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不再追问下去了,她知道她也为难,“谢谢你,墨舞!”
再次由衷的感谢墨舞,虽然她有时候调皮了一点,但是却真的很单纯也很善良,心里突然对墨舞有了一丝的歉意,好像,她一直在帮着她跟冷澈,可是,她们却还很无耻的拿着洛央的性命来威胁于她。
“好了好了,你快去救人吧,晚了,他们便会有性命之危了。”墨舞耸耸肩,她这样帮她,也是有原因的。
越离离开墨舞的军帐,便快速将那解药的配方给到了冷澈,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一直不安。
很快,北成军将士的毒便解了,休息了两日,便快速攻击东秦,洛央却在此时突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墨舞,越离知道,自是墨舞用了什么方法,将洛央带走。
冷澈与越离两人,亲自上阵,不到两月,东秦几乎已经成北成的襄中之物。
接下来,便是攻南楚,北成军,连数胜仗,军心鼓舞,一战接一战,连着,便拿下了南楚的几座城池。
终于,越离最为担心的事情,总算是发生了。
萧默并未听她的话,退位,而是,此刻,也亲自带着兵站了阵前,与她正面为敌,可是,也如她所想,萧默的军势布置,远远不如冷澈,半月下来,萧默节节败退。
此刻,越离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能让冷澈停止攻南楚,但是,她也不想萧默成为亡国之君,但是,这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了,萧默,无论如何,都将是。
现在,她所站立的,是南楚的疆土,转眼,已经入了秋,大地的翠绿,已经开始泛黄,秋风瑟瑟,轻抚着她的衣与发。
天边,月牙轻挂,七月七,牛郎织女的相会的日子,抬头看向银河中的那牛郎和织女星,他们此刻,当真是隔得很近。
这让她想起了往年,她与萧默在一起的时候。
每一年的这一天,萧默都会拥着她,在星光下,看那两颗星,然后,萧默每一年,都会听她讲一次牛郎织女的故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身后,男人的声音有丝低沉,有丝伤感,有丝痛苦。
越离狠狠一窒,心,疼到滴血。
是他,他来了。
这一首《鹊桥仙》,是曾经一个七夕夜,她与萧默说的,当时,他还大夸了一把她的好文采,天知道,那不过是她借用了人家秦观的诗。
曾经的一切,又再一次全数倾入脑海,那时的她们,都天真的以为,他们两个,能天长地久。
只是,却不想,一切,会演变成今天的这模样。
本想转过身去,却不敢,对于他,她只有悔和歉意,她欠他太多太多,所以不敢面对他。
身后的男子仰头,看了看银河间的那个两颗星,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
上前,近乎霸道的将她狠狠拉进怀中。
越离一惊慌,要推开他,他极其伤感的声音却传进耳:“沫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你对我说的,你忘了么?”
越离顿时停住挣扎,顿住,泪水快速湿了脸,低声道:“默哥哥。”
手,不自觉地便缓缓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没忘,自然是没有忘,只是,既使如此,他们,也回不去了。
如何办,她早就知道,如果再遇上他,她必定无法狠心将他推开的。
额上一片温热,然后,再一路向下而来。
“不,不要……”
她惊慌,要躲开,可他,却紧紧禁固住了她,她的身子动弹不得,他的唇腹上她的唇,转辗吸吮。
“不要,默哥哥,唔……”
越离挣扎着,推拒着他,可是,他不但不放,反而拥得他更紧,舌更是肆无忌惮的滑入她的口腔。
“来人,将皇后及南楚亡国之君萧默拿下。”
两人的身后,传来冷澈冰冷的声音,越离一惊,猛然用力推开萧默。
“澈。”她失声,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地看向冷澈那冷冽的脸,他浑身散发出的寒冷气息,让她快窒息。
一瞬间,仿佛周围都寂静了,她突然感觉很冷,浑身冷得如冰,像掉进了万年冰窟一般。
呆滞地与冷澈对望着,他眸子正燃烧着雄雄火焰,似乎,恨不得把她掐死,首次,看到如此生气的他。
完了,看他的样子,他一定误会什么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发现,她百口莫辩。
她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几个北成军走过来,要抓她与萧默,萧默顿时抓起她的手,便与北成军混打在一起,想要带她离开。
她的身子任由萧默带动着,眼神却呆呆地看着似乎对她寒透了心的冷澈。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与萧默,最后都被抓了,而萧默,似乎是受伤了,并且,很重。
迷糊中,她似乎还听见了冷澈吩咐他人,三日后,午门问斩萧默。
冷澈亲手将她带回军营的。
他没有留情,几乎用丢的,将她丢进军帐,她的手肿,被狠狠地撞到军帐内的桌角上,痛得她几乎要掉下泪来,如骨头碎裂一般。
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手胂被撞得生疼,可是她却是瞬间抚上自己的小腹,心下暗自荣幸,所幸撞的,不是小腹,不然……
冷澈将他丢进军帐,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