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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这时候,冯开元派了专人专车把钱福顺接进县城,借口是他的公司里新上马了一套设备,今天剪彩,请亲家公来助兴,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在县城住几天散散心。钱福顺挺高兴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临走时还对老伴茹花说:“你看看,亲家公还真给咱面子!”

茹花笑盈盈地说:“这还不是咱孥子给咱带来的福气?再说,你是书记、还是村长,去了是给亲家长脸咧嘛!”

钱福顺说:“书记村长在城里当官的人里扯球蛋咧!还是咱孥子嫁得好,这就是老话说的,嗣儿是气歪脖子,孥儿是点心盒子。”

茹花看见钱福顺的头发有些乱,说:“等等,有几根头发站起来了,我给你蘸水抿抿。”

钱福顺心情好,说:“抿抿、抿抿吧……”

满心欢喜的钱福顺被冯开元派来的专车接进县城却没有去冯开元家,也没有去冯开元的公司,而是进了冯开元预定的宾馆房间。钱福顺兴冲冲走进宾馆标间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头。冯开元垂头丧气地坐在简易沙发里,床边却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钱福顺问:“哎呀,我的亲家呀,这是怎啦咧呀?”

冯开元瞅了瞅那两个医务人员,那两个医务人员就走过来把钱福顺往另一只沙发边拉,说:“您坐下,坐下好说话。”

钱福顺疑疑惑惑坐到沙发里:“好我的亲家咧,怎啦,你说,天塌了,我和你一起顶着,不怕,你说!”

冯开元转过身子来,两手紧紧地握住钱福顺的手:“亲家啊,你可要挺住啊!”

“天真的塌了,有球甚事咧?你说吧,我能挺住!”

“月圆、月圆她、她昨夜犯了急病,没抢救过来……”

钱福顺一下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瞎球说咧,好好的人,怎、怎能说有病就有病?”

“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是好好的一个人儿,谁知道她还能犯个急性心脏病咧,我不相信,国梁不相信,可医生就是这样说的,她也就是这样走的呀!”冯开元用拳捶着胸膛痛心疾首地说。

钱福顺突然瘫了似的跌坐到沙发里,那两个医务人员就赶忙组装针管、针头,却听钱福顺“啊呀呀、啊呀呀”地干号起来。

冯开元揉着自己的眼睛:“亲家啊,事已至此,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咱们还要赶快商量安排后事咧!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爷不开眼啊,你我都是一辈子积德行善的人,可怎么老是遭上这些事咧,我老伴还在医院里躺着,儿媳妇又这么走了,这是要我的老命咧呀!”

钱福顺忽地站起身:“三孥子呀,你在何地,大大要看看你、大大要看看你……”

冯开元说:“在家里咧,家里搭了灵堂,走吧、走吧,咱们去看看孩儿……”

冯开元的名字在汾阳城里是响当当的,他与社会各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往,加之他有钱,出手也大方,所以就很有人缘。年轻的儿媳妇暴病身亡,一夜之间震动了汾阳县城,前来吊唁、表示慰问的人络绎不绝。来者一般都按照汾阳的老讲究结合现在的行情行事。一是向死者亲属表示安慰,说些节哀顺变的话;二是去预设的礼房上礼。礼分为现金多少和花圈一个或花篮一对什么的。冯家的院子里搭了灵堂,灵堂周围摆满了素淡的花圈、花篮。花圈花篮太多,从冯家院子里一直摆到了街上,仍然还有人一脸肃穆的表情来来往往。钱福顺一下车,就有人来扶、就有人嘀咕说娘家人来了,就有人主动为他让路。

月圆已经入殓,国梁正站在灵棚里的木棺前上香,见钱福顺进来,急忙跪倒,移动着双膝迎了上去,泣不成声地说:“是我没照顾好她呀,是我没照顾好她呀!”

“三孥子呀,我的好孩儿,你怎么就这样走啦咧……”钱福顺没有理会冯国梁,踉踉跄跄一路悲号着扑向月圆的棺木。

遵循老讲究,死者虽然已经入殓,但棺材盖子还不能封闭,封棺材盖子要在出殡前一天或者出殡前,经所谓的“人主”确认后进行。“人主”应该是死者的哥哥或弟弟,也就是被死者的后代称为舅舅的人。月圆没有哥哥弟弟,又是年纪轻轻就身亡了的,能担当“人主”角色的应该是她的舅舅黑矿长。但是,黑矿长还没有来,所以棺材盖子还没有封。钱福顺扑到棺材前,手拍着棺盖呼号:“孥儿啊、我的三孥儿啊、你怎这样命薄咧……”

冯开元暗暗踹了冯国梁一脚:“还不向你丈人谢罪!那么好的媳妇给了你,你怎就不知道好好照顾!”

冯国梁仍然交替挪动双膝,一把抱住钱福顺的双腿:“我不是没有好好照顾她啊,可我不知道她有那么个病咧呀!”

钱福顺只顾拍着棺材干号。

在汾阳,为死者入殓,不让死者穿带毛儿的或者带皮儿的衣物,说是怕来世转生成畜生。

冯开元说:“亲家啊,我让他们把棺盖移开些,你看看孩儿,她的穿着都是崭新的布衣布裤,没有一点皮毛的。嘴里含着大铜钱,手里握着金元宝……你先不用哭,不敢把泪滴进去,对后人不好咧。”

钱福顺抬起泪眼,摆了摆手说:“不用啦,不看了,看得我心疼死咧呀,让她妈们来了看吧,哎呀呀,孥子呀我的三孥子……”

冯开元的大女儿国英和大女婿过来,也是哭得满脸泪水。他们在冯开元的授意下把钱福顺扶进冯开元的卧室。

冯开元说:“亲家呀,孩儿年纪轻轻就这样走了,我这心里也像刀子割一样咧呀。”

钱福顺有座位不坐,却蹲在墙角。

冯开元说:“亲家呀,月圆是个难得的好孩儿咧,从进了我冯家那一天起就勤勤快快情情理理的,把她婆婆伺候的也是熨熨帖帖。可怎就得了这么一个急病咧,我左思右想,怕就是她婆婆住院把孩儿累得引发了病变啦。这孩儿心好啊、孝顺啊,只是太犟了,我和国梁他们催了她好几回,要她回家休息,可她就是不听,这不是,我昨天好说歹说才让她回家来休息,可这就犯了病了。唉,她这一走,真是抓我的肺、咬我的心咧呀!”

钱福顺窝着头蹲在那里一声不吭。

月圆死得太突然,太让人难以接受,钱福顺的脑子里一时懵懂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冯家说月圆是突发心脏病死的。钱福顺便在脑海里极力搜寻着有关这方面的信息。他记得那是大年初二,月圆和冯国梁按照乡俗回到上白彪岭,吃过中午饭的时候,月圆说过自己心口窝疼的话。因为心口窝疼,月圆执意要在娘家住一两天,想要歇歇身子养养身子。但是,国梁不放心,国梁知情达理地说:“越是身子不舒服越不敢在山里歇,尤其是心脏难受,还是回城里吧,城里医疗条件好,咱到医院给查查、看看,没甚大毛病就放心了。”

月圆为为难难的,只说:“没事、没事,歇歇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两天过来接我;要是你不想接,我自己回去也行。”

国梁不同意,国梁到底比月圆大了好几岁,像个大哥哥似的说:“月圆啊,你怎这来不懂事不听话咧,有病就要看,歇哪儿能歇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悔也来不及!”

月圆竟然发了脾气说:“死活也用不着你负责,这是在我家,我能歇好的!”

其实,月圆身体很好,月圆只是想以“心口窝疼”为借口在家住两天,和妈妈、姐妹们说说心里话、亲热亲热。只是巴望能有个机会见见斌武,或者是到双儿小卖部和斌武的姐姐了解了解斌武的情况也好。可是,国梁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一点自由和机会也不给她。他被月圆顶撞了几句后,却也没有发火儿,只是讪讪地笑着看钱福顺和郝茹花,说:“瞅月圆呀,还耍小孩子脾气,我们都是为她好咧嘛!”

钱福顺不知道月圆的心思,他只是觉得月圆太任性,不比国梁懂事想得周到。所以他说:“国梁说的对,回城里去吧,到医院看看,没甚大毛病,再回来住。怕甚呀,娘家的门常为你开着咧,甚会儿不能回来……”

郝茹花附和着说:“可不是咧、可不是咧……”

初二之后,钱福顺也没有再听说月圆“心口窝疼”的情况,直到今天月圆突发心脏病死亡,难道说这“心口窝疼”就是个前兆?如果不是这样,那又会是怎样呢?可以假想是冯家加害月圆?这似乎不太可能。想当初,他私下里问过冯开元,虽然国梁是个二婚,可冯家条件这么好,再找个城里的条件好的媳妇也该不是难事情,怎么就能相中月圆?冯开元说,城里的女人见得多、心眼活、野性,不好调教。来冯家,往往是贪恋冯家的富裕,根本就是为了享受,哪里懂得居家过日子的讲究和规矩,就连尊老爱幼这一点怕也做不到,还能指望她们孝顺、养老送终?国梁的前妻就是这么个货色,最终感情不和,离了。离了就离了,再找一个,确实也不是难事情,关键是国梁心灰意冷,死活不想再谈这婚姻大事。直到见了月圆,才一见钟情,动了再婚的心事儿。冯开元还说,对于月圆,他满意,国梁也满意,这就是天作之合的大好事。冯家就是多出些彩礼,又算什么?他没有什么更大的要求,就是想早日抱上孙子,就是想冯家的香火不要断了,一家子人吃喝不愁,富富裕裕,和和美美,享受天伦之乐。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冯家可能加害月圆吗?

钱福顺左思右想,理不出个头绪。

冯开元却在这时候,说:“亲家,你说个话呀,有话不敢窝在肚子里,再把你弄出个好歹来,我可怎办呀!”

钱福顺抬头瞅了冯开元一眼:“我能说甚、能说个甚?”

冯开元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黄泉路上没老少,咱们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咧,老天不公道啊!”冯开元说着移步到钱福顺身边,也蹲了下来,“不过,孩儿走了,咱这亲戚关系不能断,咱们两家还要好好地处、好好地活,咱们永远都是儿女亲家。”

冯开元说着拿出一小块棉布来递到钱福顺面前:“这是从孩儿入殓穿的衣服上剪下来的,应该说这是要留在我家的,可是我想了想,还是留给你家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了却孩儿的心愿,她也盼着你们发家致富咧!”

钱福顺知道这块布意味着什么。这叫“留厚成”,厚成就是厚实的家底子。像斌文结婚时,他妈盘腿坐在崭新的红被褥上“坐厚成”一样,只不过那叫“坐”,这叫“留”。钱福顺抬起头,两眼红肿看着冯开元,并推了推冯开元的手,没有推开,就接了那块“厚成”揣进怀里,照旧把头窝在胸前。冯开元说:“亲家,你坐在椅子上吧,我知道你心里痛,可你这样儿,我的心里就更不好受咧!”

钱福顺还是没有说话。

冯开元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这可怎咧、这可怎咧呀……”

钱福顺忽然语音清晰地问了一句:“我孩儿的那个订婚戒指咧?”

冯开元没有料到钱福顺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订婚戒指的事来,但是他的应变能力很强,他的脑子里一转弯儿,嘴里马上就说出十分稳妥的话语:“唉,原是要给孩儿戴上走的,可这东西贵重,人多眼杂,我怕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暂时保管起来啦,等着听你的一句话咧,你说给戴,我就安排人在封棺前给孩儿戴上走。”

钱福顺嗓音有点哽咽地说:“我养活她二十多年,怎就养了她这样个比纸还薄的命咧,连个念想也没留下……”

钱福顺这样一说,冯开元的心里早已像镜子一样明白了。冯开元说:“亲家你等一下……”说完就出去找冯国梁,很快他返了回来,把已经装在一只精致小方盒里的戒指双手递到钱福顺面前:“人死不能复生,可她总是要给我们留个念想的,亲家你把戒指收起来吧,该做怎样的处理,都听你的,我这边不敢有丝毫意见的。”

钱福顺接过戒指,顺手揣进贴身的衣兜里,然后他长舒一口气,瓮声瓮气地问:“后事是怎安排的?”

冯开元说:“按规矩来,一个程序也不能少!月圆是我冯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孩儿没怎么享福,却就这样一撒手去了,我得让她风风光光地去,高规格、大讲究,亲家你就看着,有甚不周到的,你啐在我的老脸上!”

钱福顺有气无力地说:“把她姐们接进来吧。”

冯开元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到厂子里调两辆小车,一辆去昌宁镇、一辆去吴城接人。”这样安排着又问钱福顺,“那亲家母那边可怎呀?”

钱福顺说:“先瞒着……”

冯开元担心这样瞒着月圆的母亲为月圆送葬,会有后患和麻烦,他说:“能瞒到甚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钱福顺沉默了半晌,说:“还是接到宾馆吧,我告她。”

月圆的妈妈和两个姐姐当天下午就被接到了县城,先在宾馆里见到了钱福顺,而后又坐车往冯家来。

娘仨沿袭汾阳乡村里的老规矩,在冯家所在的街口就下了车。月娥和月琴一左一右扶着妈妈茹花,月娥和妈妈茹花一路哭号;月琴没有哭,月琴绷着脸,仰着头走进冯家的院子。郝茹花一进院子便甩脱两个女儿,扑进灵堂,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号,一边推动着棺盖要看看月圆。月琴却厉声叫道:“冯国梁,你过来,这好好的一个人,怎说没就没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们钱家说个明明白白,我饶不了你!”

冯国梁哈腰站在月琴面前:“二姐、二姐呀,不是、不是……”

月琴:“不是?不是是甚?你说、说清楚,我妹子究竟是怎死的?说不清楚,我们都死在你家!”

冯国梁:“说清了,都说清了,你妈你大都知道的,急病、急病呀,谁也没办法!”

月琴不依不饶:“得急病的怎不是你咧!我后悔劝我妹子嫁给你家呀,我后来才觉得你不是个正经东西咧!为富不仁、草菅人命呀!”

“月琴,你瞎嚷嚷个球!”钱福顺吼了一嗓子。然后,他与冯开元一前一后来到月琴面前。

冯开元:“孩儿,叔叔知道你心情不好,叔叔心里也是难受咧呀,可是,在这场合不敢乱说的,你看你说的是些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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