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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始

2010年9月

很多时候会感慨无论对身边的什么人都是,觉得放弃是一件最容易的事,觉得不去做,就那样简单的带着也是一件最可以办得到的事,可是生活却不会就这样让你安静的呆着,没钱了,得自己想办法去赚,朋友那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你也需要想办法去安慰安慰。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可以向父母伸手要钱,可以不管朋友死活。只是从心安理得这个层面来说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我,便更是如此了,当我告诉妈妈自己现在正在过着很辛苦的日子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你这算哪门子的辛苦啊,还记得你小时候吗?家里连盐都吃不上的日子都有,好好想想,也对。那时候的家里,我和姐姐两个人只能在同一盏煤油灯下在腿上放一个木制小凳子写作业的情景不是还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吗?所以,不想回忆,只要回忆,过去便会决堤!

九月伴随着一个安静的夜晚来临,当乡村的虫鸣回荡在静默的客厅,那个时候所能体会到的孤独便是明天的路不过是今天夜晚的延续,当孤独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便是一种不安和焦躁,总是在一点点不顺心的地方就失去冷静的对着身边的亲人大吼大叫,是什么让自己如此不安和忐忑?应该是对未来的恐惧吧,拿着通向未来的车票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帆风顺的旅程,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得改变的另一个地方我是不是能够变得同流和随意呢?大学里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做呢?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当成一场冒险总比只是当成一场挑战的好吧。

第一次要坐那么久的火车成都这个城市,第一次在没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陪伴下离开自己的家到这么远的地方去生活,就连那又闷又热的车厢里的气味都感觉是坐了这么多次的火车第一次闻到的,不过还好,旅程的开始的那一段路在爷爷的陪同下给了些许勇气和安慰,让她送我上火车真是太不孝了,那年爷爷已经79岁了,还是身强力壮,笨重的箱子和袋子都要抢着替我拿的那一份爱,你所能还的能够与其相媲美吗?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不能。很多东西,表达的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只要你想起来,意识到了,那就是欠下的债。每年也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家里,离家这么远,回去一次也不容易只是一想到回去一次就少一次,鼻子也就酸酸的,不知道是在什么滋味,红果到成都,果然是一段不小的距离!

坐了好久的车终于到了学校,不过到了学校也还是担心,就连日常的阴天都像是天空板着的臭脸,下个雨也觉得是天空的眼泪,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面对一张张陌生的脸,不免伤感。在未开始担心自己的生活之前反而开始担心小娜在武汉的生活怎么样,她离我真的太远,这也是我的选择,我只有承担,只是不知道她那瘦小纤弱的身体能不能扛住接下来的军训,这是从内心的担心并非虚情假意。因为高中除了她之外的回忆,好像都留在了《高中正传》里。

校园里站满了迎新的队伍,下了坐了大约40分钟的公交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组织,一位感觉很和蔼的学姐送我到了自己的宿舍只是到最后也没能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或者是看清楚了,只是因为时间太长,等我想记起来的时候已经晚得有点来不及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一辈子你也只能见到一次,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的相遇。自己的所学的专业在学校里来了之后知道了并不是有着很好的口碑,在一个文科学院的唯一一个理科专业也够扯淡的了,但是有什么办法,那也是自己的选择,只能承担,仿佛这个世界所有你做的选择你都只有承担而不是享受一样。

大学的第二天办了各种相关手续,一个人把所有的事办完突然觉得自己真够强大,简单的自豪一番之后便是开始自己的忧伤了,毕竟还是那么多父母带来的孩子啊。都忘了是怎么认识那群室友的了,只记得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门上的名字有自己的高中同学,这也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大学一个班,高中一个班,这种缘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高中的时候没有和熊玩得那么好了。第三天的开学典礼正式宣告了我大学生活的开始,校长那意味深长的演讲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倒是那个新生代表我觉得很不错,在接近一万多人的开学典礼上能表现得那么潇洒的演说,真够强大,请注意我用了表现得三个字,要知道人生如戏啊!众多的人在下面细细私语,很多人在玩手机,只是玩手机的人似乎没有想今天会是那么感觉普遍,大概是应该的就是对的吧。

似乎还是想起了那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对专业的不熟悉和厌恶随着同学们的唾弃渐渐加深,不过之前就说过了自己选择的跪着也要走完。之后安静的在学校里简单的逛了一圈,发现生活的地方到上课的地方还真的需要走二十分钟,看样子这个校园除了美丽之外还有点大,很多角落都是安静的在那里肃立着,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而我又不能体会到,只是那条时而发出恶臭的河水真让我见而远之,悲剧的是,连接生活区和教学区的桥也建在了这条污水河之上。

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便给自己的妈妈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告诉她们这里一切都好,生活也还习惯,让她们不要担心。也给小娜打了电话,那边已经开始军训了,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觉得稍显的事便是我们新生的军训是安排在了大二的上学期,所以不用一开始就那么劳累真是幸运。于是我发现,一开始是一个人到最后也不会有人陪在你的身边,孤独的人终将孤独的死去,渐渐的喜欢把耳机一直带在耳朵里不拔出来,只有沉浸在音乐里的那些时刻才不会感觉到寂寞才是!

成都的天空是很难看到星星和月亮的,只是这边的太阳似乎比家里的大很多,温度自然不必说。脚上长的痱子可以证明一切,每天洗澡的队伍都排起长长的两列,女生一列,男生一列,而这两列队伍也永远保持着两米左右的安全距离,谁也容不得别人的侵犯,也渐渐习惯了没有人提醒的生活,没有安排,是没有别人来为你安排,空虚和寂寞总是在任何时候从任何方向侵袭而来,课本是从来没见过的大本大本的,而且还是二十周就要上完的课本,根本跟不上的节奏就连我这种对自习室和图书馆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孩子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去那里打发点点时间了,只是这里面的自习室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总感觉很不协调,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哪里不协调。

之后是同在这所学校的老乡们相互约出来认识了一下,今年的考上这所学校的老乡和去年的差不多,都是十几个,在那些人的面前还是略带羞涩,在这样的舞台下,能不羞涩的就只有那些和我不一样的人了。就像那些能在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面试也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人一样,学生会的人需要的人不过如此,我去面试了,为了那个和我同学长得特别像的部长和基于自己的兴趣爱好,但是很遗憾,喜欢的不一定适合你。要你的,不一定你想要,你要的,也不一定能得到。

在太阳越来越毒辣的情况下,就连参观校史博物馆也觉得是件多余的事了,受不了校车上面的空调终于在回程的时候晕了,大巴车上一起坐的那个女孩住在离成都很近的地方,回家或者来学校都只需要两三个小时,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想想自己十九个小时的火车不禁羡慕,聊着聊着突然害怕起这之后随之而来的假期,国庆节该做些什么呢?说好的大学生应该自己养活自己的呢?说好的兼职呢?只是,在那个偏僻而又荒芜的校区到底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因为胆小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学生会的面试是人生中第一次面试,和很多人一样,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在紧张和心跳脸红的情况下度过,也无所谓表现因为居然还有笔试,我以为是儿戏,只是就连自己想进的科技部都不能进去却还要接受到学习部的调配那么我就没那么感兴趣了,毕竟社团和活动直到后来我发现也没那么感觉好的,也没那么容易锻炼人的,其实也就明白了,所谓的锻炼人不过是让你去做不想做的事,让你去和不想相处的人共事罢了。

当所有事情都差不多告一段落的时候,大学的另一番风景就不得不来了,上课也总是一件特别揪心的事,其实也并不是像那些人所说的,大学的课是想去上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老师的点名制度在大学里可是很靠谱的,是因为太久没有学习了还是什么,坐在大学的课堂里总觉得是深深的打击,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进度,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弱弱到就连自己都快看不到自己。只剩那句话还在回响,当你还没有能力让别人看到你的时候你也不必抱怨别人不把你当一回事,因为你的能力还不配别人看得到你。于是寂寞的活着,再华丽的转身换来的都只是凄凉的前方后方,顽强的信念和不知所措的孤单在老师在讲台上面天花乱坠的描述中渐渐逝去,唯有对小娜的思念灿烂的开在了这个有些高温的季节里!

或许是时间久了,然后是距离远了,小娜也开始淘气起来了,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开始和我大吵大闹,电话里的声音再温柔也不如一个简单的拥抱来得实惠,再多的解释和安慰都只会让对方觉得彼此的疏远,觉得关心不够,觉得孤单寂寞,对一个女孩子这也是不小的考验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毕竟地理上的距离不是一两根电话线就能拉得很近的。不想学习,不想看书,都开始觉得讨厌,讨厌大学,讨厌那个少得可怜的分数,无所事事,一天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课程虽然还是有,但是一如既往的,老师在上面讲的津津有味,我在下面听得口吐白沫,很迷茫反就被自己迷惑了,在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情况下,看书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每天这样的生活就连吃饭是几点都会忘记的人又怎么好好的对待生活,觉得真是无聊,原来大学也不过如此,开始慢慢疲倦,就连在茶花苑酒楼做个传菜员的日子都能让我觉得有意义了的日子是有多无聊了啊!开始向往简简单单和平平淡淡,生活本身也不是不美好,只有不美好的人,每个人都在成长,现在的自己只希望在自己还走得动的时候住在一个小山村里,早上让鸡鸣叫醒,然后燃火烤出自己的酒。简简单单,平平淡淡那样就是幸福了,那样就不用太过于忧伤了,梦着幻境也踏着现实,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上着哪个老师的课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重复着每天都要的抱怨生活,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等待,等待更不知道的下一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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