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
夜凝大惊失色，急忙扶住她，眸中满是惊慌，“别想了，别想了。”
在这么想下去，她的大脑会超过负荷，她会死的！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两年了，他一直都认为是她将他抛弃了，心里一直抱着想要杀了她的念头才会活到现在。
结果，今日他却听到了真相，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全数颠覆了。
“夜栩然。”
这时，女皇突然唤出了这三个字，脸庞上满是震惊。
显然，她没有想到夜栩然居然还活着。
当初夜云候一府是被满门抄斩的，如今却独留了一个夜栩然。
“夜栩然……啊！”
吟钰突然大吼了一声整个人便倒在夜凝怀中，昏了过去。
“钰！”
“六姐！”
一时间，金銮殿内慌作了一团。
……
离发生宫变已有三日了，怡王府内，一袭金色锦袍的吟钰一个人靠在假山上，她绝尘不俗的脸庞上满是苍白，就好似一碰即使。
微风撩起她的青丝拂过脸庞，衣摆也随之飘扬，带着丝丝微冷的气息侵入她的体内，
脑子里依旧想着那一日夜凝的模样，着急、心痛……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充斥着整个胸口。
她知道，他们有过去……
可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她都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别想了。”
吟磬端着托盘放在假山旁边的石桌上，不用去猜测也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吟钰望着一身白衣似仙笑的如沐春风般的吟磬，有那么一丝愣神，片刻后唇畔扬起苦笑，“四姐，我当初是怎么想的？”
闻言，吟磬并未立马回答，只是将托盘中的茶杯端给她，“尝尝。”
吟钰无言，端起轻抿了一口，紧接着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很苦。”
竟这么的苦……
茶入了口腔，竟是苦不堪言，而且还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蔓延整个心房处，那里竟也是无比的苦涩……
“苦吗？”
吟磬笑着也轻珉了一口手中的香茗，明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这是你最喜欢的云雾，甘甜醇厚。”
“是吗……可是，今日的竟是这么的苦，水不对吗……”
吟钰望着杯中清澈的茶水，一瞬间有一丝晃神。
只见，茶水中再一次映出夜凝那一张魅惑却带着丝丝冷冽的绝尘脸庞。
吟磬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又抿了一口茶，“茶，入口没有永远的甘甜，也不会苦永远，钰，你的心境真的变了。”
不再像是从前那个无拘无束、慵懒如猫的吟钰，反而多了忧愁，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四姐，当初我为何要那般做……”
她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吟钰美眸紧锁吟钰，里面透着些许茫然。
她这话倒是让吟磬愣了一会神，哽了一下。
一切，都是爱啊！
要她说这么肉麻的话吗？
吟磬嘴角抽搐了下，脸庞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却还是正色道：“烟花三月，你应该听说过的吧。”
“烟花三月……”
“是的，若深爱一个人到了骨子里，那每一天都会遭受不同的折磨，每一日不间断，第一个月便开始精神萎靡，身体出现异样，紧接着毒素蔓延全身。毒素会在第二个月侵蚀掉她的心脏，并且会忘掉自己爱的人，在最后一个月便会拼命的寻欢作乐，然后将蔓延的毒素以男子身体做媒介，再传入别人的身体，最后，主体与副体会一点点的被腐蚀掉，毫无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