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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生活会有另一片天空

女孩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腿脚一直不利索,本应该是和小伙伴一起奔跑玩耍的年纪,她却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常年坐在门口看别人玩。

那年夏天,邻居家来了一位来自城里的亲戚—— 一个比女孩大5岁的男孩。因为年龄相仿的关系,男孩很快和村子里的小孩打成了一片,和他们一起上山下河,晒得和他们一样黑,笑得也一样开心。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不会说粗话,而且,他注意到了这个不会走路的小女孩。

男孩是第一个把捉到的蜻蜓放在女孩手上的人,是第一个把女孩背到河边的人,是第一个和女孩面对面讲故事的人,也是第一个告诉她说她的腿可以治好的人。都是第一个,细细想来,也是最后一个。

女孩脸上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夏天接近尾声的时候,男孩要回到城里去了。男孩走的那天,女孩满眼是泪地来为他送行,在他耳边轻声地问:“等我的腿治好了,嫁给你好吗?”男孩深深地点了点头。

转眼间,20年过去了。男孩从一个天真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他经营着一间咖啡屋,有了心仪的未婚妻,生活过得平淡又普通。有一天,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有着细细声音的女子对他说她的腿治好了,她已经到了这个城市。可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他早就把童年那个夏天的故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记不起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更别提对那个女孩子善良的承诺了。

好心的他还是把女孩留在了店里帮忙。但他发现女孩一整天都是沉默寡言的。

可是他已经没有闲暇去关心女孩的事了。他的未婚妻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恼羞成怒地丢掉了他们准备结婚用的所有东西,整日和酒做伴,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咖啡屋也无心经营。不久,他就生了一场大病。

这段他最难熬的时期,她一直默默地守在他身旁,照顾他,容忍酒醉时他的打骂,独自经营着他那惨淡的小店。在这期间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累得骨瘦如柴,可眼里总跳跃着一片神采。

半年之后,他康复了。面对她所做的这一切,他决定把店送给她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她执意不要。他就宣布她做咖啡屋的另一个老板。在她的支持鼓励下,他又重振精神。从那以后,他和她成了生活中的至交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总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讲给她听,而她依旧是静静地听着。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耐心的听众罢了。

几年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了,其间他又交了不少女朋友,但相处时间都很短。他找不到爱的感觉了。而她一直单身。时间长了,他也发现其实她是很素雅的,风韵天成,绝对不乏追求者。他开玩笑说她心气高,她只是笑笑。

后来,他发现自己过腻了现在这种平淡如水的安逸生活,决定出国走走。拿到护照之前,他把店里的一切事务都转交给了她。这一次,她没再拒绝,只是承诺店会一直为他管理着,直到他回来。

在异国他乡闯荡的日子很苦。但在这苦中,他却收获了开阔的眼界和胸怀。他看淡了从前生命赋予他的种种痛苦,忽然发现,不论生病或健康,还是贫穷或富有、如意或不如意,一直陪在他左右的,只有她。这些年来,他行走在各处,她的信总是会如期而至,只言片语,轻描淡写,但读起来却一直感觉很温暖。他想是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了。

这一次归来,他被她的良苦用心所感动。无论是家里还是店里,他的东西和他的位置,她都一直替他好好照看着,仿佛随时恭候他的到来。他大声叫她的名字,却没有人答应。

店由一位新主管经营着。新主管告诉他,她半年前因积劳成疾去世了。按照她的嘱咐,新主管一直关注他的行踪,并把她留下的几百封信按时寄出;帮他管理店里的事,为他收拾房子,等他回来。

主管把她的遗物交给他,一只蜻蜓的标本,还有一盘录音带——她的临终遗言。

录音带里只有她回光返照时录下的宛如少女般的轻语:“我……嫁给你……好吗?”

看着她的遗物,听着她的声音,他像孩子一样掩面大哭起来。

谁会知道一个女人要用她的一生来说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如果你被爱情抛弃,不要悲伤更不要怨恨,重新面对生活,珍惜身边的人,生活依然还是那样地美好。如果你在工作中不得志,不要悲观迷惘,更不要放弃自己,积极乐观地面对挑战,生活会有另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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