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好象是有些古怪呢。
郁玫拧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没听说过父亲有什么过人之处呀。”
王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良久才道:“谁知道呢?总之你外祖父从不行无道理之事。”
郁玫也点了点头,这件事,她自然是要跟王爷商议商议的。
那厢,郁心兰也在问着娘亲同样的问题,“父亲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么?”
要温氏说郁老爷的长处,那是一撂一撂的,什么玉树临风啦,什么文采非凡啦,什么温和谦逊啦,不过,朝里不少大臣,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的,文采也是不错的,要说郁老爷特别过人的地方,还真是想不起来。
郁心兰正想再提示一下,引诱母亲想起点什么,张嫂挑了门帘进来,递上一张帖子,说是郁老太太临时要求加购的物品。
温氏接过帖子,只扫了一眼,就回身到内间,从多宝格上取下一只漂亮的小叶紫檀木的小匣,打开来,取了印章盖了个印。然后吩咐张嫂道:“取了银两后,着个回事处得力的小厮,亲自跑一趟,买好了送给老祖宗过目,看合用不合用。”
张嫂应了一声,拿了盖好章的帖子和对牌,去帐房取银子了。
这还是温氏掌家后,郁心兰第一次见母亲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不由得好奇地跟着看,好玩地随手拿了印章,在一张空纸上按了个印。
“咦,这不是被弟弟摔坏的那个印章吗?不对呀,颜色不对。”
郁心兰看着这方印,仔细研究。温润的鹅黄色的寿山石材质,印底刻着变体的温婉二字,左下角还有一朵细小精致的兰花。
以前温氏特别宝贝一方小印,总是随身携带,据说是郁老爷亲手刻了,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同这方印差不多,也是寿山石的材质,不过颜色黄中略青,但是这字体和兰花却是一样一样的,因为郁心兰曾经把玩过,所以能辨认出来。
只是那方印,在上京的途中,被弟弟偷拿着玩时给摔坏了,崩了一角,再印不出完整的兰花来。
温氏笑了笑,从女儿手中拿过印章,眼底里都是炫人的幸福之光,脸儿微红,“这是你父亲重新替我刻的。”
郁心兰有些惊讶,“居然刻得跟以前一样?”
温氏只笑了笑,“嗯,我也没想到呢。那时老祖宗说将内务交由我管理时,我就说没了印章,你父亲说帮我刻一个,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说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结果,你父亲就真的刻了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她收好印章,上了锁,将匣子归于原位,随口道:“其实,以前你父亲很喜欢篆刻,收集过不少名石,做的印章也漂亮,还送了几枚给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拿去送礼,人人都喜欢呢。不过现在公务繁忙,早就没再玩了。”
母女正絮叨着,郁心和和郁心瑞进来请安。
温氏笑着让人搬椅子,“也该来看看你们四姐。”又问郁心和,“跟衙门里请了假?”
郁心和恭敬地回道:“请了,王大人很开明,立时便准了假。”
郁心瑞盘算着时辰道:“皇上应当还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驾临,不如我和姐姐先去说说话儿吧。我都有两个来月没见过姐姐了。”
上回见面就是小外甥们满月的时候,可那时姐姐还在坐月子,他只在床前问候了两句,就被温氏给拉开了。他平时学业紧张,有机会自然是想黏着姐姐。
温氏哪里不知他们姐弟的感情,却拿眼瞟了心和一下,郁心和端了茶,低头喝着,却看不清表情。
温氏略带责备地道:“你就想跟姐姐亲近,你五哥就不想么?”
郁心瑞立即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忙笑道:“自是和心和哥哥一块儿说话啊。”
郁心兰抬眸看向郁心和,郁心和忙放下手中的茶盅,欠身道:“是,小弟也许久没见过四姐了。”
郁心兰便笑道:“那就在小厅里聊好了,也免得挪地方。”
丫头们忙将一旁的小厅收拾好,椅子都垫上锦垫,沏上了新茶。今日事多,温氏自去忙碌不提,姐弟三人便携手围坐到小圆桌旁,聊起闲天。
郁心兰有心要试试郁心和的态度,便提起了他的亲事。郁心和只是恭谨地道:“但凭父母亲作主。”神情一点儿也不热络,听着这意思,是不大想与王家结亲的。
这事儿正好也戳中了郁心瑞的心事,不由得撅起小嘴道:“姐姐,你帮我跟父亲和娘亲说一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定亲,尤其还是……那家的女儿。”
郁心和也忙看向郁心兰,他其实也是一个意思,他想娶个高门之妻,却不想娶王家的女儿。一来是生母秋容的死,多少跟王夫人有关,二来是王家的门槛太高,若是妻子的性情如同嫡母,以后他如何振夫纲?
郁心兰见他如此,心下大安,就怕郁心和心气儿高,想攀丞相家的门第,如今王家已经是风头太劲了,若是跟王家再有什么牵扯,只怕王丞相落马之时,也会拖累郁家的。
她笑了笑道:“父亲自是会思量,哪家求亲不是先使熟人上门试探,私下先说定了,再令媒婆正式上门的?既然王家的保山还没上门,这事儿也不过就是大娘一个人的意思罢了。”
两兄弟听了,顿时舒了口气,尤其是郁心瑞,小脸上笑得得意,他在姐姐面前,素来是不装模作样的。
郁心和笑了笑,看着郁心瑞道:“你不是说要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