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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物传说(3)

回来了,娃娃给妈妈说:“妈,我今天又吃瓜去了,那个人给了个红口袋子,又问龙的嘴张的呢,还是闭的呢?我说龙么,嘴一老张的呢。他就说让我把这个口袋子喂到龙嘴里。还说是但喂给了,叫我天天吃他的瓜,他都不打我。”妈妈听完,忽地一下想起癞呱子骨头了,就对娃娃说:“他的那个红口袋你拿来,我看一下。”娃娃给给妈妈,打开一看唦,嘿!是些骨头灰灰子。第二天赶早,娃娃又玩去呢。妈妈就给儿子说:“给你,这是我们家的红口袋,你去了把我们的先喂上了,再喂他们的。”“嗯。”娃娃他头点上,衣服两个口袋里,一边一个红口袋一装就玩去了。龙还是驮上在河里游过来了游过去了玩的呢,一下玩的玩的快到后晌了,他一下想起了喂红口袋的事了。一看龙的嘴都快闭住了,喂也喂不进去了,他一下看见水上漂的个柴棒子,起来硬把龙的嘴撬开,先把他们的喂进去。赵匡胤后来就成了宋朝的第一个皇帝宋太祖。棒棒还在龙嘴里,那龙的嘴一闭,把半截子棒棒咬到嘴里了,那就是后来的柴王。结果,杨家的红口袋没喂进去,这咋办呢?他给他挂在龙角上了,可是又挂不住,心里急得一下从河里捞了一根芦芽根,芦芽根长得很么,就拿芦芽根把红口袋绕到龙角上了,算是挂上了,这一挂上他又跑上吃瓜去了。杨家急得问:“你给我喂上了没有?”“哎呀,迟的很了么,他嘴闭住了,我给你挂在龙角上了。”“哎呀,没命!赵家辈辈出真龙,杨家辈辈挂角臣。”为啥呢?他给他挂到角上了么,你看杨家为啥要保赵家的大宋江山呢?就剩下十二寡妇了,还都要保呢。没治么,那就是把他挂角上了么。那个芦芽就是潘仁美,芦芽绕的红口袋,那就是潘仁美老是害杨家的。杨家世代都是忠臣,潘仁美那就是奸臣。

讲述:刘淑珍 采录:韩爱荣卢华英

朱洪武

户家流传明朝开国皇帝朱洪武的传说真不少,我今天讲的就是朱洪武的几个小传说。

出世

有这么一个阴阳先生,看风水出了名。一天他对儿子说:“西北方有一块地,这块地不大,是块宝地。你今天拿张网去,从东南撒网,一直向西北方向收网,在那干干的地里准能逮到大鲤鱼。这是天机,万万不可泄露。”

他儿子想:大大老了,胡说八道呢。干地里哪来的鲤鱼呢?又一想,不管怎么样,他说了,人都说他风水看得准,今天我就试试看吧。他就拿着一张大网,从这块地的东南撒开网,慢慢退向西北方向。一边退一边收网,退到西北角的一个拐角,突然一条三斤多的大鲤鱼在网里活蹦乱跳。

在旱地里撒网,打到一条大鲤鱼,是很稀罕的事了。阴阳先生给婆姨说:“这条鱼做熟后,你不要吃了,叫三个儿媳妇吃掉吧!”婆姨说:“这是什么话?”“哎!妇道人家,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嘛!”婆姨想:不问就不问吧。把鱼洗了,烧好,喊道:“大媳妇、二媳妇、三媳妇,你们妯娌三个把这鱼吃了。”三个儿媳妇一听有鱼吃,也不问鱼是哪来的,痛痛快快就吃了。最后剩下了个鱼头,没人吃了。老大家里的说:“二妹,你吃了吧。”“哎!我不吃,让老三家里的吃吧。”老三家里的说:“我才不吃呢,大嫂你吃吧。”就这样,推来推去的鱼头就是没人吃,就搁在碗里撂一边了。

说来也巧,一会来了个要饭的,是个经常上这搭来要饭的老婆子。妯娌三人其中一个就说了:“这鱼头你也不吃,我也不吃,倒了怪可惜的,干脆就给这个朱妈妈吃了吧。哎!老婆子,来来,今天也没什么给你吃的,就是一个鱼头,你吃不吃?”要饭的人嘛,什么东西不吃啊!接过来三口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谁知这要饭妈妈吃了鱼头后就怀孕了。话说朝廷里有个大臣叫刘伯温,会观天象。这天观了天象后对皇帝说:“万岁!从我观星宿来看,真龙天子要出世了。”皇上急了:“哎哟!那怎么得了啊,真龙天子要出世了,我往哪搭放啊?以后不是要篡我位了嘛,怎么办?真龙出在什么地方?”刘伯温说:“出在濠州钟离。”皇帝当然不能让他出世了,立即下旨钟离,凡是怀孕大肚子的女人都杀。但是好像有神灵保护似的,居然让要饭的老婆子逃生了,生下了一个胖小子。

老婆子生下儿子后,饥一顿饱一顿,把他拉扯到七八岁,每日照旧带着他讨饭吃。

一天,老婆子带着儿子讨饭到了濠州城,碰见一个算命的先生,拉着尕娃的手要给他算两卦。听老婆子报了生辰八字,算命先生胡诌了一顿很快就走了。其实这就是皇帝派出的人,见着凡是差不多大的娃娃都要以算命为借口,查一查孩子的出生。这个假冒的算命先生立即回宫向皇上报告了,说是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是那已出世的小皇帝,问怎么办,皇帝说:“那还有什么说的?立即派人去,杀!”

皇帝派的兵到了濠州,见了七八岁的小孩,只要是男的就杀。要饭的老婆子听说专杀七八岁的小孩,吓坏了,哭了起来。她一哭,孩子就问:“妈,你哭啥呢?”“唉!孩子,你不知道,看来我生你这个独根独苗是保不住啰。”“妈!到底咋回事么?”“皇帝下令专杀像你这么大的小男孩。”“咱们不能跑吗?”“跑!往哪跑?到处都是皇兵把守,能跑到哪儿去?”“不会从旁边跑吗?”“哪个旁边?”“没有人的旁边呀。”“唉!傻孩子,到处都是人,城墙那么高,哪是没有人的旁边呀?”孩子接着说:“这城还不如倒了,倒一段俺就能跑出去了。”嘿!说着说着城墙还真的倒了一段,母子两人就跑出去了,还救了不少人。

葬母

叫花子哪有钱治病呢?朱洪武头上害了疮,头发掉了,人都把他叫秃子。

这一天,他妈妈病了,病得还不轻。人家明知他穷得很,故意问他:“哎!秃子,你妈妈要死了,你打算给她弄什么棺材!”这是开他的玩笑哩,知道他是个要饭花子嘛。谁知他口气很大地说:“嘿!我跟别人不一般。”“啊!你能怎么样?”“等我妈去世后,我给她七十二道黄金棺,三十二道紫金屋。”“哟!这家伙,比万岁皇帝还来劲呀。”

母亲真的死了,怎么办呢?这孩子用七十二根高粱秆子,三十二片苞米皮皮一捆,准备给母亲送葬呢。家里死了人,左邻右舍都来帮忙。忙着忙着弄到后半晌了,后半晌就后半晌吧。穷人嘛,也管不了什么时辰,就把母亲抬到半梁上去葬了。谁知正抬着走,眼看天就要变了。

事情也就巧得很,有一个大财主,就在朱妈妈死的那天,看见一只五彩缤纷的凤凰落在了那个山坡上。俗话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老财主一想:凤凰落的这个地方肯定有宝。派了很多人去挖,挖呀挖呀,连水都挖出来,也没见个宝,只好死心。

正赶上这些乡亲抬着朱妈妈去安葬,刚好快到那老财主挖宝的地方时,西南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眨眼就下起了暴雨。送葬的人根本走不成。咋办呢?放在山坡又怕被大雨冲走了,大家思来想去没办法,最后大家商定暂时把朱妈妈的尸体放在这大坑里,大家找个山洞避避雨,等大雨停下了再来帮助埋葬。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大家跑去一看,没想到经过一夜的大风大雨,泥土不仅把大坑填平,还起了一个大坟疙瘩,自动地把她给葬了。当地人纷纷传说,老天给朱妈妈送葬,朱家要出贵人呢。

摆家家

母亲死后,朱洪武无依无靠了,只好继续要饭吃。可是他在谁家门口喊一声:“大妈,给点吃的吧!”这家大妈就死掉了。到那家:“大佬,给点吃的吧!”那家大佬也死掉了。这是咋回事呢?吓的人只要是见他来,不等他开口,赶紧就说:“哎!别叫,别叫!我给你拿吃的去。”这样,他的吃头有了,没事干还不行呀!

刚好有个老财主家缺个放牛的,他就给人放牛去了。放牛娃没事,整天凑到一起吹牛皮说大话。一次他说:“我以后当了皇帝,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大臣。”那几个尕娃不服气:“我们不当大臣,要当万岁。”朱洪武说:“这样吧,我们不是要好的朋友吗?咱们把割草的筐往一块码,码得高高的,谁坐上去能不倒,谁就是万岁,谁要是倒了就是大臣。”几个把筐码起来,一个个往上爬,还没爬上去就倒了。可是朱洪武上去,稳稳当当往那一坐,面朝南大声说:“啊!文东武西,列在两旁。有事奏本,无事退朝。”说完哈哈大笑。

当长工

一天,几个放牛娃凑到一起,想吃牛肉呢。朱洪武说把他主人家的牛宰掉一头,没有锅就去偷人家一个锅来。没有刀咋宰牛昵?他拿一片苞米叶子说:“这不就是刀吗,咋不能宰牛呢?”说着往牛脖子里一试,牛真的死了。你看苞米叶子两边像锯子一样,不小心,把你的胳膊也能划破呢。吃完,眼看天要亮了,锅还没送回去呢,朱洪武嘴里念叨着:“老天,你不能再黑一黑嘛,你黑一黑我把锅给人家送回去呀。”说着说着天真的更黑了。现在天亮之前还要黑一会,就是这样来的。

这老财主一查牛少了一头,把他给辞了。他又给一家放鸭子,又偷宰了人家的鸭子吃。地主说:“我的鸭子怎么少了?”“嘿!别提了,那几个鸭子捣蛋,飞了。”“胡说!鸭子怎能飞呢?”“哎,你不相信?你看,那鸭子又要飞了!”说着用手一指,当真有几只鸭子飞了。现在的野鸭子会飞就是那时朱洪武说下的。

巧遇马娘娘

朱洪武又被撵走了,只好又到另一个地主家去放牛。住在用高粱秆子码起来的小棚子里。再说这地主家有个丫鬟,姓马。这天睡到半夜里起来尿尿,就看见朱洪武睡的草棚里红彤彤的,好像失火了。丫鬟心想:这小秃子,咋把棚弄着(火)了。再仔细看看,嘿!不是着火,从高粱秆子缝里冒出来的都是霞光。丫鬟感到很奇怪,便过去看看是什么发光,哪知道过去一看,只见一条火龙,从放牛娃的七孔里钻进钻出的。“呀!传说只有真龙天子才能龙钻七孔,难道说这小秃子以后还能当皇帝吗?要真是那样,招我当个正宫娘娘该多好呀。反正你是小伙计,我是小丫鬟,也是门当户对呢。”丫鬟心里想着,悄悄地没敢惊动他。

一天,朱洪武正在拌草喂牛。天正下着雨,就看见一只非常漂亮的凤凰一展翅进厨房了。朱洪武一看凤凰来了,跟着就撵到厨房,上去一把抓住凤凰的尾巴。低头一看,哪儿有什么凤凰,手上抓着的是丫鬟的裙子,很花的裙子。当时朱洪武脸就臊得不行,生怕丫鬟生气。岂不知丫鬟对他有意,不但不生气,还对他笑笑。朱洪武心里说:“看来这个丫鬟还不错,将来我要得帝的话,一定封她为正宫娘娘。”

果不其然,朱洪武得了帝位后,就封这个丫鬟为正宫娘娘,就是马娘娘。

当和尚

不久,朱洪武又被这家财主撵走了。逃荒来到了江苏睢宁县城东北十几里路的七缘庙。老和尚看他可怜,收留他当了和尚,扫扫地呀,抹抹桌子什么的,干点零活。

一天,正是逢会的日子。老和尚对他说:“秃子,我们今天去会上化缘,你在家把地打扫打扫,各处都弄得干干净净的啊。”和尚们走了。看着大殿、正殿、偏殿各个殿里各样的菩萨像,朱洪武犯了愁。这么多的佛像,碍手碍脚的,得打扫到什么时间呀,想着嘴上说:“你们要是给我出去,我把地扫干净了你们再进来多好啊!”这是朱洪武心里想的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这些泥神仙们一个个排着队都走出去。朱洪武又惊又喜,拿着扫帚赶紧打扫。

他刚打扫完,还没来得及安顿呢,哪知道老和尚就赶回来了,一进院子,惊得喊道:“哎呀!小秃子,太不像话,你怎么把神仙都搬出来了。你看看,一个个晒得满头大汗。”“师父,我没搬,是他们自个儿出来的。”“胡说!他们是塑像,咋能走路呢?”“就是的嘛,我说我要扫地碍事得很,叫他们都出去,他们就都一个个出去了。”“真的吗?”“你要不相信,我再叫他们进来吧。”朱洪武说着对那些泥菩萨们说:“你们都回原位吧。”当真,泥菩萨们又一个接一个地回到了原来的位子,惊得老和尚半天合不上嘴。

起家

有一年,当地发了大洪水。洪水过后,人人拉肚子。不少人硬是拉死了,怎么也治不好,也没人能治好。

朱洪武原本是叫花子,这下子更穷了。东家一日、西家一顿地混日子。这天晚上,他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对他说:“朱洪武,这个瘟疫五味果可以治好,你要采些五味果熬些五味汤,得病的人一喝上就好了。有钱人你要钱,穷人家你也落个人情,切记不可向人透露。”朱洪武惊醒后,半信半不信地,心想:管它呢,反正又不需花钱,采一些来熬上试试看。于是朱洪武上山采了些五味果,把它熬成汤水,对那些得病的人说:“我这个汤专治泻瘟的,一喝就好。”

开始人都怀疑,不喝,说:“草花子穷极了,生出个怪点子。”后来一想:反正是个死,试一下,或许有救呢,病急乱投医嘛,就有人喝下去了。说也怪,还真灵呢,肚子很快就不拉了。这下子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叫花子朱洪武有治泻瘟的秘方了,都上门来讨药喝。有钱人家,朱洪武就愣抬高价,高价就高价吧,反正这泻瘟不治不行。穷人家朱洪武就一个钱不要,病重的,家里没人力的,朱洪武还把药送到家里。一下子朱洪武有了钱,又得了人心。

从此,朱洪武起了家。

讲述:蒋道俭 采录:郭晓东张廷国

李自成学艺

人常说米脂县出了两个愣娃:一个叫张献忠,一个叫李自成。今天我不喧张献忠,专门喧喧李自成幼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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