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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征路上(3)

恰在这时,张道庸和九军参谋长李聚奎、政治部主任徐太先等人不期而遇。李、徐二人带领的支队后尾部队,当时也跟王树声失去联系,正准备出山侦察敌情,而后再商量往哪里走。原来,连续的奔波和疲劳已使大家神经麻木,有马的骑在马上打瞌睡,没马的跟着马走,马也在瞎走,天快亮时才发现人都走散了。这样,队伍首尾相遇,唯独不见中间,而中间既是中枢神经也是力量所在,即使是条龙也舞不起来了,李、徐、张很是着急。子弹基本上没了,米袋子也空了,别说烟,就是火柴也找不出几根了。大家说,与其蹲在大山里等死,不如出去找大部队。但一起走很危险,必须分散化装潜逃。三个领导互相拉了拉手,神色黯然。张道庸说,不死的话,一定得找个馆子喝他个死!奶奶的,怎么革命革得这样背!

张道庸这一路十来个人,天亮时一出山口,就跟敌人遭遇上了。枪声一响,各自为战,一会儿工夫,便都难以照应了。张道庸的子弹打光了,只剩那把大刀在呼呼的狂舞。他边砍边退,当把大刀砍在一个迎面阻拦的敌人身上,连拔刀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一猫腰,夺路而逃……当身后没了动静,他定下神来坐下喘口气时,身边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回望天际,四野茫茫。3月该是解冻的时候了,祁连山仍然覆盖着冰雪。那埋在阴云里的峰峦,仿佛起伏的波涛。寒风呼啸着,卷起雪片和沙砾,从山顶扑向峡谷,又怒吼着飞向远方。

那一刻,他掉泪了。

他哭得声音很重,他从来没有如此伤心地哭过。周围没有人,连个鬼也没有,怕谁?哭出声来心里痛快一点。脑子里晃的全是那天他带出的十几个人的模样。大家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衫,裹着破烂不堪的毯子,一个个蓬头垢面,两颊塌陷,疲劳到了极点。前不久他还带着个几千人的队伍呢,眼下竟溃不成军。这真是红军的队伍?他妈的,老子十年革命,队伍由小到大,最后竟革成了一个人,我还有什么用,干脆死个球算了!

死?那太便宜敌人了!老子有一口气就要活,活到把他们都杀光!

他的心沉入黑暗之中,此后,他什么也不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火光在闪:那就是党中央还在,河东面的红军还在。他要回到河东去,找中央,找红军!指北针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于是就等太阳升起,朝着东面走。

午后,终于看见一个小村。说是村,其实就是散落在大漠边上的几户人家。根据张道庸的经验,这种偏僻的小村不会驻有马家军,而且一般都是穷庄户人家。他试着敲了几下门,一位中年老乡侧开门缝,问:“哪的?干啥?”

张道庸说是路过的,想讨口水喝。

老乡打量片刻,还是开了门,把张道庸让进院子。老乡装上烟,让张道庸吸,张道庸说不会,老乡诡秘一笑:“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红军,对不对?”

张道庸也不想瞒他,但又不能全说真话:“我是红军,队伍打散了,我想回老家,弄点生意做做,或者种田。”

老乡吧嗒着烟袋,琢磨着,有些担心:“哎呀,你这个样子倒像个穷要饭的,但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的。这一带马家军查得很紧,听到不是本地口音的就抓,你大白天走太危险了。我看你在这吃了饭,白天在附近躲一躲,到天黑再走,或许安全点。”

说话间,老乡的家人已把饭烧得了,也就是一大碗小米稀饭,加几块干饼子。张道庸喝了两口,竟喝不下了,他已饿过了劲儿,只好放下饭碗,掰着饼子细细地咽。这干饼子如此之香,直到黄桥决战时,最好的黄桥烧饼送到面前,他还是说赶不上祁连山老乡的贴饼子香。其他领导都笑他是叫花子命,吃不出好坏……

天擦黑时,张道庸告别了老乡,按老乡的指点,沿一条小路往东走。

走了两天夜路,倒是安全,仅剩的两块银元也花光了,到哪去填肚子呀?他曾去庙里要摸点供奉之类的,可是除了几点香火和一堆香灰外,没有能下口的东西。于是他就改成天没黑前出发,拄一个棍子——这是根多用途的粗树枝,累了当拐棍拄,有情况当武器,最主要的是打狗用。这一带虽说穷,可几乎家家养狗。狗是个趋炎附势的东西,特别是见了要饭的,总是汪汪叫个不停。那天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便问家里有没有剩饭给一点。孩子接过张道庸的破碗,回屋去给大人说。正在这时,从院子里蹿出一条大黄狗。因为在农村长大,张道庸本来并不怕狗。于是他对周围的小孩说:“抱住它,抱住它!”真有两个小孩子拦腰抱住了狗。谁知被抱住的狗好像仗了人势,样子更凶,呜呜地低吠着,用后腿站着,露出软毛的白色肚皮,眼里冒着凶光,叫声中带着暴怒和克制着的凶狂,好像盯着一只逃跑的兔子。张道庸预感到不妙。当那个拿碗的小孩盛了半碗剩饭走出来,把碗交给张道庸时,他接过碗就快步往村外走,想趁小孩把住狗的时候,快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于是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狗是最见不得人跑的,你一跑它就追。这只大狗一见张道庸逃跑,一使劲儿竟从小孩手中挣脱出来,边追边叫,张道庸心里一惊,拔腿就往一块地里跑,那双破鞋也被冻土绊掉一只。张开四蹄的狗跑得极快,三下两下就到了跟前,眼看狗嘴就要咬住张道庸的腿,地里一个干活的老乡也不知喊了一句什么,大约是吆喝了一声狗的名字,狗突然一个急停,扭过头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张道庸逃过了几次狗咬。一天,看看天快亮了,他就朝村落远些的地方走,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衰草在寒风里微微颤抖。路已经没了,脚下都是发软的沙子。他太疲惫了,走着走着便倒下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被人推醒了。他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动弹不了。近旁有人说话,听口音像当地人。一个骑在马上的人问:“你是干什么的?”

张道庸彻底醒了:“讨饭的。”

马上的人说:“你不像讨饭的。”

张道庸没吱声,但眼睛在冒火。马上的人喊过两个端枪的士兵,把张道庸的破毡帽一揭,指着他的头发说:“你不是共产人是什么?”

两个士兵在张道庸身上搜了一遍,让他跟着他们走。张道庸说他脚打泡走不动,马上的人说拉着马尾巴走。张道庸不拉,蹒跚着跟着走到一个小镇。一进镇子,那三个兵把他往院墙里一放,拍马走了。

张道庸很奇怪,周围也没有人。他想反正是个死,三十六计走为上,逃过一劫是一劫。他在院子里转了一下,果真没有人。他怕镇上小巷走不通,干脆走大街,一直朝城东走。但一到镇子口就被两个岗哨拦住了,仍说他是“共产人”,把他送到旅部。

敌旅长问:“你是哪一部分的?”

张道庸说是九军的。敌旅长嘿嘿一笑:“哦,你该挨9刀。你要是三十军多好,那样我可以砍你30刀!不过今天我不砍你,我看你脑袋挺大,会算账吗?”

“我没上过学。”

敌人是在红军俘虏里挑兵。旅长让几个被俘的红军在操场上跑步,来判断身体好坏。张道庸和几个人约好,装跑不动。一个营长本来就胖,另一个人腿负了伤,更跑不动。张道庸本来就长得瘦,饿了几天,瘦得皮包骨,就剩一双大眼了。敌旅长把张道庸等三个人挑出来,站成一排,恶狠狠地说:“你们三个共产人,大小都是个官,当不成我的兵,就去蹲牢房吧。”说完踢了他们每人一脚。

三个人当下被绳子绑了,押送到凉州(今武威)第二监狱。

凉州监狱

凉州第二监狱成了一座战俘集中营。

西路军的许多被俘人员都关在这里。

还算幸运的是,这时已经有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口号,敌人不敢像前些日子,抓来红军就杀。野外的万人坑已堆满了红军的尸骨。有活埋的,有砍死的,有用土炮抵住胸部轰死的,还有剥去衣服冻成僵尸的。有一个马家军的传令兵回到家跟老婆说:“杀的是俘虏来的共产人,被杀的人骂得很厉害,有的一刀没杀死,还在坑里大骂。我们就用石头往死里砸,一连杀了两夜。”更惨无人道的是,马步芳的三弟马步瀛,把30多个红军绑在树上,活活剥开肚子,将胆取下来做眼药。在凉州城东门外小南街子,一个叫李贵的马家军,先在这里杀了7个红军,第二次把13个红军杀在东门外,第三次又把6个红军杀在这里。杀这6个人时,他用软馍馍蘸着血吃。李贵还拿来两个人心让一个叫赵德的炒着吃。据查,仅河西、西宁等地被害的红军将士就有4600多人。

这座监狱据说是国民党的“模范监狱”。“模范”就模范在看得严、管得宽。它是一座五星状的建筑,共有5排牢房,每排牢房有对称的12个房间,每个房间只有六七平方米,房间里除了一个小土炕外,就是一个屎尿桶。

被关在这里的,除了张道庸外,还有三十军参谋长黄鹄显、保卫部长李树芳、原九军组织部长朱潘宪、宣传部长方强、二十五师师长沈秀达、国家保卫局执行部长卜胜光、原总部直属管理科长刘振堂、六十六团政委辛元林等三十多位红军干部。

刚关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说着自己的经历。

张道庸揭起裤脚指着两腿说:“被狗咬得稀烂。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一睁眼就被敌人绑了。”

另一个干部接上茬:“你算好的,我不光吃野果子,喝脏水,连尿都喝过!”

其他几个人都睁大眼睛听他讲:“有一天晚上,我走到凉州南面敌人堡垒附近天就亮了,便躺在沙滩上,用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只留一个脑袋在外边。鬼晓得,火红的太阳一个劲地往下晒,沙滩里的热气往上冲,热得我七窍生烟,心都快要烧焦了似的。我再也忍耐不住了,就侧着身子,把尿尿在茶缸里,闭着眼睛一口喝了。第一次没经验,尿了就喝,又咸又苦。第二次抓了把沙子放进茶缸里,沉淀一会儿就好喝多了。可是到后来,连尿都没有了……”

由于沈秀达和另一个团长贪生怕死,给敌人供出许多情况,其他红军干部接连受审。

张道庸也被带到政训处。一个白胖子敌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张道庸。”

“什么职务?”

“团长。”

“好!”白胖子满心欢喜,以为遇上第二个沈秀达,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蹲到椅子上,“张团长真人不说谎,敢做敢当。”白胖子又有些不满足,提示着问:“听说老兄还当过师长?怎么降职了?”

“身上连件皮袄都没有,冻得我上牙打下牙,能不当‘团长’么?”张道庸趁机逗了个乐。

白胖子尴尬一笑:“张团长真会开玩笑!”然后宣布:“今天提问到此,你的态度不错,希望你进一步反省,不要在狱中组织小团体,遵守监规,随时报告狱中动向,这样做对你有好处。回监去吧!”

回到监舍,几个狱友凑过来问长问短。张道庸还在那里琢磨:是哪个王八蛋说出去的,连我当过教导师师长、副师长他们都知道。黄鹄显、方强等人也都跟着骂。只有沈秀达一声不响,在一旁托着腮帮发呆。

张道庸明白了,冲着沈骂起来:“你他妈真是软骨头,怎么什么都招?”

“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知道,说不说都一样。你不也说了吗?”沈见众人目光都逼着他,冲张道庸说了几句。

“废话!我说的是我自己,我有一口气也不会咬别人,你算个什么师长?”张道庸最看不惯胆小的人,要是职务比他低,在战场上他肯定会用手枪或是马鞭子教训他。对这个比自己职务高的软骨头他只有骂两句了。

黄鹄显、朱潘宪两人都属虎,性子也急,本来失去自由心里烦闷不已,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虎,这时对沈秀达的变节行为深恶痛绝,轮番地骂:“你对得起死去的战士吗?连我们的军长、政委都英勇就义,为了保自己的命,出卖别人,你的命就那么值钱?”

七八平方米的地方把这些在野外活动惯了的军人关得快憋出病来了。多数时间只能半躺着,或者起来走几圈。因为地方太窄,加上伙食又差,常常是稀粥照明月,几泡尿肚里就空了,所以转不了几圈就觉头晕目眩。张道庸会玩,他利用废纸壳做牌九,用砖块磨了副象棋。张道庸玩起来很认真,很投入,时间便不知不觉地消磨过去了。

时间好忘,可饥饿难忍。张道庸抓了一把坏牌,连气带饿,胃又疼了起来。他把牌一摔,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声嚷嚷:“不行,每天都是糟米汤,谁受得了!”他又冲门外的卫兵大喊:“你们要杀要砍随便,不能让老子当饿死鬼!”他摇得铁门咣咣响。

卫兵也不客气,拉动枪栓,把枪口对准张道庸那间房的铁门,叫嚷着:“你再喊,再喊我就开枪!”

“你开枪吧,打死老子就不饿了!”

卫兵真的把枪口抵住牢门,手指扣紧扳机。

朱潘宪过来拉了一把张道庸,小声耳语:“跟他说没用,白吃枪子儿,来,坐下。”

“妈的,当了俘虏还不老实!”卫兵收起枪,又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歪鼻子斜眼地冲牢房骂骂咧咧。

黄鹄显刚被提审过,一回到监里,就被大家围住了。张道庸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对黄鹄显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要死咱们一块死了算了!”

黄鹄显握握张道庸的手,劝慰他:“别说气话,咱们既然挺下来了,就好好活着,将来出去还能打日本呢!我告诉你们,刚才是两个《凉州日报》的记者找我,从他们嘴里我知道外面全国抗日的呼声很高,国民党也不得不让步。”

“出去后怎么都好办,可关在这里,动,动不了,吃,吃不饱,我看等不到出去抗日,就在这折磨死了!”张道庸心里又冒出火来。

朱潘宪说:“咱们不能等死,要找个事由跟他们斗,我看就从改善伙食开始!”

“事由还不好找?”张道庸眼睛一眨,“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咱们让敌人送点好吃的,过节嘛,不许虐待我们!”

“对,吃不到粽子也得吃口肉!”朱潘宪找出笔纸,“你们说,我来记录。”

“咱们要送就送给管事的,”张道庸计划着,“直接给马步青那老小子写!”

给马步青的信很快写好了,监狱不敢扣压,很快交了上去。

因为形势所迫,马步青不敢造次,吩咐监狱想想办法。6月13日,端午节那天,敌人果真送来了一大锅牛肉面条,还给每人分了半斤熟牛肉。监狱长亲自掌勺,让狱卒抬着大盆,给每人加餐,嘴里还在唠叨:“快拿碗,快拿碗,这是马师长特意优待你们的!”

用同样的办法,红军战俘每人得了十元钱的服装费,医生也进监狱给带伤的同志治了病。其实,光靠张道庸他们的力量是办不到的,最主要的是国民党正和共产党谈判,要做点姿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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