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这是干什么?是不是知道我们跟踪他,所以引我们来这里?”越跟踪越不对劲,西冰河走的不是王宫的方向,而是到了离王宫不到三里的一座小山丘。
“应该不像。”风廉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不过他们离得很远,西冰河还不至于发现他们。
“相公,你看他在干吗?”借着月光,他们看到西冰河一头钻进了山丘里。
“这么强悍的内功。”玉儿赞道,可是他这是做什么,求死吗?
“不,这应该是一个洞穴的入口。”就算有人想要求死,也不会笨到选择这样的方式吧。果然没错,到得跟前才发现洞口被荒草淹没,要不是事先知道,是绝难发现这个洞口的。玉儿伸头,正要一步跨进去,却被风廉拦住了。
“我先来。”
玉儿心里一喜,低声道:“相公,小心了。”
风廉郑重的点点头,走了进去,洞内没有光线,月光透过被撩起的荒草透射进来,洞内一条窄窄的道路通向前方,看不到劲头。正想着,忽听玉儿道:“相公,怎么了?”
“哦,没事。”抓住玉儿的手,风廉把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打开,拉着玉儿一步步向前走去。偶尔能听到水滴下来的声音,这样的一座小山丘竟然也会有水源?
西冰河大踏步的向前走,这个洞口是他八岁那年无意间发现的,那时母后派人杀他,而他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座小山丘的上面,当时浑身痛楚难忍,他一个不小心竟然从山丘上掉了下来,正落在这洞里。后来才得知这洞竟是十几年前的矿洞,早已无人记得,却被他偶然发现。更惊奇的是他查看周围的地形,顺着洞府竟然可以直通母后的寝宫。这一发现让他喜出望外,却不好派人来挖掘,于是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来到这里,一铲一铲的打通通往母后寝宫的大道。总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去中原的前夕,他终于打通了这里,本是为刺杀母后方便,如今却用在了了解真相上。真是时光飞逝,事实而非。
“好了,本宫要安寝了,你们都下去吧。”小丫鬟为王后娘娘放下纱帐,退了出去。今天轮到春秋值夜,两人抱着剑守在门口。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王后娘娘叫什么,就连王上也是称呼直接王后。其实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蝶舞”,善舞,喜舞,却不得舞。
躺在床上却不得安眠,也不得翻身,因为这样会惊动外面的春秋。蝶舞只觉得浑身烙的疼,以前是为了跳舞而保持一个好身材,现在不用舞了,身体却一日瘦过一日,原先丰腴的手腕也只见得到高高突起的骨头了。河儿,但愿你在中原过得好,但愿这一切已经永远过去了。有水滴敲打窗棂的声音传来,外面是下雨了吧。这个季节的雨一向很大很急。
“春,你干什么?”外面传来秋很大的呵斥声,丝毫没有顾忌到此刻王后娘娘正在安寝,而她们在的正是王后娘娘的寝宫外面。只因为她知道王后娘娘不会也不敢对她们怎么样。
“哈哈……多好的雨啊,你也来淋淋。”春大笑着将在屋檐下避雨的秋拉出来。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把心里那根正要燃烧的火苗也浇灭了,她就是要把它浇灭,她就是不允许它忘情的燃烧。
“春,你这样会生病的。”秋运起内功将自己连同春圈在一起,阻隔了外面的雨水。
“哎呀,你干什么,这样多没意思。”春挣扎着要摆脱秋的保护。
“好了,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也用不着这样,我看了会心疼。”
你心疼?可是他不会心疼,他此刻不知道在那个温柔乡里面快活呢。
“好了,快去换身衣服。”秋催促着,可是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的雨水已流尽,却又有豆大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哎”秋叹了口气,拉起春向她们的住处走去。反正现在西冰河已死,再也不用担心王后娘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