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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辐射(1)

土匪打开寨子的那一日天气格外阴森。山风从很远的地方刮进来,旋转着枯黄的落叶和纸屑在小巷里飞舞。天空中浮泛着厚厚的灰黄色。大街上几处着火的地方偶尔闪跳着光亮,没有烧尽的椽子、棉絮和桌椅冒着一股股的青烟,纸烬和布灰在地上随风拂动。刺鼻的焦煳味儿在人群的缝隙间萦来绕去,使人禁不住想起许多年前镇子里一家布店半夜里突然起火的恐怖景象。

十字街处的开阔场地集中着这个镇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土匪们凶恶的呵斥声在四周炸响,给人以心惊肉跳的感应。几条丧家犬夹着尾巴在很远的地方对着匪徒们狂吠。随着悠扬的枪声,一条狗呜咽着倒在了一家店铺门前。污浊的血液顺着街面朝凹处流淌,血腥的气息开始随风弥漫。

那时候土匪们已开始挑拣孕妇。七八个孕妇相继被拉拽到路口中央。有土匪从一家店铺里抬出来一只大沙缸。空缸着地的“咚哐”声响得缓慢又迟疑。匪首随着响声走过去,望了孕妇们一眼,然后伸出毛茸茸的手像摸西瓜般地挨个儿抚摸孕妇们的肚子。孕妇们凸起的肚子在那个阴森的天气里抖擞,跳奏出生命运动的乐章。匪首摸完了肚子扭转了身,一股强劲的风顺势刮了过来,使他扬起的手臂活像迎风屹立的船桅,显得苍劲而伟大。几个匪徒应声而上,虎虎地架出一个孕妇,让她叉开腿坐在缸沿儿上。孕妇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震得人们那木然的脸上溢出恐惧和惊骇。一个土匪端挺了明晃晃的马刀,先是十分潇洒地在那片粉白的肚皮上比画了一下,然后娴熟地用刀尖从上往下划拉。随着无数声欷歔和惊叫,那划过的刀口由白变红,然后喷射出火焰般的血浪。男人群里有人昏了过去。孕妇在惨烈的喊叫声中面色开始泛白。鲜红的血柱伴随着不成熟的婴儿朝沙缸里流淌。热热的血腥气从缸口里溢出,被风吹拂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才开始荡散。一个匪徒用刀从缸里挑出婴儿,扔在路中央。那个红色的生命蠕动了一下,最后便瘫死在泥地上。

匪首说,这是邪法,用“子母水”淘洗过的子弹有血腥气,能百发百中。

那一天土匪挑完几个孕妇之后已到下午时分。山风愈刮愈烈。山风摔打着孕妇们的长发,使她们显得安详又潇洒。几个年老的土匪已开始淘子弹。黄得锃亮的子弹成箩成箩地倒在沙缸里,“哗啦哗啦”的响声揪人心肺。土匪们挽着袖子,捞出沾满鲜血的子弹又重新放进箩筐里,箩筐的底部浸出片片血渍。血腥气铺天盖地,路中央鲜红夺目。那时候土匪们已把男人集中在了一起,开始对他们看手摸手。凡属手上有老茧者当场放生;凡属手嫩细白者一律要绑票用钱赎回。土匪看手摸手的时候剃头匠已从昏厥中醒来。他望着躺在地上的妻子,然后又望了望那七八个摔死的赤红婴儿,许久才叹出一口气。

这时候土匪已走到了他面前,一个土匪摸过他的手之后老练中略含矜持地笑了笑,便把他拉入了富人堆中。他没有申辩自己的职业。他知道自己的手一天过水无数次,一定又白又嫩。他伸出他的手,那双手在那个阴森潮湿的下午显得粉白又柔软,并列在一起活似一只白色的蝴蝶在风中颤抖。

天擦黑的时候,土匪们带走十多个富人。剃头匠回首望了望镇子,镇子已消失在暮色里。镇子里先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了,才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号啕声。那时候他们已经走出镇子老远。土匪的烟火在漆黑的夜里如繁星闪烁。匪首哼着灰色的小调儿从后面赶了上来又走了过去。随着那淫荡的嗓门飘然而过,剃头匠望到那个浑浊的黑影又高又大。

一帮人走到匪巢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匪巢是一个硕大的山洞,那山洞在深山老林之中,给人以十分阴森的印象。山泉从洞前流过,“叮叮咚咚”的响声清脆又悠远。晨曦在古树间飘逸,有鸟儿在枝头欢叫,肆无忌惮的样子直嫉妒得一群富人咂嘴巴。那时候土匪们已开始卸装,“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洞口处回应,然后消失在远处的峡谷里。肉香从洞中溢荡而出,引来了野狼饥饿的嗥叫声,使得山谷间喧嚣又恐怖。

匪首走到十多个被绑的富人面前,幸灾乐祸地笑道:“诸位要把心放宽,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钱来了马上就放你们下山!”

剃头匠望了望匪首,咽了口唾沫说:“我是剃头的,不是富人!”

那匪首禁不住一惊,上下打量剃头匠,狡黠地笑笑,摇了摇头。

“不信你可以当面试试。”剃头匠说。

匪首又望了望剃头匠,许久了才打了一声呼哨,命一位名叫刘二毛的土匪拿出剃具,对剃头匠说:“先给弟兄们剃完了头再说!”

刘二毛给剃头匠松了绑,然后抢先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昂起了脖颈。剃头匠舒展了一下胳臂,让人拎来热水,按下刘二毛的头颅,又洗又挠,然后执刀,动作娴熟,剃头光,刮脸净,三下五除二,哈气儿工夫便完工了。

匪首松了一口气。

最后那匪首也让他剃。他很下工夫,为匪首刮脸两个时辰,动用了浑身的解数,又掏耳又打眼儿,直痒痒得那匪首昏昏欲睡。那时候太阳已升老高,阳光如针般在林间穿来梭去。那匪首的脸被阳光分割得光怪陆离。剃头匠四下望了一眼,见土匪们正在洞口处啃骨吃肉早对他放松了警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剃刀摁住了匪首的咽喉。

“你要干什么?”匪首一下子醒来,惊恐万分地斥问道。

“你杀了我那怀孕的妻子,我要要你的命!”剃头匠怒火满腔。匪首面色苍白,正欲高喊来人,剃头匠的手脖儿一硬,匪首的一腔热血便如天女散花般蹿出丈余。

匪徒们闻之大惊,山洞前一阵混乱和骚动,奔跑声呼叫声响成一片。瞬间工夫,剃头匠便被团团围住。无数个光头在闪烁,无数个枪口在晃动。剃头匠并不见怕,坦然地望了望匪徒们,掷下剃刀,对一匪徒说:“请给我一颗用子母水洗过的子弹!”

那土匪怔了片刻,终于掏出一颗扔给了他。剃头匠拾起子弹掰出弹头儿,一下吞进了肚里,伸了伸脖颈对众匪说:“诸位都有母亲,没有母亲也就没有我们!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圣物!想想母亲想想妻子想想子女吧!我已报了仇,妻儿的血已与我的血汇融!诸位请便吧!”

剃头匠说完,摩挲一下光头,然后便迎着斑驳的阳光朝坡下走去。

众匪愕然一时,然后就一齐开枪。子弹如雨般网住了剃头匠,可剃头匠仍在朝前走。

匪徒们又一同开枪射击,子弹又一次如雨般网住了剃头匠,可剃头匠仍在朝前走。众匪不停地开火,直到打完最后一颗用“子母水”洗过的子弹,那剃头匠仍在朝前走……

突然,身后发出女人的大笑声。众匪扭头望去,见匪首的婆娘正站在一个高坡上。她那秀美的长发在风中招展,阳光透过树枝映在她那娟秀的面孔上,如同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匪首婆娘双手提枪。

匪首婆娘腆着大肚子。

匪首婆娘凸起的肚子在山风中抖擞,内里那颗生命的声响仿佛在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山上山下一片宁静。

匪首婆娘说:“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可他已没了父亲!这个人只讲什么女人是圣物,可他却忘记了丈夫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我丈夫虽坏,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匪首婆娘说完,笨拙地举起手枪,抠动了扳机。

剃头匠应声倒下。

匪首婆娘望了望众匪说:“诸位良知觉醒,已不配当匪,散伙吧!”说着她掷了双枪,用包单包了匪首的头颅,艰难地朝山下走去……

我在诸多有关描写土匪的作品中,这个开头无疑是最受编辑先生们青睐的。其实这个素材是我二十多年前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中获得的。那是一个多事的冬天,我曾以一个红卫兵的身份看管过一个瘸腿的女人。在她无聊我也无聊的一个晚上,我用两支劣质的烟卷获得了这个故事的开端。可惜,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她不幸被打死了。我望着她那半张的嘴巴,像望到了无数个秘密,心里很是惆怅。

多少年以后,这个真实而又荒诞的故事时刻在我的脑际里翻腾。后来我下决心走访许多老人,目的是要寻找出一个稀奇古怪的故事达到狗尾续貂的效果。

我在那次疲劳不堪的采访中收效甚微,只是有一条得到了证实:那支土匪队伍早在半个世纪前就不复存在了!许多荒诞无稽的传说多是从那个土匪婆下山为开端然后朝下延续的。乡下人毫无保留地为这个故事注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演绎出诸多令人生疑的枝枝蔓蔓。事实上那个土匪婆下山之后一直下落不明。那些拙劣的传说故事始终引不起我的兴趣。那几天,我在那个小镇里转来转去最终一无所获。就在我十分颓丧准备离开那个山下小镇时,事情的发展竟有了非常理想的转机。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绚丽的彩霞刚刚溢出山巅洒落在我居住的那个个体户开办的小客栈时,突然有人急促而又谨慎地叩响了我的房门。我慌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然后才好奇地拉开了门闩。门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的双目间残留着倦意,嘴巴由于缺牙朝里凹瘪着。他怔怔地望着我,好一时才说:“你要写那个女匪婆吗?”

我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急切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全知道!”

那时候集市上已涌动着不少山民,喧嚣声从临街的窗子里挤入。我急忙关了窗子,如获至宝般地让他入了座,然后又递给他一支烟。

老人燃烟,双目悠远地沉浸在往事里,许久才抱歉地望我一眼,怅然若失地长叹一声,凄凄地说:“如果我昨天死去,许多事情都将成为千古之谜!”

当一把勃朗宁手枪对准他太阳穴的时候,他感到有些凉。那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宁静的山道上开始有荒鼠出没。夕阳的霞光从山底处溢荡而出,漫山遍野呈现出瑰丽多彩的辉煌。他按照命令放下挑担。放下挑担的时候他想起了同仁的教导,慢慢地举起了双手。

他不敢扭脸,只听到有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还有从路旁树上朝下蹦跳的声响,然后静下来。有人命他闭上眼睛接着就缚了他的双手用黑布勒了他的双目扯着他开始朝前走。他从脚步声中断定劫他的这帮人不下五个。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他怀着好奇的心理没说一句话更没有申辩自己的职业。他知道到时候会使这些人大失所望的!他想象着那个可笑而滑稽的场面禁不住心中发笑。刚才恐惧的心理逐渐消失,脚步开始稳健。因为母亲曾对他说过土匪或强盗在一般情况下是不杀害穷人的。他记得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极其庄重,说完之后往往要长叹一声,面目开始灰暗,样子十分颓丧。在那个夏日的傍晚里,母亲的话便成了他陷入强人之手的壮胆剂。只是黑布勒得过紧,双目陷入一片黑暗。脚下响着十多只脚踏倒野草的“嚓嚓”声,节奏明快又单调。头顶上萦绕着夜鸟归巢的啾鸣,使人感到恓惶又寂寥。

那时候他还说不清是哪个强人挑着他的挑担,但他知道无论何人挑着都不会气喘吁吁嫌累怕重。因为挑担极其寒酸:一头是他的书籍箱;一头是他的铺盖。书籍箱里除去几件替换衣服和几本课本、教案外,就是他这个月的薪水。比较起来,最贵重的物品就是那张聘书了。那是今天下午他上路时老校长偷偷塞给他的。那是对他的信任和嘉奖。一般说,聘书多是暑假后开学时才下的。老校长如此厚爱,使他真有点感激涕零了!自从前年成达中学毕业,母亲再也供不起他继续求学之后,他就受聘于山下镇子里的那个小学校。那时候他才十六岁,混同在高个学生之中决不会有任何异样。他成了那个学校里最年轻的小学教员,凭着写一手好字凭着埋头苦干终于有了糊口的收获。他边走边祷告,只要强人不毁掉那张聘书,明年他们母子的饭碗就有了着落了!

不知拐了多少弯儿,不知走了多少路,仿佛已跨越了一个世纪,才突然停止了前进。然后他听到十多只脚匆匆离去的声响,接下来万籁俱寂。他好一时不敢动,像是在等待死亡一般,心跳禁不住加速。许久了,竟没有一点儿响动。他禁不住动了动双手,不料那缚手的绳索原来极宽松。他慌忙蹭掉绳索扒开眼睛上的勒布,四周已一片漆黑。山风“呼呼”地从峡谷中漫卷而来,松林发出低沉的嘶啸。他惘然地四下细瞅,到处黑幽幽的。他感到了惧怕,反常地开始呼唤强人,而且一声比一声强烈。他那强烈的呼喊声在峡谷间回荡,显得訇然又凄楚。他定了一下神,突然发现自己的挑担就放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他急忙走过去打开书箱,摸了摸那个角处,银洋还在聘书还在!他一阵惊喜,摸索着数了数那银洋,一块不少。他合了书箱,深感莫名其妙。刚才的一切如梦幻般瞬间即逝,令人说不清来龙去脉,只留下一团迷雾,仿佛还给人某种失落感。许久了,他才不尽兴地直起身来,努力辨别方向,但心中很明白自己已经让人带迷了路。抬头望去,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点光亮,他一下就判断出那是灯光!他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线求生的希望,急忙挑起担子朝那个光明的希望摸去。那时月亮已经升起,山林的轮廓在月光中逐渐清晰。他看得出脚下是一条极少有人走的小径。那小径又窄又弯曲,很可能要通向那坡头上的灯光闪烁处。小径的一侧,是高山陡壁,另一侧是深不可测的峡谷。野狼在峡谷里嗥叫,饥饿的声音令人恐怖。松鼠在树冠上蹿来跳去,闪着红宝石般的眼睛在月色里时隐时现。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从另一座山头上传来,震得大地发抖。他说不清是虎或是豹,不由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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