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给主子提出合理化建议……对那些指出主子的缺点，和为柳家生意发展提出好建议的，可以给予一定的奖励。好了，大家散了吧。柳掌柜，你把这些刘姓的人都送出去吧！”
“呼啦”一下，大家都散去了。
柳如眉的目光却在人群里扫，然后，她有些心急地问：“有没有人看见恒儿呀？”
柳归晚不知她所说的“恒儿”是谁，径自走出来。
等她来到前院的时候，张翰正跟两个人撕扯着。
柳归晚不认识那两个人。一个年岁大一些，鼻青脸肿的，另一个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也灰头土脸的。
那个年轻人喊道：“你放开我，我去抓这个大蛀虫去了！”
张翰呲牙一笑，讥讽道：“抓蛀虫还用爬狗洞？”
年轻人不忿道：“他爬狗洞，我也得爬，不然，怎么抓到他？”
柳归晚上前，喝问：“怎么回事？”
张翰见主子来了，使劲扯了一下年轻人，回道：“刚才，看见有两个人在不远处的墙根底下撕扯，我就追过去，一看，这个人正在爬狗洞，二人在里面还内讧起来。”
柳归晚转而望着那个年轻人，“你说他是蛀虫，证据在哪里？”
年轻人也回望着柳归晚：“在前边的草丛里，那里有一个大包裹，有很多珍珠还有银票，还有账本什么的。”
张翰已经跑过去，在指定地点将他说的包裹拿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
“你是什么人？”柳归晚问那个站在一边心虚的，上了年岁的男人。他怎么有这么大权力，贪污这么多钱不说，还有账本？
“他是管家，姓刘。”那个年轻人替回道。柳府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管对外事务的，姓刘，就是眼前这个。一个是管后院事务的，就是那天，柳如眉生病，柳八娘提到的那个陈管家。
柳归晚示意张翰揍一顿不出声，装哑巴的刘管家。张翰接到示意，顿时拳脚相加，将刘管家暴揍一顿，柳归晚咳嗽了一声，他才住手。
然后，柳归晚又问：“说，你还有其他藏起来的钱财吗？”
“没……没有……”他本来就已经鼻青脸肿了，这又被暴打一顿，浑身上下没有不疼地方了。
柳归晚转而又看着年轻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恒。”年轻人回答的不卑不亢，虽然灰土灰脸，但看着仍旧很顺眼。
柳归晚摆摆手，对张翰交代：“把这二人送出去，给刘恒些银子，给他做盘缠。”
张翰应了一声。
“恒儿？”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
柳归晚回头，见柳如眉急匆匆朝着他们跑来，直接扑到那个叫刘恒的年轻人面前，一把拉住他胳膊，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才问道：“恒儿，没事吧？”
刘恒摇摇头，眼底涌上湿意。
张翰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凡是姓刘的，一律驱逐出去。他在一边语气生硬催促道：“还不走？”
那个刘管家灰溜溜往外走。
柳如眉却一把拉住刘恒的手，满脸泪痕，冲着柳归晚哀求道：“小桃，他不能走，他是你亲弟弟！”
柳归晚怔住，脑子里迅速回忆起柳十娘最后留下来的那封信。
那封信中是提到过，当年柳如眉生产时，是一对龙凤胎。原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柳小桃的弟弟。
柳归晚又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额头很宽，眼睛很亮，面庞周正，看着，还蛮讨人喜欢的。她收回目光，对柳如眉道：“那就留下吧。”
如今，刘瑞昏迷，刘家人已经被驱逐出去。真正与柳如眉有血脉联系的也只剩下这个叫刘恒的男孩子了。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柳如眉和刘恒。
刘恒听母亲说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不禁激动起来。他哑着声音问：“你就是被十娘姨带走的姐姐？”
对于他这样的问题，柳归晚道不觉什么，柳如眉却惊诧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
刘瑞目光重新落回母亲脸上，一下跪在地上，拉着母亲的手哭诉道：“娘，您是不是怪我，怪我跟在齐家那个女人身边，每天喊她娘？您是不是也怪父亲，把我送给齐家女人抚养？娘，这些年来虽然我没见过您一声娘亲，可是，我心里知道，您是我娘，您是我亲生母亲。您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把我交给齐家女人抚养。因为，您斗不过他们。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长大了，要把那些霸占外公家产的人都赶走。是八娘姨偷偷告诉我，我还有个姐姐，她让我不要忘了，为了我和姐姐的安然，娘您做了多大牺牲。娘，我都知道，儿子什么都知道……”
看着扑簌簌不停落泪的柳如眉。刘恒也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这几年，我一直跟李掌柜学生意，我一直留意着府里刘管家的小动作。他贪污了我家好多钱，他单独有一个账本，都是外边欠我们的账款，这次，他差一点儿将账本偷去，幸亏我早有防备，就把他抓住了……”
柳如眉拉着儿子起来，望着眼前一对儿女，欣慰地笑。
“好了，以后，娘有你们在身边，就知足了。恒儿真是聪明。”
看着柳如眉眼底无限欣喜的表情，柳归晚终于弄明白一件事。
原来，这个刘恒从出生就被刘瑞交给了大夫人抚养。这么多年，柳如眉明明与儿子近在咫尺，却无法联系。更无缘听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