜生,竟然想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着唐斐的一声爆喝,战斗正式拉开了序幕。
唐斐所使用的是一套在中国非常常见的五形拳,普通的拳法中加入了那么一丝的真元之力,便显得势大无比,使人难以承受。
每一个被唐斐击中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但叫声持续不了几秒钟,片刻之后,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唐斐这一次动了真火,所以在击中对方的时候加上了一手阴毒无比的技法,在对方被击中的关节等部位加入了内息上的破坏,凡是被打中后该部位就再也无法真正的恢复原状,关节处从此后都变得非常脆弱。
一连几十人,全都被唐斐打成重伤,几个流氓中有几个得以幸免的赶快逃到一边,通知了他们另外一种身份的同伙。
很快,几辆警车比想像中还要快的开了过来,车上跑处来了几个警察,径直冲到唐斐的面前,毫不客气给他戴上了手铐。
虽然明知这些警察和那些流氓是一伙的,但是唐斐还是没有丝毫的反抗,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反抗,那么这个身份就会留下案底,对将来的一些事情极为不利。
如若是以“李”的那一个身份来此,恐怕这些警察早就躺在地上和那些流氓做伴了。
出于这样的想法,唐斐对于眼前的几名警察的语言侮辱以及挠痒般的警棒挥击持以无视的态度……
“该死的!一个人一次击倒二十八个,看来你这畜生真的很能打啊!”高大魁梧的警官马库斯把唐斐铐在墙上,大声恶狠狠的说道。
唐斐运气锁住全身的肌体,准备迎接即将来到的毒打。
但是,马库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一阵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就打断了他的行动。
“马库斯警官,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想要控告这位唐斐先生恶意伤害,他的暴力给我的当事人以及他的同伴们造成了非常严重的肉体以及精神上的伤害,希望你们能将他进行刑事拘留,法院的拘捕令很快就会被带到这里的。”
一名律师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像是上司般的对那位警察发号司令道。
马库斯的神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卑躬屈膝的程度甚至是唐斐都不禁为他感到脸红。
“噢!是的,科恩斯先生,噢!不,科恩斯律师,我一定会按照你所吩咐的,好好的照看这位黄种兄弟的。”
律师科恩斯走到唐斐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黄种小子,你就准备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青春岁月吧。被你打的最狠的那个家伙,是我的亲弟弟,你一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感到无比的后悔的!”
唐斐微微一笑,懒得和他说些什么。
看到唐斐这幅模样,科恩斯心中怒火大盛:“臭小子,我们等着瞧!”
“马库斯,给我好好的照顾这小子!”科恩斯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科恩斯又转过身来,恶意的笑道:“黄种猪,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了你所供职的那家公司,相信不久后你就必须去打自己的辞职信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和我是朋友。作为一名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公民,我不得不提醒你,在德国,是轮不到你们这些黄种猪来横行的,坐完牢后,就准备滚回自己的老家吧,来自远东的乡巴佬!”
科恩斯走后,马库斯拿起了自己的警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到唐斐的面前。
唐斐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双眼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那阵异样的光芒沿着直线射进马库斯的眼睛里,后者顿时感到眼前一阵空白,迷茫随即传到了脑子里,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唐斐顺势向前走了两步,那铁制的手铐对于他来说基本上不具备丝毫的束缚力。
唐斐的身影瞬间一晃,警察局里的层层阻隔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警察局旁边的一条大街上。
唐斐来到路边,虽然有些顾虑和不太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在公用电话亭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重新回到警察局里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己把自己给铐住。
“我可不想因为这件愚蠢的事情给这个公开的正式身份的档案的记录上抹黑。”
唐斐手指虚点,被指风弹中的马库斯随即醒了过来。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今天下午啤酒喝多了吗?”马库斯清醒过来后,不禁喃喃自语的嘀咕道。
清醒过来后的马库斯立刻注意到了被拷在墙上的唐斐的存在,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警棍,延续着昏迷前那恶狠狠的语气:“噢,该死的,难道刚才让你这头蠢猪看了什么笑话吗,这真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我会让你下地狱的,该死的东西。”
马库斯向唐斐走去,准备继续他刚才被打断的暴行。
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的大小来看,这次来的不只是一个人。
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两个白人,其中一个只看样貌就知道绝不是日耳曼血统,而另外一个则刚好相反。
那个非日耳曼血统的来客马库斯并不认识,但另外那个德国人,他则是久仰盛名了。
“洛……洛卡斯先生,您亲自来到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马库斯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这位洛卡斯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据说大到国会议员,小到街头流氓,他都能够轻易的驾驭在手上,让他们为自己效力。
对于这样一位声名在外的大人物,像马库斯这样只会收点小贿赂的小警察是不可能与其打过交道的,最多也不过是无意中听说并见过两面而已。第一次面对这么尊贵的客人,马库斯的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出乎马库斯意料之外的,洛卡斯先生对自己身边的那位非日耳曼血统的男人,显得非常的恭敬,就像是古代宫廷的奴仆面对自己的国王一样。
“你……你的称呼是?”洛卡斯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马库斯的名字。
“噢!我是马库斯,尊敬的洛卡斯先生,我是随时愿意为您效劳的马库斯。”对于对方询问自己名字这件事,马库斯感到非常的荣幸。
“嗯,马库斯,快把这位先生给放下来。”洛卡斯立即下达了一个让马库斯感到非常意外的命令。
“可是……这……”虽然绝对不敢违抗洛卡斯的指示,但马库斯还是不免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洛卡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马库斯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可是……这家伙犯了重罪,他打伤了二十多个人,而且全都是非常严重的伤势。”
洛卡斯不以为意的说道:“哦,他打伤了一些什么样的人?是国会议员的儿子?某位亿万富翁的公子?还是警察部门的公子哥?”
马库斯连忙说道:“不不不!被打伤的不过是一群街头的小流氓,可……”
洛卡斯:“那不就得了吗,打伤一群野狗般的街头流氓,这在德意志联邦的法律里算是很严重的罪行吗?你们这些披着警衣的家伙每天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马库斯犹豫的说道:“可……可是那些流氓中有一个是科恩斯先生的亲弟弟。”
洛卡斯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科恩斯?科恩斯是从哪冒出来的家伙?警察署最新上任的一位署长的儿子?还是国会大选中刚刚获胜的社会民主党的某位新晋党员?又或者是……噢!这些杂碎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你就干脆直接说了吧。”
马库斯一脸憋窘的模样:“不,不是,科恩斯先生就是目前我们这一带最有名的律师,他在这一带的司法界有着很多能干的朋友,所以……”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位非日耳曼血统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问道:“洛卡斯,那个律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洛卡斯恭敬的说道:“不!当然不是了,那个家伙不过是个依靠裙带关系,攀上了一位柏林的女政治家,用吃软饭的方式获得了一个律师的称号,然后就跑到这柏林的偏远乡下地区,对这里的愚民作威作福,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尊重的人物。”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嗯,那就赶快把这件无聊的事情了结掉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洛卡斯连忙点头称是。
“马库斯警官,难道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赶快放了这个年轻人,要不然,难道你想我把你那位还在拉斯维加斯度假的顶头上司喊回来吗,到时候,情况可就对你不像现在这么有利了。”
马库斯一脸为难的说道:“可是,科恩斯律师也是我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啊。”
洛卡斯有些动怒的叫道:“马库斯,你这头蠢猪!别把科恩斯那样的傻瓜拿来和我并列!你难道不知道他连跟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吗,你这辈子看来都没有什么政治前途了,无知的蠢货!”
看到马库斯竟然敢在身边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面前给自己难堪,洛卡斯终于忍不住大声骂出了一阵龌龊的文字。
顾忌到身边这位人物的反应,洛卡斯并没有骂的太久,而是向马库斯下达了一个指令:“该死的蠢货!给我拨通科恩斯那家伙的电话。”
马库斯连忙照做。
洛卡斯接过了电话,准备把心中的恼怒全部发泄到电话另外的一端。
“喂!科恩斯吗,是我,洛卡斯。你现在少给我废话!今天下午的事情,你知道吧,赶快给我停止你那无聊的申诉,为什么?因为这次你想要找麻烦的对象身后有了不起的大人物存在,你明白了吗。什么?已经把文件递交给法院了?那你赶快给我去撤销!立刻!听好,如果今天你不把这件事尽快的平息下来,你今后的前途就会变的和刚刚落选的那位总理候选人一样。什么?你弟弟已经残废了?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去帮他报名残疾人运动会吗?我看,你那位喜欢浪迹于街头的弟弟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领取社会保障金会比较好,这样他也许会活的更久一点。”
电话的另外一端传来一阵科恩斯不满的声音。
洛卡斯听后皱起了眉头:“哦,科恩斯,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真正的弄懂我的意思。我要你赶快把今天下午的这件事了解掉,就像它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明白了吗?
你不想这么做?那太简单了,你可以做好让自己的弟弟到监狱里去享受养伤的待遇了,你的弟弟对那位唐人街的华裔女孩所干的一切,我会很快找到在场的目击证人的,我想,只需要5万欧元就会引来大批愿意作证的人,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召集更多的媒体来报道这件事的,甚至把它传到中国去,听说那个女孩现在还没有加入德国国籍,还是一名中国公民,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我可不在乎。
你应该知道,我所认识的各种报纸和电视媒体的记者的数量一定不会比你所认识的法官少,而且你所熟悉的那些法官,他们大多也愿意到我这边来转转,你考虑一下吧,你身后的那位新晋女政治家一定不会愿意你这么去做,除非她根本不想成为上任总理后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历史上第二位女总理,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想一定会有很多小报记者感兴趣的,虽然德国的狗仔队并不像英国那么多,
噢!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吗,这真是太好了,至少还不算太晚,要不然,我还在想洁净的莱茵河的河水会不会介意多容纳几具尸体呢。”
洛卡斯把电话交给了头上直冒冷汗的马库斯,马库斯很快便收到了来自洛卡斯最新的指示,然后他非常利索的解开了唐斐手上的手铐。
唐斐一脚踢在马库斯的胯下,当然,并不是那么的用力,但这已经足以让马库斯额头上的冷汗成倍的增多了。
唐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马库斯一眼,直接走到了洛卡斯身边的那位中年男子面前。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费尔斯爵士。”唐斐的很有礼貌的说道。
费尔斯点了点头,像身边的洛卡斯说道:“那个什么律师,找个机会让他消失,我不喜欢在这片土地上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存在。”
洛卡斯躬身道:“是,费尔斯爵士,大概三个星期后,就不会再有这么一个家伙存在了。”
费尔斯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略含深意的向唐斐笑道:“不识趣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吗?”
唐斐对于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非常的清楚,因此他只是轻笑的微微点头。
唐斐忽然想到了什么,向洛卡斯笑道:“洛卡斯先生,我希望,我的身份和档案上……”
不等他说完,洛卡斯就明白过来,他转过身,向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裆部的马库斯叫道:“记住,今天这件事不准有任何的记录存在!”
然后,三个人一起离开了警察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拦……
豪华的奔驰行驶到一条街道的转角处,洛卡斯走了下去,然后车子继续开动。
“费尔斯爵士,看来,暗世法则对你来说一点基本的制约力都不具备啊。”目送洛卡斯离去后,唐斐轻声笑道。
“暗世法则?你是说四百年前的那个条约吗?噢!那种已经算得上的老古董的东西已经跟不上潮流了,虽然它的年龄比我还要小上那么一点。”
费尔斯的面孔在车厢里的阴影的笼罩下变得有一些异样的阴森,皮肤瞬间干枯下来,整个人就好像一瞬间从中年来到了一百岁以上的高龄。
“可是,费尔斯爵士,难道教廷对你们就一点制约力都没有吗?”唐斐好奇的问道。
“教廷?他们的人都在忙于寻找失落在三百多年前的宗教战争里的那些圣器,怎么会有时间来管我们,算了吧,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一切的规则都是对于弱者才有效的,对于强者而言,一切的所谓约定和规则之类的东西,都不过是张废纸而已。”费尔斯一边说,身形一边发生着变化,一个年龄接近500岁的亡灵巫师,很快便展现在了唐斐的面前。
“可是,黑暗议会的议长大人总会给你们一定的制约吧,当年他可是亲自参加过那次的签约仪式的。”唐斐在一边疑惑的问道。
“制约?当然有制约了,要不然现在在条街道上行走的全部都是被魔化的巫师,被初拥的低等血族,刚刚异化的兽人……议长大人并不是允许每一个人来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呢。”费尔斯干瘪的面容上有那么一丝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可以呢?费尔斯爵士?”唐斐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感到非常的好奇了。
“因为我答应把我所得到的好处拿出来和那些包括议长大人在内的高等议员们共享。哼!这可不是很公平,这个主意可是我最先想出来的,教廷之所以能够在中世纪后对我们黑暗议会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在世俗界中确立了自己的绝对权威,他们斥责我们为异端,不过是想保证自己的精神统治罢了,所以,想要压倒教会的势力,我们就必须发展在世俗界的力量,就像我,现在已经在西欧地区获得了很大的权威和势力,迟早会压过那些日益没落的教会的。”
唐斐点了点头,道:“是啊,可惜的是整个黑暗议会里就只有您才有这样远大的眼光。”
费尔斯得意的笑道:“嘿嘿!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以最短的时间跃升为大亡灵巫师,成为最有希望晋身第九个大黑魔导师的候选人。”
唐斐刚想恭维两句,费尔斯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好了,唐,不要再和我废话了,我的那个提议,你到底思考的怎么样了?我想你现在就应该给我一个答复。”
唐斐的表情也随之一边,说话的语气犹豫了起来:“这……我希望再考虑考虑。”
费尔斯不悦的叫道:“还有什么可考虑的,你不过是一个东方修士里的不入流的浪客而已,只能流落到我们这里才能获得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我希望你来为我效力,已经算是很看得起你了,唐,你,带着你的家族,来为我效力,成为我的下属,并且把你所通晓的那些东方修士的功法翻译给我,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就像今天这样,无论你以后有了什么样的麻烦,我都会来帮你摆平。等我真正统治黑暗议会后,暗黑界第二号人物的宝座一定是属于你的。”
唐斐并不想接受这个要求,但又不好直接开口拒绝:“可是……可是我的家族有些规定,不能……”
费尔斯不耐烦的打断道:“不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接口来敷衍我,唐,你现在是家主,一切都应该由你说了算。”
唐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应付面前的这个老家伙。
看到唐斐面上不豫的神色,费尔斯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唐,看来,不让你尝尝拒绝我的后果,你是不会真正的考虑我的建议的。”
唐斐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的寒流从脚下向上漫延到自己的全身……
直觉和经验在这一刻迅速的帮助唐斐做出了判断,他的身体突然像是炮弹一样弹出了正在郊区的公路上高速行驶的奔驰轿车。
在车门受到毁灭性的破坏后,奔驰停了下来,而费尔斯却已经不在原先的座位上了。
附骨的恶心和难受并没有因为身体在空间上的转移而有丝毫的减弱,唐斐感到就像是有个幽灵紧紧的缠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唐,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以你目前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逃脱我的诅咒的范围的。”费尔斯的身影出现在郊外的半空中,唐斐的身影则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从高速移动中停了下来。
“这只不过是初级的灵魂诅咒而已,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费尔斯邪恶的笑声所形成的声波集束在一起,迅速的向唐斐传去。
唐斐心知自己刚才的反应晚了一点,现在正处于绝对的下风,如果不立刻做出回应,那么神智上甚至会遭到对方邪恶的黑暗力量的侵蚀,心神全都被费尔斯给控制住。
唐斐强忍身上的极度不适,从身上取出一道咒符,然后用被咬破的手指在上面划了几道符印。
“驱邪·破!”
纸符上聚集的灵力立刻散开,唐斐身上的恶心与呕吐感随之而消却。
费尔斯发出了一阵难听的笑声:“多么有意思的东方法术啊,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就凭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完全化解了我的诅咒,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神奇啊。”
唐斐非常清楚对方邪恶能力的可怕,知道自己不能再给他先出手的机会,几张火性的纸符瞬间被扔了过去,纸符飞在半空中,就已经被引燃。
“这就是东方的道术吗?看上去有点像是传说中曾经出现在众神时代的火焰魔法啊。”
费尔斯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根自己的魔杖,用杖头朝着唐斐的方向点了点。
几张火符上的真力顿时消散,火焰熄灭后,纸符也失去前行动力般的掉在了地上。
“唐,拿出一点更有意思的招数来吧,我对东方的法术,越来越感兴趣了。”费尔斯悠然的漂浮在半空之中轻松的等待着唐斐的下一波攻势。
唐斐撤消了身上的飞行术,落回地面,双掌紧闭,口里默念着一段咒语。
五张纸符瞬间同时从唐斐的怀里飘散开来,布下一个小型的阵法。
“有意思的东西,四百年前的神魔大战时,我曾经见识过这样的东西,唐,你就再让我回忆一下吧。”
五张纸符飘散在空中,形成一个正五边形的形状,并且同时向中心集聚着自身所储存的真元之力。
“雷鸣·破!”
随着唐斐的一声叱喝,集聚起来的真元之力突然暴涨,一个巨大的雷球立时浮在半空之中。
雷球里所聚集起来的电火又沿着刚才一样的路线回到五张纸符之上,接着五道电光接连按照一定排序和规律的向费尔斯击去。
即便只是中级的五雷咒,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威力也丝毫不弱,当五雷同聚的时候,费尔斯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中有阵阵巨大的颤动。
第一道电光沿直线向费尔斯的胸口袭去,费尔斯只是微微一笑,手上的魔杖上发出一道浓黑的暗芒,轻松的抵消了前来的电击。
第二道电光则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直取费尔斯的身后。
费尔斯伸开右手,向上举了一下,整个身体便被黑暗所笼罩,袭来的电光虽然劈开了他身体四周的黑暗,却没有能够对本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第三和第四道电光交叉在一起,同时击向费尔斯的头部,这时费尔斯刚刚从黑芒被劈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难以对这紧接其后的攻击做出相应的反应,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上的魔杖向前伸去。
两道交汇在一起的电流散发出惊人的气势,硬生生的劈在了费尔斯的魔杖上。
电流消散的同时,魔杖上乌黑一片,再也散发不出丝毫的奇特光芒。
“该死的!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费尔斯愤怒的把手上已经成为废物的焦木扔了出去。
这时,第五道,也是最后的威力最大的一道电光毫不迟疑的击了过去。
五雷咒是唐斐最拿手的一个咒法,也是唯一一个被他修炼到中级程度的符法,只看最后一道电光迅速的向前冲去,唐斐便知道这一击必中无疑。
雷电击中费尔斯的胸口中间,后者口里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声,身体犹如被圣光洗涤的灵魂,缓缓的消散开来。
唐斐刚想松一口气,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