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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98

日记本上这样写道:

这是我的一个故事梗概,尽管我是研究学术的,而且是生物学。但是我对讲故事还是比较着迷的,我年轻的时候犯过这个毛病,那时候锁欢就是这么说的,她确是这么认为的。我当时也确实醉心过一阵的,后来慢慢地丢了。这一些日子来,业余的搞一搞,觉得也不错。或许是因为寂寞,也或许是受小张的感染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大学教授,若干年前,他曾在一个岛上采购蛇种时误入险境,被一个叫沣的女子所救。后来他们共同度过了一段曼妙的时光,这段时光使他终身难忘。随着日子的渐进,两个人终于分开。后来这个男的回到了他生活的城市,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尘世凡间一样。在岛上的日子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那些日子也确实是美的,是妙的。慢慢的,他开始按部就班地生活,在大学校园里工作。这要说明一下。这绝非我的自传。这是一个故事,仅此而已。男的得到了一些认可,由于他的勤恳,还由于他的智慧。我想他的确是个聪明的人。他和系里一位教授的千金相爱了,并且结了婚,这个倒和我的情形差不多,那个千金开始的时候是他的学生,尽管那个时候他还不怎么样,但是千金已经注意到了他,并且向他敞开了芳心。起初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些压力和阻力,譬如他的岳母开始的时候是不同意的,但是他的岳父却持有不同意见。他认为这个年轻人是可造之才,不应小瞧。这个男的很争气,也很刻苦用功,果然在学术上渐有长进。事实上,当年他没有被看错。其实他的父母都在大学里工作,父亲是一位哲学教授,而母亲在图书馆工作,这和我是有点区别的。如果不是那一年的批判,可能还不会走到一起去的。事实上,这个男的也一直注意到这个女的了,双方的父母都遭了罪,他和那个女的一夜之间成了黑五类,原本是被看好的一个年轻人,现在却忽然来了一个打击,确实不小呢,我那个时候也受到过类似的打击的,这一点不说等同,但是可以相通的,这样反而好了,原来这个女孩子有另一个人追求的,到这个时候,就断掉了,女孩子当时也处于摇摆中,再加上父母的意见始终没有统一过,她的摇摆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一来,两个人反而惺惺相惜了。原本有点意思的就更加近了,那个时候系里初建生物馆,要他再干些,一些研究就不怎么说得过去了,于是那个时候的领导分配他做一些苦活,后来派他去买蛇,他只得去了。那是一个孤岛。那时候年轻,幸亏有一个女人搭救,否则早就不知死到哪里了。他回来后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是一个人人自危的时代。双方的父母又再次受到了批判,他的父母因某某集团案再次获罪进了牛棚,平时还不停地被拖出来游街批斗,其实他的母亲完全是被牵连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父亲,这也和我的父母当时的状况相像。当时,他不得不躲到了遥远的乡下,他还带着他的那个同样黑五类的女孩子。在乡下,他们结了婚。在那一段时间,那个男的,开始坐起了冷板凳,要想做学问,十年冷板凳。在乡下的岁月,也很漫长的呀。他们后来有了一个女儿,女儿一天一天地长大,长大后还成了一个所谓的作家。当然她写出来的作品,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觉得这是一个问题。那是一些乌七八糟的垃圾。他就是这么对他的作家女儿说的。他自己没有想到自己这方面的兴趣没有伸展,却遗传到了女儿身上了。而且没有遗传好。这个人就是这样固执地看待的。当然到这个时候,日子已经好过了。那个男的也由副教授评上了教授,扶了正,是了不起的事情。后来因系里的任务他又再次出行,带上了他的助手离开了城市,前往孤岛。促成他出行的是某一天下午一个陌生的耍蛇人的登门,他大概起了幽思。或者说他被提醒了。很快,他们说上路就上路了。到岛上后,他们没有忘记去探访多年前的地方,那些地方使那个男的记忆复活了。他更加坚定了信心,一定要找到她,也就是那个叫沣的女人。当然她这个时候已经是区区一老妪了。但是那个男的,决定找下去。他的助手和他踏遍了岛上的每一个地方。他愈来愈相信那个舞蛇人和他有点联系的。但是他又说不清楚究竟有何关系。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自传。我将来动笔的话,也不打算将它写成那样一个东西。我觉得自传本身是值得怀疑的。我决不写那些令人狐疑满足人好奇心的东西。我崇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在我看来,这才是故事的要义。

99

胖子和瘦子来到了门口,瘦子敲了敲门,然后将耳朵伏在门壁上。

里面大概有一丝动静,他们的猜测没有错。瘦子向胖子点了点头。

又继续敲门。敲了一阵,感觉到无计可施,瘦子就开始喊话,声音很大。

声音潮乎乎的,异常响亮地从门上反弹回来,奔向了广阔的走廊。

很多人拉开门被吸引了过来。很快,人们围住了这个门口。

胖子向屁股后面看了看,很多人站在那儿,满脸上像是看戏的神情。

瘦子继续喊道,你出来,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出来,你出来不出来?

再不出来,我们就采取措施了啊。瘦子的声音像一把铁锤敲在门上。

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瘦子屏住呼吸听了听,然后大声地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出来不出来?你这狗日的还不出来的话,我们真的轰门了。

不知由于激动还是愤怒,瘦子的嘴角挂着白色的唾沫星。

胖子只得站着,看着瘦子又将拳头送了上去。门像是被打疼了叫了起来。

还是没有动静。瘦子大概真是急了。他转过身来对胖子说,怎么办?

胖子没有说什么话,他也没有办法。眼睛盯住门壁上的灰尘。

似乎灰尘的动静可以说明一切似的。瘦子再次转过身去,他对门说。

快点,快点哦,你难道真想我们轰门吗?

他又用力推了推,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你开不开门啊?瘦子自己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小了下去。

胖子的后面还有很多的人站着,他们的脸上仍然是那种想看一场好戏的神情。

瘦子看了一眼后又掉头对门,说,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你知道吗?我们没有少吃苦,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下面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到这刻止,人们才似乎有点明白。

瘦子继续擂门。他不得不擂动着门,人愈来愈多了,他心里暗暗地合手称好。

因为万一那个家伙破门而出,手上再有个什么利器,两个人逮他不住,那岂不是坏事。

现在这么多人,围住台阶,也是一个屏障。

忽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门头上的小小透气窗使他来了灵感。

他向胖子一招手,他想只有这样了。瘦子的示意,胖子很快就明白了所指。

胖子蹲了下来,瘦子似乎嫌蹲得不够,伸手往下捺了捺,像把他捺进水泥地里似的。

胖子感觉自己像一张折叠的烧饼,很难受。他要瘦子脚抬高一点不就行了。

瘦子却说,你再往下蹲一点不就行了。胖子没有办法,他说,你来蹲。

这当然是他的气话,他上瘦子的背很显然是不合适的,他肯定会把他压趴下的。

胖子想到这儿笑了起来,他吃吃的笑声还是被他屁股后面的围观者听见了。

他继续蹲了下去。这一次,瘦子登上了他的肩。胖子和瘦子同时慢慢地往上升起着。

瘦子的手扶住门壁,他曲折的腿还不停地颤抖着。胖子的头几乎被他紧紧地夹住。

胖子问道,怎么样?瘦子像是听见了来自裤裆里的声音。

他腾出一只手来向下面摆着,示意不要说话。可是胖子还是不停地问着,并且腿开始打晃。

瘦子似乎是忽然间看见什么令他吃惊的东西,他啊的一声,快速地从胖子的肩上跳下了地。他对胖子说,快快轰门,来不及了,快快。

他们几乎同时撞门,门被撞开了。胖子打了一趔趄,站稳了,瘦子果然身形快一点。

他已经夺下了画家横在手腕子上的刀。

画家的脸色灰暗,他不言语。任凭瘦子很职业地将他的手扭住。

你想死?没这么容易,你死了,我们怎么交差去?你知道吗,我们给你害苦了。

几乎围观的人都听见了瘦子胜利的声音。

他们也听见了画家快到门口时忽然开口说的话,他想见一个人。

然后围观者中有一个人倒是热心,奔向了另一个楼梯间的门口敲响了门。

100

张禹跟着那个陌生人下了楼梯,画家出事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禹再一次地问了那个陌生的背影。他得到的回答是确切的,确实是出事了。那个陌生人的脸孔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说,就是找你,不会错的,我怎么会错呢?他在张禹的前面急急地说着,并且摆着手。张禹知道这几天来,自己没有少遭罪。教授的弃世已经使他不堪忍受,现在他可以说唯一的朋友又出了事端。张禹开始一听见那人的话时,脑子轰的一声响,然后才认为自己听错了。事实上,教授一去,画家确实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或者说是一个难得的熟人了。刚才自己还在思考着等他回来后商量商量如何面对教授的家人呢。现在这个人,却又出事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张禹想道。

慢慢地,张禹踩着楼梯的感觉开始不真实起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他的脸从一开始听见消息后立即又再次紧绷了起来。他的面孔马上显得那么哀戚悲痛,这没有办法,这几乎是张禹的一种本能性反应。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刹那,自己将面对怎样的一个世界。但是当时说让他见见世面,现在的世面绝不是教授所言的那种。从那一天,教授从车棚里出来向他招手那一天起,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一脚踏入困境。那个时候,困境,窘迫,荒诞,虚妄,对于他来说是什么?仅仅是一些词汇。丝毫不能伤害他的词汇而已。而现在呢,张禹感到一种确确实实的身心杀戮,那一些词汇已经变成了真切的蚂蟥钻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张禹踩着棉花似的楼梯,他的视野里那个人的后背晃动着,他在愈来愈多的后背中冲撞着,拨开着,张禹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那些陌生背影使张禹想起了他去看教授的情形。这一幕是多么相似啊。那个在他前面的陌生人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中游动着。他的声音很大,他说,来了,人来了,你要见的人来了。

画家这时候已经押出了门口,正被那群围观的人包围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双手扭到了背后,背后像是扎了绳子。那两个人一左一右将手插进他的胳膊弯里,那两人倒像是两把大锁,挂在画家的臂弯上。画家看见面前的陌生人群涌动了起来,并且有一个人的声音来到了他的耳朵里。这时候,他的面部才有了动静,他挣了挣手臂,大概是想获得一个体面而舒适的姿势吧。他的这一幕正好被张禹看在眼里。张禹步子快了一些,他感觉到几乎踩在别人的脚背上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向前走着。由于他的到来,人群显得拥挤了起来。甚至有人开始起哄。嘴里吆吆地叫着。

张禹愈来愈清晰地看见了那一截露在画家身后的银亮手铐。

画家旁边的那个瘦一点的家伙搡了他一下,对他说,你叫的人来了。

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张禹看见画家的嘴巴紧紧地抿了一下,他想往前再迈一步,可是在画家右边的那个胖子却抬起手臂阻止了他。张禹只得站住,看着对方。瘦子又开始搡动画家,画家的身体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晃了一晃。你有什么交代的呀。

画家舔了舔干燥起来的嘴唇,然后盯着张禹这边,说了一句,我就想看一眼他。

画家的话似乎激怒了那个瘦子,他骂骂咧咧地和胖子将画家押了出去,张禹几乎跟着他们走到了旅社外。旅社外的早晨,正展现在远处的小山岭,近处的草地上。他们踩着草丛,青苔,麻石,向远处走去。张禹看见画家绞在身后的手,那双手上的银亮手铐跳动着,他的手指柔乱得像一个个小辫子那样跳动着。慢慢地远了下去。他的脑海里还浮现着画家向他透过来的意味深长的一瞥。

直到回到了落城,甚至直到现在张禹还仿佛觉得对面的空气里一直存有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张禹是在第二天的临午时分离开这里的,他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他也会有突如其来的厄运。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外面飘起了大雪,到他走出旅社的时候,雪愈来愈紧了。他感到自己的身心里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大概是要回去,要上岸的缘故吧。

张禹站在潮湿的码头上,雪花不停地飘落着,而且越来越大。很快,他听见了渡船机器的轰鸣声。轰鸣声愈来愈近,他听见了那一声细微的船舷撞岸的声音。他快速地踏上了甲板。

其实这时候船还没有停稳,然后果然从雪花中有个人走过来呵斥了他。张禹只是笑了笑。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人擦着他的身体向舱房而去。过了很久,他的脚下一抖,船开了。机器的轰鸣声似乎震撼着雪花似的。雪花愈来愈大。张禹站在船栏杆边上,在他的视野里,雪花大大的,像团团的柳絮,更像被撕成碎片的白色孝布。雪花的缝隙里那个孤岛的影子愈来愈小,愈来愈远。慢慢地那些大大的雪花充满了他的眼睛,那些往事刹那间也纷纷涌上心头。

他感到了眼颊边一阵灼热。他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101

火车在行驶着,窗外的原野在疾驰。

先生接过学生递过来的已经拨开的香蕉,对面的女郎开始涂着她的另一只手指。

先生觉得那根玉葱似的手指更漂亮了,他的目光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它们的。

先生把视线投向了窗外,窗外的景色在窗户上刷刷而过。

学生的视线却偶尔地停留在对面那个人的报纸上,上面正报道着最新的足球消息。

那个人有一部动人的络腮胡子,他翻动着报纸,空气中响着脆脆的报纸的声音。

有几个穿着红袄的女人正在田埂上走着,她们的头上飘着花头巾,这似乎也吸引了那个涂手指的女郎。她手里忙着,眼睛乜了乜窗外。先生觉得这个女的眼白多了一点。

她从正面看上去更让人赏心悦目一点。先生想。

窗外的景色变换得很快,先生看见了很多低矮的泥草房子。

他甚至看见了泥草房子上枯萎的藤蔓了。

慢慢地,在他的窗户上聚集起来很多楼房的影子。火车正在降速。

降下速度的火车,却让你感到很快,而快速行着的火车却让人不怎么感觉到火车的速度,一旦你感到火车的速度了,那么火车降速了,要靠站了。

学生想,这时候那个人将报纸翻到了另一面。这是娱乐版。

火车停在了小站上,小站台上有几个拎着篮子的生意人,她们在站台兴冲冲地跑来,靠近了窗户。先生看见了那个女贩子叫卖着,向他们笑着。露出了黄黄的牙齿。

那个女郎已经停止了涂抹手指。她也将目光盯住了那个人的篮子,那个人把脏兮兮的盖布掀开来,他们看见了茶叶蛋,火腿,矿泉水等。

可是没有人买,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忽然,看见她似乎发现新大陆似的,奔向了另一个窗口。终于有人向她招手了。先生想。

很快,火车又开了。火车抖了一下。像是硌了一个石子似的,慢慢地平稳了。

窗口的那些密集的楼房慢慢地稀松了下去,又还原成了宽阔的平原。

学生很想开口跟那人借一下报纸看看,可是他始终也没有开口。他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是在担心人家理不理自己。如果不借的话,他是多么的难堪啊。再说,对面还有一个女郎,自己闹个红脸,学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红脸,他觉得不妥当。

先生继续盯住窗外看,窗外的景色依旧那样变换着。这时候他已经吃完香蕉了。

可是他的手里还拿着空空的香蕉皮,显然,他凝思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学生看见先生将香蕉皮放进了不锈钢托盘里。

忽然间,火车钻进了隧道。仿佛猛地一下被人蒙上了眼睛。学生觉得自己的眼睛没有了似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隧道很长,黑黑的空间里一下子变得静谧非常。学生听见了身旁的先生喉咙间的痰音。

他静静地听着,似乎对面的人也在屏息听着,先生的喉咙里那口痰在滑动着。他的心跟着拎紧了,那口痰就在嗓槛上,先生似乎没有吸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把它吐出来的意思。这口痰简直是一个扣人心弦的悬念。学生觉得它在无限制地滑动着。

忽的,一阵白光飘了过来,罩住了大家。长长的隧道终于过去了。学生吁了一口气。

学生看见先生已经睡着了,他却没有睡意。看着那个人放在膝盖上的报纸,那个人也开始眯起了双眼。而那个涂手指的女郎觉得对面的老头像是死了过去似的。

2000年11月8日—2001年8月6日

2008年11月27日修订

2012年12月28日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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