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沫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一位甜美温和的空姐走来,“请问,您们需要些什么?”
“一杯清水,一杯橙汁,谢谢。”
旁边长得像混血儿,五官挺立,身穿西装的男人绅士的放下报纸,说完礼貌点头。
空姐脸上保持标准的微笑,尽量让眼神不过于炙热的盯着宇文离,压下激动的情绪,十分体贴温柔。
“嗯,好的,还需。”
“不用。”
沈枫沫闭上眼睛,“你可以离开了。”
沈枫沫带着墨镜,看不出她是不是闭着眼。
宇文离歉意一笑。
空姐未受她的态度影响,对着宇文离嘴角含笑,仍旧礼貌待人。
放下一杯橙汁在女士面前,接着把清水放在宇文离面前。
“好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这边的宇文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了空姐的完美服务,接着把放在唇上的手比了个OK,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空姐了然离开,转身之后,不免失落,头等舱的客人都是金主,何况宇文离不仅帅,还非常绅士,她不心动不想创造机会是不可能的,但看宇文离这么体贴旁边那个女人,那一定是他女朋友,虽然没有看完整脸,不过光是脸盘和鼻梁就知道绝对比她漂亮了。
宇文离待空姐离开后,整理了手边的报纸,择出一份头条递到沈枫沫怀里。
沈枫沫动了动,无奈拿起报纸,透过墨镜片,心念:“离市商业两大巨头联婚,于七月七日隆重举行。”
沈枫沫抬头,宇文正把她面前的橙汁与他清水交换,自个喝起橙汁。
她不觉得宇文离是专门给她看这个的,这场婚礼,不就是她回去的原因吗。
继续看下去,除了突出这场婚礼的“隆重”,别的她也没注意到。不过在报纸最后的左下角,到是别出心裁的有一则小标题《前女友美霞事件》。
沈枫沫边看边漫不经心的问。
“他很花心?”
说实话除了小时候的印象,现在一点也没有,自从离家,她从不去打听家里的事,有什么事只有家里联系她。
宇文离看过了这篇报道,明白她指的谁。
“差点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
沈枫沫看完这插文,“报道是真的?”
“不一定,以前从没有报道过他的那些事,现在的节骨眼,指不定是谁的恶作剧。”
半杯橙汁不见,宇文离优雅的拿出手巾擦拭嘴角。
“不过听说他现在倒是被未婚妻收服的妥妥帖帖,这件事肯定有点鬼。”
沈枫沫静静听着,看着报纸左下角最后一句,是名叫美霞的女人说得一句话,“他骗了我,我不会让他那么顺利结婚!”
这是挑明了要去闹婚礼。
沈枫沫轻蔑笑了。
不提这美霞是不是真怀孕,就这打算冲个鱼死网破的话,她不是真的蠢,就是有人背后撑腰。
说蠢,凭沈家,楚家的势力,不论她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却什么还没做之前,就挑明她要去干嘛,不得不说,报道上的那句话太过天真。
若是说有人撑腰,离市怎么会有想得罪沈楚两家的人,但要是这样,这一定不是一场简单的闹剧。
“你还记得小时候他哪些事?”
宇文离随口一问,却眼底莫名的认真。
沈枫沫嘴角保持着轻勾,看着宇文离的眼睛,“听你说得这些,到是想起他小时候去追莫杰克,上了漂亮女匪的车。”
莫杰克是条金色平毛犬,十几年前就死了。
而追莫杰克上了女匪车的人,兜兜转转,去了警局,通知了家。
“要不是警察局的电话,还没人知道他被拐了。呵呵。”
宇文离跟着放心一笑,抿了口橙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现在想起来到是好笑,当初可把你们吓到了吧。”
“忘了。”
宇文离放下的心一提,顿时面色不动紧张的看着她。
沈枫沫端起水杯,喝了口清水。
“他总爱在外面一玩就一天,连爸妈都没想到智商一百八的哥哥会有被拐的一天吧。”
宇文离听到她说‘爸妈’,沉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有沉默。
沈枫沫把报纸递到他手里,“不管怎样,麻烦你了。”
宇文离接过,看着《前女友美霞事件》。
“到时候给你消息。”
她轻“嗯”,又喝了口水。
宇文离把那张报纸混入旁边的日报,一起放在旁边小桌上。
一段沉默过后,宇文离停下摇水杯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沫,回去还走吗?”
“走?”她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他沉默了下,开口“如果不是这次你哥哥结婚,你不会回去。”
“你还怕我一去不回不成?”说到最后,去哪里,是看组织,没有人能永远漏单。
自从进组织那刻起,她便觉得无论去哪里,都一样,因为感觉缺少了什么。
宇文离掩饰心底的异样,笑笑,“不是玫瑰吗,你知道的,没你,她不自在。”
“我可没心思和她比。”她说,“这你也是知道的。”
“恩,我都知道。”都知道,却不明白。
不明白没了那个人,你为什么还是会选择加入组织。
不明白组织上通过了向雨天的提议,为什么没有给你换一个身份,只是篡改了那五年的记忆。
“Ladiesandgentlemen,thisflightwillbearrivinginthelanmeiAirportinthirtyminute,pleasetightenyourseatbelt,thankyou”
广播里传来好听的女士声音。
“各位乘客请注意,本班机将会在半小时后降落在离市岚美机场。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谢谢。”
“还有半个小时,你打算这么回去?”
她长发松散而下,一身红褐色短裙,配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女神范十足。
沈枫沫一点也不惊讶他的问题,就连她是私生女的事只要他查,就算沈家处理的很干净,他也一定查得到,更何况离市沈二少是男人是相当于普天知晓的事。
生母在她一个月后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谁是生母,她也不想去查,那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每年去专门买的墓碑前,磕一个头,待上一天。
她被父亲称是男孩,骗过老太爷带回了家,父亲的妻子,她现在母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对她如亲生孩子,因生了老大不能再生育,常常遗憾没有女儿。从她到了家,常常偷偷的打扮她,给她穿最好看的裙子,扎六七个头发辫子。
其实那时候挺幸福的。
至少她现在还这么认为。
“当然、不。”面对封建的沈老爷子,和即将去告别的家,“怎样都是男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