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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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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烟崎扯位薛玉王妃的衣衫道,“求您了,让我见爹爹一面,这事关系到朝花的命运,还有牢中那个人,你们千万不要动他,他不是一般人。”

薛玉含笑道:“你爹爹已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三王爷。”

“你们知道了?”烟崎惊问。

薛玉点头道:“傻孩子,他已同你爹爹面谈过,现在你爹爹正在考虑中,我就是不明白,女儿您的心思是如何的?”

“女儿的心思当然是在爹娘身上。”烟崎道,“可是,您看到了,如果朝花起兵胜算不大,现在天炽都是大兮的附庸国,我们一个小小的朝花能做什么,而且,每一位大兮的皇后命运都是被冷落,如此下去,两派在不停地斗,有什么好处呢?”

薛玉将烟崎揽到怀中,轻拂她的长发道:“女儿,我知道,让你嫁到大兮对你来说不公平,而且,你姑姑又是一个心强的人,这让你吃不少苦头,这两派不论谁胜谁败,你都是一个中间人。”

薛玉爱怜地拍了拍她道:“可是崎儿,这许多事,不是我们女人能左右的,你以为你在尽全力,以为你在掌控着什么的时候,也许就被别人所利用了。”薛玉深深地看着烟崎,眼光中充满了关切,烟崎却在这片温柔中感到心惊。

“你看。”薛玉继续道,“你这次来,皇上心里是怎样想的,三王爷让你来是怎么想的?他们难道真的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姑娘,就可以促成两派的和平?可以让这准备已久的战事化干戈为玉帛吗?这也未免太容易了。”

烟崎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升起,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无助地看着薛玉。

“这一年多来,三王爷在朝中的威望超过了皇上,如果咱们的事解决,那么他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但若让他身陷囹圄,不仅可以让朝中放心,也可以鼓励士气,让你回来,不过是让朝花知道,大兮要与你背水一战,一切准备好了,要朝花小心着点。”薛玉道。

“那让三王爷怎么办?”烟崎道。

“谁敢动他?你爹爹当然留有后路,不敢动三王爷一根毫毛。”薛玉道。

烟崎从心里凉透底,呆看着薛玉说不出话来,“那三王爷他能会不明白?”

“我想他应该明白得很,但是如果他不来,面对他的将是兔死狗烹,他怕也清楚得很,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走?”薛玉道。

“什么路?”烟崎问。

“夺权!”薛玉说出的两个字冰冷得如同尖刀,直刺她的心脏,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以为很多事在掌控之内,谁知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棋子。

“现在你明白了?”薛玉道,“这些事,只怕不会因为你的到来有什么改变,所以去吃饭吧,吃饱了,养好精神,静观其变。”

烟崎摇了摇头,“以现在朝花的实力,只怕要同大兮抗衡是不容易的,而且姑姑也被监控起来,朝中没有人可以帮爹爹了,还是让爹爹三思一下吧。”

“什么?”薛玉蓦然而起,“崎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烟崎无力地点点头,抬头望着母亲道:“句句是实,请您和爹爹三思。”

薛玉沉吟了下道:“女儿,你先吃些饭,我去找你爹爹,好多事还要从长计议。”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了。

烟崎呆坐在床上,无力地看着她离开,心中悲凉地想,他们人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只有自己是一个人人可以利用的棋子,离开京城时云天的一抱,曾让她刻苦名心,现在想了也许是他对自己多年来的一丝内疚吧。

泪水顺着她的面孔滑下,她就那样呆坐着,直到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有小丫环进来,泪眼中看见是小青,她跑了过来喜道:“郡主,王爷放您出来了。”

烟崎在心里冷笑,知道了一切,现在放不放她又如何,心里已设下一个更大的牢笼,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了。

她没有知觉地随着小青走入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内,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思量着儿时的种种欢乐不复存在,心里沉重得如同压了座山。

小青满脸的兴奋和欢喜,伸手推开房中朝南的窗户,微风吹来,将淡色的窗纱吹得飘飞起来。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烟崎走到窗边站定,以前,她最喜欢站在这里,通过这里可以看见朝花南面的群山,远处是一抹青黛,近处是群山叠翠,满目苍绿中不时有红色的花丛出现,清新得让人耳目一新。

这些景致此刻看来却是满目的苍凉,绿也绿得冰冷,红也红得寂寥,烟崎倚窗而立,衣裙飘飞下,美艳绝伦得如出尘的仙子。

忽然,她听见一阵喧哗。

“三王爷?”小青惊呼了一声。

烟崎转过身来,看见云溟正大步走了进来,依旧风采照人,眉宇之间蕴着英气,嘴角噙着三分笑,只是目光之中满是询问和关切。

小青忙退了出去,云溟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两人沉默着,久久不动。

“今夜三更,我们离开。”云溟在她耳边低声道。

“什么?”烟崎一愣,“走?去哪里?”

“先离开再说,在这里不安全,烟擎王爷只怕要起兵了。”云溟低声道。

烟崎忽然迷茫无助,低声道:“咱们逃得掉吗?”

“当然。”云溟自信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烟崎抬起头来,看见他脸上又带着那独特的霸气,眼中闪烁着鹰鹫之光。

晚上很快到来,烟崎又一次被小颜背出了朝花,同等在外面的云溟会合。

烟崎向后看去,朝花的灯火漫在满天的星辰之中,又一次的背叛,又一次的离开,烟崎已没有了泪水,望着黑暗的前方,茫茫然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云溟抱了她到马车上,打马一路飞奔,烟崎什么也不想问,心想就是问了又如何?什么似乎都抓不住,只有紧紧相拥的这个人,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体温,好像才是真实的。

“站住!”一声长喝,黑暗之中窜出一众人马,当先一人,横刀立马,面上蒙了黑布。

云溟的马儿长嘶一声,立住脚步,烟崎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见云溟在她耳边吸了口冷气,低声道:“是大风堂的人。”

黑暗,只有远远的似乎是门的地方,可以看见有一束细微的光亮透出,借着这束光,云溟和烟崎可以看到彼此。

自那晚被那群人抓来后,两人一直被关在这深深的地窖之中,不分昼夜,只能从他们送饭的时间上分辨,这可能是夜晚了。

云溟动了动,脚上的铁链“呼啦”作响,烟崎摸索着给他松了松铁链道:“大风堂想做什么?抓了咱们也不理,只是把咱们关在这里。”

云溟笑道:“理他们呢,这几日来好辛苦,正好休息下,还好他们没有给你绑铁链,你就倚着我的腿睡会儿吧。”

烟崎撇了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云溟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道:“就是哭也出不去,还不如高兴一天是一天。”

烟崎长叹口气,摸了摸他的胸口道:“你同他们打斗了一番,胸口的伤不要紧吧?”

云溟握了她的手道:“不要紧,他们人多,我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赢,所以我就没有硬拼,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他们杀了咱们?”烟崎惊问。

“要杀早就杀了,我就是看他们一不掠财,二不杀人,所以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都是些什么人。”云溟道。

烟崎气得翻白眼,命都快不保了,他竟有心看看别人是在做什么?可是反过来一想,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呀。

烟崎将头倚在他的腿上,却无睡意,张大的眼瞪着眼前的黑暗。

云溟也睡不着,倚了墙,用手轻轻地为她整理着头发,忽然道:“烟崎,来,让我亲一下。”

烟崎顿时羞红了脸,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说。”

云溟嘿嘿地笑了起来,将手伸到她的脖子当中,摸索到那串项链,轻问了声:“还戴着呢?”

“没什么可戴的,只好戴着了。”烟崎道。

云溟又笑了笑道:“明儿出去了,我给你买个新的。”

“谁稀罕!”烟崎冷哼,想了想问,“云溟?”

“嗯?”云溟轻声回答。

“小颜究竟是什么人?”烟崎问。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云溟道。

“我不信,哪家官宦子弟能同她那样武艺高强,飞檐走壁?”烟崎道。

“我没有骗你,她真是官宦家的子女,家被抄了,她无路可走,想去报仇,结果弄了一身的伤,被我救了下来,从那以后,就死上心眼要跟着我。”云溟叹了口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到我那里?”烟崎道。

“她的仇家找得紧,我想了只有你那里才安全,而且也可以顺便保护你,你瞧,不是她,你如何偷偷出来与我相会。”云溟又哧哧地笑了起来。

烟崎伸手向他腿上打了一下,薄怒道:“说不了三句话,你就没正经的了。”

云溟低头在她耳边呼呼吹气道:“哦?你还要听什么正经的?”

烟崎推开他道:“坐好,坐好,我还有事要问。”

“好,问吧!”云溟又倚着墙坐好。

“你来以前想没想过如果这次事不成功怎么办?”烟崎道。

“想过,但我也想好了退路,不瞒你,朝花内的军力我已全部弄清,已有专人带回,朝花不是皇上的对手。”云溟道。

“那我岂不是被你们利用了?”烟崎道,语气之中听不出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没有,来朝花郡是你自己的主意,开始我只当你看清了形势,想回到朝花进行自保,以免皇上对你下手,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你竟真的是为了皇上而来的,而我当时让你来,也的确存了私心,这样就可以许多天同你在一起,而且不论死与生都在一起。”云溟的话如火烫的烙铁,把烟崎的心都烫沸了。

烟崎下意识地向他偎了偎,想了想,斜了头向他道:“你这样做值吗?”

“当然不值!”烟崎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谁知他竟生硬地来了这一句,一时呆愣在那里。

云溟皱了眉道:“有时我就想,我云溟堂堂的三王爷,为什么要被一个小女子牵着鼻子走,真是不值呀。”说着又咬牙道,“可是这个愚蠢的小女人,最喜欢找我的事,硬是把我拉到这个浑水之中,让我每天看着她,而不能得到她,可恨!”他故意做出磨牙的声音道,“反正这会儿没有人,干脆让我把你吃了算了。”

烟崎忙滚开,笑得格格响。

云溟叹了口气道:“烟崎,你的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你可知道这样一个王朝,宫闱之斗和宫外之争有多少吗?朝中又有多少暗流在汹涌,都是你看不到也左右不了的,你硬着头皮向里闯,别说你,只怕太后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输的,这些年过去,你说说,你可知道皇上都在想些什么吗?”

烟崎一愣,细想了一下,的确这六年来,她竟从不知皇帝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从登基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暗中网罗自己的势力,开始他采取的是硬碰硬的方式,在得不到成功的情况下,他又采取了软的,所以这三年他一直在玩游戏,可是他的动作却一天也没有放松,要不然这次如何这样快就把太后移了宫呢,这都是早就做好了的,不论是太后,还是我的身边,全部都有皇上的人。”云溟冷笑了下。

烟崎抽了口冷气,第二次听到这类的话,她还是惊诧云天的城府如此之深。

“所以,我看着你为此费心,也只好陪陪你,实际上,那次去远征就是没有你,我也一样要去,因为皇上也同样逼过我了,我手下的副将除了我自己的,全部是皇上的,有几个太后的人不是被骗得团团转,就是被解决了,所以实际上的兵权不在我手中,在皇上手中。”云溟道。

烟崎说不出话来,云溟也不再说话,四周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停了半晌,云溟笑道:“烟崎,你第一次到我府中去的时候可真美呀!”

烟崎冷不防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羞红了脸道:“早知道你们这样多的心眼,我才懒得理你们呢。”

云溟哧哧笑道:“你仔细想想那天你都做了些什么?啧啧,真让我开了眼,大兮的皇后竟如此勾引臣下。”

烟崎涨红了脸,想起当日的情景,无地自容,想着那时他在心里不知道怎样笑自己呢,气得在他腿上用力地拧了一把。

云溟笑着呻吟,缩回腿道:“第一次在小溪边见到你,还以为你是谁家清丽的姑娘,谁知竟是一个如此大胆之人。”

烟崎一跃而起,咬牙道:“还说我,你们男人就是什么好东西了?你还是有名的花花太岁,每天都出入于酒楼和、和那种地方。”

云溟扑过来想把她抱在怀中,她向后退着躲开了,听见他笑问道:“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呀?”

“就是你去找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地方。”烟崎恨道。

“原来是那里,那里可是好地方,美丽的姑娘多得很。”云溟笑道。

烟崎一愣,咬了咬嘴唇道:“那外人说的可都是真的?你果然常常出入那些地方?”

“当然。”云溟正色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烟崎阴了脸,眯着眼睛冷笑道:“你的老相好多得很吧?”

“嗯?我想想,有小萍,小翠,小玉,小怜,小莲,还有许多,本王记不得了,反正都是些妙人儿。”云溟斜了头,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她。

烟崎再也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住嘴。”伸手扑了过去,向云溟的脖子上握去,口中大喝道:“我掐死你个花花太岁,让你还得意。”

云溟伸手将她捉在手中,口中大笑道:“总算把你给捉住了。”

“放开我,我可不是你的莺莺燕燕。”烟崎大怒,张口就向他的手臂上咬去。

云溟皱了眉一声不吭,也不缩手,烟崎本只是想让他放开自己,现在看他竟硬是承受了这一咬,可是咬时心里气恼,并没有留情,只觉口中一股血腥之气漫上来,吓得忙松了口。

云溟抱了手痛苦道:“难怪别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好狠毒。”

烟崎心里也有几分后悔,但口中不是不依不饶道:“谁让你故意气我。”

“你也知道是故意气你,还下这样的狠手,快来给我包好。”云溟大叫。

烟崎贴了过去,扯了片裙裾给他包上,正欲退开,又被他抱了个正着,听见他在她耳边道:“倒是经常去喝酒,可是每次都喝得醉到不知东南西北,结果姑娘没有找到,还被白骗去了许多银子。”

“谁信!”烟崎白了他一眼道。

“奇怪!”云溟道,“娘娘为何这样关心臣弟的事?”

烟崎一愣,咬了牙没有做声,挣扎着就要离开他,他却嘿嘿笑着将她圈了个严实,两人闹成一团,摔倒在地上。

黑暗之中,也不知是怎么碰到一起,两人就深深地吻在了一起,此刻两人不同于前面,知道这时的爱意都发自内心,知道从今后两人的关系就像那藤箩和劲松,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云溟抬起头来,眼睛在黑暗之中灼灼地闪烁,他俯视着她,口中的热气直吹到烟崎的面上,哑声道:“烟崎,早知道早就要了你,在死之前也不遗憾了。”

烟崎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心却为他悸动着,伸出手去,拂上他的额头,滑过他那如剑的双眉,掠过他秀挺的鼻子,落在他那刚毅的嘴角上,想着他是那样的飞扬霸气,想着他对自己的种种,让她没有办法放下,这样想着,轻轻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云溟感动地叹口气,火辣辣地将她吻住,辗转吸吮,用力地抱住她,只想将她揉到骨头里去,许久那个吻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最让我动心的是你的坚持,你那无怨无悔的神情,我就在心里想,哪一天,我有这个福,可以让你也为我这样付出。”

烟崎全身发颤,将手用力地伸入他的长发中,感受到他的吻如火般落到她的颈中,又轻轻地向下滑去,觉得这一切似乎不应该发生,可是全身软弱无力,由着他将她的衣衫轻轻地扯开。

黑暗之中,那种销魂噬骨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升起,通过四肢,直达到她的每寸神经,让她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层的米粟,陷入无边的黑暗,在看不到头的浪上起伏,最终迷失了自己。

这样不知晨昏地过了几天,白天他们笑闹着吃喝戏嬉,晚上就在一起相拥而眠,云溟总是有办法让她开怀大笑,让她忘记他们还被关在地牢中,而地牢外则是另一片的天地,不知道谁家胜利了,谁家失败了,谁得了大权。

第一次烟崎的心里再也没有这些,她想不起来云天是什么样的神情了,想不起来两派之间的争斗了,一切不复存在,只有黑暗之中,云溟那有磁性的声音,那健硕的身体,给她温暖,给她慰藉。

这种没有天和地的日子,终于到头了,那天本该来的第一顿饭的时间,却进来一群人,他们将他们蒙上眼,带出了地牢,又带着他们在曲曲折折的回廊上走过,不知走了多久,烟崎只觉得阳光温温地照到她那被蒙着的脸上。

终于停了下来,忽然有人在大喝,接着一阵兵器作响,似乎有人围了过来。

一阵打斗声过后,他们身边一空,四周寂静无声,烟崎将眼上的布取了下来,看见四周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具尸体,她和云溟就站在这些尸体的旁边,不远处,几个着武官打扮的人,从马上跃下,各他们行礼道:“皇后娘娘和三王爷受惊了,是属下救驾来迟了。”

两人正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事时,只听见远处有人高呼:“三王爷,你还好吗?”

云溟听出是龙冉的声音,回过头去大喝道:“是龙侍卫吗?”

龙冉从远处骑马飞奔而来,看见他们,滚鞍下马,边行礼边向云溟道:“王爷可想死我了。”

原来两人被大风堂的人抓住后,朝花郡起兵谋反,大风堂因为在两处的交界,就冷眼看两派相斗,所以忘了云溟两人的事。

但朝花郡起兵不久,就折了两员大将,云天以天下为重,不断地派人去劝说烟擎王爷投降,谁知在朝花郡的边塞之战中,烟擎王爷不幸被箭射中,伤势过重,不久就死在军中。

他一死,朝花溃不成军,不久烟崎的大哥烟拢就向朝廷投降,至此朝花被平,云天收编朝花的大军,将朝花收到大兮版内,一切建制同其他郡相同,朝花郡的王族依旧享受王爷待遇,只是要在京城开牙建府,待遇仅次于皇族王爷。

自此天下大定,四海升平。

云天到处寻找烟崎和云溟两人,终于打听出他们被绑大风堂,就派人来此寻找。

本以为就要死在这里的烟崎和云溟就这样幸运地活了下来。

烟崎并没有直接回皇城,而是先回到朝花,以往热闹的王府现在一片沉寂,烟崎穿过正厅,直奔堂院,那里四处挂着白布帷,堂内有烟气飘来,不时有哭声传出,烟崎的手开始发抖,眼圈一红,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道:“爹爹,您的不孝女儿回来了。”

漆黑的灵堂,烟崎已哭得声音沙哑,双膝因长时间地跪着痛得麻木了,她呆滞地望着灵堂上悬挂着的父亲的像上那威严的面孔,泪水又涟涟地落下。

再没有什么朝花郡,再没有什么朝花派,父亲一生的努力,就在短短的几天内土崩瓦解,权力究竟是个什么?为什么让无数的人为此付出生命?烟崎迷茫自问。

自己曾经也热衷其中,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背负着联系大兮和朝花的纽带,要成为大兮母仪天下的皇后,要手握大权,得尽他的万般宠爱。

可是这个梦想却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淹没在宫廷的权势之争和金戈铁马之中,再也找不到踪影。

一个人影一闪,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灵前上了三炷香后,点燃了烛火,四周明亮起来,他跪在她的身边,她抬起一双干涸的双眼,呆望着云溟,这个给了她万般宠爱的男人,现在也要离开他了,心开始抽痛。

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她的,阵风吹过,她的衣袖被拂开,他眼中一跳,看见她那雪白胜过衣袖的手臂上,包着一块细绢。

他的手握得更加有力,手臂微微发颤,猛地将她抱在怀中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回去送死。”

烟崎凄然笑道:“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让他讨厌我,让他不愿意接近我,再加上我是朝花郡的人,为了不使朝花郡势力抬头,他也应该把我给废了。”

云溟全身一震,托起烟崎的下巴,目光满是伤痛不忍和无奈,血雨腥风中他可以冒死将她保全,可是回到宫庭之中,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王爷,竟无法保护她的周全。

她坚定地看着他,目光全是温柔,心中忽然透亮,什么大权,什么天下,原来最真实的就在手中,握着的才是最真切的,眼光中的温暖,密密将她包围。

云溟离开了,烟崎有些疲惫地俯在地上,将脸贴在冰冷的方砖上,冰冷直透心扉。

又是一阵风吹过,四周白色的帷幕随风飘动,灭了几支蜡烛,似明似暗之中,一个人影如同月光下花草的剪影一般飘然贴在帷幕之旁,恍若鬼魅。

“你哭够了没有?”一个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传来。

烟崎听出是小颜,她叹了口气道:“你来了?”

小颜蹲到了她的面前,手中端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她的眼前,目光寒冷得如同万年的玄冰。

“喝了它!”她命令道。

“这是什么?”烟崎问。

“毒酒!”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烟崎说。

烟崎淡淡笑道:“你为什么非要我死?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得到三王爷了吗?”

“我从没有想过要得到他,能看到他平安无事,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这一辈子就为他一个人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他的喜好去做,当然前提是他要平安无事。”她冰冷的脸上,带了一份狂野的痴情。

烟崎似乎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也是为了他的平安,为了他的天下,不计与自己的父母之邦站在对立面,但她不后悔,因为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虽然她也许并没有做到什么,至少她无怨无悔,而且在这期间,她得到了最珍贵的感情。

“我死,他就能平安?”烟崎问。

“当然!”小颜道,“你应该比我清楚,回到皇宫面对你的是什么,我可以不管你的死活,但你的死活可能要影响到王爷的性命,王爷的脾气我知道,他不会这样隐忍的,看着你受苦不出头,如果那样,就害死了王爷,而且你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对,总比活着受罪强。就是王爷趟这浑水也是因你而起,你死了,也算回报他。”

烟崎望着她的眼睛,在那里看不到任何宽恕她的希望。

“如果,我不喝呢?”烟崎问。

小颜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将酒杯又向前送了送。

烟崎明白,今天这酒是非喝不可,就是不喝她也会给她灌下去,她本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她喜欢给自己去寻找机会,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愿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她的信条。

她不怕日后的苦日子,只要一想起宫外有一个人同样在想着她就是一份温暖,守着这份爱怜,一生一世地等待都值,可是现在小颜说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还有三王爷的安全。

她不再犹豫,伸手接过那杯酒,盯了小颜道:“保护好王爷,如果你做不好,我变鬼也不饶你。”说着仰手将那杯酒全部倒进了腹中。

如同将一杯火倒入腹中,从喉咙沿着向下,直到腹中,全部都烧了起来,疼痛感扯得她所有的神经都跳动起来,她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握住自己的喉头,直到痛得不能呼吸,终于倒在地上。

那个酒杯从她手中抖落,叮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小颜冰冷地看着这一切,直看到她慢慢闭上双眼,才冷笑了一声,点跃之间,轻飘如羽毛,瞬间溶入黑暗中。

“郡主!”一声凄惨尖锐的哭喊从朝花那凌乱的宽大的府院之中传出,尖厉得欲将夜空扯破,仅余的人瞪大了呆滞的双眼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出了什么事?”最后一个冲进去的是云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迭声地高呼,脸色苍白如纸,俯身抱起烟崎,看着她脸上的泪迹如新,一切同他刚才离开时一样,他的心痛得在瞬间死掉,握了她的长发,尖锐地高呼:“不——”

然后,他转身抱起她一路狂奔而出,转眼消失了。

满室的人惊得心跳,龙冉走到那个碎裂的杯子前,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抬眼看见泪水横流吓得缩成一团的小青,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小青呆呆地注视着他,忽然捂住耳朵尖叫:“啊!郡主,郡主。”然后拔腿而逃,那样地用力,以至将龙冉推了个趔趄。

龙冉回过头来,满室内一片惊慌,大家都惶然无主地望着他,只有薛玉王妃还算镇定,脸色苍白,独自跪在灵前,不住地喃喃念经。

“什么?”云天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他不信任地看着眼前的龙冉。

龙冉低头敛目道:“不错,是臣亲眼所见,皇后娘娘在灵前殒了。”他想起来那满室朝花残余生命的惊慌的眼神,如果他上报是皇后自杀,那满室的人就都要被斩首,他的心中一跳,临到口边的话转为殒了。

“殒了?”云天不信任道,“怎么殒的?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听说皇后娘娘被大风堂抓去后就一直身体不好,这次又听说朝花逆党的死亡,一时悲伤过度。”龙冉低头道。

云天跌坐在软榻中,呆呆望了眼前半晌,向他摆手道:“下去吧。”

就在龙冉将要退到门外时,他猛地大喝道:“慢,给我全力把大堂灭了,直到灭了他们最后一个人,不论老少一个也不放过。”

他的眼中闪出凌厉的光芒,让龙冉打了个冷战,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云天双手支着案几,强忍了几忍,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大口鲜血就喷将出来,案几上和衣襟上都是鲜红一片。

小得子吓得全身乱颤,一迭声地传太医,又飞奔过去扶住云天。

云天推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不妨事,找衣服给我换了,我要出去。”

“皇上。”小得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天的眼神吓了回去,只好忙给他换了衣服,随着他一步步向外走去。

小得子不知他要去哪里,不敢说话,偷眼看他,他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一味地向前走,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只见他越走越快,一路直奔到朝花宫。

站到那高大的宫墙外,已是暮春时节,几枝桃花伸出宫墙,枝叶繁茂,花瓣残落。

推开那沉重的宫门,他似乎又听见那欢笑声,看到那淡粉的身影一闪就扑到他的怀中,温温点点地在他脸上摸索,格格的笑声犹留在耳。

可是这满院的桃花枝叶繁茂,那桃林深处的女子却再也不见了,他向小得子看了一眼,小得子忙低头退了出去。

云天大步走到桃林深处,一恍间,似乎又看到那清丽的容颜,站在桃林深处,软软的话语传来:“皇上,祝您得了天下了。”

云天心中剧痛,头痛欲裂,伸手扶住身旁的一株桃树,强自忍了,呆呆望着满院的寂寥。

就那么站着,任花瓣落满肩头,小得子小心地走到院中,远远地看见云天依旧站在那里,明黄的服饰,腰间明黄的束带,身姿是那样的挺拔,双肩却难掩的沉重。

直到太阳西沉,将满天云彩燃成火红,他才轻轻地咳了声,转身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花瓣,不带任何表情地向小得子道:“回吧。”径直大步向御书房而去。

直到敲过三更的梆子,房内灯光依旧明亮,小太监小福子打了个哈欠,低声向小得子道:“公公,皇上看样子今夜是要通宵了?”

小得子满面忧色叹道:“只怕不止今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这样。”

更漏声声,绿色窗纱上身影一动不动,直到把那颜色都给浸透。

“三弟,你是真的不想娶妻了?”云天道。

“不想了。”云溟摇了摇头。

云天眯了眼笑道:“谁信你这风流人物会不娶妻?”

云溟淡然一笑道:“我遇到红颜知己了,她身份低微,不愿受封,我也乐得清静。”

“哦?什么样的红颜知己,能绑住你的腿?”云天问。

“嘿嘿。”云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低声道,“今天我把她带来了,让皇上您看看,然后她想让我去南方待些日子,加上我被大风堂弄得旧伤发作,也想去南方看看,还请皇上您给准了。”

云天一愣笑道:“你小子又想给朕脱缰,好,我依你,去住一段日子,不过,你小心,朕会找人唤你的。”

“谢谢皇上。”云溟忙高兴地行礼。

“行了!快带朕去看看你的那个红颜知己。”云天道。

云天随着云溟走到御书房外,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子立在假山边,淡粉的衣衫,如云的黑发,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云天脚步一滞,呆呆地望着阳光下那个女子不能动。

那个女子看到一只蝴蝶飞过,侧过头去捉,露出半边脸庞。

云天心中一震,那个女子竟是烟崎身边的小青,心中一酸道:“竟然是她?”

云溟笑道:“是呀,早在皇后娘娘带她去行辕时候,臣弟就对她上了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跟娘娘要,这次娘娘殒了,臣弟将她从朝花带了回来,她被吓疯了,臣弟只好找人给她医好后,就留在了身边,一直没有上报给皇上,还请您责罚。”

云天心痛得不能呼唤,强笑道:“她不是疯了吗?还罚个什么,不错,三弟你就是风流,带她回去吧,朕有些乏了。”语罢也不等他行礼,匆匆而去。

尾声

桃花深处,因为是南方,桃花已落尽,满枝的青翠。

小青站在桃枝下,小脸因为被太阳晒得通红,继而转身走了出来。

云溟大步而来,远远看到小青便笑道:“是不是很热?”

小青行了礼道:“是呀,可是郡主就是不怕热,非要说树上有虫子,要捉虫子,不肯出来。”

云溟笑着摇了摇头道:“她就是头小犟驴,你等着我去收拾她。”

小青捂了嘴笑着跑开了。

云溟大步走到桃林深处,看见一枝头上立着一个女子,淡粉的衣衫,窈窕飘逸的身姿,看见云溟如花样地笑道:“云溟你瞧,飞过去一只蝴蝶,好美,是紫色的。”

云溟三下两下跃上枝头,从身后揽住她低声道:“哪里有我的崎儿美!”

烟崎的脸上泛上幸福的红晕,眯了眼笑。

云溟低声道:“唉!可惜呀,不能给你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烟崎将头倚在他的胸前道:“我以前的身份可大着呢,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谁有我的身份大,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现在我没有了身份,却什么都有,你说身份重要吗?”

云溟爱怜地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将她揽得紧了些。

烟崎皱了皱眉道:“大热天的,你倒不嫌腻。”

云溟嘿嘿笑着放开她,想了下正色道:“我找到小颜了。”

烟崎一怔,看着他。

云溟沉吟道:“我把她给放了,崎儿你不要生气,我是想,她虽然害过你,可是毕竟帮了咱们,若不是她这一害,只怕你就得乖乖地回宫了。”

烟崎笑道:“我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倒是她挺可怜的,不然这样吧?”烟崎正色道。

“什么?”云溟问。

烟崎一脸坏笑道:“你就收了她吧。”

云溟一愣,随即咬了牙笑道:“你个小东西,越学越坏了。”说着就去捉她。

她笑着从树下滑下,口中格格笑道:“我在说正经事,不然收了小青也行,我看你早就有这个意思。”

“我非把你给吃了不可,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云溟笑着从树上滑下来捉她。

终于在一棵树后,烟崎被他捉到,柔柔地笑着道:“饶了我吧,好王爷,我不敢了。”

云溟见她装得可怜兮兮,小脸通红,楚楚动人,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饶,一辈子都不饶。”

烟崎的心沉醉,烟崎满心沉醉,她伸出手去,握住怀中的温暖,感觉满手都是幸福。

仿佛又看到那个在朝花郡大雨的晚间,云溟抱了自己向山间走去,一直走到山崖边,准备跳下山崖,同自己共同死。若不是小颜并没有走远,及时拦住他,并用解药给自己灌下,只怕此时他们两人早就化做一对鬼魂。

当她张开双眼看到云溟时,暴雨倾盆之中,她感觉有百年之久,紧紧抱住他,只觉今生对她来说,只有这个男人是最重的,为他可以放弃心中那个要千古流芳,万世瞻仰的梦想,为他可以抛弃性命不要,原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她心中已这样重要,同她的生命紧紧相连。

两只紫色的蝴蝶从桃林深处飞出,围着桃枝满树的飞舞,阳光透过枝叶落在那对彩翼上,流光异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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