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闷,这是纪凉夏现在最深刻的感受。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呼吸一下,所以,她选择了整个光榆最高建筑物的顶楼。
凉夏这才发现,原来她是恐高的。站得太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虚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为什么她哭不出来呢?明明这么伤,为什么还不哭呢?她笑了。
纪凉夏,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要笑呢?为什么要这么的为难自己呢?
早晨,初升的太阳终于变得明朗起来,顾良忆站在的转角处,静静的看着纪凉夏,还好,他可以看到她的侧脸,至少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
其实,他宁可他嚎啕大哭,将心里的郁闷哭喊出来。可是,她一句也没有,这样的静让他的心里更加的忧虑。
上课的铃声响了,但是她们全然不顾。
此情此景,顾良忆不由得想起了这样的话,以前不知道她的笑是什么,现在知道了。虽然只是站在她的左侧,短短的距离,但是感觉上却彷佛隔了整个银河。
这世界笑了,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纪凉夏,你真悲哀,让我不忍不住心痛,让我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慰你。
“不去上课吗?”顾良忆从转角处走出来,慢慢的走向纪凉夏。
“你怎么在这?”
“终于有魂魄了吗?刚才跟你说话,一直都不搭理。”
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可是她却选择了沉默。“要不要借个肩膀给你。”顾良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副献身,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样子。
“你见我哭了吗?”纪凉夏倔强的昂起头。
“没有,但是见到了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女人不是一直都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抒发自己的感情吗?怎么现在又不用这些招数了。”
“我哭不出来。”
顾良忆再也不忍心,将纪凉夏搂在了怀里,紧紧地。
“你……你做什么?”凉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说话也不连贯了。
“偶尔软弱一下,让自己变得可爱一点吧。”
淡淡的声音,一下子柔化了凉夏的内心。这样的怀抱居然是自己最需要的,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陪在自己的身边,懂自己的人是他呢。
“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累呢?”她不知道该问谁,不知道谁可以回答她。她失去了太多,失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
第一次,她放纵了自己的心情,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在顾良忆的怀里。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筋疲力尽,她紧紧的抓着顾良忆的衣服,彷佛要将她这十几年的愤恨全都发泄出来。
久久,时间彷佛也静止了一般,这偌大的顶楼,只剩下了他们,凉夏累了,停止了绝望,将头靠在顾良忆的肩上,他们都倚墙而坐。
“这个世上最傻的一件事情就是质疑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公平的,在我们失去的同时我们也得到了,在失与得之间早就有了公平。”顾良忆静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