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一同回侯府的明子期却道:“没事儿,这事就算在我的身上好了,反正我早看荣琳那拿腔拿调的样子不顺眼了。”
郁心兰笑嘻嘻地摇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许文手中有荣琳郡主写的字条,我还有荣琳收买王府下人,让人清场的证据,都交给唐宁了。”
若是荣琳自己犯贱,跟唐宁有什么关系?
赫云连城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是担忧道:“也要太后愿意问庄郡王妃才行。”
郁心兰笃定地问,“既然太后这么疼爱荣琳郡主,就肯定会宣唐宁进宫询问的。”
明子期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
既然这两人都这么笃定,赫云连城也不再纠结了,说起了武举之事。往年的武举一般都只进行一个半月左右,这回却拖了两个月,还差一场最后的殿试没进行。
皇上的意思是想在小年夜举办殿试,既能钦点武状元,又能赏武助兴。
只不过,这一次进入最后殿试的八位英才,都是年方二十,尚未娶妻之人。想来最后钦点了武状元之后,还会有一场指婚大戏。
武举是由南平王世子和仁王、贤王、永郡王三位王爷一同监考的,赫云连城和庄郡王因暗查秋山之案,所以没有参与。
赫云连城今日请明子期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他对几位武举人的印象,若是有可靠之人,他便会转告母亲。因为侯爷已经同长公主说了,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要给二姑娘赫云慧定下一门亲事,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在殿试后请皇上指婚,否则过完年,她就十七岁了,更难嫁出去了。
明子期倒也认真,仔细想了想,说了两个人,都是有希望中状元的,而且家境殷实,家中的人口也比较简单……
郁心兰听着听着,发觉明子期很有当媒公的天分,监考人还调查人家的家庭人口,这不是给日后开冰人馆做准备的么?
明子期说完,发觉郁心兰贼笑着看着他,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表嫂这是何意?”
郁心兰含笑摇头,“没有何意,就是觉得……你这么关心人家的婚事,为什么却拖着自己的婚事不办呢?”
说起来,唐羽指给明子期也有大半年了,这家伙却总是对钦天监挑出的日子不满意,唐羽恨嫁恨得都快用目光杀人了。
明子期嘿嘿一笑,“我正妃都没选的,不急着娶侧妃。”
说完,他怕郁心兰和赫云连城接着劝他,寻个借口就遁了,连最喜欢的悦姐儿,都只来得及亲了一口。
郁心兰看着明子期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他不会是心中已经有了人,却不方便开口向皇上提吧?”
赫云连城笑她想得太多,“皇上特别纵着子期,子期又是个厚脸皮,他若真有意中人,哪会不好意思提?”
次日晌午,宫中果然传出了喜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将荣琳郡主指给了吏部侍郎之子许文。
在贺府的宴会上,唐宁拍着胸脯道:“昨日太后还真的宣我入宫了,幸亏有你给我的证据……唉,也不是她这般下嫁,心中委曲不委曲。”
郁心兰磕着瓜子轻笑,“这是她自己找的,她亲口跟我说,她看中了许文。”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话是从荣琳郡主口中说出来的没错。
腊月里的宴会就是多,几乎每天都有,而郁心兰只要参加宴会,必定会给郁府发个帖子,交待自己一定会准备去接郁珍。她对郁珍心中有愧,希望能在众多的宴会中,为其寻到一门好亲事。
而唐宁亦然,只要出席宴会,必定会带三妹唐甯出席,因为现在京中的各类宴会,必定少不了邀请南平王世子韩建。
某次在敬国公府的聚会上,宴前,众夫人们闲着无聊,便摸起了骨牌。
郁心兰和唐宁、赫云彤等人一桌,玩兴正高时,唐宁忽然问她,“你的堂妹呢?”
郁心兰浑不在意地道:“她害羞,人多的地方就会觉得别扭,所以我让丫头带她去园子里散散心。”
唐宁唇边的笑别有深意,“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着她。”
郁心兰还是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笑了笑道:“我让丫头带着手炉呢。再者冷了,她自己会进来烤火的。”
坐在唐宁身后,帮唐宁看牌的唐甯终是忍不住了,撅着小嘴轻声道:“可是,聚会中后院也时常会进外男,这般离群独处,总是不好。”
这话说得,好象珍妹妹有多不知廉耻似的。
郁心兰这才将目光从自己的一手好牌上抽离出来,抬眸看了唐甯一眼,正色道:“珍妹妹是个守礼之人,远远见了外男,自然会回避,就算是实在一时之间回避不了,撞见了,外男进了后宅,也是在小厮和婆子的陪同之下,珍妹妹身边还跟着丫头,又不是私下会面,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宁赶忙道:“的确是没什么不好,你就当甯儿没说过,她小孩子心性,你别往心里去。”
郁心兰看在唐宁的脸上,也不会过于计较,只是补充了一句,“有些事情,不去想,自然就是没有的。”
唐甯的脸立时涨红了,咬着红唇道:“我不是胡说,你自己……跟在你堂妹身后去看,就知道了。”
郁心兰心中一滞,难道珍妹妹跟什么人对上眼了吗?若是在现代,她自然是随便她们去了,可这时代不同,开明的父母能允许儿女事先去相看某人,但决不会允许这样私下定情。若是传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