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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可不可以爱上别人?

突然角落伸出一双手,狠狠地把乔枫拖进昏暗的角落,迅速捂着她的嘴巴。乔枫惊讶吓得正想反抗,闻到熟悉的味道,便停止了挣扎。

“乔,是我。”傅峻熙在昏暗中压低了声音,牵着乔枫的左手“:乔,快,这边走。”

乔枫在黑暗中只能由着傅峻熙牵着走,心中跳动的不安,在握到手心的温度时,平静了下来。不知在黑暗中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亮光,才停下了狂奔的脚步。

乔枫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累瘫在地上。傅峻熙撑着膝盖喘着气,还好自己回去拿了手机,要不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但想必是善意的提醒,毕竟没有骗他的理由呀。没人会玩那么无聊的恶作剧。就差一步,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赶过来,或者走错了路,他真的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傅峻熙有些后怕的一把抱住乔枫,像失而复得的宝物。乔枫被碰到骨折的右手,疼得咧嘴“:你碰到我骨折的手了!”

傅峻熙疼得赶紧送手,紧张得手忙脚乱,舌头打结地紧张地检查着乔枫骨折的右手“:喔,对,对不起,你,你,你怎么样?疼吗?我们赶紧上医院。”乔枫从来没见过一向冷静的傅峻熙居然也会有那么慌乱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不禁别过头,笑了,有人关心原来是件那么好的事。

顾潇然拿着手机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看到乔枫笑得那一幕,心狠狠地扎进了一根刺。最终无力地转身,打了个电话“:小张,通知所有人不用找了。”挂上电话,离开。

医院内。

“怎么又是你?刚带来了三个,现在连自己也进来了。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就天天打架斗殴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大妈,看着乔枫摇摇头痛息。乔枫抬头无聊地打量着天花板上的灯,转移视线,无心理会大妈的唠叨。护士大妈见乔枫不理自己,直接转而看着去挂号回来的傅峻熙,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看你倒是一副安分守己的乖乖学生,怎么都不好好管教一下女朋友呢?”

傅峻熙拿着挂号单的手一抖,惊讶地望着大妈,反应过来,冲大妈灿烂一笑,很受教地点点头“:是,是,您说得是,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护士大妈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点头。乔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瞥了傅峻熙一眼,抱怨道“:慢死了。”直接走向骨科。傅峻熙赶紧追上去,讨好地笑道“:是,是我的错。”

……

处理了骨折的右手和身上的伤,乔枫无语地望着用布条挂在脖子上的右手,感觉做什么事都会受阻,顿感心情烦躁,不耐烦地捉了一把乱蓬蓬的头发,十足一头随时会爆发的狮子。傅峻熙看出了乔枫的烦恼,拍拍乔枫的肩膀,安慰到“: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有什么苦力就尽管吩咐我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乔枫望着傅峻熙炫目的笑容,烦躁慢慢消退,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快乐无忧的初中。记得有一次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下来,摔伤了腿,他就背自己上学,背了整整一个月,那一个月感受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或许被捧在手心,是每个女生都想拥有的幸福。真的很想很想眷恋那份温暖,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熙,我真的没有怪你,即使当初你隐瞒了我落落被退学的事,导致他最后出事,我也恨不起你。反而想把你推得远远,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你。你明白我这样做的理由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你总有一天会被我伤得遍体凌伤,万劫不复。

傅峻熙见乔枫眼神复杂,痛苦地望着自己,慌乱地抓起乔枫的左手,双眼如炬地闪着深情而坚定的光“:乔,就像从前一样可以吗?”

乔枫目光躲闪地避开傅峻熙深情的双眼,抽回左手,望着车水马龙的马路,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最终闭上眼睛,让清凉的风吹醒发涨的头脑,不该拥有的梦,还是破碎了好“:走吧,回家。”

傅峻熙最终无奈地苦笑,你终究还是解不开那个心结,你恨我。

一路上相对无言。连乔枫进了家门,也不曾回头说再见。傅峻熙静静地望着乔枫合上门,消失的背影,也未移动离开的脚步,就这样固执地看了许久……

晨曦和煦,清风微凉。整整齐齐地穿着白色校服的傅峻熙依旧倚在自行车上背着单词。白皙的皮肤像不小心洒出的牛奶,吹弹可破。微黄地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像镀上了金,闪闪发光。偶有调皮的微风吹过,拂卷了他细碎的短发,打破这一份静谧。十分好看的一幅美少年图,即使是看了那么多年,乔枫还是忍不住再看。

傅峻熙侧光中看到乔枫走过来,合上单词本,提过挂在车上的早饭,笑得和煦如日地递给乔枫“:诺,早饭。”

乔枫垂眸望着递过来的早饭却没有伸手,有些失神地发呆。傅峻熙宠溺地揉揉乔枫乱蓬蓬的鸡窝头,笑道“:大清早发什么呆呀!白痴。”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连说话的内容都没有变。傅峻熙淡淡地望着乔枫缠着绷带的手,理所当然地宣告“:你手受伤了,骑不了车,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白马骑士了。”傅峻熙把早饭望乔枫手里一塞,便把她拉到自行车上坐着。微微侧过身冲乔枫一笑“:抓好了。”于是便踩动着自行车,慢慢骑向学校的方向。

风吹动少年白色的校服,擦在乔枫的脸上酥酥麻麻,就像温柔的情侣轻吻在脸上。骑车的少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目光泛着晨曦的碎光。

乔枫沉默地数着马路边倒退的广告牌,最终缓缓开口“:傅峻熙,你可不可以爱上别人?”

“……”傅峻熙仿佛没听到似的,没有回答。只是她看不到的脸上笑容慢慢褪去,脸色煞白“:乔,我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十年了,已经随着身体的成长融入了生命里,爱上别人,除非心死了。”

乔枫抓住早饭的手微微颤抖,不知不觉眼中微湿。固执地抬头望着天空不让懦弱掉下来,捂住颤抖的心“:可是那个人她爱你吗?”

“她和我一样,只是她在逃避。”傅峻熙看着前方悲伤慢慢爬上脸上,连眼睛也倍感落寞。

何必呢?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呢?乔枫望着傅峻熙修长的背,仿佛在做着最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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