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借着端茶杯的机会，用眼角余光瞟着她的反应。
老夫人顿了一下，似乎在合计什么，最后，她也笑了。
“贤侄如果答应下来，成儿那里老身会安排的，老身可以保证，我们祖孙二人之间不会产生隔阂，并且，老身也答应，贤侄与成儿间也不会有隔阂……”
柳归晚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看来，应该都是陆成一手策划。
知道幕后指使，柳归晚反倒放心下来。如今，都站在明处，反倒没什么担忧的了。
想了想，她提出自己的意见，道：“在下想自己买船，然后加入于家的船队，我对自己的船有经营管理权，我有随时撤出于家船队的权利，不知老夫人觉得是否可行？”
“这？”
毕竟是妇道人家，虽然在于家大宅里呼风唤雨，但是，船队上的事一直都是儿子在经营，有些事她还不是很懂，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得回家跟孙子商量商量。
于是，她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回去考虑一下。
柳归晚一笑，心里更加肯定，陆成就是幕后指使之人。
柳归晚也不点破，二人又围绕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聊了一会儿，才散去。
老夫人中午走了，晚上，柳归晚就接到信儿，于家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她又草拟了一份类似于合约似的的文书，将各自权利和义务列出来。过几天，关于合作手续一切办妥。
柳归晚开始采买船只。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手里握着大把银子，柳归晚很快就采买了五条船。当然，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费了很到周折。
怕手头拮据，柳归晚把南歌送给她的玉佩也卖了。
反正从青城县出来后，她就下决心不再跟他有牵扯，他留给她的一切东西包括晶莹透彻的玉佩，包括若有若无的感情，都统统扔掉。
接下来，柳归晚让柳刚找来朱七妞，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北方。她提了一个优厚的条件，每个月给朱七妞一百两银子。
朱七妞当然愿意。一直以来。她就想跟在柳归晚身边，如今，有了机会，还能赚钱，比天上掉馅饼还让她兴奋。
柳十娘有些不解，她偷着问女儿：“归晚，为啥非得找朱七妞？娘跟着你去不好吗？”
最近，女儿大手笔做了许多事，可是，她这个当娘的却帮不上什么，她有些急，有些埋怨自己没用。
柳归晚拉着柳十娘的手安慰道：“娘，您别多想。我选朱七妞，是因为年纪小，身体好，适合长途跋涉，她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比我们外乡人要了解得多，你尽管放心。朱七妞是个机灵的孩子，有她在，我不会有事的。对了，娘，您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听闻自己有事要做了，柳十娘顿时来了精神头，问：“什么事？”
“娘，你和柳柔夫妻每天都到街上转转，看这里盛产什么，奇缺什么，什么东西最便宜，什么东西最贵，回来告诉我就好……”
“你……难道你不想让柳刚陪着你去北方？不行！娘不放心！”
柳十娘性子虽然有些懦弱，但对她的关心和担忧确是真的。
柳归晚亲昵地抱住柳十娘的肩膀，撒娇道：“娘，您连女儿的实力都信不过了？放心，于家船队有武功高强的护院保护着，肯定没问题的。再着说了，我们是给官府运输货物，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那不是找死嘛！”
柳十娘似乎被女儿的一番话打动，她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归晚，不然我们自己组织一支船队吧，带着柳刚柳柔和娘，我们几个人也可以的，干嘛非得跟于家搀和到一起？”
是啊，干嘛非得跟于家掺和到一起？尤其于家的当家人还是陆成，自己曾经的恋人？
不为别的，都是为了钱。背靠大树好乘凉。于家就是那颗大树。
她需要钱，并且想既不担风险，又要赚钱。她知道，这过于异想天开。可现在，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于家就是她的选择。
如今，抛开陆成不谈，柳归晚觉得，跟于家的合作还是自己占的便宜多些，那些条条款款有利于自己。
“娘，看见鸟儿迁徙的时候为什么一群群飞，单独飞的很少？因为安全。团结就是力量。大家在一起拼搏，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安全，要有发展。所以，我选择跟于家合作。至于自己拉出来单干，等以后我们有实力时再说吧！”
柳十娘似懂非懂，但是，她还是点点头。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知道，娘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说着，就有些哽咽。
“娘，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你的话！”柳归晚信誓旦旦保证。
有人牵挂，真的很幸福。
柳归晚眉眼灿亮，揽着柳十娘的肩，心里漫过感动和暖意。
又过了些日子，于家也将一切准备妥当，柳归晚这边也准备完毕，只等着装上货物，船行北方。
这段时间，柳十娘等人果真没闲着，每天都到街上去逛逛，大大小小的店铺几乎被他们逛遍。
回来，就将所见所闻告诉柳归晚，船只起航的时候，她已经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掐指一算，明天就要起航了。
晚上，柳归晚将一切收拾妥当，跟柳十娘打了招呼，就带着小黑狗出了客栈，朝街外的那片竹林走去。
最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