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艳阳高照,惠风和畅,晴空万里,天地明媚。野外绿柳红桃,碧水清波,柳舒花放,草长莺飞,芳草如茵,鲜花遍地,百花争奇斗妍,姹紫嫣红,五彩斑斓的彩蝶潇洒自在地翩跹在鲜花芬芳里,色泽华丽的翠鸟逍遥欢畅地翱翔在蓝天白云间,到处呈现出一派万紫千红如诗如画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之象,果是激情奔放蚀骨销魂的烂漫季节。两人如闲云野鹤般置身在这无比醉人的丽景里,不禁都心旷神怡神飞意骋了。
走了没多远,忽听有人用清脆悦耳婉转动听之音而娇声朗朗豪情万丈地醉吟着首诗: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丽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节奏抑扬顿挫,澎湃激昂,果有呼风唤雨叱咤风云惊天地泣鬼神之韵。
两人都听得心潮汹涌,热血澎湃,湖海豪情万丈,凌云义气冲霄,不禁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有位美貌女子正骑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朝这边悠哉优哉地晃来。
阿软一看,登时眉开眼笑,笑容满面,轻声对阿姊道声“咦,我大师姐来了”,早欢天喜地地娇唤道:“师姐,师姐,你可来了,你可来了,阿软都想死你了。”
来者闻声一看,见是阿软,早飞身下马而一把将之搂入香怀,竟失声而撕心裂肺般嚎啕痛哭开了,直哭得唏哩哗啦天昏地暗的,好像一颗心都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了。
随后走上来的蒲红石见此感人场面,一时也不知所措,只是默默地呆在旁。
她这样没完没了地哭着,阿软可有点受不了了,遂微晃着娇躯而含嗔微怨道:“师姐,你能否搂我轻点,我身子都被你弄痛了。师姐,你见了我,为何老哭得这么痛啊?”
来者犹豫了下,遂止住哭泣而娇甜甜地道:“因为师姐见到你高兴啊,你见到师姐难道不高兴?”
阿软抿了抿鲜红欲滴的朱唇,使劲点点头。
来者轻抚了下她柔顺飘逸馨香四溢的秀发,遂附首在其红润如丹的桃腮上使劲吻了下,不禁又秋波溢泪濡濡欲滴了。
阿软边用香袖为其轻拭着清泪边娇音俏俏莺声呖呖地撒娇道:“师姐不哭,师姐不哭,阿软不让师姐哭,不让师姐哭。”
来者秀目中噙着香泪,幽幽一笑,遂似好鸟弄晴般道:“好好好,师姐不哭,师姐不哭。”说着,忙用袖拭了泪而露出清丽绝美娇若春花的灿烂笑脸。
阿软轻轻推离了其芳怀,姗姗转身跑到阿姊身边,一把拉住其玉手而将之拉至来者跟前,眉飞色舞玉面生春而喜滋滋地介绍道:“师姐,这是我姐,拜过把子的,贵姓蒲芳名红石,年方二一,容貌倾国,武功盖世,只因遍躯清香氤氲,是因人们皆喜唤之‘香香女’,对我可好了,还救过我命呢!我俩啊,虽非亲姊妹,却胜似啊!”
来者听了,友好地冲蒲红石点点头,眉目含情满脸顿笑道:“你好,蒲姑娘,很高兴认识你,我真为阿软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姐而感到无比高兴,同时也非常感谢你对其殷勤关心和无限照顾,我李诗妍真感激不尽啊!”
蒲红石忙谦虚道:“唉,客气了,客气了,小女子承受不起啊。”
阿软笑盈盈地道:“好了,你俩都别肉麻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来,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师姐李诗妍,先前我给你提过的。”
蒲红石忙伸出右手而友好地和她握了手,遂毕恭毕敬地柔声问:“请问怎么称呼您?”
李诗妍想了下,遂轻声道:“我比你长三岁,你叫我李姐吧。”
蒲红石觉得此称呼唤来既不顺也不亲,因道:“不如叫你‘阿姐’吧!”
李诗妍品了品,欢欣道:“恩,这称呼好,我喜欢,以后就这样唤我了。”
蒲红石见之外罩袭大红绣并蒂百花披风,内着件精美华丽质地优良的紫绡衣,束着条葱绿提花宽边腰围,脚蹬双大红碎花凤头鞋,头梳宫髻,鬓饰翠钿,珠围翠饶,珠光宝气,面似皓月,腮如桃瓣,眉似远山笼轻愁,目若秋水盈波光,鼻若悬胆,唇若含丹,齿如编贝,颔似春雪,玉颈笼脂,****凝雪,雪肤冰肌,玉腕素手,身量苗条,体态风流,这胭红脂丽美若天仙的花容月貌,这端庄娴雅清丽绝俗的兰气玉质,真有天仙下凡玉树临风之韵,不禁由衷地盛赞道:“阿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钟灵毓秀,玉骨仙姿,如花似玉,冰清玉洁,果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
李诗妍含笑道:“阿妹过奖了。”
三人寒暄了阵,早归入家中。
李诗妍带了许多东西,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玩的以及日常用品啊都有,其间自然也有酒,且不少,共六坛,况都是上乘的“女儿红”。
蒲红石是个实实在在的“酒鬼”,一见酒就没命了,不禁失声而惊喜地叫道:“哇,这么多酒!亲娘啊!真幸福死了!”
李诗妍一听,便知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嗜酒如命之人,心中知,口中却故问:“怎么,阿妹也喜欢酒?”
阿软冲蒲红石柔媚一笑,遂娇声盈盈地道:“嘻嘻,我姐岂止是喜欢,她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酒坛里呢。”
这毕竟非光彩事,早蒲红石忙轻轻拉了下她。
阿软可聪明了,早会意,忙改口道:“不过啊,我姐自制力可强了,她虽喜酒,可也知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她很少喝的!”
李诗妍什么都看在眼里,晓在心中,遂圆场道:“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接着道:“如烟啊,拿碗来,咱姐仨好好喝他一回,今日可不比往昔啊。”
阿软边转身边脆声应是,不一会早拿来了三个大碗,都放在石桌上。
三人依主次坐了,李诗妍自然占了主位。
阿软心灵乖巧得紧,早斟了酒,又嫌没下酒菜,忙欲下厨去做。李、蒲二人苦劝不住,只得依了。她身手倒干净利落,一溜烟,早做了三凉两热五个菜,都次第端上桌。看时,却是花生米、豆腐皮、凉拌三丝、土豆丝炒肉、清炒鸡蛋,而这些菜,都是李诗妍今日带的。
三人便开怀畅饮开了。
阿软最不善饮,三碗下独,早觉玉颊滚烫,意识迷蒙,肚中也火辣辣的,翻江倒海般难受,忙用双手使劲捂住肚子而蛾眉暗蹙呻吟连连。不一时,雪白粉嫩的俏脸上早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晶莹饱满的豆大汗珠。二人见其痛苦不堪之样,自是心痛不已,殷勤关切了番,忙扶她上床休息。
李诗妍急忙展了锦被,轻轻为她盖上,坐在床边痴痴凝望了她阵,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
阿软只是难受,却未醉,见她如此,不禁开玩笑道:“师姐,我又不是死了,你用得着这么伤心吗。”
李诗妍听了,却不知想到了哪,竟哭得更凶了。
蒲红石忙上前劝慰,她才终于止住,却不擦泪,边轻抚着阿软那红润嫣丽的俏脸边柔声絮语道:“如烟,你饿吗?师姐喂你吃饭好不?”
阿软猛地用被蒙了脸,不耐烦地娇吼道:“快走开啊,讨厌鬼,人家好难受啊,只想躺会儿,别的什么都不想!”
李诗妍用手为她裹了裹被子,遂轻声关切道:“盖紧点,当心着凉啊。”
阿软用双脚将被子蹬散,极不耐烦地道:“快死开呀,真烦死人了!盖那么严干吗,不怕把我焐出毛吗!”
李诗妍却不生气,忙娇盈盈地道:“好好好,宝贝好好睡吧,师姐这就死开,这就死开。”说着,早站起了身,临走时,又随手给她盖了被。
痴愣在旁的蒲红石却在心中纳闷,这师姐当得可真够好的,真给个亲妈似的。
此刻,李诗妍已在酒桌边坐定,正唤她过去呢,忙应了,飞步过去而在石墩上坐定了。
李诗妍似乎从她表情中看出了啥,边斟酒边幽幽道:“如烟这孩子可真让人操心。”蒲红石忙附声道是。此时酒已斟满,两人把了盏,一饮而尽。李诗妍见此,不禁含笑盛赞道:“阿妹果是豪爽善饮之人,真痛快,阿姐喜欢!”蒲红石忙道:“多谢阿姐抬爱。”看时,酒又斟满,两人又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打开了话匣子。她们皆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之人,况都口齿伶俐,思维敏捷,一聊来,皆口若悬河,舌灿金花,清词丽句妙语连珠层出不穷,洋洋洒洒津津有味的,直聊得滔滔不绝,地暗天昏,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喝酒贵在心情。两人愈聊愈投机,愈聊愈兴奋,一时直觉得心情舒畅形神愉悦,酒自然喝得更凶了。但听噼噼啪啪地把盏声不绝于耳,两人酒兴昂然杯筹交错,酣畅淋漓豪情万丈地你一碗我一碗的。转瞬,早喝空了四坛酒,菜也吃得干干净净的。
李诗妍却早酩酊大醉烂醉如泥了,胡乱趴在桌上而不停地说着醉话。蒲红石忙扶其上了床,伺候她睡下后,自己仍酒兴盎然,意犹未尽,遂将仅剩的两坛酒都喝了,这才有三、四分醉意。
阿软此时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李诗妍却挨她睡着,口中仍不停地说着醉话,含含糊糊的,没人听得清。过了没多久,她忽侧身而使劲抱着阿软,竟嘤嘤地痛哭开了。直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滚滚的泪水把阿软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阿软被她抱得喘不过气,自然醒了,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酒味,胃中登时翻腾得厉害,差点吐了,忙欲推开她。她见此,不仅抱其抱得更禁了,也哭得更凶了。
阿软忙掏出手帕掩了鼻,随口问她道:“哎,师姐,你哭什么啊?你见了我为何老哭啊?”
李诗妍边痛苦欲绝地哭着边断断续续地道:“因为--你--你是--是--我的--女--儿--啊,女儿啊。”声音虽含含糊糊的,但还听得清。
阿软听了,直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肚子也笑痛了,因道:“师姐,你真幽默,都醉成这样了,还给我开这么逗得玩笑。”言毕,又嘻嘻哈哈地笑之不已。
蒲红石早感觉到了,见之还蒙在鼓里,遂提醒她道:“阿妹,酒后吐真言噢。”顿了顿,接着道:“阿妹,你在家呆着,阿姐醉了,需人照顾,姐想一人出去走走。”阿软忙担心道:“姐,你不会想撇了我而独自走吧?”蒲红石笑道:“阿妹,你想哪去了。”阿软盈盈欲泪,无限深情地道:“阿姊,你可千万别撇了我啊!”蒲红石言真意诚地道:“放心吧,阿妹,姐决不会那样的!再说了,姐那么喜欢妹,怎忍心舍弃妹不管呢?”阿软撅着朱唇,撒娇似的道:“那好,你发誓!”蒲红石遂誓道:“我蒲红石对天发誓,我若舍弃阿妹不管,我是只终生孤苦的小狗!”阿软这才肯放她出来。
其实,她出来也无事,只是想参研下“红颜宝典”。她信步来到谷中一处僻静处,盘膝坐下,从怀中掏出宝书而全身贯注专心致志地参开了。她天生丽质,禀赋颇高,时值黄昏,早参透了全书,遂兴高采烈地向家走去。
刚走至洞口,早有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原来,阿软早做好了晚饭。阿软一见她,登时高兴得不得了,一把扑在她香怀中而无限欢欣地道:“姐,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蒲红石逗她道:“怎么,想姐了?”阿软故意说没想。蒲红石微笑道:“口是心非,真虚伪。”阿软嘻嘻一笑,娇滴滴地道:“没想没想就没想。”蒲红石见阿姐还在床上香甜甜地睡着,因道:“叫阿姐起来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阿软轻轻恩了声,遂趋步走至床前,边伸手捏着其鼻子边娇嗲嗲地轻唤:“哎,懒猪,懒猪,快起床了……”李诗妍喘不过气,早睁开了眼,见是之,便用梦呓般的娇音盈盈打趣道:“坏丫头,想害死我呀。”阿软笑着蹦出句:“答对了。”说着,便佯装去掐她。李诗妍却借势一把将之拉入怀中,轻轻在其桃颊上香吻了下,遂笑盈盈地道:“如烟真活泼可爱了,太有灵性了,师姐喜欢。”阿软一把推开她而含嗔带娇道:“哎呀,小色鬼,尽占我便宜,我不理你了。”李诗妍听了,娇美秀丽的芙蓉面上早溢满了灿烂如花的笑容。阿软走至石桌旁,俯身在雕花石墩上坐定,遂娇唤道:“你这俩刁毛快过来吃饭啊。”李、蒲二人闻声,异口同声地应了声是,都不约而同地走过去而在石桌旁坐定了。三人吃起饭来。
饭间,李诗妍不住给阿软夹菜,当然,她也非常注意蒲红石之感受,因此,偶尔也给她夹。阿软对蒲红石却有种特殊之情,一会说:“姐,多吃点”;一会说:“姐,尝尝这个”,却不住给她夹。蒲红石为避尴尬,因而也会恰到好处地给她俩夹。一时,三人碗中都满满的,活像座富士山,好不搞笑!
蒲红石却不饿,仅吃了两碗,早饱了,道声“好了,我饱了,你们慢慢吃啊”,便离了席。
阿软是知她饭量的,见她吃了那么点便离了席,忙莺声燕语道:“姐,怎么吃那么少?是饭菜不可口,还是什么啊?”
蒲红石樱唇轻启,忙娇声应道:“不是不是,都不是,阿妹你别想太多了,姐真饱了。”
阿软哪里信,不禁埋怨起李诗妍来:“哎,我说你没事添啥乱子啊!这下可好,我姐不吃饭了,你可开心了吧!”
李诗妍听了,心里非常难受,忽埋头趴在石桌上而嘤嘤咛咛地痛哭开了。
蒲红石见此,忙轻声道:“阿妹,你怎能这样和阿姐说话呢?!姐不是给你说了,什么都不是,而是姐真不饿!你也知,姐早上吃了很多东西,加之一天都没活动,所以一点都不饿。”
阿软情绪非常激动,哪能听进去,当下掩着耳朵而娇娇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信你说的,我知你是在找借口敷衍我。”言罢,便发疯般冲李诗妍娇声怒吼道:“哭哭哭,就知哭,你见了我,除了哭外,还会啥啊?!”
李诗妍听了,哭得更凶了。
蒲红石趋步上前,一把将阿软揽在怀里而柔声细语道:“阿软,乖啊,答应阿姊,别在使性了。”
阿软将头使劲埋在其芳怀中,极温顺地“恩”了声。
蒲红石忙轻轻推开她,又去安慰李诗妍道:“阿姐,别伤心了,如烟还小,任性得紧,稍有不顺,就使小性子;又不会说话,惹着你了,诚望你能多担当着点。这事也怪我,自己不饿,也不事先说清楚,害她想那么多。”
李诗妍终于止了哭泣,缓缓从石桌上抬起头来。
蒲红石见她泪眼朦胧,满面泪痕,忙掏出红绡香罗帕而轻轻为她拭了拭。李诗妍自是感动不已,深深道了声“谢谢”。
蒲红石忙俏声应道:“阿姐见外了。”
李诗妍冲她笑了下,遂深情地对阿软道:“如烟,你知师姐见了你为何总哭吗?你知师姐为何那么疼你吗?”
阿软含娇微怨道:“你做的尴尬事,鬼才晓得。”
李诗妍润润绛唇,顿了片刻,便郑重其事意切词诚地道:“因为,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阿软听了,直气得黛眉紧蹙,玉面阴寒,娇嗔道:“李诗妍!你找死啊!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觉得这很好玩吗,我母亲早不在了。”
李诗妍幽幽道:“如烟,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真是你亲生母亲啊!”
阿软听了,直惊得“啊”了声;而蒲红石单是淡淡笑了下。
李诗妍秋波凝泪,无限深情地道:“如烟,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可我真的真的是你生身母亲啊!”
阿软抱着头发疯般娇啸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胡说八道……”过了良久,她才冷静地道:“我不信你说的,你有什么证明这些?”
李诗妍泪流满面,语气坚定地道:“当然有!若我没说错的话,你项上戴得那个银项圈和你肩上都有个‘李’字,你的胸部和臀部分别有一颗黑痣和一块胎记。”
阿软嘿嘿一笑,冷冷道:“李诗妍!你可真牛逼!如今倒装起本姑娘的妈了,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说的这些又能证明什么?!任何一个留心人都打听得出!再说了,我今天都十九岁了,而你也不过二十四岁,你说你是我妈,这不是荒唐至极吗?!难道你五岁就生了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言罢,直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的。
李诗妍边撕心裂肺地痛哭着边鼓足勇气而斩钉截铁地道:“不错,我是五岁就生了你!”言毕,摸了把泪,又无限痛苦地道:“当时,惧于外界舆论,你姥姥便背着我而将你丢了,我自是涕泪纵横伤痛欲绝,一口气跑遍了方圆数百里,终于未觅到你……直到在沧月派我无意看到你肩头的那个‘李’字时,才终于找到了你。从那时起,我便对天发誓,我一定要对你好,哪怕付出我一切中的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阿软忿忿道:“李诗妍,你可真够骚的,那么小就被人上了!”
蒲红石忙道:“阿妹,你怎么说话的!”
李诗妍云气氤氲雨意迷梦的粉脸上忽飘满了红云,通红通红的,赛似桃花,胜若胭脂,红润鲜丽,娇艳欲滴,甚醉人,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良久,她才娇羞盈盈地道:“事不相瞒,我四岁什么都已成熟了,所以,所以我需要那个。”不错,她四岁便拥有了成熟的娇躯,真是典型的早熟啊!
阿软被其话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时却似具僵尸般呆楞楞地站在哪。
李诗妍抑制感情,止住哭泣,沉声道:“如烟啊,人道母女的血是相融的,你要不要验下,看咱俩的血是否相融,如此也足以断定咱们到底是不是母女关系。”
阿软愣了下,遂坚定如铁地道:“验就验,验了更好,我才不是你这贱货的女儿呢,如此也让你死心!”
李诗妍站起身,趋步向里屋走去,转眼早拿了个盛了水的碗而放在石桌上,用嘴咬破了食指,朝内滴了滴血。阿软也照此做了。可怕事终于发生了,两滴血竟奇迹般融在了一块。
阿软见了,竟如狮子般咆哮怒吼道:“不!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李诗妍一把抱住她,轻抚着其光滑如丝飘逸动人的秀发而哽咽道:“如烟,我的亲生骨肉啊,我的心肝宝贝啊……”
阿软一把推开她,撕心裂肺般痛苦道:“不,你不是我母亲,不是!永远不是!我母亲早不在了!我十岁那年她就不在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个道理:谁说人一生下来是张白纸啊!其实人自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有些事他一生将无法改变!比如他的生身父母、爷爷奶奶、家族、生日、出生地等!老天啊!你为何这么残酷啊!为什么?!为什么啊?!你说你是我母亲,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做我母亲?!你尽到做母亲的义务了吗?!我们的恩恩怨怨早在那个老人家狠心抛弃我的那刻而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你们都嫌弃我都视我为累赘祸害,那为何还要生下我啊!你们曾舍身处地为我考虑过半点吗!当我忍饥挨饿时你在哪?!当我流落街头时你在哪?!当我被官兵四处追杀时你又在哪……你不是我母亲!不是!不是!!永远都不是!!!天下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啊!”其实,我们总把有些事想得那么理所当然,孰不知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充满矛盾的社会里,这就注定了任何事都必有正反两面,即好坏两面,因而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做最好和最坏两种打算。
李诗妍嘤嘤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为娘真的真的对不起你啊……”
阿软声嘶力竭地道:“你现在说这么多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它能解决问题的话,我情愿说上一千一万个!我情愿天天说时时说分分说秒秒说……”
李诗妍又将之搂入怀而无限痛苦地嗫嚅道:“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乖女儿,你现在就是要娘去死娘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能好受些,只要你能认下你这无情无义的狠心娘,那娘虽死也无憾啊!哎,有时想想,活着真是种痛苦和折磨,倒不如死了安心。”生活是艰辛的!即便最得意的人也会这么说,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你根本无法改变这赤裸裸的现实,而关键是我们应用什么心态来面对它,应怎样来适应它!
阿软将头深埋在其芳怀中,哭着喊了声“娘“,其间自是包含了无限感情。李诗妍高兴得要命,遂紧紧将之抱在怀。蒲红石也为她们母女能相认而感到无比高兴,不禁上前说了几句恭贺话。
翌日凌晨,李诗妍要赶回去,蒲柳二人自是大送了她一程。临别时,阿软一不小心,却将刺杀东方必胜之事说了。她自是担心非常,苦劝着不让她们去。二人表面应了,心中都不以为然。三人终于含泪惜别了。
蒲柳二人都谨遵前约,在桃花胜地住了三日后,便向碧落山庄赶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