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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前面就是麦季(3)

兰英的哥嫂和娃娃的亲妈亲爸半上午来的,兰英陪着在红芳的屋子里坐着,和红芳的娘家人一起对娃娃的胖瘦和长相评头论足。兰英嫂子说:“嘴长得像红芳。”红芳不好意思地说:“又不是我生的,怎么能像了我?”兰英嫂子就说:“你看这女子傻的,谁养的就像谁,娃娃都是看着长的嘛。”于是又说起谁谁家都是抱的孩子,神气长相比亲生的还像,可笑死了。兰英不像红芳那样没心没肺,不喜欢听这些,笑脸说出去看一下,出来一放下门帘,脸就沉下了。在院子里找到总管低声念叨了两句,海峰就一路走进堂屋,撩开红芳屋子的门帘说:“亲戚先坐席,要走远路!”兰英嫂子说:“不远,不急。”那媳妇却对没吃过自己奶的亲骨肉没有当初被抱走时那么动情,对婆婆说:“坐吧,听人家的安排。”一屋子的人就出来坐席,被总管安排在堂屋的桌子上,那是身份特殊的客人才能坐的席面。海峰又每个屋子来喊了一遍:“亲戚先坐,亲戚先坐!”又到院子里赶那些已经坐满桌子的村里娃娃:“起来,让亲戚先坐,人家吃了要赶路!”

坐下来才发现找不见了跛子,他该陪兰英哥坐的。海峰又找福元,也不见,有看见过的人说父子俩顶了几句嘴,就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海峰就找到兰英说:“婶子婶子,我叔叔和福元都寻不见,总得有个人陪人家喝酒吧,要不你先坐?”兰英把颧骨那里的肉都耸了起来,笑着说:“我多会儿坐过席?还喝酒哩,你婶子是那有出息的人吗?”海峰为难地说:“红芳呢?”兰英说:“找福元去了,让我给她看娃娃呢。”海峰说:“怎么呀,让我秀娟姐陪人家?”兰英问:“合适吗?”海峰说:“合适,又不是出嫁女。”

海峰在院子里找到秀娟,说:“姐,你先顶顶,我叔叔和福元回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秀娟是男人的性格,也不考虑一下,就坐到桌子上了。

兰英的哥嫂在家里每顿饭都习惯喝二两的,有不花钱的酒当然要放开喝个饱,秀娟陪不起酒,那妗子就劝道:“娃,喝一点,喝一点这世上就全是顺心的事情了。”一来二去,秀娟就喝了几杯,看着舅舅妗子都成了四只眼睛,再有人劝,仰脖就是一杯,一点也不辣了,跟凉水没什么两样。外面的流水席已经开了,红芳送自己娘家的人走半天了,这边兰英娘家人还在喝。海峰进来敬酒,才看到秀娟的眼神都喝直了,赶紧出去悄悄吩咐红芳:“赶紧把咱姐搀出来,再喝要出事了。”红芳小跑进堂屋,把秀娟往出劝,秀娟不走,口齿不清地说:“娃满月他姑姑高兴,我要再和他亲爸亲妈喝两杯。”那亲爸亲妈也看出表姐喝得太多了,帮忙劝,几个人好容易把秀娟从座位上拉起来。正要往兰英屋子里送,兰英闻声从红芳屋子里出来,低沉地喝道:“送她回自己家里去,别在我这里丢人!”红芳叫道:“妈!”海峰说:“送过去送过去吧,你妈屋里人也满着呢,万一咱姐要吐要哭的,不好看。”

秀娟没吐也没哭,她从站起来的那一刻就神志不清了,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云里雾里地飘。几个人把秀娟扶出来,海峰一眼看到吃完抹嘴准备走的军军和强,喊一声:“军军,看外面谁的三轮摩托在,和强把你姑姑送到老磨房去。”那两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不敢磨蹭,赶紧往院外跑,可巧强叔叔新买的三轮摩托就在巷子里,他正是开着它来的。把秀娟架进车篷里,红芳也打算上去照顾秀娟的,还没上车,那舅舅、妗子和江江的亲生爹娘也出来了,要回去,红芳只得嘱咐强开慢些,和兰英一起送客。

三轮摩托突突地开出巷子,亲戚还在寒暄,就看见跛子从邻居家出来了,原来是和儿子生了气,找人喝茶解闷去了。接着福元也开着三轮摩托回来了,车停下,下来一个媳妇子和脸上抹着紫药水的半大小子,是红芳姑姑家的媳妇子和姑姑的孙子,那会儿小孩子好奇要开福元的摩托,结果撞到树上,把脸蹭破了皮,福元饭也没顾上吃,赶紧带他到镇上去抹紫药水了。

亲戚都送完,流水席也接近尾声了。红芳想起该去看看秀娟时,已经大半后晌了,可一时还走不了。

天压黑时分,红芳捎带送了借别人家的几件物什,来看秀娟。走进老磨房,推秀娟的屋门,竟没推开,就趴着门喊:“姐,姐——”没人应,再看看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就拿巴掌拍门,一下比一下重,嘴里喊:“姐,我是红芳,开门来!”还是没动静,红芳就觉得后脖梗子发麻,怕秀娟是出了什么事。正要出去找人来,有人在外面喊:“秀娟?”是跛子听说秀娟喝多了不放心,也赶来了。红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大着嗓子说:“爸,我姐把门从里面插着,叫也不答应。”跛子就叫了几声,果然没声响。红芳说:“爸,不会有什么事吧?要不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叫福元。”跛子说:“跑快点!”

福元听说了并不急,笑着说:“喝多了就是这样,叫不醒。”但他还是马上就开着三轮摩托车到了老磨房,老头子还在那里叫喊,已经有两个热心的邻居过来看究竟了。福元进来瞅瞅,门是暗锁,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除非撞开,但福元觉得没那么严重,不必要撞门,他推开仰着写满紧张和期待的脸哀求地盯着自己的老子,又走出门去,打开摩托车的工具箱,找到一把长改锥,笑眯眯地走进来对邻居们说:“没事,没事,又不是冬天怕煤气中毒,就是喝多了,回去吧,回去吧。”跛子和红芳也机械地跟着赶人,邻居们就不甘心地退了出去,眼神闪闪烁烁,站在院子里不肯走,低声地议论着。

福元把改锥的刀头深深地插进锁眼里,握住那木柄使劲一旋,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锁子就被撬坏了,卡轴心的弹簧断了,锁心跟着螺丝刀随便转。跛子眼睛一亮,伸过手去握住球形门把,还是转不动。福元把改锥交给老子:“拿着!”腾出两只手来握住门把,又是“嗯——”的一声,那门就开了。他把门推开,红芳趴在他背上探头探脑地问:“在吗?咱姐在吗?”福元往进走着拧回脖子说:“你自己不会看?”从福元的背后,红芳依稀看见秀娟背朝里躺在床上,屋子里酒气熏天。福元打开墙上的开关,就看到床边吐下一摊秽物,秀娟黑色的裤子扔在地上,皮带像一条蜿蜒的蛇。跛子一蹿一蹿地奔了过去,红芳轻手轻脚地往跟前蹭,她绕到床那边,看到秀娟脸色苍白,干结的汗水把发丝贴在脸上,鼻孔里呼出很粗的气息。红芳蹲下来轻轻地叫着:“姐,姐,你难受吗?”秀娟睁不开眼睛,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掌,轻轻地摇了摇。红芳仰头看看站在床尾的福元,福元说:“凉茶解酒,我回去端一壶凉茶来。”松了一口气的跛子催促道:“快去,快去!”他把闺女的裤子拾起来,搭到一把旧折叠椅上,跟在福元的后面去门背后拿笤帚,又跑到灶房去用小铁铲在炉子里挖来满满一铲草木灰,撒在呕吐物上,小心地把它们扫进簸箕里,端到院子里倒掉。回来后对正给秀娟喂水的红芳说:“你看着她,我回去把你妈换过来给你姐洗洗。”红芳说:“等下福元过来开车送你过去。”跛子气鼓鼓地说:“用不起!”

跛子在家看着娃娃,福元开着摩托车拉着他妈来到磨房。兰英一眼看见秀娟的样子,沉着的脸就如同阴云里爆发了闪电,骂道:“你说你这算怎么回事,你是我奶奶,你是我奶奶还不行吗!”红芳不满地嚷道:“妈,你也不看我姐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兰英说:“该,她逞能哩嘛,自作自受!”红芳嘟囔着:“这人心真狠!”低头看见一行泪水越过秀娟微微有些皱纹的鼻梁,和另一只眼睛流出的泪水汇成一股,终于消失在枕巾的沙漠里。兰英的怀里还抱着个茶壶,狐疑地望着搭在椅子上的秀娟的裤子。三个女人半晌都不言语。

福元给屋门换好了新锁,进来拿过茶壶放到陈旧的木桌上,倒了一杯酽茶,递给红芳。红芳说:“姐,起来喝一口凉茶吧。”秀娟撑起身子抖抖地握住茶杯,咕咚咕咚两口喝干,又躺下了,似乎不愿意看她妈。

兰英在那把旧折叠椅上坐下,命令福元:“福元,你和红芳回去,我和你姐待一会儿。”福元迟疑地问:“你呢?”兰英拉长着脸说:“我一会儿走回去就是,又不是在城里京里的!”福元就望向红芳,红芳有些心烦地看看他,低声对秀娟说:“姐,那我先回,咱妈在这里招呼你。”站起来欲走又止,俯身问道:“你吃点什么呢?我到那边给你去端碗丸子汤吧?”秀娟摇摇头,没言语。红芳只好跟着福元走了。

听到摩托车声远去,兰英过去把门关上,回来依然坐在那把离床很远的椅子上,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地问:“怎么了呢?”秀娟躺着没动,声音喑哑地回答:“没怎么。”

“你把我当傻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也多!”当妈的紧逼不放。

秀娟咬着牙不说话。

兰英有气,毕竟不如年轻时的心肠硬,不由坐到床边来,声音柔和了些,转着眼珠问:“大白天的,脱了裤子干什么?”

秀娟说:“我难受,准备睡觉呀,就脱了。”

兰英把手放到秀娟的薄被子上,尽量用了慈母的语调问:“秀娟,今天就咱娘们俩,你说实话,你不愿意嫁人,是不是怨恨我?你说实话。”

秀娟冷笑:“你真可笑,我不嫁人,怨你干什么?有意思吗?”

兰英长叹一声说:“娃子,你苦,妈知道,你不嫁人,就是让妈活着不如死了!你六岁的时候碰到妈和那该死的‘土匪’在你梅子婶子家的炕上,吓破了胆,妈也知道。你觉得妈不是个正经女人,可是你知道妈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福元?妈命不好,嫁了个‘武大郎’,成了人的笑话。妈怎么忍心再生一窝‘武大郎’,让儿女也成笑话?妈错了吗?天地良心,妈要是为了自己,让我死到大年初一!”

秀娟呼地转过身来,红红的眼睛瞪着亲妈,不耐烦地嚷:“你别说了!告诉过你多少遍了,我不嫁人,和你没关系没关系,你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兰英抹了把眼泪,歇斯底里地说:“把我死了吧,把你们都死了吧!”站起来,直撅撅地走出门去,把门摔上了。

兰英摸黑走进巷子,将近自家院门时,看到有个人正站在门口朝着灯火依然通亮的院子里探头探脑地张望,她收住脚问道:“那是谁呢?”一个女人受惊的声音回答:“婶子啊,是我。”“谁呢?”兰英上前几步借着光仔细看,“玉翠啊,怎么不进去?”原来是强的妈玉翠。玉翠说:“我家强说来你家帮忙了,还不见回去,我来找,看见院子里早没外人了嘛!”兰英说:“强不是在那个什么厂的工地上干活吗?”玉翠担忧地说:“就是呀,人家工头说他后晌就没去。”兰英说:“小伙子家的没事,也许中午在我家喝多了酒,到谁家玩扑克去了吧?”玉翠说:“兴许是呢,我到军军家问一下去,婶子你回去吧。”兰英说:“你不进去了?给你端碗菜吧,剩下可多菜呢,天气热了,明天怕就放坏了。”玉翠说:“那就端一碗,我先送回去再到军军家去找强。”

玉翠跟着兰英进了院子,到厨房里端了一碗做酒席剩下的菜,说了几句闲话走了。兰英心情好了些,想去看看孙子,问福元:“红芳看着小狗子呢?”福元说哦。兰英就进了红芳的屋,红芳是个没心机的人,看见婆婆进来,笑着问:“我姐好些了吗?她不吃点什么?”兰英早趴在孙子跟前,有心无心地说:“别管她,死不了。”红芳说:“看你说什么!”又问:“刚才谁来了?我听见有人说话。”兰英说:“玉翠找她家强,鸡巴娃不知道到哪里云游去了。我让她端了碗菜。”红芳说:“我姐中午喝多了,就是她家强和军军送的,开着辆新三轮,肯定是跑到镇上打台球去了。”兰英只顾和一个月大的孙子说话,并没有听见媳妇子的话。

第二天一早,秀娟过来拿喷雾器,要去给刚绣穗的小麦喷洒防止吸浆虫的农药,先进来看小侄子。红芳见她眼睛肿肿的,脸色也灰白,说:“姐你好点了吗?要不你给我看娃,我给你打药去算了。”秀娟依然是她那恬淡的笑,说:“不用不用,一点酒毒不死我!”红芳对她做个鬼脸,指一指婆婆屋子的方向。秀娟似有似无地笑笑,并不当回事。出来碰见兰英,当妈的亲热地问:“娃,有炸好的鱼,你这几天过来吃饭吧?”秀娟说行。跛子知道闺女没把她妈的话当话,补充说:“打完药过来吃早饭。”秀娟说行。

前脚秀娟走,后脚玉翠胳膊底下夹个碗又来了,红肿着眼睛,带着哭腔说:“该死的强到现在还不见影子,军军昨晚也没回去。”她看着兰英,试探又决绝地问:“说是两个娃昨天晌午开三轮送秀娟去,就再没见影子?”兰英的脸就开始变酸:“看你说的,秀娟一个女人,能把两个小伙子吃了?”玉翠说:“好我的婶子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秀娟知不知道两个娃后来干什么去了。刚才我去老磨房,秀娟的门锁着哩,有人说看见她到前面来了,我就跟过来问问。”兰英依然沉着脸说:“我问了,她不知道,她喝那么多酒,话也不会说了,怎么能知道?”玉翠就开始抹眼泪,有大哭一场的意思。兰英硬硬地说:“你还不到工地上问问,别是出了什么事工头瞒着你!”玉翠也没听出这话里的毒来,只觉得很有道理,直魂飞魄散,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把碗还给兰英说:“婶子,你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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