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离开二天,你就寂寞了吗?”安颜琛靠近她,她不断的后退,背上靠着的是沙发,再也无路可退。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看到这样的他,她有些害怕。
安颜琛眼底的阴霾,像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那眼睛里的杀意,好象将要至她于死地。
她还年轻,不想就这样死了。可是,面对安颜琛的时候,她连解释或想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他的压迫下,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汪汪的却不敢滴出来。
安颜琛点然了一支烟,优雅的坐在发沙之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躲地发沙一角的她像一只受了伤的野猫,既害怕又想反抗,有趣,真有趣。安颜琛又是吸了口雪茄,眼眸锁定她的容颜。
“过来。”
他的声音使她内伤了,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她却觉得好遥远,她爬到他的身边,却不敢坐下。
安颜琛捏着她的尖细的下巴,许若初有些吃疼,只痛不敢说。
安颜琛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姿势很暧昧,她不敢动,真的不敢动,眼睛却是盯着他那正在抽烟的嘴唇,一动一合的,很迷人,她现在却是想着他下一步会不会将她和小静一样放在那里。
“安总裁,我……我可不可以不去那?”她哭了,将头埋在安颜琛的怀中,她拉着他的衣袖,有些害怕。
不管做什么,她不愿意去那,不想去,不要去。
听说那里是做错事的女人才会被罚去的,只要安颜琛一句话。
她的错,是大错特错,现在欧阳辰夜,还有其他三位男士都跑得比兔子还快,没有人来救她,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安颜琛也不会相信她的。
再说,他既然来到这里,事情都知道了,她不想再去掩饰什么,只是不想去冥天堂,不想就这样被人糟蹋了。
“嗯?”安颜琛也很想知道她在说什么。
看着她哭得鼻子通红,显得更可爱,那一双杏眸睁长大大的,像受到了天大委屈一样,原来女人的泪水真可以把一个人淹死。
“反省好了告诉我。”安颜琛用力的拍了一下她,将那支还没有抽完的雪茄塞在她的嘴角里。
她看着他甩下她,一个人步入了一间专员用的浴室中。他没有关门,她听到水的声音。
他去洗澡?她闻到了烟味,这才回过神,拿下嘴里的烟条,看着那上面,有着他的唇味,就连身边全是他那浓郁的气息。
很好闻的味道,好象越来越恋上他的味道了,她闭上眼睛,将烟熄灭了,将头靠在沙发上。
她要反省,要知道自己怎么亲才能度过那个难关呢?
她哭得,肩膀都不住的颤抖,他将她拥入怀中。
安颜琛沐浴完之后,穿着松大的浴袍从洗浴间里走了出来。半敞的浴袍露出了结实宽阔的胸膛,古铜的肤色让他看上去格外阳刚以及性感,那茂密的头发还微湿,时不时滴落下水珠,粗诳中却又让人着迷。
安颜琛拿着干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懒散地走向许若初,只见她将头埋在沙发上,他以为她还在哭,却发现她很安静,好象是睡着了。
“许若初?”安颜琛轻轻叫了一声,她没有回答,他忽然又停了脚步,走到沙发另外一端,靠着沙发的椅背,扭头侧目看着那个像鸵鸟一样睡觉的女人。
半个小时之后——
爱格尔的天空中,有一架小型直升机隆隆飞行在湛蓝的天空之上,而它之下是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淡水湖泊,以及不远处那芳香浓郁的葡萄大庄园。
“啊……”许若初觉得自己被人推了一下,她这下是完全清醒了。
昨晚太累了,后来她直接在反省中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后来安颜琛是什么反应,她摔倒了,看着面前的那双脚,她直接不动了。
安颜琛看着她那安静的模样,还有那可爱又傻呼呼的表情,直接别过头不看她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许若初。”安颜琛叫了她。
“我在这。”她笑着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的男人,他现在好象是心情好一些了,不像刚才那样恐怖了。
他就像是双面人一样,有时候温和,有时候就像要吃人一样,她真有点怕她。
在面前开着飞机的圣泽,看到许若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知道总裁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了。
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颜琛有很多女人,而且什么样式的都有,可是,为什么他会恋上这位傻呼呼又直接接近白痴的女人?
直升机低空飞过古堡的草原,朝着那幢古老的楼顶飞去,最后落在了最高楼顶上。
许若初有些紧张,她有恐高症,看到下面的东西,脚有些生软,她是害怕却不敢说。
安颜琛看着这个女人,明明是害怕,又在装着很淡定的模样。
“到了。”安颜琛说着,她点了点头。
三个人下了飞机,在楼顶上有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恭敬在那恭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多时了,他们笔直的站着一脸的肃穆。
“总裁好。”他们齐声的叫着。
好大的排场,许若初不禁有些被吓着了,这也太夸张了吧,他不就是回来一下,居然要劳师动众的。
看来,有钱人的生活就真的不一样,和她的那白痴般空白的生活是无法相比的,她给了一个结论,富与穷一字之差,却是天地差别。
安颜琛扬起一抹笑,迈出笔直的长腿,走上前一步:“都到齐了?”
风将安颜琛的头发吹乱,而那双狂妄的眼眸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众人,似笑非笑。
“都到齐了。”为首的保镖回答着,他身边的人都到齐了,一共是25人。
这时,一抹倩影从大门那处跑了过来,大家都识趣的让了一条道路,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许若初看过去,看到欧阳素言小跑过来。
“亲爱的,想你了。”当着众人的面,欧阳素言吻上了安颜琛的脸。
安颜琛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许若初一眼,她接收到安颜琛的目光,低下头,不再去看他们彼此的亲热。
“又瘦了?”安颜琛亲昵的搂着欧阳素言的腰,关心的问着。
欧阳素言一笑,整个人都往安颜琛的身上贴,她偷偷的看向安颜琛的身后,许若初站在那,独身一人。
她得意一笑:“还不是想你想的。”
面对她的娇气,安颜琛只是环着她走向大门。
“去后堂。”安颜琛命令着。
“是。”保镖们都齐声应着,跟在安颜琛的身后离去。
顶楼上,只留下了许若初和圣泽,她有些尴尬,是啊,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尴尬。
她知道圣泽是安颜琛的秘书,两个人的关系也十分友好,她见过圣泽两次,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许小姐,其实你不必在意欧阳小姐的。”圣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他在心里上是有些反感欧阳素言的。
“谢谢你,我很好。”她笑了笑,顶楼的风很大很大,她在这里往下看去,感觉在这里,她很小很迷茫也很渺小。
她是一个孤单主义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么的孤单。
小时候,父母不喜欢她和别人同学玩,让她乖乖的回家写作业,然后要补习,她习惯了与同学们不亲密,就连逛街也极少。
长大了,她发现自己连朋友也少是可怜,几乎是没有。
现在,站在这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她并不觉得可怜,她早就习惯了,而且,欧阳素言是安颜琛的未婚妻,她不想去摊这浑水。
“那……我送你下去。”圣泽不知要和她说什么,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安颜琛选上了她,虽然许氏是一部份的原因,但圣泽知道绝对不是因为计氏的原因。
许若初看了圣泽一眼,她笑了。
安颜琛与他的其他人员商讨完事后,已是下午六点半。
那一夜,他没有回到许若初的身边。据说那一夜,他与欧阳素言离开了古堡,直到第三天,她也没能见到安颜琛。不知他的失踪,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见到他的时候,她是恐惧,可是,见不着他的时候,她是失落。夜不能眠,食也咽不下。已是第四天了,她没有见到他。这时,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Anna正在房间内,好象在收拾着什么。“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下了床,看到Anna正在收拾着东西,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安颜琛的。她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一套衣服,其实东西都是安颜琛买的,就算她要走,这些东西她也不需要带走。Anna笑得很甜,看着那个刚睡醒的许若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呢就是你可以滚回台北了,至于坏消息嘛,欧阳小姐和主人准备要结婚了。”不知怎么的,Anna自从第一次见到许若初的时候,她就不喜欢这个女人,而且,她得到主人的宠爱,那是多么大的荣幸啊。他要结婚了?那是好事,至少她不用常看到他的,说不定他就这样放自己走了,以前的一切都会一笔勾消。可是,她的心底好失落,好象有东西在心底间流走。她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很难受,好象心突然就空了,空荡荡的。“怎么?是想哭吗?”Anna看着她苦着一张脸,以为她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我怎么会哭?他要结婚那是好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她说着,从床边上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还有一顶草帽,转身就走。就连Anna为她收拾好的东西,她一一都没有带走。Anna这回蒙了,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她这一切,落入了安颜琛的眼中,房间中,她的一举一动都不需要别人报告,直接落入了安颜琛的眼眸中。那天为什么他会赶回来,他只是看到了欧阳辰夜,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仅此而已。安颜琛眯起了双眸,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开房间,看到她开心的模样,似乎在他的身边,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圣泽。”安颜琛看着坐在一边的圣泽。圣泽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安总裁有什么吩咐。”他有预感下一任务是与许若初有关的。“送她回台北,还有,她以后的开销都由公司买单。”安颜琛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内。这时,欧阳素言走了进来,她正好前来打安颜琛有些事情要和他一起商量,看到圣泽也在。圣泽看到欧阳素言的时候,伸手把安颜琛的笔记本关掉,房间内有摄像头,其实这里只有安颜琛与圣泽知道,就连欧阳辰夜也并不知道。不止是安颜琛的房间,是古堡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监控器。“你先下去吧。”欧阳素言看了圣泽一眼,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她也不喜欢他。他整天和安颜琛在一起,很多时候,碍着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