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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土人情面面观(1)

越南人供奉祖先,也普遍信奉城隍、财神。一般百姓家里都设有供桌、香案,逢年过节在家中进行祭拜。越南民间有农历春节、清明节等传统节日。另外,越南的民间庙会较多。

越南是个特别重视传统的国家,越南人身上许多传统的东西仍旧完好地保存着。同时,越南民俗里也有一些变化,这种变化是20世纪的战乱和社会体制所留下的。

越南民风淳朴,人民文明礼貌,见面时习惯打招呼问好,或点头致意,或行握手礼。越南男人习惯戴绿色帽子,用以表明自己家庭盛旺,和睦美满,有权势。

越南的烹调注重清爽原味,各个地方的菜口味不同。

奥黛是越南人的传统服饰,奥黛让越南女子具有了典雅温婉的东方女性形象,而现在,奥黛已经成为了一张国家名片,展现的是当代越南人素雅的气质。

第一节祭祖

越南人非常崇拜祖先,每家每户都设有神台、神位,不得近半点污秽。相传雄王是越南人的祖先,人们每年都要在雄王庙办庙会。

胡志明主席1954在雄王庙时曾说:“雄王建国有功,我们要一起保卫国家。”

1.“龙子仙孙”祭祀雄王

越南建国始于雄王建立的文朗国,人们每年都要在雄王庙举办庙会活动,祭祀他们的祖先。

雄王庙位于越南北部的富寿省,最早是由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修建,在这里举办民间庙会活动。到了10世纪以后,雄王庙有了文字记载。1917年,阮朝在雄王庙每年举行的庙会活动加入国家祭祀仪式。

每年的农历三月初十是越南的雄王祭祖日。相传,雄王是貉龙君的长子,貉龙君是中国扬子江(长江)流域洞庭君主泾阳王的儿子,也是越南民族的始祖。貉龙君娶了瓯姬为妻,生下百卵,百卵孵出百男。

曾有一天,貉龙君对妻子说:“我是龙种,水族之长,你是仙种,世上之人。我们不是同类,水火不相容,虽然结合生子,也难以长时间在一起居住,现在我们就分开吧。我带50个儿子回归水府,分治各处,另50个儿子跟着你一同住在陆地上,分国而治,登山入水,平日里互相关照。”于是瓯姬就带着50个儿子住在峰州,把其中的强有力的长者尊立为主,号称雄王,国号文朗。雄王是越南的建国者,继传18代,各个王朝之主均称为雄王。越南人称历代雄王为其人文始祖,也是越南人自称“龙子仙孙”的由来。

1945年,越南八月革命胜利之后,越南民主共和国临时政府曾派代主席黄叔抗前往富寿省祭祀雄王。九年抗法战争结束以后,胡志明主席于1954年9月18日来到雄王庙,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在会见部队战士的时候,胡志明主席说:“雄王建国有功,我们要一起保卫国家。”1962年,越南政府把雄王庙列为国家历史文化遗址,1994年,越南政府批准了雄王庙到2000年的规划和有关的建设项目,雄王庙及其周边自然景观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建设,为前来参观的人们提供了方便,也推动了雄王庙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人们既能从雄王庙看到越南民族的本色,又能从雄王庙看到全国的发展。1969年以来,每年祭祖都有约10万人参加。

2.崇拜祖先

越南人也和其他东方人一样,注重孝道。在每一个家庭里,子女孝敬祖父母和父母是必不可少的道德规范。

人们认为,亲人死去后,但他的灵魂仍然存在,对后人还起着保护和督促作用,主宰人们的一切活动,人间许多灾害祸福,都要依靠先祖的灵魂庇佑与解脱。越南每家每户都设有神台、神位,是敬奉祖先的祭坛,是敬奉祖先神的圣地,任何人不可触犯,也不能有任何污秽。

在城市,人们在墙上钉块板或使用柜顶作为供奉祖先的祭坛。祭坛中央摆上一个香炉,两旁各放一根香烛。香炉前摆上用细腰红漆木盘或塑料盘、玻璃盘盛放的水果。此外还摆上一对花瓶和若干祭祖用的杯碟。在一些家庭的祭坛两边还贴有对联,如“祖宗功德千年盛,子孝孙贤万代昌”、“福生礼仪家堂盛,禄发荣华福贵春”等。

越南人视祭祖和供奉祖先为大事,祭祖以感激祖先的养育之恩。

许多家庭尽管宗教信仰不同,但供奉祖先是不能少的。

春节来临前,越南民众总要重新布置祭坛,插上香烛,摆上供品。

春节3天期间,祭坛总是香火缭绕,一家人吃团圆饭前,家长和族人都要祷拜。越南人对祖先的崇拜还表现在忌名上。平时,子孙忌提到祖辈、父辈的名字,如果现实生活中一些名词与祖辈、父辈的名字相同,要回避或用同义词代替。父母不让小孩子知道先祖的名字,以防孩子乱喊,对先祖不敬。如果被别人指着先祖的名字奚落或辱骂,被奚落或被辱骂者会认为是受了耻辱,会激起仇恨。

近年来,忌名在城市已少见,但在农村,这一习俗仍保持。

除了崇拜祖先外,古代越南人普遍迷信城隍、占卜、星相、风水、精灵等。一切自然物和自然现象,如河流、湖泊、高山、大树、野兽、刮风下雨等,在他们的心目中,都认为是有精灵寄寓其中,应当供奉祭祀,以求祛灾降福。如在河内栋多郡的金莲村,至今还保存着一块立于1510年的高山大王神碑铭。在农村,通常供奉的有土地神、榕树神、蛇神、老虎神以及村里的中心石、中心桩等。人们在老虎经常出现的地方祭祀它,而且言谈举止不敢冒犯它,低声称它为“山大王”。如果遇上老虎,不但不能将其打死,还要供奉上各种祭品。古代越南人普遍崇拜四季常青、枝繁叶茂的古树,他们认为这些长期经受狂风暴雨、雷电袭击的大树能存活下来,树下必定有神灵,因此经常有人在树阴下,尤其在榕树下摆设香案或在树旁空地建盖庙宇,风水先生和占卜者也常聚集在这里。

第二节传统节日

越南是世界上少数几个使用农历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少数几个全国过春节的国家之一。与中国一样,越南也有过中秋节、清明节等节日的习俗。

1.欢欢喜喜过春节

越南有一句民谣:“肥肉姜葱红对联,幡旗爆竹大粽粑。”意思是,春节到了,要为过节准备丰盛的肉菜,煮好粽粑,门口贴上大红对联,高高的幡旗随风飘扬,爆竹声声。

除夕之夜,越南人有守岁的习俗。当晚,人们通常要睡得很晚,全家一起等待新年钟声敲响的神圣时刻。

并且除夕时,越南人还有“求禄”的风俗。一般有两种“求禄”方式。一种称为“采禄”,通常从寺庙祭祖返回时,老百姓摘下一根有绿叶的树枝带回家,寓意为采集天地神灵赐给的福禄,这根树枝拿回去后,插在祭坛前,直到树叶枯败为止。另一种称为“香禄”,许多人在寺庙祭祖时点一把香,站在祭坛前祷拜,然后把点着的香带回去供奉在祖先祭坛或灶王爷祭坛的香炉上。据越南民间传说,香火象征着兴旺发达。回家途中常常遇上刮风,香火燃烧加快,人们认为这预示着新一年里万事如意。

人们一般从农历十二月中旬就开始置办年货,鲜花、年粽、春联这几样是不能缺少的。

越南四季鲜花盛开,每年春节前各城镇的传统花市更是缤纷多彩,花市是越南每年春节活动的一项重要内容。在河内,大概从春节的前10天起,花市就变得热闹了。在河内市区东北部有条街叫做梳行街(过去是河内集中卖梳子的地方)。这里是河内传统春节花市的中心区。花市的十字路口处高悬着一只万紫千红的大花篮,鲜艳夺目。花篮下用霓虹灯组成的“春节花市”几个大字,在夜晚放射出耀眼的光彩。街道两旁摆满了鲜花、盆栽,争奇斗艳,异彩纷呈。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气氛祥和、热烈而欢欣。

按照传统习惯,越南人过春节,家里总要插一株桃花。花农们为此也精心培育,使桃花在春节期间准时开放。

越南的春节食品中最具民族特色的是方形年粽,每个年粽一般用200克糯米做成,中间包上200克猪肉和150克绿豆沙,外面裹芭蕉叶。

传说年粽象征着大地,绿色显示出生机勃勃,猪肉和绿豆沙代表飞禽走兽、草木繁茂。

据说年粽的起源,有一个古老的传说。

相传在雄王时期,国王年老力衰,想从22个儿子中选一个德才兼备的继承人。国王采纳大臣们的建议,让王子们各自设法寻找或制作一种用来祭祀祖先的食品,国王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考察王子们的才干和品德,然后再决定将王位传给哪个王子。王子们便派人分头到天南海北去寻求最名贵、最珍奇的食品献给国王。

第18位王子廖得到了一位女神的指点,做出了方方的粽子和圆圆的糯米饼献给国王。国王品尝之后,非常满意,其他王子感到很神奇。

他认为,这两种食品是用天地间最珍贵的珠玉——米做成的,做起来很容易,而且好吃,它表达了儿女对父母的孝敬,包含了深厚的故乡田园之情。国王认为,只有德才兼备的人才能想出这种食品的做法。

于是国王当众宣布,选定廖王子为王位继承人。

与中国人的传统习俗一样,越南人过春节也有贴春联习惯。以前春联用汉字书写,文字拼音化以后,大部分春联改用拼音文字,每个拼音是一个方块,自成风格。另外,越南人也爱在家里贴上“福”、“双喜”等字样和福、禄、寿星的形象,还有各种传统年画,表达对新年的美好祝愿与向往。

2.特别的京族哈节

哈节是京族人独特的传统节日,其隆重程度仅次于春节。“哈”在京族语中是“唱歌”的意思,直译的哈节也就是唱歌的节日。过节日期各地不尽相同,有的在每年六月初十,有的在八月初十。京族人聚居的村寨都建有哈亭,供奉神像和各姓氏的祖先牌位。平时,哈亭还可供人们乘凉、唱歌。另外,青年男女还可在此进行社交活动。

去京族村寨时,如果没有受到邀请,请不要走进哈亭。女性游客更要注意,对哈亭的神像、牌位不要触摸、指点。

每逢哈节,男人们聚集于哈亭,祭祖、宴饮、观戏、角力,彻夜狂欢。哈亭正堂的东、西两侧筑有多级台阶,过哈节时,村中的成年男子按照各人所属的等级分别就座,共有高级、中级、低级、白丁、大力5个等级。

这5个等级的划分,是根据修建“哈亭”时各家所捐献的钱财数额来决定的,捐献钱财最多者列为高级,坐在高级的坐位上,分得较多的祭品,其余依次往下,白丁、大力两个等级除就坐于最低的台阶外,还负责抬香案、挑水及侍候等体力劳动。

到会的所有男人,包括外村来的客人均可参加集体宴会,妇女则不能参加。男人们一边吃喝,一边听歌,看舞蹈,常常是通宵达旦。在哈节期间,除请歌手到哈亭里唱歌外,还经常请戏班到哈亭唱戏,或者在哈亭外面举行斗牛、角力比赛等活动。

3.中秋节的传说

每年的农历八月十五是中秋节。有关中秋的传说,得从蟾蜍和玉兔说起。

相传太阳神的妻子太阴神女掌管着月宫。月宫里住着一些温顺的动物,其中就有蟾蜍和玉兔。蟾蜍是嫦娥的化身,嫦娥是后羿的妻子。

有一次后羿从王母娘娘那里得到了长生不老药。嫦娥偷吃了长生不老药,飞上了月宫,请求太阴神女庇护。太阴神女便把嫦娥变成一只蟾蜍,藏在月宫里。后羿回家后发现妻子和长生不老药都不见了,知道妻子已经飞上天了。当时天上有10个太阳,后羿不知嫦娥躲在哪一个太阳里。

他射下了9个太阳,可还是没有找到嫦娥,但他留下一个太阳,用于白天照明。后羿没有射下月亮,因为月亮只有一个,留着月亮在夜间照路,继续去寻找自己的妻子。后羿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妻子,嫦娥到现在也仍是一只躲藏在月宫里的蟾蜍。

关于玉兔,传说在远古时代,遇到灾荒,为了寻求食物,各类动物互相残杀。兔子弱小,没有能力自卫,不敢到外面找寻食物。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兔子们找到了一堆火。它们忍着饥饿,围着火堆取暖,一个个饥肠辘辘,但却一点办法都找不到。看到大家都这么惨,其中一只兔子为了救大家而跳进火堆,把自己烤熟,这样就好让同伴用自己的肉充饥。刚好这个时候佛祖经过,看到了这个情景。佛祖内心暗暗赞叹这只兔子的义气,就把它的残骨捡起来,变成一只芳香透明的玉兔。

佛祖给玉兔吃了长生不老药,并把它带到月宫,让太阴神女收留了它。

另外,越南还有一个关于阿桂与榕树的传说。阿桂是个喜欢说谎骗人的家伙,有一次他骗了一位善良的老人,老人给了他一棵榕树,告诉他榕树的叶子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老人让他把榕树带回家,要经常浇水。老人还说,榕树忌尿否则榕树就会飞上天去。阿桂把榕树带回家,吩咐妻子要天天浇水,以保持榕树枝繁叶茂。阿桂每天上山砍柴,妻子在家精心照看榕树。有一天,阿桂的妻子做家务很忙,就忘了给榕树浇水。等到阿桂下山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妻子才想起给榕树浇水的事,想去取水浇树,又怕丈夫看见骂自己疏忽大意。于是她就匆匆忙忙跑到树边撒了一泡尿。这时榕树慢慢地连根拔起,向天上飞去。正好阿桂赶到家,他挥起手中的斧子,想把榕树钩住,但没想到他自己也随着斧子一起被榕树带进了月宫。每年的八月十五,人们在饮酒赏月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榕树下阿桂飞天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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