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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往事越来越遥远(1)

尘埃里最小的温暖——《金丝绒》创作谈

1

我比较喜欢我的童年和少年。应该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或者八十年代初期,我经常在上海外婆家中小住。外婆家的旧木门上镶着蓝底白字的门牌:龙江路75弄12号。而狭小的屋子里,有一张骨节粗大的钢管床,还有一对庞大的金丝绒旧沙发。那时候我常盘踞在金丝绒沙发上,那是一种柔软的可以贴着你的皮肉飞行的布料。那对沙发充斥着我整个的童年和少年,让我用少年老成的目光,注视着龙江路鳞次栉比的家长里短。一个常年裸身的年轻男人失踪,我相信他在某地已经消亡。隔壁13号长得很美的姑娘,经常去工会跳舞,被当警察的父亲用皮带狠抽。两个舅舅喜欢唱片,其中就有《喀秋莎》。他们买来一堆唱片,在一只巨大的音箱柜里放着劣质音乐。

我就知道,在龙江路75弄,那么多的青年男女在爱恨情仇,有时候甚至爱到血流成河。

2

我比较喜欢小县城。中国所有的小县城格局几乎一模一样,总有一条人民路,或者红旗路;总是有凌乱的广告牌,半土不洋的橱窗;总会有桌面大小的一家小店,上面挂上国际饭店的名称。我喜欢县城的尘土飞扬,质朴,民间,本真。《金丝绒》里的文化馆大楼,就是我眼里的艺术殿堂。那时候我骑着二十八寸的海狮牌自行车,一次次地从文化馆门口掠过。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在这样的地方上班,那该有多好。所以在《金丝绒》里,我固执地给这个文化馆的天井,种上了一棵美人蕉。美人蕉的那抹红色触目惊心,我认为那是美人蕉在滴血。二〇〇五年我到省群艺馆上班,经常看到有人在舞蹈室排舞,于是想,那县城文化馆的舞蹈室应该也有大镜子,镜子积满灰尘,上面可以用手指头写下:我爱你。县城文化馆,其实也就是缩小了的省群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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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喜欢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味道。台球房、火车站、小三轮、野狼摩托、霹雳舞、蝙蝠衫,它们集体涌进我的记忆里的时候,我就如同在观看一场电影。其实在我记忆的深处,老是有一条明晃晃的小街,街上热浪翻滚,棒冰纸像一件旧衣裳一样被风卷起。偶尔有警察的破警车开过,它们在呜哇呜哇的警笛声中乐此不疲地四处抓人。在一闪而过的人群中,有县城音乐才子老康,也有人民医院的医生小崔,有文化馆的舞蹈教员唐丽,当然还有满面蒙尘的我自己。那时候的爱恨情仇,和现在是一样的;那时候的快乐悲伤,和现在也是一样的。自从有了人类,有了情感,所有的恩怨几乎相同。不同的年代就是不同的舞台,我们都能听到大戏开场前开场锣鼓隐隐地传来。

《金丝绒》的发生地,无疑选择在了江南的小县城。

4

《金丝绒》柔软的表象下,深藏着坚硬的疼痛。这让我想到了一部叫作《爱情的牙齿》的电影。张洁说一生太长了,而我说一生太短了。短到我们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一生,短到我们来不及做出选择就已经在后悔,短到白发苍苍了,而少年时光竟然还那么鲜活地就在眼前。我总觉得我应该还算年轻,可我总是认为我已经老了。这话一点也不矫情,我会在小说里细数每个人的人生。就如同唐丽怀抱婴儿,看到文化馆大楼被拆掉时的热泪盈眶。

尘埃里最小的温暖,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中不断重复开放的花朵。无时不在,又转瞬远去。

陈美丽在人民中间——《我叫陈美丽》创作谈

请原谅我在此不说出陈美丽原型的名字,她是我的老乡,一个在杭州奔波与忙碌的人。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只记得她总是给我风尘仆仆的感觉。

其实她是一个喜欢看小说的人,她看过我的许多小说,最喜欢的是《干掉杜民》,这刚好和我自己的审美相契合,所以我认为其实她比许多正在文学着的人更文学。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就像水蒸气一样从杭州蒸发掉了,据说是要去加拿大,但是最后有没有去我不知道。有好几次我想发一个短信问候一下,但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除了觉得这样的宁静最好不要打破以外,我还害怕,害怕一旦联系上了,反而会无话可说。

在写这个小说以前的一段时间,我无所事事待在鸟笼一样的九楼发呆。

后来我接到电话,一位老乡(应该就是文中的卷耳)约我在附近的番茄鱼馆吃饭。我承认这一餐饭成就了一篇小说,因为我听到了几位大龄女无意中闲聊出的故事。我突然发现,生活其实很精彩,我们没有感觉到,是因为我们没有进入生活最细致与绵密的部分。就像小说中的几位女主人公,只要我们站在大街上,随便地用手一指,就能指中其中一人,和我小说里的主人公何其相像。

小说结尾中那家新开的奶粉店,现在无疾而终,就像一场经过排演的练摊,练着练着就让人懈怠了。卷耳、细细都各有归宿,如同一位朋友在电话中和我说的一般,去天堂的路都是一样的。她们变得更加安静,而一批批的阿蝶正在成长。我所供职的省作协,是租用省工商局的某一层房子,楼下就是省人才交流中心。我一次次地看到人山人海的场景,那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正在奋勇地寻找工作。我就想,这里面必定有无数的阿蝶,因为要留在省城,而艰辛地奔忙,并受到各种程度不一的侵扰。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在小说文本中想象力无比重要。而《我叫陈美丽》

几乎只是几个女人真实生活的记录。我突然想到,或许生活比小说更精彩,或者说我们就生活在小说中。这是我第一个将真切生活或者说人生经历照搬过来的小说,令我汗颜,有“盗窃”或者“抄袭”的味道。在这些“剩女”故事中,我的笔显得无比笨拙,无法再作更加完美的文学加工。

据说这样的小说不好多写,多写总会给人雷同的感觉。“卷耳”们希望看看我的这个小说,我一直没有给她们,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文字像镜子照见的寻常人生,会令人难过。我和这些老乡之间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她们各自奔忙,想把自己移植成杭州的一棵堂堂正正的树。其实这是一件艰难的事,像《蜗居》中的人物一样,有时候会水土不服。但是看样子她们都努力做到了,有了那种风生水起的味道。最近在QQ上碰到卷耳,她给我发送了大量的装修图片,说是新装修的家,即将结婚。我能猜到她在电脑前得意扬扬的神态,尽管我对装修不太感兴趣,但是我还是说,这装修风格真不错,谁设计的?

她依然得意扬扬地说,我。

只是没有了陈美丽的音信,不知道她正在被怎样的生活揉搓着。她必定仍在奔忙,包里或许仍会躺着一本小说杂志。我楼下的大街上,人流比较密集。在十字路口我总是迷茫与彷徨,有时候绿灯亮了竟然忘了抬脚。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看身边的人群超过我在我面前一往无前地走向对岸。这里面,大概会有许多我不认识的陈美丽,有着她们各自的欢笑与眼泪。

但我总是希望,每一个陈美丽,都能找到心中温暖温和温情的安阳,把生活过得波澜不惊。

城市蚂蚁杭州生活——《像老子一样生活》创作谈

二〇〇五年五月一日,我背着一只帆布大包出现在杭城,在武林路这条女装街上茫然四顾。省群艺馆就被这姹紫嫣红的杭帮女装给包围了。我在群艺馆下属的《文化娱乐》杂志当主编,每天都能听到群艺馆排练厅传来的歌声,觉得很幸福。我幸福地在食堂里吃饭,幸福地去西湖边上晒太阳,幸福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向蜗居的房子。

然后,我就看到了国芬。国芬是电车女司机的一个代名词,她们穿着工作服,毫不犹豫地把杭州地图开得支离破碎。我不太有机会去挤公交车,但是有一天,我在公交车上感到了温暖。有一路我忘了名的车子,从最繁华的市中心开往浓荫深密的植物园深处。那是一个忘乎所以的夜晚,我坐在班车里,从这头乘到那头,又从那头乘到这头。我挤在人堆里,到最后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想,我一定是幸福的,我愿意公交车女司机合上车门离开,把这整辆的空车抛在杭州密布的树荫中,把我抛在这没有人的公交车上。然后,让我等待第二天清晨的第一声鸟鸣。

我想我是爱上了国芬们,她们像我的亲人,或许是母亲、姐姐或者妻子、妹妹。她们为了生计,必须遍尝甜酸苦辣和生活艰辛。我一次次私下里揣度,她们每个月的那几天日子,是不是很累也得开车?她们在路上像鹿一样奔跑,如果要上洗手间了,这车能随时停下来吗?她们在半夜交接班的时候,丈夫会不会送到上班的地点。她们抽烟骂娘,会不会和重工业单位的车间女工一个模样?她们把车子当成了自己滚动的家,那么这个家会给她们多少的温暖?如果她们离开车子?她们会不会很难过,像丢失了心爱的东西?她们还有爱情吗?她们会为了爱情而哭吗?她们和我一样,多像一只碌碌的蚂蚁。

我业已故去的外婆,曾经是上海怀德路上一家丝厂的挡车工;我的一个阿姨,是上海钢铁二厂的工人;一个阿姨,是环卫所的工人;一个阿姨,是医疗器械厂食堂工作的;我的母亲,是一家服装厂的大烫工。现在,她们都已退休,她们都任劳任怨,辛勤和辛苦地像国芬一样度日。在她们的眼里,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但我看到的,怎么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苍凉。

现在我在十七楼的一间房子里上班,临窗可以看到省电视台的办公楼,可以看到对面办公室里白领们在随意走动。我想,如果说他们是蚂蚁,那一定是比较高档的蚂蚁。我扳着手指头计算,来到杭州已经三年多。忽然想起,当年要离开家乡的时候,算计着是去宽大而苍凉的北京,还是去玲珑而温软的杭州。我想起苏小小的坟在西湖边守了那么多年,想起梁山伯当年去杭城万松岭书院求学,当然,还想起苏东坡任市长时,乘着雅兴筑起的苏堤。终于在喝下一盏茶水以后,我对自己说,我要去杭州了,我肯定是要去杭州了。

我果然就成了一只移居杭州的蚂蚁。每天后半夜,或者是凌晨,我关掉电脑,熄了灯,离开作协办公楼,一个人步行回家。那是一条并不漫长的路线,冷清的街面上,有一部分通宵公交车,速度很快地开过。我在灯影中寻找一闪而过的国芬,一个,两个……然后,路灯将我的影子无限拉长。

所以,在那样的时候,我愿意孤零零地站在空旷无人不停闪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像一枚天空狠狠砸向大地的钉子。我愿意写下国芬,写下杂乱无章的岁月;愿意自己,也像老子一样生活……

我想,蚂蚁在我心中。

老子在人间——《老子的地盘》创作谈

我记不起来我是第几次光顾这家理发店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剃头师傅十分热诚地为我剃头。他是个话痨,所以他不停地自称“老子”来告诉我他的家长里短。我知道他有一个长相健硕的老婆,还有一个正处于发育阶段的儿子。他十分满足地告诉我他一年能赚二十万元,足够一家三口的花销。他说你们坐办公室的也没有多少花头的,还不如“老子”赚得多。

我用十分恶毒的目光打量着一条条小街上的各色人等,我总是猜测他们身上发生着的故事。有时候因为想象,我的内心会充满叽叽叽的欢叫。我喜欢这座叫“杭州”的柔软城市,国色天香,有时候温软得有些不讲道理。在我上班的十七楼办公室窗口,可以俯视一条小街。我总是认为,电影《功夫》里的周星星同学和那个包租婆,一定就生活在这样一条街里。这些自称“老子”的普通人群,他们正如长相各异的植物一样,正在迅速老去。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我觉得我的目光充满忧伤,我不可遏制地爱着他们,以及他们的生活。

现在,请允许我的眼前浮起一个中年男人的笑容,他是一家面馆的老板,有丑陋而真实的灵魂。他的胸腔里装满人间之爱,他爱女儿其实也爱着弃他而去的老婆。他有欲望,以及小肚鸡肠。他想要爱女儿但是女儿不需要;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女儿也不需要。女儿需要的是离开。他就是那么真实地算计着,卑微地被人欺侮着,同时他也想欺侮别人。他多么像我养过的一盆仙人掌。你没伺候它,可它总是活得张牙舞爪神气活现。

但我知道他有他人间烟火里的悲伤,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应该是《我是一只小小鸟》。写完这个创作谈,我知道所有的“老子”尚在人间,所有的冷与暖,所有的爱与愁,所有的欢喜与悲伤,所有的烟火与恩怨,都在人间。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文字若即若离。生产文字于我而言,就像一个离异的男人,看望一位前妻。

深藏内心的另一个自己——《自己》创作谈

无论是镇江还是诸暨,都属于南方。李小布始终生活在南方的气息里,她是一个有点儿文化有点儿情调有点儿性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生活与爱情的幻想,往往比普通女子多一些。但是,她仍然是普通的,因为她的世俗和底层,以及常人所惯有的思维。这样的女子,情感细腻复杂,心里承受的痛总会多一些。

我喜欢波澜这个词,是因为波澜是有色彩的,波澜让你的生活变得不一样。李小布就一直生活在波澜里,她和男朋友的分开,和一个有妇之夫的同居,以及突然之际的变故,让她的一切都改变了。肥皂泡其实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眼前晃动,泡泡的碎裂很容易,和圆满的爱情、婚姻以及任何的破碎一样,你甚至来不及听到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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