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现在感觉手酥脚软,只见那把刀子在自己胸腹之间晃来晃去,心中大叫倒霉,却又无计可施。
陈致远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游龙,挡在疯女人目前。大喝:“徐婉,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好,我就在你目前,想杀就杀我。”
游龙惊呆了。不会吧!徐姨……徐姨居然是……
更令他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徐姨停下了,手一松,刀子掉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陈致远,“你是谁,你是谁,我又是谁?”
陈致远向徐冰冰招了招手:“过来,见见我的前妻,你的母亲。”
“啊!”大厅里一百多人都发出惊叹声。
徐冰冰惨白着脸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姐姐”
徐永浩“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孤儿吗?怎么出现个母亲了?”
陈致远看了看徐永浩,摇摇头,轻蔑地说:“没用的东西,我还考虑过接你回杨家,让你认祖归宗的。今日一看,你和你大哥一样是一个废物。”声音深沉而缓慢,却有说不出的冰冷。
陈宇航在一旁说不出的尴尬,亢声顶撞:“父亲,我不是废物。我也没有这样的野种弟弟。”
陈致远摆摆头,走上前去,柔声道:“徐婉,你不该,不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背叛我。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而且,你还带走了我的儿女,剥夺了我第一次做父亲的感觉。知道吗,这是男人的第一次,以后就没有那种感情了。我知道你还活着,可我不会原谅你。”
徐姨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站在那里拖着长长的口水。
“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一个人既然不能为亲人做些什么,还不如死去。”陈致远叹气。
游龙突然大怒:“老杨头,你说什么屁话。她可是你的妻子。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没有责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兴趣了解。好吧,我现在将她还给你了。还有,如果你真是徐冰冰和徐永浩的父亲,请你给他们父爱。如果一个人没有正常的家庭,他的人生就是有缺失的。是用什么东西都弥补不了的。”
“别说了。游龙,我和永浩是孤儿,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徐冰冰突然恢复了冷静,一把拉过躲在自己身后哭泣的徐永浩大喝:“你现在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把眼泪擦干,胸膛挺起来。”
“可是可是,姐姐,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姐姐,没有其他亲人。”
“很好很好!”陈致远满眼都是欣赏:“不愧是我的种。”
“住口!杨先生,既然你以前没有来找我们姐弟,还请你不要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困绕。”
“喂!你们在说什么,徐姨怎么办?”游龙气极。
“我不认识这个人。”陈致远说。
“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徐冰冰说。
“妈妈,妈妈!”徐永浩大声哭泣:“爸爸,爸爸。”
游龙傻了眼。
一个记者上前,问:“游龙先生,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或者我可以这么问,杨先生的前妻和你是什么关系?”
“对呀对呀!”其他记者都哄叫:“杨先生,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游龙恶向胆边生,加上胸口疼得厉害,更是无法忍受,大喝:“去你妈的!”
“什么?”那个提问的记者呆住了。
“胶卷给我。”游龙一把拖过他的相机就往地上摔:“我叫你拍,去拍你妈好了。”这么一个夜晚真是让人疯狂,游龙血液里的疯子基因暴动了,燃烧了。
还是一片闪光灯。
“不许拍,不许拍!”陈宇航大叫。这完完全全是一个丑闻,传出去,杨家和杨子集团会变成全上海的笑谈。这无法让他这个公子哥忍受。
“喊,喊你妈的,你这个私生子。”游龙大叫,“还不动手,将他们统统缴械。”
“是!”陈宇航这才恍然大悟,指挥手下:“将相机都被我抢了。不要怕出事情,出了问题,我负责。”
众杨家的打手一声喊,虎狼一样扑上去,顿时揍得众记者一片哭爹喊娘。
游龙放到几个记者后,感觉非常地爽,哈哈大笑:“真他妈地过瘾,太酷了!陈宇航我儿,好样的。虽然你是一个私生子,但我不介意接纳你。”
陈宇航血红着眼睛冲过来,“你他妈再说一句私生子看看。”
“老子叫儿子有什么不对!哎哟!”一记拳头正好打在游龙胸口的伤口上,疼得他跳起来。
“儿子打老子了。”游龙顺手操起桌子上的盘子,正好敲到杨公子的脑袋上。
陈宇航捂着脑袋跳开,指挥手下,“给我揍。揍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游龙哈哈大笑,在人群中穿梭,“你妈认不出我来,你不就没有了?”
“什么说?”陈宇航一呆。
“上不了床,自然就制造不出你了。”
“混蛋!”
游龙只图口头爽利,一不小心被杨家的打手一拳打出黑眼圈来。心头恼火,对着在一旁发呆的F4组合大叫:“你四个死人,不见你老大被人海扁,还不动手?”
F4本身素质就不高,见众人乱战,早就手痒得不行。但苦于自己的偶像身份,一直不敢动手,现在见老板发话,顿时兴奋地叫了一声,加入战团之中。
事态进一步扩大。记者群,游龙众,杨子众互不统辖,又互为敌人地一团乱打。渐渐地,有人流血了。其中最为勇猛的是陈宇航,这个世家公子从小都受到良好教育,格斗术更是必修课程。一双拳头舞将起来,当者披靡。
游龙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他知道自己单纯凭格斗技巧根本就不是那些打手的对手。但他有一股疯劲,不怕是不怕疼,一被他纠缠上的人都很倒霉。加上他浑身欲血,看起来凶神恶煞,敌未与之战,士气必先堕了几分。
瑞奈见事情不可收拾,只得叹了一口气,说:“报警吧!”
陈旭警官接到报警,带队过来,一看,不好,在座的非富既贵,任何一个人伸一根小指头都可以轻轻地摁死他这个小小的副局长兼所长。只得掏出枪来,对着天花板“当当”两枪。
听到枪声,殴斗中的三方安静下来。
陈旭一提气:“都不许动,我是XX区XX派出所所长陈旭,哎哟!”刚才两枪天花板的吊灯已经松动,现在被他的大喝一震,顿时经受不起地心引力的吸引,猛地落了下来,正好砸在警官的脑袋上。
于是,陈SIR也加入了伤员的行列。
人民民主专政的专政对象大概都直面普通的杂鱼。记者自然一个都不能少的进小黑屋去了,照相机也作为犯罪物证被收缴。杨子集团的打手们也都被手铐拷成一串,准备在派出所喝四十八小时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