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结局4
她来到了一张白色的桌子前,一位夫人好像在很焦急的寻找什么东西。
“您好,您掉了什么东西吗?”
“嗯,我的狗,我的狗跑掉了啊!”
狗?说到这个词语,子薰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宝贝来。她弯下腰来说道:“不要担心,我派人帮您找。”
“嗯,那谢谢你了……”夫人好像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的狗怕生,如果太多人去找她,可能会吓到它……这样,你一个人去找好不好?”
“啊?”子薰嘴角抽了抽,从来没有人叫他去做这种活的啊。
“可以吗?我知道很为难你……可是,我的狗狗……”那夫人好像越说越急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了,您别着急、我一个人去找吧!”子薰皱了皱眉头,强挤出一个微笑来。
“它往那边跑去了……”
“嗯,好,知道了。”
子薰说完,便朝着另外一边跑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等子薰的背影消失了很久以后,女人才慢慢的摘下眼镜来。
“朴夫人。”旁边一个人应上去帮那位夫人拿住她眼镜。
“很不错嘛,我未来的媳妇……”
刚刚还手忙脚乱的女人这下却变得镇定自若,眉宇间还透露着和某个人惊人的相似气息……
Seven篇如Seven所说,十七年从未获得过自由的他,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
某五星宾馆大厅。
Seven正在办理退房手续,旁边有几个女服务员一直双眼冒星地看着他,但这丝毫不影响Seven.等退房手续办理完了以后,他刚想转身,却听到了用葡萄牙语交流的对话。
“老秋啊,听说你派人回去找你那个分别了10年的儿子,找到了吗?”
随即是一阵沉默。
“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当初何必把他送去那个樱什么的家里啊?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找不着了。”
另外一个男人依旧沉默,Seven听着这番话总觉得有点熟悉。涌上心头的猜测让他的身子开始颤抖。他缓缓回过身去,那个熟悉的面孔让他瞪大了双眸。
是爸爸,那个分别近10年对他来说已经趋于陌生的男人。
“那个,先生,您的手续……”
花痴服务员依旧游魂似的盯着他,嘴边还挂着……一滴口水。
糟了。
那两个交谈的男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着服务柜这边走来。Seven一惊,猛地抓住一个花痴服务员,转身按在墙上,然后把头凑近她的右耳,借此机会挡住自己的脸。
“先、先生,您这是……”花痴服务员满脸通红,巴不得Seven就这样抓着不放。
“那个……抱歉,待会儿再解释,帮我躲一下。”
那个男人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慢慢转移了视线,他甚至根本没有对那个背影留意,他根本不会想到,此时对面的那个少年,正是自己失散十年的儿子!
“我说,老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一旁的中年男子问到。
“继续找,”秋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欠他太多了。”
“就算你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原谅你了!”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有些激动了,“你抛弃自己的儿子十多年,一句道歉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若换做是我,我也不能理解!”
被按在墙上的女服务员听见耳边的Seven传来了极度气愤的气息声,但是她现在还动不了。
“我知道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对,但我也是为了他自己着想……”
Seven狠狠的锤了墙壁一拳,一旁的女服务员被吓住了。
“据调查,樱小舒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从那时开始,你找到你儿子的几率已经为零了。他不可能还呆在那种对他来说黑暗腐朽的地方了。”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不安排他留在樱小舒旁边,他会连命都没有的!”
中年男子诧异。
“所谓,什么主仆关系,什么一背叛主人就会受惩罚的事情,都是骗人的!”
“什么?……以前怎么没听起你说过?”
“其实,贤儿是……是是个私生子!”
“什么!?”
“其实,她的母亲就是樱小舒的母亲,樱秦!因为樱秦和我关系的特殊,所以贤儿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其实他是在意外的情况下被生出来的,而这件事情恰好被她的外婆知道了。考虑到樱家的面子,她想要杀掉贤儿这个私生子。就是因为秦在自己母亲的房前跪了两天两夜,才让贤儿躲过了这一劫!”
“可是……这、未免也太……”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可这都是真的。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再打贤儿的主意,樱秦把贤儿安排在了樱小舒的身边,让他当一个所谓的仆人,也让人四处传言贤儿就是樱小舒仆人的这一说法。因为疼爱樱小舒这个正牌孙女,所以她的外婆才迟迟没有对贤儿下手!”
“这、这太难以置信了!那,为什么秋以贤没有保护好樱小舒的时候,会感到巨痛难忍呢?”
“那完全是因为他们给贤儿洗脑的错……他们给贤儿吃了一种药,每当贤儿感到心理恐惧的时候,体内就会剧痛无比,”男人似乎有些悲伤,不愿意再说下去,“但是,他也应该感谢这种药,是因为有了他,贤儿才能活到现在……”
“原来事实是这样……”
女服务员一直被木讷的按在墙上,莫名其妙的听着两个男人的讲话,正当她感到不那么害怕的时候,突然感到一滴滚烫的水滴滑落到自己的肩上。
“咦……咦咦咦咦咦咦?先生你怎么哭了!?”
俊朗少年的脸已经看不清楚,他眼中的世界已开始模糊……
两年后。
渥太华街头。
“再跑就不给你吃午饭了,快给我站住!”
智夕试着把头伸进灌木草丛里,看着某个小淘气已经露出的白色尾巴,思考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把它给揪出来,那个小家伙还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藏的很完美呢。
当智夕刚刚要伸出“魔爪”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拍上了她的肩膀。
“汪汪!”YOYO对着这个突然走到蹲下身的智夕身旁的男人露出了戒备之色,露出了略微锋利的小尖牙。
“唷,美眉,你这只狗好像不太喜欢我嘛。”美国佬一口流利的英文,连搭讪的方式都特别庸俗。
“我家的狗怎样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就像很瞧不起美国佬一样,智夕“啪”地一声打掉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回敬了一个同样虚假的笑。
“哈,你一个女人,怎么一个人在这玩?再加上态度这么没有礼貌,你不怕我翻脸吗?”
“不怕。”
“哈哈……对对对,我最喜欢你这种野蛮的中国女人了!”
智夕半眯着眼斜视大汉一眼,唇齿间挤出一声嘲讽的嗤笑,像这种不自量力前来搭讪的男人她一天不知道要见多少次呢,千篇一律的恶心嘴脸她连看都懒得看了。
突然,她抓住了大汉伸过来的毛爪。
“动嘴皮子玩玩可以,不过想碰我最好先去练十年。”
“少狂妄了!”
智夕抬起脚来,一脚踹在大汉的胸口上,狠狠地把他踹出了半米远。
好像发现事情没自己想象中扽那么简单,大汉的眼睛里开始闪露出虚心的神色:“喂喂喂,这里是渥太华的大街噢!你这样肯定会被抓走的!”
“呵,我早就料到你会说。”智夕微笑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录音笔,笑着在大汉面前晃了晃,“证据在这里呢,你说会被抓走的到底是谁呢?”
看着渐渐逼近的智夕和智夕那双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特制“钉式高跟鞋”,男人脸都白了,从刚才那一脚不难看出这小丫头来历不简单。她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正当防卫”,到时候自己就绝对百口莫辩了。
“唉,等等。”
“就不等!”
又是狠狠一脚,因为特制鞋的缘故,男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被下了蒙汗药似的,动弹不得。
智夕的口袋里飘出了一张照片,她的脸色瞬间大变,不再理会那人有些慌乱地拾取起来。
“刚刚那个是?”
“不管你的事!”
“不是啊,您手下留情,我……我见过那个男人!”
“什么……?”智夕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先把脚挪开,我就告诉你!”
智夕立刻移开踩在男人身上的脚,男人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来,指着手指尽头的一个叉路口有些吃疼地开口:“我刚刚在转角的时候留意到了,好像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什……
心脏就像被压抑了两年一般,在一瞬间突然发疯的狂跳起来。
某些情感如同喷泉一般在瞬间喷发溢出。这、这不可能?
智夕的脑袋有点发懵,但潜意识提醒她现在不是发懵的时候。她攥紧了手里的照片,朝着男人手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煕曜……煕曜!
不知道为什么,智夕觉得大街上的人口突然变得如此拥挤,拥挤得她无法将视线投放到她能触及的最远的地方,无法让一直寻找的目光停留在早就应该停留的港湾。
没有?这里也没有……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啊煕曜!
“煕曜!煕曜!”
有些人开始向智夕投来讶异的目光,一个站在渥太华街头大声用中文呼喊的女生,谁都会觉得奇怪。
但智夕顾不上那么多,心里涌动的洪流迫不及待地推动着她——到那个人的身边。
去吧,去那个人的身边。
“煕曜!千煕曜你给我出来。”
不知道就这样大声哭喊了多少次,反复叫了他的名字多少遍,直到智夕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出来。
站在行人不断擦肩不断经过的路口,智夕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像被定格了。
“谁在叫我?”
一只手从背后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令人怀念的味道包裹着她,另一只手又捂住了智夕的眼睛。
这已经久违了多少个日夜的味道,想念了多少个分分秒秒的味道,又再一次将她温柔地抱住。
“猜猜我是谁。”
“呵呵……”
明明是在笑,可泪水却仍然透过煕曜的手指缝隙,从脸上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笨蛋,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是动不动就掉眼泪,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话语虽是责怪,但语气中的温柔恰好触动了智夕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因为我不这样做,那个笨蛋怎么会出现啊……”
“那个笨蛋舍不得小夕夕,所以回来了。”
“煕曜!”
智夕突然转过身来,用力地抱住眼前这个身高更加出众的人,眼泪浸入他干净的衬衫里,水渍渐渐蔓延。
“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煕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睛里尽是闪烁着的光点。
“煕曜,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智夕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任何时候还要孩子气,恨不得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要放开。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早已脱去以往稚气变得更加成熟迷人的男生,智夕觉得自己现在哭泣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
“智夕。”
“嗯。”
“我爱你,一直未变。”
“死千煕曜,一来就玩琼瑶。”虽然嘴上这么说,智夕的心里早已被感动给填满。
“呐,小夕夕,我们结婚吧。”
“喂,有没有搞错啊,”智夕继续笑着擦拭眼角的泪水,“虽然我已经成年了,但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好不,我可不想自己的大好青春葬送在你这个混蛋的手里。”
“哈,你的青春注定葬送在我这个混蛋的手里啦。”
“不过好巧,我是听说刚才那个人你在这边,我才……”
“那个人是我的手下,我叫去的。”煕曜笑眯眯地回答。
“什么!?”
“不然你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松,虽然演戏要逼真,但保护妻子大人是我应尽的职责,不是吗?”
“你……你这家伙,两年前说你中途死掉……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那是因为我的处境很危险,害怕别的黑势力趁此机会捣乱,才谎报我已经死掉的。不过这两年在美国疗养也很艰难,直到刚才我身上还有地方在痛呢。”煕曜说着,捂住两年前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故作有些疼痛地眯了眯眼。
“不是吧?哪里?严重么,要不要我叫医生……”
智夕有些担心地去寻找他伤口疼痛的地方,突然,一双大手扯住了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往前拉去……
渥太华的街头,有一对情侣一直甜蜜地拥吻着。
或许,经历了黎明黑暗的天空,已经开始迎接两个人共同的太阳。
虽然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曲折。
但握着你的手,就一直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