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卷起，老夫人在丫鬟婆子的扶持下，踉踉跄跄扑过来。
“柳公子……”
柳归晚上前，将老夫人扶起来。大家七手八脚将来老夫人扶到榻上。
于夫人也就是陆成的生母也在，陆成新娶的夫人在丫环的搀扶下也进了屋。
柳归晚看见这位新夫人，心抽搐一下。
于家几个排上台面的女人悉数出现，都期望地看着她。似乎他成了他们的大救星。
于老夫人摆摆手，一个丫鬟拿过来一个封信，柳归晚大致看了一下。是陆成写给她的。
将那片薄薄的纸放下，于老夫人将事情又大概描述而来一下。
那天，发现小少爷死在陆成时常休息的那张榻上，二夫人就哭天喊地，还擅自报了官。
虽说于家家大业大，朝廷里还有人，可是，这毕竟是人命官司，不可轻视。县衙门就来人将陆成带回县衙关进大牢。
临走时，陆成要求写一封信。然后，告诉老夫人如何如何。衙役也算给足了于家面子，竟答应他写了一封信。
陆成被带走。
老夫人看了那封信，急急忙忙派家丁直接去将柳归晚找了过来。
“柳公子，成儿临走时说，只有你能救他，求你救救他。他临走时再三声明，我那小孙儿不是他害死的。我相信他……”
屋里，顿时一片抽泣之声。
柳归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了一屋子只知道哭鼻子的女人。
于夫人不停给老夫人捋着背，眼眶通红。新娶的少夫人扯着帕子踩着擦着眼角。
柳归晚回想陆成信上的那几个字。
“小晚，救我。”
小晚不是用汉语写的，而是用拼音字母代替。就这么几个字。
柳归晚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救，就是让她验尸。除除了这个，她不会别的。
再者说，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她猜不透除了验尸，陆成找她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冷静下来的柳归晚问老夫人：“跟县衙能说上话吗？”
“能……能……”老夫人连连点头。
“好！”这样一来，柳归晚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她交代道：“那你们赶紧派人准备。第一，去县衙打通关节，让县衙验尸，给小少爷一个公道。第二，想办法让我参与验尸过程。这两点做到，我才能有办法帮大少爷……”
“好……好……”
这时的老夫人已经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她果断吩咐管家如此这般做。
于是，几路人马纷纷离开，没半柱香的功夫，又都纷纷回来。
大家静等的这段时间里，柳归晚打量着陆成的新夫人，真是个可人。弱不禁风，我见犹怜，一看就是个大家乖秀。据说，这样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怪不得新婚不久就怀了身孕，应该是陆成动了真情。哪个男人不喜欢小鸟依人，躲在男人羽翼下的乖乖女？
县衙的官差都在前院，有几个保护着现场。柳归晚不动声色打量新夫人时，县令带着仵作已经赶来。
柳归晚被传令道前院时，正巧碰见二房小妾哭哭啼啼。扯着个绢帕哭得死去活来。一反昔日的端庄温婉，破口大骂陆成。
陆成也被带到现场，看来是于老夫人的钱起了作用。
趁着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陆成那间休息房间时，柳归晚抓住机会凑近他。
陆成一看见她过来，两眼顿时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棵稻草。
他贴近她耳朵，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估计是四娘害我。”
四娘是二房小妾的名字。
柳归晚挑眉，看着他。
他接着说道：“从我回到大宅，她就想办法接近我，还勾引我。幸亏我没上当，不然，真就有把柄在她手里了。”
“你怀疑她没达到目的，因爱生恨？”柳归晚问。
“我猜是。”
“你真的跟她没发生任何关系？”柳归晚板着脸，很严肃。
“小晚，我没那么傻，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知道自己身份……”
没等她在问下去，县令就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县令身边陪着老夫人和于夫人，朝着她这边指点。
柳归晚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于老夫人给她介绍：“这是齐县令。”
柳归晚拜了拜。然后，抬眼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人。那县令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估计也就三十岁左右。
柳归晚打量他时，他也上上下下打量柳归晚好几眼，才开口道：“进去吧！”
进入现场的除了她和一个仵作，还有一个记录的文书，就是县令和县丞。
县令一摆手，将陆成，四娘都带了进来。
“谁最先发现的？”齐县令问。
四娘哭着说道：“是护院王虎。”
“去，把王虎带进来。”
很快，两个衙役将那个叫王虎的护院带进房间。
柳归晚抬眼一看，这个王虎正是那日跟在四娘身后去客栈给她行贿的那人。
也是那日在桥上被南歌点住穴道的人之一。她扯了了他蒙在脸上的黑色绸巾，才认出那几个认识陆成派去加害南歌的。
此人跟四娘的关系……
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觉，柳归晚就是直觉他和四娘好像有些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孩子死在这个房间的？”齐县令倒背着手，目光灼灼，盯着王虎。
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