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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湖女侠传

走了三四十分钟,遥见前面有座高峰岌岌兀立,直插九霄,有抱膝风月笑傲群峰之势!

阿软指着它而无限欢欣地道:“姐,这就是我先前给你说的摩天崖,怎么样?够高吧?!“蒲红石凝神屏气,抬头仰望了番,不禁由衷地附和道:“恩!确实够高的。“阿软对之早崇拜得五体投地,遂无限自豪地道:“姐,世上最高峰是喜玛拉雅的主峰珠穆朗玛峰,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八点一三米,据说此峰比它还高很多呢!“蒲红石不禁疑问道:“那世人为何不说它是天下第一高峰呢?“阿软嘻嘻一笑,盈盈道:“因为无人知其真正高度啊。“蒲红石显然不信,遂问:“为何呢?“阿软无奈地道:“因为没人登上它啊。“蒲红石嘘了口气,极有主见地道:“登不上它不代表就测不出它高度啊,世人难道都是愚蠢的?!难道连这点智慧都无吗?!“阿软想了想,点点头而绵绵道:“姐这话说的一点不错,我先前还真没想到这。诚然,世上能人辈出,人才济济,定有人有能力弄出其真正高度的!可我也想不通,那世人为何不说它是天下第一高峰呢?“蒲红石幽幽道:“这原因就多了。“阿软见其如此说,知她心中已有了谱,忙问:“比如呢?“蒲红石深沉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比如:人们还未发现此峰;人们真的还未测出其高度;人们测得它其实比珠穆朗玛峰要低;人们测得它比珠穆朗玛峰高[或一样高],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未公布于世。“阿软真对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因盛赞道:“姐居高山之巅,恢谈阔论,尽吐精辟言,确使妹受益匪浅!“蒲红石浅浅道:“阿妹过奖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觉已至峰前,都不约而同地驻了步。蒲红石不禁抬头望去,但见其恰似根硕大浑圆的玉柱般插地而起,笔直挺拔,嵽嵲险峻,立搠搠的,参天耸云,直插九霄!高处云雾缭绕,冰晶氤氲,缥缈恍惚,朦胧迷离,袅袅娜娜,似烟如梦,又若虚幻的仙景,是因只能望到半腰,却根本望不到峰顶。峰上壁立危墙,怪石嶙峋,崚嶒峭壁淋漓如削,峥嵘乱石参差错乱,偶尔可看到零零星星稀稀落落的葱绿,但仍难消除它在人心中留下的贫瘠恶劣的坏印象。此真是座难以逾越的“死亡之巅“,再伟大强悍之物在其前都显得那么卑微渺小不足挂齿!峰底离地约两丈处,有面方正平坦光滑似镜的巨型石壁,壁右方刻着“擎天一柱摩天崖“七个硕大的朱字,字迹端庄秀丽,凝重肃穆,乃正楷;左边一纵纵密密麻麻地雕着首七绝:危峰直插寒霄缺,恰若天撑兀立斯。霹雳轰轰空噼啪,乾坤日月直低卑!亦乃胭字,却是狂草,字迹龙飞凤舞,潇洒飘逸,飞扬洒脱,豪荡不羁!

此诗写得真豪迈奔放狂傲不羁!所谓艺高必狂,才高必傲,蒲红石读罢,登觉热血沸腾,心潮汹涌,凌云壮志冲霄贯日,万丈豪情遮天漫地,遂暗啸:“我蒲红石有倾国倾城之貌,经天纬地之才,救世济物之德,吞吐天地之志,鬼神莫测之机,降龙伏虎翻江倒海之手段,气吞山河并吞八荒之魄力,自是史无前例空前绝后之旷世伟人!自有惊世骇俗颠倒乾坤之丰功壮举!自能誉满天下声震寰宇而彪炳千秋流芳百代!想你区区一座破峰,茕茕孑立行影相吊地伫立在这与世隔绝荒芜人烟之地,却敢夜郎自大自吹自擂而笑傲乾坤日月,真是太恣肆狂傲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定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也知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还有强手!什么才是真正的所向无敌势不可挡!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旷世无双!嘿嘿,看我怎么将你踏在脚下!“想着想着,豪情更浓,情难自已,不禁陡地举起双手而仰天狂啸开了。声如惊雷,冲耳欲聋,震撼云寰,慑人心魄,直使山哭海啸日月无光!

阿软见其歇斯底里地咆哮狂吼开了,直吓得素躯冷汗森森,凉风飕飕,早毛发倒竖,四肢颤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了!

她喊罢,登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悠然朝啊软一望,见其面有惧色,瑟瑟栗栗的,忙关切地问:“阿妹,你怎么了?“

阿软深深哀求道:“姐,别喊了,怪吓人的。”

蒲红石深以为然,忙道:“好好好,姐不喊便是了。”

阿软不禁转恐为喜而甜甜道:“姐,咱们到那边亭里歇下吧,都走了这么久了,怪累的。”

蒲红石朝那边的峰脚下一望,果看到座精致玲珑的亭子:四根浑圆硕粗的朱红柱子,亭亭矗立,笔直挺拔,伞状亭顶,琉璃覆面,远望去,金碧辉煌,熠熠生辉,不禁沉声道:“好吧,走。”

两人在亭中坐了晌,早觉无味。蒲红石忽想起那首藐视群物傲视乾坤的狂放诗来,内心不禁又波澜起伏翻江倒海了,遂朗声道:“走,阿妹,到摩天崖上看看!”此语真疯狂!阿软吃惊道:“啊?!到摩天崖上!”蒲红石湖海豪情万丈,坚定如铁地道:“对!到摩天崖上!”阿软瞪着鸡蛋大的双眼,张着蓝鲸般的巨嘴,好像要把整个天都吞噬掉。蒲红石捏她鼻子下,豪爽痛快地开怀大笑道:“哈哈,有那么夸张吗?”阿软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我,我--”蒲红石边将之推出亭边幽默风趣地道:“你,你,你先给我站在这。”言毕,早转身走进亭,霹雳般迸出铁拳,山崩地裂般朝一根亭柱雄猛强悍地劲打去。立听咔嚓一声巨响,竟硬生生击断了它。阿软闻声,疾回头看去,登见尘土飞扬,冲天弥漫,那亭早呼啦啦地倾倒在了一边。尚纳闷,一刹那,早听得咔咔嚓嚓三声巨大的轰响,立一看,登见满地糟糟狼藉,残不忍睹;漫天滚滚浓尘,遮天漫地,亭早彻彻底底倒了。自是疑窦丛生,诧异满膺,忙疑问道:“姐,你干嘛?”蒲红石红光满面,灿笑如花,步履轻盈春风俏步地姗姗走过来而语气平淡若无其事地道:“没事,想练下手。”阿软心痛道:“好端端一座亭,说没就没了,姐,你这不是练手,而是搞破坏呀!”蒲红石摊摊手,耸耸肩,轻松而无奈地道:“没办法,姐也不想这样,要怪只能怪它名字取得不好。”阿软一个机灵,才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此亭叫‘必胜亭’,姐是怀疑它乃东方必胜所建,是因--”蒲红石凛如寒冰地道:“不说它是谁建的,就冲其名,便存它不得!”她心坚志诚,意如磐石,誓与东方必胜不共戴天势不两立!誓要消除旧的东西而解救天下苍生!阿软深感敬佩,不禁拍着手而欢欣道:“姐做得对,姐做得对,阿妹绝对支持你……”蒲红石听了,登时眉含春色,脸绽桃花,心情舒畅,精神焕发,全身立时也如杨花柳絮般轻飘飘的,毫无重量,袅袅娜娜而如烟似雾般随风飘散,美妙愉悦感竟无可言喻。阿软乐了阵,忽秋波溢彩莲脸盈春而用娇媚甜润清脆悦耳之佳音喜滋滋地道:“姐,你不是说要带我到摩天崖上吗?!说实话,我还真想到那上面看看呢,毕竟它也是人间一大奇迹啊。”蒲红石故意含嗔带怨道:“哼,还说呢,一想到你适才吃惊之相,姐都没底气了,那分明是不相信姐的实力吗!”阿软只得绵绵道:“对不起,姐,我,我错了,求你了,阿姊大人,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就带我上去吧。”蒲红石婉约忧伤地幽叹道:“一人不功成名就前,有谁知他是个人物啊!”深嘘口气,顿了顿,便慷慨激昂豪情万丈坚定如铁雄心冲天地道:“总有一天也终将有一天,我蒲红石要让全燕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都知我的名字!”阿软忙道:“姐,你错了,在我心中,你从来都非人,而是神!”蒲红石意味深长饱含哲理地道:“还是人的好,世上无神就起这么多风波,有神还不知成啥样了。”言罢,深沉一笑,遂道:“哎,说这么理性的话干吗,走,上摩天崖去!”阿软忙问:“怎么上?”蒲红石凑至其耳畔而悄声告了她,她才恍然大悟。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解了腰带,阿软忙提着衣衫而站在阿姊背后。蒲红石用腰带分别紧绑在两人的小腿和胸部而将她们死死捆在一块。

阿软无限担心地道:“姐,这两根腰带能承受住我这么重的块头吗?!万一到高处突断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我定会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蒲红石郑重其事地道:“阿妹所虑极是,可目下也找不到什么东西来捆啊!这可如何是好?阿妹这个小精灵快想想办法呀。”阿软想了良久,忽灵机一动,早想出了个好法,不禁高兴地道:“姐,咱们把外衣脱了当绳子用吗。”蒲红石恍然怛悟,遂笑道:“恩,鬼丫头,想得真绝,在下佩服,佩服!”阿软调皮地道:“不绝能行吗?!谁敢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啊。”蒲红石轻轻一笑,淡淡道:“恩,此话说地实在。”

蒲红石将腰带解了,两人脱了外衣,阿软又站在其后。她重新把腰带紧绑在她们的小腿和胸部,尔后又用衣服使劲捆绑在这两处。

此时,阿软虽有安全感了,却不免对其能力产生了莫大怀疑,遂无限担心地道:“姐,你行吗?你有多大把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死得很惨的!姐,你可千万别逞强呀,生死大事,决非儿戏啊!若实在不行,现在啥都来得及……”蒲红石意切词诚地用豪言壮语安慰她道:“阿妹大可放心,飞越摩天崖决不在话下!阿姊必有能力创出个空前绝后不可思议的神话!要问姐有多大把握,姐的答案是百分之一百零一!”言罢,仰天哈哈狂笑数声,恰若半空中炸下数个霹雳,直震得整个摩天崖都晃了七、八晃。阿软见其语气坚定如铁硬若金刚,字字掷地有声,摇山撼岳,气吞山河,冲天贯日,早感到其百倍信心万丈豪情了,遂精神倍发意气昂扬地道:“姐,我相信你!相信你必有能力创出又一个人间奇迹!因为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神永远都是最最伟大的!”蒲红石痛快豪爽地一笑,斩钉截铁地道:“相信我!没错的!”声如惊雷,冲霄贯日,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语音始落,早惊虹裂电风驰电掣般迸出坚硬如铁的刚爪,排山倒海山崩地裂地猛抓进峰上那坚不可摧崚嶒淋漓的乱石中,立听得山呼海啸惊天动地的“噌噌”声如怒潮汹涌翻江倒海般滚滚滔滔洋洋洒洒绵绵不绝生生不息而响彻乾坤震耳欲聋;立见乱石纷纷,四射迸溅,尘霭茫茫,遮天漫地,她早如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翻跃雄腾腾云驾雾的怒龙般而以雷奔电掣之速向岌岌兀立高耸参天的摩天崖雄猛强悍地飞攀疾上。

阿软一见此惊世骇俗惊天动地之壮观景象,登时吓得“哎呦”一声,忙用手捂了双眼而把头使劲埋在其后背上,一颗心扑扑通通毫无节奏地狂跳不已,大气都不敢喘半下。蒲红石自然感觉到了,不禁笑道:“阿妹,有那么怕吗,真是胆小鬼。”阿软抑住扑扑通通狂蹦乱跳的心,屏住呼吸,娇怯怯地道:“姐,真的好恐怖啊!”蒲红石笑笑,故意吓她道:“你双手也不攀住姐的颈项,你不怕那腰带和衣服都突然断了吗?”此语无异是晴天霹雳,直吓得她花容失色,毛发倒竖,冷汗森森,体似筛糠,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忙用颤抖的双手拼命地环攀着其颈项,就像快死的人忽抓到了救命稻草。蒲红石一时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不禁娇嗔道:“阿妹,你想害死姐啊,姐都快被你这死丫头活活弄死了。”阿软忙欲减些力道,才意识到双手竟没知觉了,不禁吓得“哇”得一声哭了。蒲红石听得哭声,忙关切地问:“阿妹,怎么了?好端端的,哭啥啊?”阿软边嘤嘤地哭着边呜咽道:“姐,我手没知觉了,我活不成了,我快死了……”蒲红石不禁嘻嘻一笑,忙低头在她手上轻咬了下,尔后笑盈盈甜蜜蜜地道:“怎么样?这下有知觉了吧?!”阿软一动,果有知觉了,遂止了哭泣,边不经意地将莲脸贴在其香背上轻轻擦着香泪边莺声呖呖娇甜绵绵地喃喃道:“姐,你真坏,老吓我,这下把我吓哭了,你可开心了吧!”蒲红石含笑脉脉柔媚娇俏地道:“死丫头,竟敢在我衣服上擦眼泪,把我这么好的衣服都弄脏了,是不是不想活了,哼哼,看我怎么‘修理’你。”阿软吓得忙用手使劲地擦着其衣服忙惊恐道:“姐,姐,我,我--错--了,你千万,千万别修理我啊。”蒲红石甜甜一笑,盈盈道:“死丫头,这时倒卖起乖了。”顿了顿,忽问:“阿妹,此时感觉如何?”阿软实话实说:“感觉就像骑着匹骏马在平坦广阔无边无垠的草原上狂风闪电般飞驰。”蒲红石又想吓她,因道:“你知姐的感觉吗?”阿软知她俩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忙好奇地问之感觉。蒲红石装着哭了起来。阿软忙问:“姐,你怎么了?”蒲红石却不理会,只是佯装着哭之不已。阿软既莫名其妙又惊慌失措,不禁急切地问:“姐,你到底咋了?”蒲红石装着止了止哭泣,假惺惺地哽咽道:“阿妹,姐对不起你啊,姐真的对不起你啊!事到如今,姐也不想再瞒你了,实话告你吧,姐此时感觉非常吃力,恐怕已坚持不了多久了,可能,可能不久咱们就要双双坠崖而死了!姐太逞强了,这摩天崖岂是人攀的?!姐是人,又哪有通天能力攀上它啊!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意气用事罢了。”说着,故意放慢了动作,装出副劲力攀登却又非常吃力的力不从心之样。其表演能力真是精湛高绝出神入化!奥斯卡应颁给她,最佳女主角!阿软自是信以为真,一想到摔下去那鲜血迸溅血肉横飞之惨状,登时嚎啕痛哭道:“可怜我阿软这么好个女孩儿才活了十九岁就要惨死在此了,且还是粉身碎骨死无完尸啊!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对我这么不公平啊!”道罢,哭得更痛了。蒲红石见她哭得伤痛,禁不住格格地笑。她一听,登时明白了一切,不禁伸出雪白玉滑温软柔腻的柔荑在其勾魂摄魄精美绝伦的玉臂上轻捏了下。蒲红石娇滴滴地惊道:“阿妹,此时给姐开这种玩笑,是不是想让咱俩尽快到阎王爷前报道啊!”阿软心中可不平了,直把娇艳艳香馥馥的檀口撅得像朵娇嫩红润含苞待放的芙蓉包,含嗔带娇道:“才不管恁多呢,谁叫你老欺负我呢。”蒲红石暗道:“小丫头真拽,看我怎么给你点刺激”,想着,飞攀的钢爪忽一松,两人登如巨石般硬生生直楞楞地贴峰而雷奔电掣般疾坠下。阿软的心忽惊天动地的“咯噔”了声,紧接着便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地凄喊道:“啊--!救命--啊--!”蒲红石听其叫得凄惨,好不开心,霹雳般迸出凌厉刚猛锋锐无比的刚爪而雄猛强悍地劲抓进峰中那嶙峋错乱坚硬无比的怪石中,两人登时贴峰而悬于半空。阿软双手死命地劲攀着其颈项,使劲地闭着双眼,一颗心扑扑通通惊天动地地狂跳不已,檀口呼呼哧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粉脸铁青,遍躯瘫软如泥,瑟瑟狂抖,脑中昏昏沉沉朦朦胧胧的,更无半点意识,相信此“危况”再多持续会,她定会晕过去的。蒲红石豪爽畅快从容洒脱地一笑,真有种视惊涛骇浪万钧雷霆为等闲的傲然雄风,遂唤道:“阿妹,感觉如何?”唤了几遍,竟无人应,早明白了一切,忙腾出右手而伸在后面,在她娇艳欲滴雪白娇嫩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她才回过神。蒲红石笑道:“怎么,够刺激吧!”阿软清了清干巴巴的嗓子,语带哭腔地娇嗔道:“死阿秭坏阿姊,还说,我都快被吓死了!还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无限痛苦上,太不够意思了,真气死我了!”蒲红石柔媚娇甜地一笑,遂逗她道:“美女大人,在下冒昧地问句,请问怎么才叫够意思?”阿软想了想,清脆甜美地道:“别吓我,待我好好的,乖乖地把我带上摩天崖。”蒲红石打趣道:“然后,我再乖乖地下来,让你一人在哪好好玩。”阿软秋波一瞪,花容一阴,干脆利索地道:“你敢!”蒲红石嘻嘻一笑,盈盈道:“哈,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所谓心不狠江山不稳,对待坏蛋就应像秋风扫落叶般。”阿软边晃着娇躯边攥着粉拳在她背上来回轻捶着边娇嘤嘤地道:“你要真的那样的话,我就坐在那上面哭,直到把它哭塌为止。”蒲红石秋波流转,桃颊生春,轻启馥唇,悠吐娇音,如莺啭凤鸣般道:“哼,即如此,我也不管,我可不想和一个小坏蛋在一起。”阿软娇巧地道:“你要不管我的话,那我还哭,那时,我的眼泪将淹没整个地球!求你了,看在全人类的面上,请不要不管我好吗?”蒲红石莺声啭啭地道:“咦,牛啊你,拿全人类来压我,那我还敢不依吗,万一你真发起横而淹没了整个地球,那我岂不成全人类的罪人了?!”阿软得意洋洋地道:“怎么,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蒲红石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清脆悦耳地道:“哼,小呆鹅,有句话我已好久没给你说了,那就是你真的无药可救了。”阿软忽惊道:“姐,你怎么不往上攀啊?”蒲红石这才回过神,忙道:“哎呀,只顾和你这小妮子逗嘴了,都忘正事了。”阿软哈哈一笑,嘻嘻道:“这说明我魅力无限吗,起码在语言这方面,要不你怎会忘了一切而拼命和我逗嘴呢。”蒲红石娇嘘两声,淡淡道:“恩呦,少来。”阿软忽雏莺啭翠彩凤鸣碧般道:“姐,你能攀多快呀?我想体验下极限速度。”人都有表现欲,都渴望引起别人的无限重视,其亦不例外,一听此话,便高兴得要命,遂朗声道:“好,让你体验下垂直腾空感,让你见识下你真正的阿姊!”阿软欢欣得连声道好。

蒲红石凝神屏气,暗运真气,将全身之力都凝在手上,交替舒活了双手,刹觉其盈握自如,力逾乾坤,道声“阿妹,姐开始了,用心体验这颠峰时刻吧”,早噌噌噌噌地飞攀疾上。

阿软眼看其双爪一上一下屡回交替着而带动着滚滚浓尘茫茫飞砾四处弥漫。渐渐的,愈来愈快,愈来愈快,顷刻,其双爪竟幻出千千万万双而滚滚翻翻漫天飞舞,直使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迄后,双爪竟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若非全身还有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在雄猛地带动她风驰电掣雷奔闪骋般上升着,她定会撕心裂肺地痛唤道:“阿姊,你手怎么了”,尔后再肝肠寸断天昏地暗地痛哭起来。

她不敢再看了,因为这样只会让她头晕目眩眼睛发痛,忙使劲攀着其颈项而将头紧贴在其右肩上,顺着其胸部往下望去,见她们下面正拖着条长长的“白尾巴”,不用说,自是那些浓尘纷砾的“丰功伟绩”了。又往下面的蜂上一看,登见之正闪电般疾坠着,感觉像在风驰电掣般下陷,不禁一阵疯狂迅猛的剧眩,忙惊叫声,早用手捂了眼。

蒲红石已知所以然,忙提醒她道:“阿妹,别往下面的峰上看,那样你会很晕的。”

狂风如怒雷般在阿软耳畔疯狂地咆哮着,她不禁好奇地想:“何不往上看看?!”想着,早抬起了头。那迎面袭来的巨风却如雄猛的耳光而啪啪啪地打在她娇嫩的粉脸上!她立觉面部既麻又痛,火辣辣热乎乎的,如油煎火燎般,好不难受,忙低了头。

蒲红石笑笑,又不失时机地提醒她道:“阿妹,上面也不能看,你脸皮那么嫩,怎经得住那么狂的风。”

此时,阿软忽觉察到身畔飘满了洁白晶莹轻盈透明如纱似梦薄若蝉翼的淡淡轻雾,朦朦胧胧,袅袅娜娜,迷离恍惚,似有若无,自己仿佛置身在虚幻缥缈的仙景中,真有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之妙感,不禁骨软筋酥,素躯舒畅,心旷神怡,神魂飘然!因眉飞色舞满面桃花而轻启香馥丹唇悠吐欢欣娇音以啧啧盛赞不已:“哇,好雾,好雾!如似水的绵绵柔情,似少女如烟似诗的情怀,若披着轻纱沁着芬芳的红雨殷纷纷的美梦,太漂亮迷人了,太引人遐思了,真媚死人了,我真爱死你们了……”赞罢,忙迫不及待地伸出雪白娇巧温软柔腻的柔荑而嘻嘻地来回抓之不已。抓了良久,自然啥也没抓到,倒觉自己那皓白如玉晶莹似雪的素手湿湿润润清清爽爽的,舒爽滋润清凉惬意得要命,不禁俯首深吻了下,因无限欢欣道:“盛情所至,情不自禁!”吻罢,边陶醉地闭了秀目边深深吸了口气,实实在在一副蚀骨销魂情迷意乱之样,遂无限深情地道:“爱你,不仅爱你美丽的芳影,更爱你馨香的气息!”

蒲红石笑靥优美如花,花容阳光灿烂,甜蜜蜜地笑道:“这都哪跟哪啊,这要让不知情者听了,还以为一个傻子在说梦话呢。”阿软娇哼声,把头使劲一卖,含嗔带娇道:“我靠,没品位!阿姊,我鄙视你!”蒲红石秋波流转,媚眼如丝,娇盈盈地澄清道:“谁说姐没品位啊,其实姐也喜欢这洁白轻盈袅娜飘逸的淡雾,只是没你这死丫头表现得那么疯狂罢了。”阿软淡淡道:“虚伪,我郁闷死了。”蒲红石深沉地道:“人要学会适时地压抑自己,即学会适当地控制自己,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的便是此理,这是成熟的表现,也是种豁达开朗的处世方法。”阿软反驳道:“开放的年代与社会,开放的思想与灵魂,一切都以开放而倍显绚烂,为何要压抑自己?!再说了,喜怒哀乐,人之常情,该喜时不喜,那岂非不正常了?!”蒲红石眉开眼笑,因道:“小丫头片子,还没明白姐的话,就顶上来了,姐说的是‘适时地压抑自己’,并不是说‘压抑自己’。”阿软这才恍然大悟,遂绵绵道:“噢,懂了。”蒲红石轻轻一笑,却无回话。阿软清澈明净的秀目中忽绽出了如花的灿烂笑意,忙兴奋地道:“姐,我忽悟出了个哲理,那就是人们在遇到美丽之物,不是想着如何去保护而是想着如何去破坏它。”人是种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的生物。蒲红石赞称道:“不错,我也深有感触!所谓矛盾无处不在,人类生活在矛盾中,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阿软见之边舌灿金莲津津有味地和自己开怀畅聊着边轻松自如娴静优雅而似闪电般飞攀着高峰,面不红,气不喘,神情自若,仪态安然,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直如闲庭信步,实实在在一副若无其事悠然自得之相,竟不敢相信其眼,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朝夕相处行影不离的有血有肉的阿姊,内心真狂乱迷蒙极了,挣扎了良久,才终于敢确定她的的确确是自己深爱着的活生生的阿姊,一时对之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由衷盛赞了番,无非是说些其武功如何高超精绝如何盖世无双天下无敌之属的话。末了,润润朱唇,遂笑逐颜开而幽默诙谐地打趣道:“武功练得好,果真能牛逼到天上去啊!”蒲红石微笑道:“若此峰真能通上天,那姐还真想到天上看看呢。”阿软忽幽幽地问:“姐,你说一人要在武功上有很高的造诣,须具备啥条件?”蒲红石理理头绪,意味深长地道:“须具备俩条件:一是禀赋要好,这方面主要指其头脑,因为练武贵在头脑,次在手脚;二是他须对之有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即以之为乐,也就是完全把之当成种精神上的寄托与享受,只有如此,他才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它而千方百计挖空心思地去钻研它!那时,其一切将退居第二,包括其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甚至最最宝贵的生命。两条,以后条最重要,因为人的后天性是最重要的,后天性能得到更好的发挥,最大的动力则来源于其浓厚兴趣,也就是说,你在某方面的造诣与你的兴趣成正比;而前条则不很重要,因为禀赋属先天性,它不能主宰你在某方面的造诣,只能使你少省点力,而前者却能。”阿软一时理解不透,不仅疑问道:“天赋?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怎么说?”蒲红石浅浅一笑,遂心平气定和颜悦色地柔声道:“怎么,没领悟,我给你解释下吧!至于天赋,你可能体验得不深,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和某人同时去学一种武功,师父就讲了一遍武诀,那人马上就悟出了并很快练会了此功;而你则需反反复复绞尽脑汁地思索推敲并三番五次不厌其烦地向师父请教,始懂武诀,尔后再起早贪黑的勤学哭练,才练会,这便是天赋问题,起码来说,他在这方面比你天赋高;至于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我也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一个天赋极高者和一个天赋极差者同时拜入师门学武,当然,他们所处的条件完全相同,结果,天赋极差者在武学上却取得了极高的造诣,而天赋极高者则没有,为何呢?主要原因还是兴趣问题!有道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对某方面有兴趣你就会千方百计不辞辛劳地去钻研它。当你对之有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时,它便成了你精神上的一种享受,那时,你将不惜付出一切甚至以生命为代价来疯狂拼命地钻研它!这便是兴趣的力量!”阿软虽明白了,却不免担心不已,因问:“姐,你说你武功练得这么好,是不是早把它当成种精神享受了?”蒲红石不加思索地道:“那当然喽。”阿软听了,忽把头埋在她后背上而嘤嘤地哭开了。蒲红石疑惑满膺,忙问:“阿妹,怎又‘唱戏’了?”她只哭,却不应。蒲红石忙焦急地问:“阿妹,你到底怎么了?”阿软泪眼盈盈地嘤咛道:“姐,你都把武功当成种精神享受了,心中自然全装着它,连生命都没它重,哪还装得下我阿软啊!姐,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在你心中,我永远都是个嘻嘻哈哈天真烂漫青涩幼稚喜怒无常爱撒娇卖痴的小女孩!永远都是件一文不值可有可无的摆设!”她愈说愈激动,最后竟情不自禁地嚎啕痛哭开了。蒲红石不禁语气深重地道:“阿妹,你想哪去了,你那么聪明伶俐,纯洁美丽,活泼可爱,温柔善良,风趣幽默,勤快爱劳,乖巧和顺,善解人意……姐喜欢还来不及呢,怎能不把你放在心上?!”阿软止住哭泣,莺声问:“真的?”蒲红石忙道:“真的啊,姐啥时说过慌!”阿软听了,云意迷蒙的玉颊上不禁溢满了甜蜜蜜暖融融的笑容。

两人疾如飙风快似闪电般向上又极速飞腾了十多分,忽觉冷风透体,寒气逼人。阿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娇娇地道:“好冷啊”,忙用手使劲地环住了阿姊的****。

蒲红石灿烂地一笑,遂胸有成竹地道:“咱们现已进入冬季区了,也就是说咱们快到峰顶了。”山的海拔平均每升高五百米,气温就降一度,是因一座高峰从下至上依次便有了夏、春、秋、冬四个季节区。阿软满面笑容,喜道:“哇,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快到峰顶了!”言毕,禁不住抬头望去,恩呦!我的妈耶!但见峰顶在袅袅的轻雾中虚幻缥缈若隐若现,早遥遥在望了!登时心如鹿撞,喜不自禁,因秋波溢彩眉飞色舞满面桃花容光焕发而娇笑盈盈欢天喜地地欢呼道:“姐,我看到峰顶了!我看到峰顶了!”蒲红石闻声,忙抬头看了看,不禁也芳心狂跳兴奋不已。阿软眉含春色,俏脸生春,心潮激昂,热血沸腾,遂轻启檀口娇吐媚音而欣喜若狂地道:“嘻嘻,胜利少时便来了,咱们总不能没半点表示吧!姐,要不咱们每人唱支歌来提前庆祝下吧!”蒲红石秋波流转,蛾眉飞舞,春风满面,容光照人,无限欢欣地道:“好啊!”言罢,润润馥唇,清清亮嗓,便轻启一点樱桃檀口俏露两行水晶碎玉吐一缕勾魂摄魄蚀骨销魂的娇音而莺啭凤鸣翠鸟弄晴般娇滴滴俏盈盈地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啦……/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此歌属豪迈奔放之列。她歌喉嘹亮,娇声铿锵,气吞山河,豪情万丈,直把它唱得慷慨激昂,雄浑叠起。

阿软闭目合睛,凝神静听,直听得心中汹涌澎湃波澜滔天。末了,忙道:“此歌好雄伟豪迈!真有种吞吐八方豪气冲霄之感,歌名叫啥?改天我也学学。”

蒲红石抑扬顿挫地郎声道:“《沧海一声笑》,怎么?够劲吧!”

阿软点点头,“恩”了声,便莺声呖呖地道:“好了,现在该我了。”说罢,轻轻一笑,早如幼莺初啭雏凤新鸣般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也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遥/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此歌歌词通俗流畅,自然华美;节奏轻灵明快,优美欢跃。她歌喉清亮圆润,柔媚醉人;娇音甜美婉转,清脆悦耳,唱来如行云流水般欢欣流畅,珠落玉盘般清脆玲珑,蒙蒙细雨般缠绵缱绻,雪纱拂风般轻盈柔美……入耳蚀骨销魂,媚人魂魄,美妙愉悦感似清风拂面,如月华泻地,若如漆似胶相濡以沫的缠绵,似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酣畅……

蒲红石自是陶醉不已,因盛赞道:“阿妹,你应去当个歌唱家,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真正价值。知道吗,你这首《笑红尘》足以媚死世间的一切,任何东西在此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阿软喜笑颜开,笑容满面,直欢欣得连声道谢。悠然抬头一看,见峰顶已近在眼前,不禁无限惊喜地道:“姐,加油啊,马上就到峰顶了,看来只有二、三百米之样。”

蒲红石一听,全身细胞都在疯狂跳跃,所有潜力都在一时爆发出了,直觉得通体畅快淋漓,如扬花柳絮般轻若无重,双手竟陡生了万千斤气力,豪气万丈地狂啸声“我们终于飞越摩天崖了”,飞攀之速竟比先前快了十余倍,如流向曳长空般,一溜烟,早至峰顶。

峰顶像口倒扣的大锅,其上覆满了皑皑的冻雪和厚厚的冰层。寒风呼啸着肆虐着威逼震撼着你,从四面八方咆哮怒吼来,是因其表面滑溜溜光腻腻的,洁白晶莹,荧光熠熠!准确来说,它更像面硕大的凸镜。更可怕的是,其最高点非常狭小,仅仅能容人站住双脚。

蒲红石一至最高点,便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行呢。”说着,呼地纵身往下一跃,早雷奔电掣般迸出坚如精铁的刚爪而山崩地裂排山倒海般抓进“大锅”里而绕着它揭天掀地热火朝天地忙碌开了。立听得嚓嚓嚓嚓的澎湃之音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而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看时,早见大块大块的冻雪寒冰尘霭坚石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倾砸下。少时,她早霹雳般绕其旋转了四五圈,再看时,它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原来,她竟施出了“大阳龙爪手”而摇山撼岳翻江倒海般一口气将之削平了。此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块直径约五米的圆形场地。

阿软见此空前绝后史无前例之壮举,直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时脑中竟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不禁连声惊赞道:“姐,你真是太伟大了!我对你真崇拜地五体投地啊!”蒲红石边呼地腾上此块新地边朗声道:“哎,这算什么,小意思吗,姐的本事可大着呢!”阿软半含酸半敬佩道:“姐,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好自卑啊!你啥都比我强,我都快郁闷死了!有时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人,有哪人能创出这么多人间奇迹啊!”蒲红石笑道:“姐有形有影有血有肉,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怎说姐不是人呢?!”阿软含笑盈盈地道:“就算是人,那也是神人!”蒲红石澄清道:“什么就算是人啊,本来就是人吗。”阿软只顾和其说话了,竟忘记她们已到峰顶了,忽意识到,不禁撇开话题而无限激动地道:“姐,咱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攀到顶了,这是多么形神亢奋激动人心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欢欣时刻啊!应怎样度过呢?”蒲红石想了想,忽欢欣道:“要不,我跳支舞来庆贺下吧!”阿软自是求之不得,不禁高兴地连声道好。

此时,两人还绑在一起。蒲红石忙解了绑在两人身上的衣服和腰带,将阿软的给之,自己的分别穿了和系了。

她今天穿了件轻盈柔软薄若蝉翼的桃红色纱衣,其上绣满了洁白无暇晶莹玉透的杏花,衬得她愈发得青春靓丽,飘逸动人!阿软痴痴凝望着她,不禁一阵眩晕,忙赞道:“姐,你穿上此衣服真漂亮!”此衣服是她的。

蒲红石轻轻娇恩了声,遂轻拂玉袖,曼纵娇躯,轻盈灵巧的腾空一跃,刹见彩袂飘纷,姿态翩然,直如媚柳娇花明珠润玉般魅人魂魄;及金莲沾地时,马上翻飞香袖,婆娑馥腰,袅袅婷婷地轻转了数圈,翩翩香袂不沾尘,盈盈酥腰盘旋间,既有红蜻点水飞燕穿花的轻灵敏捷,又有天仙下凡玉树临风的风流飘逸;紧接着,其勾魂摄魄的玉臂忽泛起了轻柔绵软的波浪,一起一伏的,绵柔酥软,循环往复,绵绵不绝,生生不息,其香馥玉躯也极有节奏的一蹲一伸以配合着酥臂之动作而做着优美靓丽的醉人魅姿;少时,忽舒展双臂而施出“兰花指”,尔后轻挥玉臂,食指和中指十分优雅俊美地一开一合着,恰若美丽的鲜花在极有节奏的开合着,时而娇花怒放,时而含苞待放,时而明艳,时而暗淡,时而奔放热烈,时而含蓄朦胧,样子颇迷人,同时娇躯轻抖莲步盈盈以配合着玉指之动作;随后,却是几个轻灵优雅潇洒飘逸的空翻,干净利落,快如闪电,最后以一个纵劈叉压地,连接紧凑,自然舒展,行神俊逸,轻灵闲雅,恰若彩蝶翩跹在樱花烂漫间,又若凌空飘纷的飞花杨絮,姿态美妙至极……后又袅袅娜娜似软荷点水如弱絮飞帘般劲舞了片刻,看时,舞姿却雄健奔放,挥洒不羁,但仍分外优雅美观,秀美飘逸。及舞至高潮处,但见其绛袖彩袂迎风翩跹,纷纷扬扬,翻飞似潮,舞姿忽飘如浮云翩若惊鸿,忽狂如猛虎矫若惊龙,忽如瀑泻玉潭,忽似骏马腾空,忽疾若旋风,忽快似闪电……洋洋洒洒,澎湃汹涌,遮云漫日,铺天盖地,甚壮观!

阿软赏罢,自然盛赞不已!

摩天崖高不可言,顶上不仅水气弥漫云雾缭绕,叆叇冰晶氤氲,皑皑冻雪覆盖,且寒风凛冽刺骨椎心,吹面如刀割火燎般,实非好去处!有道是凡事皆有正反两面,即好坏两面,它既有坏之面,自然亦有好之面:你可更好地欣赏红日蓝天白云,可望得更远……

两人在此恶劣环境中赏玩了晌,都觉无趣,遂想尽快离开此“鬼地方”。阿软不像阿姊那样,有副能抵寒御冷的好筋骨,其刚一舞罢,她便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而使劲抱住之,却再不愿离开了,口中还不停地嚷着要下去。今见其有下去之意,自是高兴不已,不禁连声催促道:“姐,赶紧下去吧赶紧下去吧!这真非人呆之地!”

蒲红石豪情万丈,霸气冲霄,慷慨激昂地朗声道:“哎,咱们好易上来了,总得在此留些东西吧!”说着,霹雳般纵身往峰下一跳,早闪电般迸出刚爪而地动山撼般雄猛无伦地抓进峰中而汹涌澎湃翻江倒海般劲抓不已!立听得鬼哭狼嚎山呼海啸的冲霄之音不绝于耳,一刹那,她早如蛟龙出海般腾身而稳稳当当地站在阿软前。

阿软在无限吃惊之余忙疑问道:“姐,你干嘛去了?”蒲红石意气昂扬激动兴奋地道:“我在摩天崖上抓出了‘向浩瀚的宇宙道声,蒲红石和柳如烟到此一游’几个大字,愿它像我们一样伟大!让它以我们而骄傲!同时,也让整个宇宙知道我们这史无前例空前绝后惊世骇俗惊天动地之伟大壮举!”阿软深以为然,不禁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两人又绑在一起而顺着岌岌的摩天崖雷奔电驰般飞攀回去了。

刚一至地,蒲红石边解着绑在她们身上的腰带和衣服边神秘兮兮地道:“阿妹,你知此峰有多高吗?”阿软反问道:“姐,莫非你知?”蒲红石胸有成竹地道:“当然知!它高一万八千零一点六米。”阿软瞪大了眼,吃惊道:“姐,你怎知?”蒲红石盈盈一笑,解释道:“其实我在峰上便想到了此问题,所以我在下来时爪与爪间的间距都相同,皆为半米。我一共抓了三万六千零一下,此数减一再乘以爪与爪间的间距最后再加上我从脚至胸的高度,得数便是其高度!”阿软疑问道:“姐,为何还要加上你从脚至胸的高度呢?”蒲红石笑道:“傻丫头,聪明时你比谁都聪明,呆时你比谁都呆。”阿软摸着螓首,蹙着蛾眉,满面苦色地娇声道:“姐,别打击我了,快告我吧,你知我是很苯的。”蒲红石指着峰上的一个爪印道:“阿妹,你看,这是我们下来时我抓得最后一个印。”说着,走上前,娇躯贴近它,一比,爪印正好在她胸部的位置。阿软一看,登时明白了一切,直惊道:“姐,你好厉害啊!”蒲红石笑笑,意味深长地道:“小丫头,学着点,有时极小的细节可要决定成败噢。”阿软见之叫自己“小丫头”,心里登时不爽了,不禁蛾眉紧蹙,秋波黯然,娇哼一声,气嘟嘟地把头使劲一卖,如狮子般娇啸道:“我不是小丫头嘛,我已不小了,谁再这样叫我,我就和谁不共戴天!势不两立!”蒲红石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盈盈含笑道:“要不,叫你毛丫头吧!”阿软气得说不出话,遂攥起粉拳,回头朝之轻轻打去。蒲红石却不避,阿软见了,忿忿把拳往下一甩,早蹲身抱头而嘤嘤哭开了,口中还娇滴滴地道:“你们都会欺负我,你们那么厉害,为何不杀了我啊!反正我永远都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鬼,倒不如死了清净……”蒲红石忙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她才终于止住。

两人正欲向前走时,蒲红石忽道:“阿妹,先等姐下,姐去去便来。”说着,趋步至峰前,霹雳般迸出铁爪,噌噌噌噌地雄猛强悍地狂抓了阵,立见碎石纷迸,尘霭茫茫,看时,峰上早出现了“此峰高一万八千零一点六米”的字样。尔后,冲之笑笑,便向阿软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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