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柴叔柴姨做的丰盛的大餐后,在即将跟柴海东离别后的最后一个下午,这一下午我们几个都玩的很疯,算是为大木棒子送行。直至金红色的晚霞照在汗水交织在稚嫩的脸上,整个城市慢慢退去炎热的一天,我们这才依依惜别,各自回到家去。
武哥家、、这次武哥回家有点晚,但许姨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管多晚,都会等一家人到齐了才会开饭,要是许武哥回家晚了,许姨都会透过那门卫室窗,看等儿子回家。那饭桌上的菜,自然是不能跟柴家的比,但每个晚餐许姨都会为许哥武准备个鸡蛋,十三岁的孩这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穷人家也只能这样过了。
儿子回来了、别看报了、开饭了、、许姨的一声开饭。在离门卫室不远的许武哥这会能听见清晰的碗筷交响声。
爸,妈,我回来啦。这会冒着热气的饭已经放在了饭桌上。
许伯放下报纸笑着,开玩笑问道:小子,到你柴姨家吃了好吃的是不是忘了家了。
嘿嘿,说真的、爸、有点、就差那么一点,我这才想起我姓许,不姓柴,这不、我就回家来了。
许伯许姨对许武哥从小都是很心的那种,在说了孩子也长大了,自然孩子在外也不会太多的过问。一家人坐那用几块木板临时拼成的叫饭桌前。许武哥从口袋里掏出用塑胶袋装的一大包东西递给许姨。许姨接过塑胶袋打开一着,有点傻眼了。妈,这是柴姨给我的200块钱,说是我给大木棒子的补课费,还有那些个零钱是大木棒子给的。妈我吃饭了。嘿嘿!你慢慢数吧,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许姨一数之下竟然有500多块钱,这就是等于许伯做门卫一个月的工资。535元。许姨说完睁大眼睛看向许伯。
拿了就拿了吧!就当是暂借老柴家的,我是还不上了,等孩子长大了,赚到钱了,在还也就行了。说着这话的许伯明显少了分底气。许姨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谁叫家里穷呢!这下好了,你考上初中后,学校离家里远,想给你买个自行车来的,正愁没钱,这下算是解决问题啦!紧接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看着懂事的儿子,那个做家长的不想让自个孩子过的好点。任谁心里都不是个兹味。
妈,买自行车的钱有了,明天我想跟鼻涕强几个回家里去学骑车去,好长时间没看爷爷了,正好去看看爷爷。
嗯,也没什么可带回家去的,这点钱你带给你爷爷,就说是你爸挣的。许姨把唯一的,二张百元大钞,抚平了放在许武的哥的边上。在这一刻许姨看着武哥,是满肚的心酸,谁让咱没本事,孩子跟着受罪。但,还是假装笑着说:我们家的小武长大了。那笑是发自内心,虽然带着些无奈。
妈,这几天要是有人来找我做课外补习的,你就说,7天后统一到小学的学校等我。(这里指的小学,是指县里的小学,自许武上初中之后,乡一级的小学就撤拼到了县一级小学了)。
水巷头村,许爷爷见到许久未见到的孙子自然是开的心的不得了。老人家话不多,坐在板凳上笑着看孙儿,也没特别要说的,一把年纪了,能看到孙儿来看他就是有说不出和高兴,开心的皱纹纹堆满了那张灰黑色,长满老年斑的老脸上。知天命的年纪了,能看到儿孙几天算几天了。
武哥从口袋里掏出那2张百元大钞递给爷爷说:爷爷这是我爸挣的,许爷爷抓住许武递钱过来的手不放,把许武拉到身边,仔细笑看着。张大着那就剩下二颗门的嘴,那个笑的开心。那是老人真诚的笑,那笑是儿孙给他带来的,那是他的骄傲。今天许武哥所带来的不是钱,而是老许家出人头地的希望。
7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热一个月,三个小毛孩推着辆重型坦克(凤凰牌自行车),车上人骑着个人、正是许武。甄强金育红和史强他们三人,则在车后扶着自行车。正在村一条唯一最大的村道上学骑自行车。
说是村最大村道,其实也就是条,睛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村道,相对别的道路,路面要平点,宽点。道路的两旁种满了各色庄稼,有甘蔗玉米西瓜青菜等等。万幸的是路两旁还有几个高大的樟叶树,带来一片阴凉和此许轻风,驱走夏天的狂热。知了(一种,一到夏天就会出现的小虫子,一到夏天就会一天到晚的叫个不停)。在不停狂喊,知了,知了。就像是在说,热啊,热啊。
这是我们来这学骑车的第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我、甄强、史强各自都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摔到爬起不知几次后,带着一身的土和外加衣服和裤子上多了几个洞后终于学会怎么骑了,唯独武哥怎么学都学不会,要是大家扶着到是能骑上一段路,要是大家一放手,一准摔到在地上。不得几人轮番上阵做示范给许武哥看。示范完后,问许武哥。每一次得到的答案,总是猛点头,就差跟上鸡吃米有的一拼了说:明白了,明白了。可要到骑时,又早不知所以然。该摔的时候照样摔。也是摔怕了,好几次我们扶着车让许武哥骑上一会,然后我们偷偷的放开车不扶车时,在许武哥不知道我们早已放手,就像是学会骑一样可以骑的很稳当,看着许武骑出好远后,我们在后边大喊声,武哥你会骑了,我们都放手了,这会许武哥都会从车上应声倒地。
每当这好戏上演时,我们都会笑的肚子疼。笑的最厉害的要数史强。气的许武哥在那头从地上爬起,指着三人开口就骂:你们耍了我几次了,鼻涕强,看我把你打成屎尿强,你给我等着,还有你屎尿强,我要打的你满脸是鼻涕。
二哥叹息一声满戴诚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哎,我看武哥算是学不会了,算了、我累点,开学后我载他就是了,学校到家、也就那点路。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是不爽,立马一个白眼过去,可我又能说点什么呢,武哥就是学不会骑车。
而蹲在地上的史强,此时笑的都快要趴地上了,气的我一脚把史强揣到在地上。骂道说:叫你笑,还笑个没完了你。冷不防这一脚揣的史有点闷。有点大脑袋和尚摸不到光头。傻傻的从地上爬起,用那怪怪的眼神看向我,说道:怎么了,干麻要踢我。一脸想要打我的样,吓的我躲到甄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