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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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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盼第一次见到沈父,心情紧张自是难免,可是却不及当她看到沈父断腿时的惊讶。

“很多年前的事了,顾小姐不用担心我介意。”沈青杨坦然道。

被人看穿心思的顾盼有些窘迫,低头道:“伯父,叫我顾盼就好了。”

“哈哈,好,顾盼,你定然不知,这可是沈默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啊。”

先前他也见到儿子因为顾盼而整日萎靡不振的模样,今日见儿子带了她回来,沈青杨也料到其中几分原因,定是儿子已经作了最后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并不是他最乐见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顾盼眼角瞄着沈默,不怕羞道。

“那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沈默故意忽视顾盼气鼓鼓涨红了的双颊,径自对着沈父道,“不过一定是唯一一个。”

沈青杨大笑起来,拍着儿子道:“你再说迟一秒,恐怕顾盼的眼神就要将你千刀万剐了。”

顾盼也笑了出来,“谁让他老是欺负我。”

沈默眨眨眼也不争辩,拉住顾盼道:“你不是说要解开谜底吗?所以才带你来见爸爸,可不是让你来打我小报告的。”

“解开谜底?”沈青杨看着儿子,得到的是肯定的眼神。

“嗯,伯父,沈默他不肯告诉我,非要我来问你。”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呢?”沈青杨好笑地看着她。

顾盼皱了下鼻子,困扰道:“我也说不清,好像他的事我什么都清楚,可又总觉得他神神秘秘,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你今天想问的就是这些他瞒着你的事咯?”

“不错。”

“儿子,你的意见呢?”沈青杨征求沈默最后的意见。

不过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既然我带顾盼来了,就打算把一切都坦然相告。”

“好。”沈青杨双掌一击,“顾盼,那接下来就辛苦你听我这个糟老头讲故事了。”

“我一定做个好听众。”

沈默见状也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顾盼身畔。

“我上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回首往事,沈青杨一脸沉醉,“所有爱慕她的人都被她只言片语打发了去,偏偏又输得心服口服,所有向她表白过的同学都说她心思玲珑,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鬼主意。”

听到这里,顾盼暗想,这个女孩子必定就是沈默的母亲,沈青杨的太太了。只是,来这里这么久为什么还没见到沈母呢?

“我在学校并不起眼,也不妄想吃到天鹅肉,就太太平平地过我的日子,可是有一天骑车转弯时不巧和另一辆车撞在了一起,对方吃痛一声摔了下来。我赶忙去扶她……”

“她就是你说的那位冰山美人?”顾盼忍不住插嘴。

沈青杨点点头,“我本以为她会拉下脸将我数落一番,谁知她只是疑惑地看着我,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之后,就向我要了电话号码,骑车走了。前前后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却迷迷糊糊地开始和她频繁地见面、约会。”

顾盼笑了起来,兴奋道:“这或许就是一撞钟情吧。”

“别打岔,让爸爸讲下去。”沈默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揉乱了她的发。

“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沈青杨续道,“渐渐我们都毕了业,直到我向她求婚的那晚,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开始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顾盼低呼一声,却赶紧捂住嘴巴,直直地望着沈青杨。

“那晚,我拿出戒指向她求婚,她却显得焦躁不安。我只能安抚她,即使她拒绝了我,我也不会为难她。她却更加紧张起来,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有难言之隐。听她婉婉道来,我才明白她为何挣扎。”

“原来她们家人生来就有特异功能,自有意识开始便能看透人心,感受到她想知道的所有心思。但是在遇到命定的真爱时,这种异能却毫无施展之处。”

听到这里顾盼望向沈默,而沈默却已经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透过眼神,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种神奇的功能?她对他而言,是不是一个例外?她果真就是那个命定的女子吗?

沈默仍旧笑得真切,笑容里回答了她所有的疑问,顾盼心中一阵甜蜜,却听到沈青杨继续下去。

“不过,遇到不如遇不到。”

“为什么?”她着急起来。

“因为,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沈青杨的口吻里已含着淡淡的遗憾,“拒她所言,她们家人也无法考证为什么会有这种异能,但是却清楚地被告诫绝对不能和那个命定的人结合。因为,这份爱情是被诅咒的,越是爱得深越是要强求,受到的惩罚就越沉重,直到永远失去所爱。”

“不可能、不可能!”顾盼颓唐下来,紧抓住沈默的手紧紧不放,而沈默仍是一派轻松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我当初也和你的反应一样,我不相信宿命,更不愿意和她分离。于是,我们背负着不被祝福的爱情结婚了,成为她的家庭里第一对因为真爱而结合的夫妻。”

“那不是很好?”

“是很好。”沈青杨觉得眼前的小人儿很是可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酷,但是真相就是如此赤裸裸。

“但是好景不常。在她怀孕期间,我一直小伤小病不断,开始我也没在意,更不敢告诉她,生怕她胡思乱想,可是就在沈默生下来没几天,我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双腿,她痛苦不已,更追悔莫及。”

沈青杨停了下来,疲惫地后仰在藤椅中,沈默想去搀扶却被他拒绝。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他的情绪再次稳定下来,带着微笑道:“等我从事故中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留下了沈默陪我,除此之外还有便条纸上写着的‘等我五年’的约定。”“所以……”顾盼从这个悲伤的故事中苏醒,凝视着沈默的双眼充满伤感,却没发现眼角已有泪,“当我前一阵意外连连时,你用离开来为我做对我最好的选择?”

沈默点点头,为她拭去眼泪,“不过我知道我错了。”

“你知道了?”她的眼泪却止不住。

“我知道了。”

“离开你,我不会死,却会生不如死。”

沈青杨本来准备好言相劝,但见如此情景,却知一切言语都是多余了,其实他又何尝不羡慕他们。

“你们聊,外面风大,我先进去了。”

“我推你。”沈默起身要帮忙。

“不用了,你老爸还没残废。”

“伯父。”顾盼却出声叫住了他,“你后悔认识伯母吗?”

沈青杨笑了笑,推动车轮,“其实,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不是认识她,而是放她走。”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这让顾盼更坚信不疑。

“虽然我有足够的理由怪你自作主张,但是看在你及时悔悟的分上就饶你一次。”她打趣着,如果沈默和他母亲一样一去不回头……顾盼后怕起来。

“那我岂不是该千恩万谢?”沈默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过她的腰,坐在摇椅里慢慢摇。

“你在想什么?”见她偷偷笑,他扳过她的脸追问。

“我在想原来我们的缘分真是天赐,就更不该放弃。”

“是天赐还是天谴,没人知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怕死吗?”

他点头。

“如果真的要死,就让我溺死在你的爱里。”

她都如此回答了,他还能反驳什么,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年代久远的摇椅被他晃得咯吱咯吱作响。

“如果说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我的生命就随时会……”

他打断她的话:“我们,不许说你啊我啊的,要说便说我们。”

顾盼失笑,却顺着他的意思,“如果从我们结识开始,我们的命运就被推上了断头台,那么更要好好地开心地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她神神秘秘地笑,“因为每天的日子都是赚来的啊,稳赚不赔,开心都来不及了,还烦恼什么?”

“是,我们要把每一天当二十五个小时来用。”何其幸运,他不用步上父母的老路。

“不对、不对。”她挣扎着起身,指着他鼻子道,“现在最急的一件事就是,你,沈默,必须重新郑重其事地追求我一次!”他睁大了双眼看着她,不知她玩什么花样。

“我对你而言可是天下无双哦,不捧在手心里怎么行?”她其实对自己主动出击始终耿耿于怀。

沈默苦笑却又心服口服,他甘愿被她整治得死去活来,追求她这种区区小事,他当然全力以赴。

“那还不快点去摘朵玫瑰给我?”她指指花圃中竞相争艳的繁花。

“我有更好的选择。”

他神秘一笑,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再从皮夹夹层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早已成为标本的紫色花瓣。

“这是……”这不是她当初向他表白时随手摘的野花吗?没想到他保存至今。顾盼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沈默单腿跪地,手捧标本道:“顾盼小姐,你愿意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吗?”

“你会给我泡茶吗?”

“会。”

“你会为我插花吗?”

“会。”

“你会给我做饭吗?”

“会。”

“你会……”

“总之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做到。”

“那就先实习一个月吧。”她笑出了声。

“顾盼,你耍我!”

透过窗户,沈青杨看着他们穿梭在花圃里打闹的身影,嘴角也有了弧度。

“舒雅,原本我们也可以这样的。”

沈氏心理诊所再次投入营业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医师还是那个医师,秘书还是那个秘书,可是客人对待顾盼的态度却改变了许多,有羡慕的、有嫉妒的,甚至还有怨恨的,害得她常常直冒冷汗。

“沈默,你到底对那些客人说了什么?”与其一个人埋头冥思苦想,还不如直接杀进办公室。

沈默拍拍身边的位子,“坐,什么事那么生气?”

顾盼气鼓鼓地在他身边坐下,“还不是那个声称非你不嫁的秦小姐,先是对着我大眼瞪小眼,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弄得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莫名其妙!”

“你别笑。”他居然敢偷笑?

“除了秦小姐,还有白小姐、李小姐、赵小姐全是一个反应,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她们了。”

“你没得罪她们,是我得罪了她们。”沈默一派悠闲地啜了口薄荷茶。

“你?”他向来是好好先生一名,怎么会得罪人呢?而且既然是沈默的错,为何却来为难她顾盼呢?

“嗯,我想她们之所以找你麻烦,是因为我告诉她们你是我女朋友的事吧。”

顾盼装作无所谓道:“原来如此,难怪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了。你也是的,这种事何必到处宣扬呢?”

“我是不想宣扬。”沈默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却更不想看到有人莫名其妙地乱吃飞醋。”

“有吗?有吗?谁啊?”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是自己。

沈默在她鼻子上重重一刮,“小滑头。”

“什么嘛……”

还不等顾盼抱怨完,他已经起身从玻璃柜上搬来一盆插花。

“送给你的。”

顾盼伸手接在怀里,却忍不住大笑,“这是什么啊,好像一盆大杂烩。”红的黄的紫的绿的,玫瑰百合雏菊鸢尾,当真不伦不类难看至极。

“第一次操作难免手生,你也不鼓励鼓励。”

虽知他佯装生气,但她也止住笑,将他转过身来,“虽然这盆花插得不知所谓,但只要是你插的,是为我插的,我就很喜欢。我这就放到写字桌上去。”

“别。”他拦住她,“还真想丢人现眼啊?等我练好了手艺再放也不迟。”

顾盼点点头,手上却抱着盆栽不肯放。

“以前都是我为你插花,却不料你也有今天。”

“是啊。”沈默故作无奈,“当真现世报。”

“如果真是报应才没那么简单呢。”她努努嘴,“我没喝过你泡的茶,也没吃到你做的饭。”

“泡茶还好,做饭……”她明知他手拙,还故意刁难。

“我不管,是你答应下来的,别想耍赖。”她戳戳他的胸膛作为警告,“我先出去了,午饭时间通知我。”

甜甜地一笑,她开门而出,只剩下一个男人在办公室里发狂,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正如三天吃不出一个胖子,沈默也不可能一下子升格为一个大厨。但满口饭好吃,满口话不好说,谁让他答应了人家呢?何况这个人家不是别人,正是刁钻计较的顾盼小女子是也。

“总算弄好了,将就着吃吧。”

顾盼面对着一盒黄不拉叽的食物实在展不开笑颜,但她善良的本性告诉她,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所以她硬是挤出了几分笑容道:“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下了毒,想就此毒哑她吧?

“毒不死你。”沈默一眼看穿她的小心眼,“是咖喱饭。”

“咖喱饭?”

顾盼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唉,虽然看起来有点像粪便。”

沈默的额头冒出一排黑线。

“呃,我是说看上去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咖喱的关系,她竟然吃得麻利,“第一顿饭做成这样不容易,要再接再厉哦。”

得到鼓舞的沈默也拿起勺子吃了起来,“味道真的还好。”

顾盼的手顿了下,她怎么觉得自己像古代的小太监在替皇上试毒?如果她说难吃的话估计他也不会下咽了,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虽然说偶尔一餐咖喱饭,顾盼会觉得新奇不已,但天天对着一大盘黄乎乎的食物,饶是饕餮她都没了胃口,更何况只是沈默从便利店买来的“快三秒”。

她一早就知道那盆咖喱饭,是从便利店买来的微波食品,打开包装放入微波炉转三分钟就搞定一切。她之所以不揭穿他,是不想打击他,可他居然变本加厉,天天想用咖喱饭蒙混过关,在连续吃了四天咖喱饭后,顾盼终于受不了了。

“别以为天天把咖喱的口味换换就可以解决问题,沈默,你给我出来。”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空无一人时才想起午饭过后就不见了他的人影。这几天他****如此,午饭过后就失踪一两个小时,有时更是影响了下午的工作。她问他什么事,他却总是含含糊糊神神秘秘,不知有什么不见天日的秘密。

正在顾盼准备等沈默回来好好审上一审的时候,传真机突然运作起来,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她走上前一看传真,终于明了的这几日沈默奇异的举动。他的行动虽奇异,却让她心中一动,暖流如泉水般涌出。

沈默一回诊所就发现气氛不对,平日里顾盼都追着问他去了哪里,今天她却异常安静,微笑地看着他,柔声对他说:“你回来啦?”

“嗯嗯,回来了。”相较于她平日的恐吓威胁,他更害怕她的笑里藏刀。

“呃,我刚才走访一位老朋友去了,所以回来晚了。”他故意掩饰,却说得有些心虚。

“我知道。”顾盼径自忙着手里的事,“而且我还知道你那位朋友姓吕。”

沈默一愣却没回过神来。

“你那位朋友不但是音乐发烧友更是一家专卖二手货的小店的老板。”

沈默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说得对不对?”顾盼笑得更加甜蜜。

“你怎么会知道吕老板?”他也是这两天经朋友介绍才联系上吕老板的。

她晃着手里的传真,“还想瞒我多久。”

既然证据确凿,沈默也不挣扎,当下失笑着坐下。

“为什么还要找那张黑胶唱片?”

“因为曾经送给你的那张被人毁了。”他也对着她笑。

顾盼嘟起了嘴,是她想弄坏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吗?还不是因为他自作主张不告而别,害得她一怒之下将唱片砸成两半。

“所以你就为了一张永远听不了的唱片跑断了腿,到处找寻?”

“虽然听不了,却意义重大。”

“笨蛋。”她低骂,心疼地擦去他额头的汗,“这是吕老板发来的传真,说他愿意将Evita的唱片让给你了。”这其中他必定费力不少。

“真的?我这就过去。”

顾盼一把拉住作势起身的沈默,“我们何必夺人所爱?”

“可是……”

“放心,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会丢掉?那张黑胶碟早被我粘好放起来了。”

“可是它却不能听了。”

“就算买了新的我还是不会去听,更何况已经不是原来那一张了。”顾盼挽住他的手臂柔情道,“让它留有一道伤疤不是更好?会永远地提醒我们这两个傻瓜不要再做错事,不要再放弃对方。”

“我不会了,永远不会。”

顾盼满足地闭上眼,有他这句话已经足够。

一大早顾盼踏进诊所的门就看到沈默和一位女性客人拉拉扯扯,确切地说是客人拉他扯他,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她当然不能发作,只能将一股怨气聚集在心里。等到客人走了,她才耍起小聪明,玩起儿时的把戏。然后一整天,沈默就背着“我是陈世美”的纸条走来走去,供顾盼娱乐一把。

当她发现楼上隔壁单元的人来串门想要撕下纸条时已经为时已晚。

“哈哈,沈医师,这是哪个病人的恶作剧啊?‘我是陈世美’,哈哈!”隔壁某公司的张先生笑得前俯后仰,撕下沈默背后的纸条大惊小怪着。

“真还有张纸条,难怪今天总有一些人对着我偷笑。”沈默接过纸条,若无其事道。

“唉,只怪你沈医师平时桃花运太旺。”年过三十还没有女朋友的张先生满嘴的酸气,“这下好了,也不知得罪了谁。”

“这和桃花运旺不旺没关系吧?”顾盼冷冷道,这个张先生平日无事总喜欢来他们诊所偷懒,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顾秘书,你应当知道沈医师他魅力无限啊。”张先生诡异一笑道,“我说啊,也不知道那些女病人整天来报到是来看病的呢,还是来看美男子的?”说完还意犹未尽地大笑起来。

顾盼当下拉长了脸,“张先生,麻烦你说话放干净一点。”

“哟,顾秘书,沈医师还没急你急个什么呀?”

“我……”

顾盼正词穷之际,沈默一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张先生,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的桃花运确实不错,所以今天能抱得美人归。”他本可不与他计较,可这个张先生居然惹到顾盼了,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至于你说的纸条。”沈默朝怀里的顾盼微微一笑,“被女朋友偶尔捉弄也是一件情趣。”

“你,你们……”张先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张先生你请吧,否则待会你主管又要找来了。”顾盼特地大声嚷道,唯恐他的主管找不来。

见张先生急急忙忙地走了,她才奇道:“你早知道我在你背后动了手脚?”

见他默认,她跺脚,“那你还上上下下走得勤快?”

“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好。”

顾盼正要开口,门却再次打开,本以为是张先生忘了东西,一瞧之下却愣在原地。

“吴力飞?”

吴力飞见到相拥的两人也有片刻的失神,继而微笑道:“沈医师,我特地给你送请帖来的,我要结婚了。”转而对着顾盼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你,不过也省得我再跑你家送请帖了。”

“恭喜,是和尚美小姐吗?”

“对,这还要多亏你。”吴力飞由衷道,他一拍掌心,“我还真是蠢,早应该猜到你们的关系才对。”

沈默和顾盼相视一笑。

“看沈医师那么紧张你,还特地找我理论要求我离开你,我就该想到了。沈医师,那天得罪了,你别介意。”

“哪里,都是过去的事了。”沈默微笑,他感觉得到对方是诚心诚意的。

“我和尚美的婚礼定在三月份,届时你们一定要出席啊。”

“一定。”沈默握住顾盼的手道。

“那就好。”一丝落寞闪过吴力飞的眼中,但他极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了,我先走了。”

“嗯,我送你。”顾盼替他打开门。

吴力飞站在她面前,百感交集,唯有轻声道:“对不起,但请相信我以前真的深爱过你。”

顾盼一愣,随即接口道:“抱歉,也请原谅我曾经的年少轻狂。”

两人都笑了出来,真正一笑泯恩仇,只是一旁的沈默看在眼里却有些许醋意。虽然顾盼的过去他未尝来得及参与,不过他能保证她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一张双人票,身边的那个位置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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