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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焚城(3)

薛君山解下皮带指在他的鼻尖,冷笑道:“就因为你们宠成这样,所以两个小鬼没大没小,除了吃就是睡,屁用没有!日本鬼子马上打过来了,湘湘长得好,你还舍不得让她嫁人,难道想让她给鬼子糟蹋!”

胡长宁身体微微颤抖,连退了两步才停,奶奶无言以对,上前抱着吓得哇哇直哭的平安绕到后院。

无人能劝,两人这才知道今天当真要受皮肉之苦,齐齐往外冲,没料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而薛君山手一扬,两枚铜钱正中他们膝盖,两人双双扑倒在地,哀嚎不已。

“君山,你要打打我,他们是我带大的,是我没管教好!”湘君突然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湘湘心一横,大吼道:“姐,你别求他,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流氓,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是他抓走表哥,打断小满的腿逼你成亲,他是我们的仇人,凭什么还要听他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院中顿时一片死寂,只有薛君山森冷的笑声在久久回响。胡长宁面白如纸,牙一咬,突然拦在薛君山面前,沉声道:“她不知恩图报,是我管教无方,我自己打!”

“很好!很好!”薛君山将皮带交给胡长宁,转身把湘君从地上拉起来,笑眯眯道,“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仇人,难怪对着我没什么笑脸……”

湘君听得心惊胆战,扑上去捂住他的唇,泪水潸然而下,“你何必跟小孩子计较,你对我们好,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满院压抑的哭声同时响起,湘君如何敢看两人的惨况,小心翼翼缩进他怀中,只是这次并未得到他一贯的轻柔安抚,更加惶恐不安,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胡长宁红着眼睛劈头盖脸抽下来,状若疯狂。湘湘自知失言,害得家人受罪,缩着头不闪不避。眼看她白衣上染了点点鲜红,小满咬牙扑在她身上,死死把她护在怀中。

抽了不下二十,薛君山才算有了反应,用力拍拍湘君的背将她拉开,抢过皮带俯身凑到两人面前,用皮带戳着两人的脸,冷笑道:“你们两个长点记性,等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个谱。你们一日是湘君的弟妹,就一日是我的弟妹,有我在一天,自然会有你们的好日子过,懂吗!”

两人连头也不敢抬,挤在一起抖若筛糠。

薛君山转身就走,湘君慌忙跟了上去,终于在他关上房门之前跟上他的脚步,带着几分怯弱挤进房门,不敢看他凶神恶煞般的脸,眼一闭,张开双臂扑向他,落入一个坚硬如铁的宽厚胸膛。

奶奶亲自下厨,准备出一大桌子好菜,薛君山怕客人不吃辣,专门从粤菜馆南国酒家买了几样菜回来,左等右等,终于在夜幕低垂之时等到一辆黑色轿车。

听到喇叭声,一身长衫马褂的薛君山连忙出门,笑容格外灿烂。除了顶头上司保安处处长徐权,还有一个身着笔挺戎装的年轻人,如今见到顾清明庐山真面目,薛君山不禁暗赞一声,果然是一表人才,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身材修长挺拔,颇有几分儒将风范。

徐权额头的大包未褪,看起来十分可笑,只是薛君山哪里敢再多看一眼,点头哈腰将两人引进客厅,让下人斟茶。

顾清明毫不客气,径直坐在沙发上,向徐权丢个眼色过去,徐权在下首坐定,笑吟吟道:“小薛,叫你家双胞胎出来见客吧!”

薛君山见这阵仗,一股无名之火嗖嗖直冒,他幼时不学好,为父亲不容,不得不孑然一身闯荡天下,最看不得这些目中无人耀武扬威的二世祖,顾清明皮囊再好,再有本事,也立时被他否决了。

等湘湘和小满来到客厅,薛君山脸色微变,很显然这顿打并没起什么作用,这对双胞胎都没听他吩咐换上洋装,仍然是一身学生装扮。

湘湘对薛君山的眼刀子视而不见,落落大方地来到顾清明面前,用标准的官话似笑非笑道:“长官您好,我叫胡湘湘,这是我双胞胎哥哥胡湘江,小名小满。”

即使她笑颜如花,顾清明冰冷的脸色并不见有一丝松动,十分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两人。

薛君山暗暗叫苦,赔笑道:“两位要不要先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顾清明并不搭腔,良久,突然嘴角一勾,指着徐权道:“为什么砸他?”

他也是说的官话,声音十分好听,只是犹如冰棱相撞,寒气逼人。湘湘呆了呆,胸膛一挺,冷冷道:“国父说过,中国有四万万人,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女子从前的地位很低,所以要主张民权主义,要让女子和男子享有相同的地位,而这位陌生的先生一来就想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人,要我在不认识你的情况下服从你,有什么道理可讲!再者,古来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讲究婚姻自主,但无论古今中外,这事哪里能凭谁的一面之词作数!”

小满一直盯着顾清明,不敢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捕捉到他眸中一道兴致盎然的光芒,心头一轻,笑道:“就是,国父国母也是自主婚姻!”

“你很有趣!”顾清明淡淡瞥了小满一眼,目光定在她眼底,冷笑道,“奉劝你一句,做事别冲动,别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男子和女子不可能真正平等,男子在前线冲锋打战,时刻有可能为国捐躯,你们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献身又如何,好歹能让一个战士激发保家卫国的斗志,让他不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强盗逻辑!”湘湘气得浑身发抖,小满见势不妙,立刻将她拉回来,正色道:“顾先生,前线的战士跟鬼子斗,就是要让我们的亲人免遭凌辱,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我是绝不会接受这种献身,也不会答应让我的姐姐和妹妹去献身!”

“你们今年几岁?”顾清明并不见怒容,淡淡问道。

“十六。”薛君山抢先回答,拼命朝两人使眼色,一边讪笑道,“顾先生,您千万别跟小孩子计较!”

顾清明摆摆手道:“别紧张,国难当头,我本来也没有找女人的意思,只是听说徐处长的事情,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是谁。徐处长,我知道你是受人所托,以后别给我张罗这种事情,有句话说得好,‘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就不相信小小日本真能吞下偌大的中国!”

徐权面有难色,薛君山刹那间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念头,拊掌笑道:“顾先生刚到长沙,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嫌弃,让这两个小鬼为您做向导如何?他们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稀奇古怪思想,经常气得我半死,还得请您好好教育!”

顾清明似笑非笑道:“你不用投我所好,我对教育小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你应该要你岳丈好好抽他们一顿,徐处长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女孩子一般见识,要落到别的长官手里,你几条命都不够死!”

薛君山冷汗淋漓,连连道谢,顾清明手一挥,起身就走,薛君山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低头跟在后面,顺手拽上湘湘和小满。出门时,顾清明脚步一顿,深深看了湘湘一眼,只觉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颇有几分好笑,摇摇头大步流星而去。

九月初三是胡刘氏的生日,她每年没日没夜地忙碌,也只有今天才休息一天,胡长宁难得有兴致,和她散步去最热闹的八角亭买南货。

虽然胡刘氏累死也不会吭气,奶奶知道媳妇的好,到了这天总是做些媳妇爱吃的菜,只要胡刘氏一动手就叫孩子们抢活干,让她歇息,久而久之,胡刘氏也自觉清闲一天,到处走走看看。

湘湘和小满早早回来,虽然身上伤痕犹新,两人拿出惯常彩衣娱亲的本事,倒也把一家老小逗得笑开了怀。平安撒开两条小短腿跟在小满后面,把“小舅”两个字叫得无比清晰,一个劲要他举高高,小满哭丧着脸边举边逃,看到表哥刘明翰带着秀秀进了家门,如同看到救星,扑上去抱住他大腿假装嚎啕不止,平安有样学样,也抱住他另一条腿嗷嗷怪叫,逗得众人大笑连连。

时光的磨砺,足以让一个热血青年变得沉稳,刘明翰如今高高瘦瘦,眉目间胡刘氏的影子愈发明显,俊逸而不张扬,因为长期劳累,脸色有些苍白,眼下黑色十分明显。

被一大一小扑个正着,刘明翰微微一怔,进来时紧抿的嘴角高高弯起,弯腰抱起平安,将他举过头顶。平安并不认生,手舞足蹈,咯咯直笑。

湘君在厨房帮忙,听到小满和平安的叫声,怕小满碰到伤口,准备让人带平安出去玩,一出来刚好看到满脸笑容的刘明翰,心头怦怦直跳,迅速闪到拐角,靠着墙呆愣许久,又回头钻进厨房。奶奶见她一脸惨白,抬头想摸摸她额头,湘君下意识闪过,赔笑道:“我没事,刚才看到一只老鼠,吓着了。”

奶奶嘿嘿直笑,突然想起湘湘和小满的伤药没了,连忙交代了一声,解下围裙就往外走,和刘明翰打个照面,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刘明翰把平安放下,毕恭毕敬行了个礼,笑道:“奶奶好!”

奶奶回过神来,佯怒道:“你自己说说,我们搬到这里,你一共上了几次门!”

刘明翰满脸愧色,低垂着头不发一言。秀秀连忙凑到她面前,笑道:“奶奶,我哥学校炸了,他一直在忙。”

“秀秀越来越好看了,给我做孙媳妇好不好?”奶奶也不是真心找刘明翰麻烦,斜了他一眼,转而拉住刘秀秀的手,脸上似开了朵花。

小满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立刻添油加醋,“原来奶奶给我养童养媳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省得我到处看漂亮姑娘。”

秀秀羞红了脸,挣开奶奶的手一溜烟跑去厨房。奶奶调侃秀秀两句,拉住刘明翰就走,平安还想跟,小满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脸色一沉,横抱着他冲进厢房,丢到湘湘怀里。

奶奶很快带着面如土色的刘明翰回来,拎着药去了厨房,见湘君盯着炉火发呆,把药拎到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你帮我看着火,煲好药再出来,我去喂平安。”

湘君慌慌张张起身,接过药就去找药罐,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奶奶也不多说,叮嘱下人几道菜的做法,转头就走,笑容也迅速收敛。

胡长宁和胡刘氏拎着大包小包前脚刚进门,薛君山后脚也跟着进来,径直走到胡刘氏面前,轻笑道:“妈妈辛苦了!”说着,他将一个沉甸甸的红布包塞到她手里,也不多说,回头叫道:“把那小子带进来!”

“湘水!”见到那畏畏缩缩的瘦小少年,小满惊叫出声。薛君山摇头笑道:“果然是来拜寿的,我听说有人在外面转,赶紧回来看看,误会误会!”

胡刘氏心头一暖,柔声道:“说来话长,这是胡家在湘潭的亲戚,平时很少走动,这个孩子叫湘水,是我公公大哥的小孙子。”

小满本来是个人来疯的性子,加上刚受了欺负,急需笼络人心以壮声势,以近乎恐怖的热情相迎。湘水跟他热热闹闹寒暄拥抱一阵,终于不再发抖,走到胡刘氏面前细声细气道:“婶子,爷爷要我带句话,长沙是大城市,日本鬼子肯定会死命打,你们要是待不住,欢迎去湘潭,家里早给你们准备了房子,住一辈子都行!”

“我要去!”小满立刻蹦起来,攀着湘水的肩膀乐呵呵道,“上次还是祭祖的时候去的,好多年了,乡下真好玩!”

薛君山笑吟吟道:“怎么,这里就不好玩,我能吃人?”

“别说这见外的话!”胡刘氏强笑道,“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胡家祭祖吧,湘君的爷爷还在老家呢。”

“是该去看看!”薛君山今天也不想跟小孩子过不去,把平安扛上肩膀,优哉游哉进了自己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湘水悄悄缩缩脖子,一脸后怕。小满嗤笑一声,将他拉到湘湘面前。湘水脸更红了,低垂着头用蚊蚋般的声音叫了声“湘湘姐”。湘湘扑哧笑出声来,给他一个响亮的爆栗,“你怎么还是这羞答答的样子,你哥呢?”

湘水苦着脸道:“打战去了。”

“什么!”湘湘失声惊叫,小满猛地捂住她的嘴,朝傻呆呆的秀秀使个眼色,拖着他就往自己房间跑。

四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钻进房间凑在一起,湘湘压低声音叫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去打战呢,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湘水嗫嚅道:“爷爷不让胡家的人参军,是他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自己偷偷去的,爷爷还要我把他找回去,说再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

小满咬咬牙,突然掐在秀秀的后颈,把她推到三人中间,正色道:“记住,盯住你哥,千万别让他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运动,更别让他脑子发热去参军!”

秀秀连连点头,老老实实道:“哥没空参军,他的学校要迁走,他一直在帮忙。”

“那可怎么办,我哥说一定要把鬼子赶出中国,他们什么时候能走啊!”湘水急得快哭出来。

小满劈头给他一巴掌,在他耳边悄声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有我在,你爷爷不会把你怎样。”

四人垂头丧气出来,听到刘明翰正和胡长宁坐到客厅里聊天,齐齐缩在院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小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胸膛一挺,张开双臂把三人圈在怀里,突然生出几分当了老大的豪迈之气,得意洋洋。

聊起局势,刘明翰顾不得这地头姓薛,说得慷慨激昂,薛君山换了一身军装出来,抱着平安径直走进客厅好整以睱坐下,似笑非笑道:“武汉和广州都陷落啰,你们难道还有幻想?”

刘明翰顿时面如死灰,胡长宁下意识赔了个笑脸,又发觉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迅速冷下脸来。

薛君山冲外面高声道:“你们四个进来!”

四人低着头慢慢走进来,三个都挤在小满后头,只是连小满都心惊肉跳,老大的派头也装不下去了,脖子缩得没了影。

薛君山冷冷道:“你们听好,蒋某人也好,日本人也好,不管外头怎么闹,只要你们不出这个公馆,我就有办法保得你们平安。小满、湘湘,你们别去学校了,看上头的意思,这次很大可能要放弃长沙,那些家伙分开来是一条龙,合在一起是一条虫,也难怪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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